《奥古斯都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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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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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达乌伊的冬营,步兵与骑兵的操练没有问题吧?”李必达问了下旁边的萨博,对方点头说,有塔古斯在,根本不会有闪失的。

“四个集市日后,准时集结,等待罗马那边执政官的消息后,进军昔兰尼加。”李必达说完这句话后,拍了下栏杆。

特里阿里与克劳狄的信件几乎同时送抵,克拉苏和庞培同时当选,因为他们在冬季前,就在鲁塞尔村与南下的凯撒进行了三头怪物的秘密会晤,在中间派阿庇斯的主持下,继续划分权力范围,阿庇斯随后放出会晤的一些外围情况,在罗马城激起了新话题,克劳狄描述如下:当三头怪物会晤时,罗马全城的权贵去逢迎拍马,企图分得一杯羹的足有一个首席千人大队那么多,法务官、财务官都算不得什么,他们的束棒扈从人数挤满了整个村子,因为法务官级别的就有六根束棒,可以想见象征罗马权力的束棒在鲁塞尔村堆积得就像柴禾堆似的。

正在努力竞选来年护民官的特里阿里,额外透露了三头怪物的新势力范围:凯撒在高卢行省的总督权力继续延长,并允许保留所有的军团;庞培就任首席执政官,他的亲信控制整个远近西班牙,另外还有东方的数个行省;克拉苏就任次席执政官,并在第二年默认就任叙利亚总督。

但让人尴尬的是,罗马城关于执政官的竞选依旧在继续,但这三位已经内定好了,对那些正直人士而言,无疑是种灾难和耻辱,小加图依然在全力支持姐夫杜米久斯的选举,但他却不肯花钱贿买民众的选票,于是大伙儿纷纷将票投给了财大气粗的克拉苏与庞培,而小加图花了很多钱去赢得贵族支持,但贵族转眼就去巴结凯撒,最后忍无可忍的小加图以法务官的身份,向元老院提出动议,要严惩那些竞选期间公开买票卖票的行为,其姐夫带着支持者们在协和神殿前集会抗议,结果和三头怪物的支持者在发生激烈冲突,克劳狄的流氓打手混迹其间,乘机发难,用暴力行为将杜米久斯和小加图赶出会场。

随后,特里阿里以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那位喀西约的另外位副将马克西姆斯,也因为同情加图与共和体制,在民会上发表了抨击庞培的演说,结果庞培说了句“马克西姆斯似乎忘了,这么多年,给他饭吃的主人是谁!”结果马克西姆斯和你一样,惨遭流放。

第27章哈希迪暴动(中)

哦,不,尊敬的李必达乌斯,你是主动的自我流放,我对你的弹劾已经成功,共和国将你流放两年,目的地是凯撒所在的高卢,但我想你这两年一定是“乖乖”的呆在流放地自我反省的,因为凯撒是会帮你打理好一切的。而我特里阿里,虽然喀西约看不上我的能力,但不才却绝不浪费我支持者的钱财,护民官职务似乎已经内定为我,因为不才深谙罗马政坛的阴暗规律,所以我按照你的要求,通过庞培手下的那个犹太奴隶,花了整整三百塔伦特,取得了庞培的信任,让他认为不才是值得倚重的人。

这就是我比马克西姆斯强的地方,因为后者除了打仗,或者那满脑子斑岩般顽固不合时宜的共和思想外,其余的什么都不剩下了,因为庞培把他“吃饭”的资格都剥夺了!

很好,看来剧本都在遵循事先的安排来表演,李必达躺在露台上的卧榻边,又观赏了下眼前的绿色,想起以前在我朝有句谚语,“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句话在这个时代一样适用,出征塞浦路斯与埃及以来,我的私财已经膨胀到二千余塔伦特,还有五千塔伦特用在经营军团和舰队的款项当中,光是上努比亚的几处矿产,每年就有八十塔伦特的盈余投入到舰队基金当中,在亚历山卓城的船坞里制造舰船,在塞皮岛建造海军要塞,埃及的海关税收被我截留管理,犹太区的各种生意我有抽成,还吸取了不少罗马城的亲近骑士(都是之前愿意借贷给我的。有眼光)前来担任包税人和管理员。打理一切。

塞拉匹斯军团和十三军团已经携带全副的装具和行李。在亚历山卓城郊集结完毕,李必达又从河运卫队、边防卫队和神墓卫队里各自抽调部分兵士,组成三个单独的辅助大队,伴随作战。这样,共集结了一万五千人马,而后李必达和将佐们商议,将编制进行了整改,十三军团的弓兵大队与骑兵砲队分出。组成另外的辅助大队,其余的兵士按照罗马人的习惯,统一以重装步兵的姿态作战,塞拉匹斯军团也是如此,只不过不是使用斗剑,而是埃及化的哈百失剑,以及适应沙漠作战的轻皮盾,外带插在盾盘凹槽里的五支轻型梭镖。

四月,就任执政官的克拉苏终于发来宣战布告与令牌,责令“距离昔兰尼加最近的军团。不管是正规军团还是辅助军团,急速驰援巴尔卡城堡。镇压哈希迪人的起义暴动,该军队直辖执政官调动,不受任何行省总督管辖。”

另外,因为总司令官还是个流放犯,所以克拉苏又通过已经当选为护民官的特里阿里,耍了个花招,那就是通过百人团会议,“任命”凯撒的亲信巴萨图斯就任伊利里亚十三军团的司令官,指挥昔兰尼战争,其实巴萨图斯在走到西西里时就停留不前了,当了个“橡皮图章”,在西西里得到了李必达妻子尤莉亚购买馈赠的一套奢华别墅,过起了静修哲学的惬意生活。所以,远征的实际指挥权,自然还是在罗马流放犯兼埃及昔兰尼加国王的手中。

另外,中间还发生过一段危险的小插曲,那就是伟大的庞培也想插手昔兰尼战争,准备运作让盖比努斯去那儿,但李必达显然留了一手:原先盘踞在卢西塔尼亚的马匪康巴诺,突然在开春时节越过数条大河,突破了驻军脆弱的拦截,肆虐在近西班牙的东北部的山区,并和当地的凯尔特人一起,到处劫掠,无奈的庞培后院起火,只得放弃了昔兰尼,把自己还富余的一个辅助军团投入到清剿活动去了。

“这次,从那萨摩涅斯的地区进军,那儿还是散布着些绿洲的,给养并不难取得。”显然李必达对他新的舰队没有太大信心,虽然船舰数量是具备了,但桨手和战斗员的素质不足,许多还是从之前临时募集的船队上的,这些人只有行驶平稳商船的经验(那个年代商船和平底河船比划桨战船要轻松惬意多),要形成战斗力,起码也得半年到一年的操练时间。

这就是远征军走陆路的根本原因,李必达这次没有穿戴罗马将军的服饰,而是带着昔兰尼加国王的蓝色羽翎冠冕,携带着与法老比肩的移动营帐,将王城卫戍留给了十二军团第一大队,而后朝着那萨摩涅斯部族的聚居区迤逦而行。

此次出征,李必达在后勤方面下了大气力,购买了许多驮马与骆驼,携带了相当数量的酒水、羊奶酪和谷物,用双轮轻便车辆运载着,这种车子很适合在多沙漠的荒原地带行进,由于对昔兰尼的攻坚战有充分的心理预期,所以也携带了许多新的或者旧的攻城器械,拆卸分开装运其上,并派了骑兵随队严密保护。

利比亚的境内,主要有四个民族,其中那萨摩涅斯居住在沙漠的东部边缘,当李必达的军队穿越在这个黑人王国的境界时,他们正在急忙捕捉蝗虫,所有的村庄都在抓着这些绿色的虫子,他们相信这些恐怖的飞虫是从远方的大沙漠深处的某个深渊飞出来的,而后家家户户把蝗虫放在烈日下烤干,随后捣碎,混入羊奶、牛奶里食用,当李必达的兵士在村庄穿行而过时,许多居民还拿出这些“蝗虫奶昔”献给这些过往的人,李必达看到后就扔下了,而他身边护卫旗标的阿尔普与海布里达看了眼这些泛着绿色的奶水,就很痛快地饮尽了,随后几名原本应该在行军纵队的兵士,半裸着身子被同样半裸着的当地妇女给用棒子追打出来出来,结果被纠察风纪的掌秤官拿住,要关禁闭。

最后,还是当地的长老出来求情,因为那萨摩涅斯的妇人是“杂交”的,只要她们在门口放上根棒子,任何男人都可以进去尽兴番,但是要留下礼物,而哪些兵士只是去尽兴,却没有带着礼物,结果被那些妇人用棒子追着殴打。

第27章哈希迪暴动(下)

ps:感谢大风包子同学的打赏!

待到王廷时,赫尔吞大酋长这次算是很有诚意,不但送出了大批奶羊,还有相当数量的兽皮、椰枣酒,并且告诉了李必达乌斯下面的行程——再往内陆里深入,便能遇到穴居民族埃西欧人,那是个落后而怯懦的民族;越过大约五千斯塔狄亚的地区,就赶紧折往北部,因为要避开好战成性的第三个民族加拉曼贴司人,这个民族极度擅长驾驭轻型四轮战车,并且拥有大量的椰枣林,外带盐山,他们平日以杀戮埃西欧人为乐,这种尚武的民族就算是你们罗马人也要谨慎避开,到了北部就能进入托斯通河谷,这儿是全利比亚的分界线,河谷周围是大片的森林与耕地,还有相当肥沃的土地供葡萄园和橄榄园的种植,而在这道河谷的东西,利比亚就是全是砂砾之地,这块最好的地盘被利比亚第四个民族马克叙埃斯人占据,他们自称是特洛伊人的后裔,信奉希腊的雅典娜,还有海神波塞冬,他们坚持称雅典娜其实和波塞冬与托里托尼斯湖女神的女儿,后来与父亲闹翻后,才跑去宙斯那儿当养女的。

其实马克叙埃斯人就是利比亚拥有田地和房屋的定居居民的主体,不管是以前的迦太基,还是后来的希腊人,都是依托这些人为统治和税收基盘的,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昔兰尼国民”。

“要把大酋长的提醒给详细记录好,这是规划行军路线的主要凭借。”在王廷休整了三日,李必达军队的许多兵士都会趁夜晚带着些小玩意儿。比如带彩色的粗玻璃。犀牛角。埃及的莎草纸画等,潜入竖着棒子的房屋,忙里偷闲番。

而后,他们继续沿着沙漠与绿洲前行,在距离那萨摩涅斯国西部边疆不远处,整支远征军突然看到狂躁的风沙里,有一处地方铺满了人和牲口的骸骨,密密麻麻。大约有数万之多,自远处望去着实让人心惊胆战,在马上的萨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而后自马鞍下的褡裢里取出几个书卷,找寻了下,随后对总司令官和诸位将佐解释说,“这儿似乎赫尔吞大酋长也提到过,叫‘普罗伊的坟场’,因为这个王国本来是普罗伊人的,但在很多年前。南面的大沙漠突然刮来了无穷无尽的风,将国内的河流全部吹干。普罗伊人便决心全族向南,去搏击这股南风,结果在这里遭到风暴的袭击,全族都灭绝在这儿,而后那萨摩涅斯人才占据了这个王国。”

搏击南风,这种神话故事里的臆想当然不是真的,其实是因为气候变迁恶化,普罗伊人的水源在不经意间丧失,为了找寻生路才往南部迁徙的,但没想到南方更是无边际的荒漠,才有了眼前这个种族灭绝的活惨剧。看着无垠的白色灰色骸骨,李必达便叫随军的各个祭司,搬出了神像和物品,齐齐让各族兵士跪拜在各自神祇面前,罗马人跪拜马尔斯,希腊人跪拜阿波罗、宙斯或雅典娜,埃及人拜阿蒙、塞拉匹斯,努比亚人主要拜阿蒙,天地鸿蒙光芒下,各个神祇下的子民在祭品前燃起的烟火弥漫天空,各种语言的祝祷此起彼伏,但意思都是一样的,安抚此地的亡灵,希望能得到神的庇佑,成功越过这片死亡之海,安全进入托斯通河的河谷。

结果在荒漠里,整整走了十天,前方的斥候骑兵才嚎啕大哭,他们本以为再也看不到黄色砂砾的尽头,但终于还是看到了山脉,还有上面零星点缀的矮小球状植物,居然还搜寻到了耕地的痕迹,“塞拉匹斯军团在两翼,走山路担任警戒,十三军团与辅助大队护卫辎重走在中间谷地,我亲自带着附属骑兵大队在前面搜索前进!”带着蓝色羽翎冠冕的李必达披风荡起,骑着马与维比奇纳斯人,一鼓作气地冲进了断裂的山脉之地,四处都是蝙蝠与乌鸦飞舞,而后眼尖的兵士完全能看到,半山腰上影影绰绰,似乎山洞里藏着许多人。

“应该是埃西欧人,尽快通过这片山谷,去外面旷野有水源处宿营!”结果在半路上,在两翼山路上的塞拉匹斯军团黑人兵士就和埃西欧人发生厮杀,这些埃西欧人突然从山洞里钻出,这些人果然如赫尔吞所言,是个极其落后的民族,他们没有什么铠甲,但却在头上插着鸵鸟的灰色羽毛,半裸着身躯,光着脚丫,举着用鸵鸟皮蒙上的盾牌,用简易的棒投器对塞拉匹斯军团猛烈砸出石子,前排的几名兵士头破血流,结果被拖到后面,随后不客气的麦德捷人竖起手里的蒙皮轻盾,上面绘着各种怪兽图腾,互相撞击着,发生惊骇阵势的巨响,接着黑人兵士就快速分成小队向前,对着“鸵鸟勇士”们抛出卡在盾牌槽里的梭镖,或者射出手里的箭羽,结果许多埃西欧人惨叫着滚落山涧,其余的不愧是穴居民族,又神秘地钻入四通八达的穴道里消失不见,一些胆大的麦德捷人冲入穴道里,发现里面挂的全是老鼠、蛇与蜥蜴的没皮而滴血的尸体,看来这些穴居人平日就是活吃这些动物,他们相信这可以增强自己跑动和躲藏的能力。

“尽量避免追击,保持行军的队形,见到敌人露头就坚决打回去。”李必达叫几名斥候四散开来,告诫属下的兵士要保持克制与冷静,毕竟自己才是不速之客,胆小的埃西欧人会袭击己方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到了日暮时分,罗马人最后殿后的三个辅助大队基本安全出了谷,而这时在他们前面的军团兵士已经将营地标好,并且已达成一半的立营进度了,说实话其实黑人最排斥罗马军队这套严谨到呆板的作风了,不光是哪儿的黑人,风气都是散漫的,他们可以在烈日下和敌人痛快作战,但却极度反感在没有很大威胁的情况下,还要一丝不苟地构筑营地。

所以,塔古斯等人为了扭转这种情况,背后可是做出了极为艰巨的努力。

罗马军队营地落成后,四角塔楼,木栅(绝大部分材料都是驮马运来的)和壕沟齐整美观,营帐如棋盘般,兵士们开始分班洗浴,进食,执勤,那种标准化的气势,将远远来窥探的埃西欧人给震撼住了,他们开始发出蝙蝠般的叫声(这就是他们的语言,是萨博形容总结出来的),大约是酋长间联络的讯号,他们开始要就如何对待罗马人开始商议了。

第28章战车之战(上)

‘曾被共和国赋予指挥权、执政权和其他一切权利的民众,现在什么也不做,他们热切盼望的只有两件事,面包和娱乐。”——帝政时代的朱维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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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是李必达在营地里接见埃西欧人使团时,蹦出的唯一一个字眼。

埃西欧人献给新昔兰尼加国王的贡品,是他惊讶好笑的源泉,一盘硕大的鸵鸟蛋,一个长着角的蟒蛇,还有个全裸肥硕的黑皮肤纹身妇人。

下面通晓希腊语的使节急忙向总司令官阁下解释,鸵鸟蛋是埃西欧人最爱互赠的礼物,而那条长角蟒蛇是他们部落的图腾,这种蛇只有这片荒漠才有,十分珍稀。至于那个妇人,她自膝盖以下,直到脚踝,全是道道金圈,李必达便请使节说下这又是什么道理。结果埃西欧的使节,很是自豪地回到,这是他们王国最尊贵的女士,这个国度的女子,每和一名男子发生关系后生下孩子,就在腿上加上个金圈,而这位女士数量最多,全国的人都认为她是最有德性,最收到神眷的人——现在希望总司令官也笑纳她,就能体会我们民族的善意了。

旁边的几名百夫长,包括副将佩特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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