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毒妃之女相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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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毒妃之女相归来-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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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绿色的玉十分普遍,并不稀奇,而紫色的玉,即便是在珍宝繁多的北离国都算稀有中的稀有,有着其他颜色的玉镯无法媲美的奢华。

    宸雪舞不禁在心里暗想:难怪那婢子神情傲慢,原来是仗着有主子宠着。

    三皇子今日来府上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起身告辞,萧氏也还有一大堆别的事情要忙,因此也不便多留,于是对宸雪舞道:“雪舞,心璃刚落湖,身体还不适,就由你送送三殿下吧。”

    对于这个差事,宸雪舞求之不得,不过,深谙处事之道的她强按住内心的狂喜,从容地应了萧氏的话。

    就在宸雪舞起身欲走的刹那,一直跟在三皇子身后的宫女竟踩到了宸雪舞的裙摆。

    宸雪舞忽然被一股力道拽住,整个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险些跌倒。

    虽然不至于摔倒,但在宸雪舞看来也足够丢脸了。

    宸雪舞心里愤怒得紧,面上却不好表达,只是抬眼看了一眼那宫女。

    没想到的是,那宫女的脸上以及眼神里连一丝愧疚都没有,更别说赔礼道歉了!

    三皇子本想对宸雪舞表示一下关心,可在瞥到宫女的眼神时,立即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一般出了偏厅。

    宸雪舞暗暗长吸一口气,将火气强行压下,接着,对身侧的贴身嬷嬷使了个眼神。

    宸雪舞本以为送三皇子出府,是一个绝佳的亲近机会。却没有想到他始终安静地走着,对于宸雪舞的话也只是敷衍地回应。而且,那双眼睛时不时地看一眼身侧的宫女,眼神温情而充满关切。

    走到三进院一转角的地方时,三皇子忽然听到嘭的一声沉闷轻响,竟是一个嬷嬷与他身侧的宫女撞在了一起,接着就传来啪的一声耳光声。

    “哪个不长眼的下作胚子胡冲乱撞呢?!”从转角处走出的嬷嬷一脸愠怒。

    那嬷嬷在看到三皇子和宸雪舞后慌忙道:“奴婢该死,竟不知扰了三殿下。也不知忽然冲出来撞了奴婢的是三殿下的人,还请三殿下恕罪。”

    三皇子根本顾不得去看那嬷嬷,而是直接转身盯着身侧正捂着左脸的宫女,眼含疼惜。本想伸手抚摸一下那宫女被扇的左脸,但才刚伸出,似乎在顾及什么似的,纠结了一番后,终放了回去。

    那宫女眼底涌起的狠戾如一把无形的剑直刺那嬷嬷,似乎要将那嬷嬷浑身刺出数十个窟窿来!

    那嬷嬷虽暗自被这宫女的狠毒气场惊了下,但她清楚不管这宫女有多得宠,这里终究是相府,即便是挨了巴掌也只能受着。因此,那嬷嬷并不闪躲那宫女刺来的狠毒目光,反而得意地迎了上去:“也不知这位姑娘的伤势如何,奴婢一向是最见不得府上有不知规矩的,所以下手也没轻没重的。”

    “王嬷嬷,你还不快赔礼道歉。”宸雪舞在一旁佯装不悦,心里却乐开了花。

    那嬷嬷连忙跪在地上,说了些赔礼的话,又道:“二小姐知书达理,被下人踩了衣裙也不计较,反而以诚相待,这让奴婢既敬佩又自愧不如,还望二小姐责罚。”

    宸雪舞的目的已经达到,因此,对那嬷嬷道:“三殿下宽宏大量气度非凡自然不会责怪你,但你也确实鲁莽了些,不惩罚的话又如何让旁人服气?你自己下去领五十板子吧。”

    “奴婢知道了。”

    那嬷嬷起身,在转身的刹那得意地瞄了一眼那宫女才慢慢离开。

005:他来了,又走了() 
宸心璃的眼眸微微沉了一下,悄悄跟了上去。

    宸心璃在偏厅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来相府的目的绝不简单,否则也不用刻意乔装成侍卫的样子,做三殿下的跟班。

    当宸心璃借助翠色海棠的掩护一步步靠近璇玑阁时,那抹玄青色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宸心璃很清楚,就算她拥有前生那般武功,也不一定能成功捕捉他的每一丝踪迹,更何况此刻自己的武功大不如从前,甚至连十分之一也不及。因此,只好作罢。

    但是——

    宸心璃的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心忽然咯噔了下,来不及多想便匆匆折身离开!

    *

    雪花纷纷扬扬,落在着了水墨画的油纸伞上,宸心璃随意用白锻系着的如墨青丝被风轻扬起来,她就这样静默地立在雪地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然而,那双古泉般澄澈的眼睛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焦灼。

    宸心璃的面前是一个丈来宽的洞口,洞口被积雪遮住了大半,但仍有一股股寒风从漆黑的洞口袭来,击打在她瘦弱的身体上。然而,她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洞口,似乎要把这漆黑的洞看个彻底!

    终于,一袭玄青色出现在黑乎乎的洞口。

    “看来,你等候我多时了。”

    身着玄青色的“侍卫”左手按着胸口的伤,不断有鲜血从他修长的指尖流出,在那身玄青色衣服上染出几朵凌乱凄美的花朵。

    “侍卫”那张原本就如白玉羊脂的脸,因失血,加之白雪的映照而更显出几分令人心疼的白皙。

    那双原本柔美且深邃悠长的单凤眼因目光的冷峻而散发出几分冷漠。

    宸心璃的双眼在看到他的刹那散发出欣喜的光芒,不过瞬间,那光芒便悄悄淡去。她的心在听到他声音的刹那终于落地,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份冷淡。

    她差一点就忘了:今生,他们才刚刚相识。

    “是,我等你多时了。”宸心璃的声音穿过纷纷扬扬的白雪,进入他的耳朵,如泉水叮咚般悦耳。

    男子艰难翻过堆在洞口的积雪,勉强支撑着站立在宸雪舞的对面,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凉薄勾人的双唇因失血而泛白。

    “如果你不是玄灵宫主派来索命的,就过来扶我一把!”

    语气霸道,不容拒绝。

    说完这句,男子感觉眼皮似有千斤重,双眼的视线慢慢模糊。整个身体轻飘飘地往上飞,刚走出两步,便无力地往前栽去——

    宸心璃手中的油纸伞被她扔在雪地里,随着风雪翻飞出十多丈。在那男子坠地的前一刻宸心璃的双手环抱住了他的腰身,迫使他的整个身体往她身上倾斜。

    *

    朱门高墙,汀泉阁内。

    虽已是深夜,因有积雪的映照,整个丞相府依然笼罩在一片盈盈白光之中。

    披着一袭月白色狸毛披肩的宸心璃脚步急切,汀泉阁回廊里挂着的风灯随风轻摇,风灯的光芒映照在她白皙的脸上,使她显出些许憔悴。

    穿过走廊,来到她自己的房间门口时,宸心璃竟停住了脚步,不再往前,双眼盯着虚掩的房门——

    嘎吱一声,她终究还是伸手推开了房门。

    一股寒风顺势挤入房间,使得油灯的火焰直扑向一边,房间内的光线也立即暗淡下去。

    房内的圆木桌旁坐着一个端庄妇人,妇人的头发被绾成简单利索的圆髻,一支精致的银钗将其别着,使得妇人看起来极为干净利落。

    “母亲!”

    尽管惊愕不已的宸心璃内心已是波涛汹涌,但面色依旧保持着平常模样。

    眼睛快速瞥了一眼玉色珠帘后那张床榻,竟不见她费力扛回来的那人!

    她明明清楚地记得,在把那人抗到她的床榻上时,从他伤口流出的血在她干净素雅的床单被褥上染出了几朵刺目的血花。

    可是,当宸心璃仔细看向那床榻时,竟没有看到任何一丝血迹,被血水染过的床单被褥竟被一一撤换。

    宸心璃回过神来,把房门关上。油灯恢复了生机,整个房间的光线也恢复了明亮。

    坐在屏风侧的萧氏脸上带着温和慈爱的笑容,轻声唤了一句:

    “心璃。”

    尽管宸心璃与萧氏有两三丈的距离,但她依然能看到萧氏面色的苍白。尤其是她的嘴唇,泛着失血后的苍白和干涸。宸心璃走到萧氏身旁,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萧氏平日里用香极为讲究,绝不会用这么浓烈而直接的香,她这么做,更像是在掩饰某种特殊的味道。

    血腥味!

    宸心璃的鼻子终究还是分辨出来了。

    宸心璃像小时候那般乖巧地坐到萧氏身旁,把脑袋轻轻靠在她的怀里。

    叮咚咚、叮咚咚、叮咚咚——

    宸心璃发现,萧氏的心跳有些不同寻常的快。

    萧氏轻轻拍着宸心璃的肩膀,“怎么这么晚了也不在屋子里?害得娘亲好一阵担心,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女儿只是觉得闷,在汀泉阁内转了转。”宸心璃乖巧地回答,模仿着十六岁那年的说话语气。

    萧氏的目光扫了一遍又一遍宸心璃的房间。

    “怎么了?”宸心璃抬眼看到萧氏的搜寻的目光,不禁问道。

    萧氏疑惑地问道:“袭香呢?娘亲让她来贴身伺候你,她怎么不在?”

    宸心璃道:“你是了解女儿的,女儿闲逛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跟着。袭香这会儿可能在自己房间,也可能在别处。娘亲若是找她有事,待女儿见了她,就让她到娘亲的院子里去。”

    萧氏从椅子上起身,一面整理着领口,一面道:“那倒不用了,我只是随便问问。既然你安然无恙,母亲也该回房等你爹了。”

    “女儿恭送母亲。”宸心璃对着萧氏的背影行礼,在福身的刹那,宸雪舞发现萧氏的双腿在行走时,竟有些不自然,像是受了伤却强行压抑着,又像是坐久了而导致的不灵活。

    宸心璃看着萧氏离开的背影,竟有些失神了,半晌,宸心璃才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兀的回头,竟是袭香!

    袭香的怀里抱着一大团沾满血迹的被褥,双手微颤,牙齿紧咬着嘴唇,神情慌张地看着宸心璃。

006:璇玑阁内玄灵地宫() 
袭香点了点头,兀的,又猛的摇头。

    这不禁让宸心璃疑惑起来。

    憋红了脸的袭香稍定了定心神,坚定道:“袭香只知道他是大小姐认定的人,只要是大小姐认定的,袭香都誓死追随。”

    “他何时走的?”宸心璃依然淡漠。

    “大夫人踏进院子的那一刻。”

    宸心璃没有做出过多反应,只是淡然地瞥了一眼被染污的被褥,“拿去偏院外的后山埋了吧。”

    “是。”

    袭香的手依然颤抖着,双腿也不听使唤地微微哆嗦着,但宸心璃的话出口后,她便坚定地将那脏了的被褥胡乱塞进一个灰色包袱里,接着,又将那包袱塞进宽大的裙摆里,匆匆从后门离开了。

    整个房间静默得像空气被凝固了一般,唯有窗外隐约的风雪声时不时撞破这份静默。

    宸心璃看着立于墙边的一盏修长的雕花油灯,那火焰里时不时地浮现出母亲萧氏的面容,以及璇玑阁的轮廓,还有他。

    宸心璃忽然侧头,看向璇玑阁的方向。隔着墙体,她什么也看不见,但心里却在思忖:此刻,璇玑阁内,恐怕也不安宁吧?

    璇玑阁内,一如平常的安静沉寂,就连房廊上的风灯也一如平常的没有点亮。

    暗黑,诡异,一直是璇玑阁这处禁地的主色调。

    然而,若是沿着迂回的长廊,穿过两进小院,进入一间厅房,便可以看到一盏褐色的旧油灯正虚弱地燃烧着。

    因有这盏油灯的存在,四周的光线略微明亮了些,却依旧无法改变璇玑阁内沉寂暗黑的主色调。

    这时,一双苍老如枯枝的手攀附在厅房暗墙上的枣木色轮轴上,嘎吱一声,沉重的暗格被缓缓打开,露出黑洞洞的暗格口。

    打开暗格的老妇人匆匆进入暗格内,虽然没有油灯的照明,却依旧走得匆忙而顺利,似乎这个地方她已来过无数遍,对这里的每一寸都十分了解。

    沿阶而下,待转过两个转角,便看到一团暖光从远处透来。越是走近了些,光亮越是明显,四周的场景也慢慢浮现出来。

    精致雕花的白玉石铺就的墙身,十步一盏挂在墙上的风灯,以及光洁如玉的石阶,散发着绚烂光芒的天然彩色水晶石……

    无一不彰显着这处暗格密室的奢华。

    但今日,密室内的奢华却被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笼罩着。

    那嬷嬷似是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一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对于穿入耳朵的阵阵痛苦呻吟,她更是当没有听见,步履沉稳地走向密室大殿,在来到大殿中央时停住了脚步,跪地行礼,微微抬眼看向大殿高台。

    大殿高台与大殿隔着一道妆花锦纱,由通风口传入的微风轻轻撩起那道妆花锦纱,甚至偶尔会拨动锦纱后的珠帘,发出叮叮悦耳的声音。

    锦纱后那方铺就了洁白兔毛的软榻上斜窝着一个女子,当微风轻撩起锦纱时,勉强能看到那女子的身段,婀娜丰盈。

    此时,那女子用手撑着脑袋,似乎很是疲倦。

    “你来做什么?”

    女子忽然睁开艳若桃花的眼睛,却并不看跪在大殿中央的老嬷嬷。凌厉刺骨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着,空灵而阴森。

    那嬷嬷不再似先前那般淡定,眼神也有些慌乱,连忙叩礼,“奴婢是来恭喜宫主的,听说宫主成功击退了那贼人,想必他以后再也不敢来我们相府找麻烦了。”

    “你懂什么?”锦纱内传来狠毒的呵斥声,吓得那嬷嬷当即浑身一颤。

    玄灵宫主继续道:“若不是中了我们玄灵宫的毒,他根本不会受一丝伤。而且,他的伤并无大碍!反而是我们玄灵宫,伤亡惨重!就连本宫主也受了重伤!说吧,是不是雪舞叫你来的?!”

    心思既已被看破,老嬷嬷也不再拐弯抹角:“宫主让奴婢贴身伺候小姐,奴婢不敢怠慢。今日小姐想让奴婢来问问宫主,除了继续维持与大小姐宸心璃的姐妹情谊外,还有无别的办法?”

    锦纱后的玄灵宫主冷哼一声,“到底是我亲生的,她在想些什么我会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按捺不住了?”

    那嬷嬷在感受到玄灵宫主冷冽的气势时,就已经后悔来这一趟了。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不说明白恐怕也走不掉。

    那嬷嬷低下头去,干瘪的嘴唇动了动,“小姐让奴婢来问问宫主,是否可以借用玄灵宫的势力直接除去宸心璃。她对于我们小姐而言,到底还是个绊脚石,不如趁早除去。”

    “蠢货!”

    软榻上的女子十分干脆地甩出这两个字,但由于情绪太过激动,以至于撕裂了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些的伤口,锥心刺骨的痛如潮水般涌来。

    喉咙更是感觉到阵阵瘙痒,本想轻咳一声缓和一下,却不料兀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恭候在一旁的婢子们连忙上前跪地伺候,“宫主你怎么样?”

    那女人直接掀开身旁婢子,对正跪在大殿中央,浑身颤抖的老嬷嬷道:“如果她想毁了我们的计划就尽管这么做!”

    “奴婢不敢,小姐也只是一时糊涂,还请宫主不要烦心,保重身体才是啊。”

    老嬷嬷的头重重磕在地上,布满皱纹的额头阵阵冒着冷汗。

    待情绪稍缓了一些,玄灵宫主才长吸了一口气,道:“刚才你说的那个贼人正是今日跟在三殿下身后的侍卫!他差点识破我们玄灵宫的秘密!如果不是我暗里以死对抗,又巧妙借用玄灵地宫易守难攻的地势优势,恐怕他已经直入地宫,将我们一举歼灭了。”

    “宫主,依奴婢所见,他既然是三殿下的随从,势力再大也大不过三殿下,我们何不利用三殿下的手除去他。”

    那嬷嬷依然低垂着头,说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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