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么说?难道整个朝堂的人都被任安抓住了不成?”苏悦儿有些惊讶,她觉得任安应该没那么强大的吞食力。
“那道不至于!朝臣之握,他也就抓了三成吧。 可这三成他抓的很微妙,那行政机要,他抓了贺阁老,因此吏部只怕也被他握着,还有重臣,不上不下,但若牵头起势还是掀得起风浪的,而最关键的是,那三门之守和宫门禁卫军的人已经被他捏住了,那些朝臣之力又算什么呢?只要选个好时候,将宫门一锁,内里血洗,哼!新君立位,百官有算什么?倒时候再拿百姓安危为重,国之安稳为大业,这神门怕也只有接受了吧!”大爷说着握紧了拳头砸了下床,脸色有些不爽。
“是我大意了,我以为任安送上京,太子爷必将忌讳他而除掉他!殊不知我不但把人给送了回来,还让人家清禁了我是站哪一边的!”苏悦儿说着便也挤着眉毛揉起了太阳穴。
“恐怕这事已成大局,你我无能为力了……”白子奇说着脸上的阴色更重。
“不到最后何必说这样的丧气话!”苏悦儿当即摇头,可白子奇却看向了苏悦儿:“不是我说丧气话,而是就事论事,一旦宫门之力被掌握,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啊,杀一个人可杀,杀十个人也可杀,但上百上千呢?那是军队,你我无力抗衡的!而且最关键的是,任安毕竟是皇家血统,你我就算硬来也不成啊!”
苏悦儿咬着唇不言语,白子奇见她不说话,便去安慰她:“你别这般不开心,硬拼不代表会赢!于是说江山谁来做,我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要是个善待百姓的人!说实话,在这件事上,我其实更担心的是太子的安危,他这般中了蛊,我担心任安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就会要了太子爷的命!”
“任安这个人是个能人,但他太过阴毒,这种人,野心之大,虽可做皇,也是个乱世皇,适合的是征战杀戮,阔疆并国,安居乐业之事不适合他,要是让百姓过安稳日子,他不成!”苏悦儿说着坐了起来,托着腮转眼珠子。
“是这样没错,可是现在宫门都被人家拿捏在手了,我们还能怎么办?难不成,我们结个偷天换日阵把皇上给接出来?”白子奇说完自己就愣住了:“似乎这样也行……”
“你疯了?偷天换日阵,那代价太大,不值得!”苏悦儿直接摆手:“他一个老头子,接出来也不能如何!龙只有龙椅上才算龙,离开那地儿,那就是条蛇!”
“那不然能怎么办?”白子奇说着也拧了眉,“我们就是集合神门之力,只怕也难抵挡军队吧!”
苏悦儿伸手捏了下巴:“其实,我有个法子,就是这法子损了点!”
“你说!”
“我们让任安做个光杆将军怎么样?”苏悦儿眼里露着狡黠的目光。
“你的意思是……”
“杀人不现实,对抗任安,弄不好对神门的人还有害,不过,我可以让这些夺宫的人到了那个时候手无绊鸡之力,你说那他还怎么夺宫?”
“你要……”
“下毒!不死人,只麻痹!”
“那是军队啊,你能保证人人都中毒还不死?”白子奇当即反驳:“喝水多少取决于个人,而且下早了,会暴漏,下晚了,也就晚,了,这个不好掌控!”
“谁说我打算用水路下毒的?”
“你不用水路那用什么?那可是军队!难不成一个一个的喂?”白子奇的两眼都瞪直了,苏悦儿却呵呵的笑了起采,“我呀才不用水,我要的是空气,是风!”
“风?”
“对,每个人要活着就要呼吸空气,我只要做出羔毒来,借助风散播出去,麻痹他们的神经几个时辰不也就够了!”苏悦儿歪着脑袋,一脸
的兴奋。
“真的可以?”
“当然!”苏悦儿嘿嘿一笑:“看来我也可以感受下,什么叫做不战而屈人之兵!”
白子奇闻言无奈的笑了下:“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捞钱!”
“啊?”
“不管哪个皇上登基,都有小心眼的时候,咱们不把自己变得强大,永远都是当孙子的!所以这不离那日子还有个把月嘛,开展咱们的捞钱计划,你就卯足了劲的去捞,我呢,嗯,就在屋里一边养胎,一边制、毒吧!不然,份量掌握不好,也是麻烦!”
有了安排与计划,苏悦儿自然是说到做到的窝在了别宅里,一改那日招摇过市的架势,基本上是足不出户了,就算上有朝官下有商贾的来别宅拜放,苏悦儿也都拿乔,用养胎一词全部压了个严实,谁都不见,只每天就在小院里捣鼓。
她仗着自己不会中毒,身体里还有个大蜘蛛,那是一门心思的研究起来,甚至有时候,还深夜让白子寺带着她土遁到京兆尹的府内地下囚牢里去见毒王,两人对着分子结构式能争执上半天,把白子奇和周和安听的那个乱啊,到了最后只能一个表示会好好掌握风力和速度,一个表示可以提供一些毒虫来助阵。
制、毒方面在苏悦儿的精心研究下,自然是很快就有了成绩,她甚至还叫人把迷雾谷里的那套蒸饴设备给搬了过来,在别宅里开始讲行实验;而另一边,因为苏悦儿的撒手不管,她要的豪华大厦,则完全就是丢给了白子奇去做的,只是因为时间紧迫和技术问颞,这楼阁就免了,完全是把京城的一块地皮强买了下来,规整成了市场开始了建造。
当市场开始建设的时候,一直在研究毒的苏悦儿休息了,她不在玩毒,开始每天对不同的人指手划脚,比如把红门里那些青楼女子给召集到一起,教她们跳舞,又把那些头牌清倌人给聚集起来练习走猫步,甚至还召集了杂七杂八的人出来,做衣服,做首饰,总之是忙的不亦乐乎。
而红门这边,红绫红光这些人因为得到当家的召唤则陆续的赶到了京城,蓝门也是调拨来了大量的人,给苏悦儿的计划于支援,这急速聚集的人口在给白子奇帮了大忙的同时也给京城守卫军带来了紧张的气氛,不过因为白家的气势完全表现在了建造市场上,这使得任安等人并未出手,大家也就这么敌不动我不动的开始了等待也只半个月的功夫,京城里就多了这家高级百货市场:新世界。
开业那天,苏悦儿延续了乐购行那种宣传手法,只不过没什么派赠,也无什么奖励的活动,反而在门口搭了大舞台,然后由清倌人构成的模特大队,穿着改装过的华丽服饰,带着奢华无比的首饰开始出场了。
这一场表演带给了大家新奇,但新世界开张的第一天再有拖的情况下,收入并不高。
苏悦儿看了账本轻笑了一下,不予理会,只吩咐红门的所有头牌从今日起,入幕之宾必要以新世界里的物件为引,三天后,账本上的数字便急速上升;与此同时高级俱乐部也相继开动,再经过苏悦儿的打造后,十一月上旬便以获利数十万两白银,收入极为可观!
十二月十三日,一场大雪下了整整两天后,那地而上都是厚厚地积雪。
一直不出门的苏悦儿这个时候出门了,还特意穿上了专门做了防滑槽的皮靴——她是进宫去的,因为她通过汪大人向皇上表示,她给宫里的各路主子都备下了一份厚礼:一双防滑皮靴和一件貂皮大衣。
东西看起来很普通,但因为貂皮之物乃北疆贡品,这玩意在宫里也算是贵重的,如今苏悦儿表示神门给大家都备下了,自然得到了认可,皇上便宣她进宫面呈。
整整九辆车的皮草运入宫中,自是够守门的人好好检查辑,苏悦儿不慌不忙的坐在马车里,挺着大肚子喝着热乎乎的羊肉汤,待那些守卫在羡慕的眼光里表示检查完后,苏悦儿便裹着皮草,挺着肚子入宫了。
因着是七个月的身子,皇上有所关照,一路都是汪大人开的道,待到了内廷才接到消息,皇上早上昏了一道,这会正虚着在休憩,要委屈她在内廷候一阵子。
苏悦儿表示无妨,只把进贡给皇上和贵妃的那车物品留下,剩下的八车是很自觉地请汪大人同韩大总管收库。
韩大总管说着感谢的话,将苏悦儿迎进了上次训练跪礼的那个房间,给了她一个手炉暖着,他们就在外面忙活起来,跑前跑后的全是太监们,或送库,或挑拣。
苏悦儿坐在其内的条凳上拨弄着手炉,瞧着外面忙忙碌碌,没一会手炉的温度就下去了。她觉得拿着是累赘就打算放一边,低头时才注意到那把手处缠着的布条上有字。
退到一边拆下来瞧看,内有三字:西隔间。
她抬头看了看外面,从怀里摸出大爷给的符箓她便念了咒语,人便隐于空气中,成了透明。她去了西隔间,其内全是一个个柜子,这是她走过的地方实在没什么新奇。不过,她走了一般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咳嗽声,顺声她走进了那些高大的柜子中,在第五个柜子后,她看到了裹着大氅,缩成一团的皇上。
他这次发都没束了,完全是披散着,脸上的老人斑也多了几个,整个人的衰老异常的刺眼,只短短的一个多月,这位老人像是缩水了一般,看起来竟小了一号。
他拿着帕子捂着嘴巴,肩膀在抖动,苏悦儿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他是在强制的压住咳嗽。她走到他的身边,正考虑要不要出声,或是去帮他拍背,那老皇上一阵上身剧烈的抖动后,一抹鲜红的血液留存了他手中的帕子上。
这一次他没有上次一样扔掉,反而看暑那帕子无奈的笑了下塞进了怀里,继而从袖袋里摸出一张新的帕子,擦了擦嘴,便是仰头向前张望,似乎在等着苏悦儿的出现。
“哎!”苏悦儿发出一声轻叹,老皇上立刻竟的哆嗦了身子,但他没出声表示诧异,反而盯着前方愣了大约两秒后轻声的说到,“来了?”
“是,民妇来了,但为了安全期间,请恕妇不显身之罪。”苏悦儿说着不放心的看了看周围。
“来了就好,别的,都是虚的,我都是要死的人了,这些虚的,不在乎了!”老皇上说着在虚空里张望:“你可有了选择?”
“神门之责,自无旁代,哪里还用选?我来是问皇上一句,您身边到底还有没可信的人?那汪大人,韩大总管,是不是全然可信之人?”
老皇上咧着嘴笑了:“他们是我最后能留给龙儿的护佑!”
“那好,皇上,我想请你和我们一起演一出戏!”
“戏?”老头挑了眉。
“对,只要您演的好,那我们就有把握这江山还是您的儿子做!可您要是演不好,我们也只能看着一切物归原主,专回原来的道上……”
“什么?”老皇上惊的扶着柜子站了起来,在瞧不到苏悦儿的情况下伸着手空摸:“不,绝不可以,我是太子,江山该我一脉传承!他不过是庶出,江山不配他坐,更不配他的后人坐!等等,你谁物归原主?你说的是谁?难道他那一脉还有遗血?”
苏悦儿咬了下唇:“您是知道任安的?”
“是,不过那任安已经被我命龙儿杀了!难道还有别个?”
“杀?”苏悦儿叹了口气:“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请您先做好心理准备。”
老头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人却已经先反应了过来:“难道他没死?”
“是,不但没死,而且,还给太子爷下了蛊,将太子爷控制在手……”
“什么?”老皇上的声音颤抖无比,他的脸上甚惊讶与痛心的混合神情:“那这么说,我的江山,真的要失去了吗?”
“不一定,只要,您肯和我们一起演戏!”
“你想要我演什么?”
“囚子!”苏悦儿轻声的说着:“只有囚禁了太子爷,我才能保证在最后的关头,他不会被任安拿来当肉盾!”
—昨天欠的已经补上,下一章,就是主线大结局了,我会通宵写出来的!一
一那啥,就一个心愿,要完结了,亲们给点力,让我讲20,行不呢!元旦快乐,我爱你们!
第三百章 大当家(上)(主线结局)
十二月二十九的那天,大雪再次降临京城,在洋洋洒洒的雪花里,街头鲜有百姓走动,城门处也只有两位担柴卖炭的人一边哆嗦一边吆喝,把京城显得格外寂静。
城门口的守兵,即便面前是火盆,也冷的连哆嗦带跺脚的,这会一边哈气暖手一边和身边的兄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得得得”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守卫们年头去看,便见一匹枣红色的马儿载着一个身披黑狐的人来到了城门前。
“吁!”一身疲惫的海二爷叫停了马儿,跳下了马匹,将路引丢给了守卫,并抬手将马背上挂着的包袱打开一个角,露出了白色的狐皮。
“海二爷……”守卫看看路引又看看那白色的狐皮,脸上呈现出一份尴尬:“您这东西是送往东宫的?”
海二爷挑了眉:“废话,这路引上写的不够清楚吗?”这一路他风餐露宿,这会儿已经要到目的地,他既高兴又劳累,实在不明白守卫今天与他废话几句做什么。
守卫将路引还给了海二爷,把栅栏架端开,海二爷便翻身上马,抱着那包袱在胸前,驾马直往皇城奔,而两个守卫把栅栏架端回去后,便对视一眼一起嘀咕起来。
“不知道海二爷今年的礼送的进去不!”
“还送进去?要我说,怕是一到城边,人就要被撵出来!”
“弄不好东西还要被那帮阉竖给……”
“那是白狐啊,喷啧,八成糟践了!”
海二爷迎着风雪驾马,直奔崇文门,将到门前时,就发现不少人聚集在此处,将此门守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颇有如临大敌的味道。
诧异中,他勒马而下,拎着包袱就要上前询问,却不想遥遥的听到一声唤:“海二爷!”
回头寻声瞧去,就看见一个壮汉骑马到了跟前,开口就是亲热无比的话语:“哎呀,海二爷您总算到了,小的在这里都等你四五天了!”
海二爷一瞧来人便笑了:“红光,你等我做甚?难不成你家大奶奶有事找我?”
“可不是嘛!正是大奶奶叫小的在这里候着等您!”红光说这便上前拽海二爷手里的缰绳,可海二爷却笑着扬了手:“别急,我先去东宫一趟,送了东西就出来见你家奶奶!”
“海二爷,您别介!”红光说着靠近海二爷轻言道:“您没瞧见这里的人吗?皇上下令,封了此处,连带东宫一并都封了,您是进不了东宫的,有什么还是先和小的回去……”
“你说什么?封了东宫?”海二爷惊的双眼都瞪的溜圆。
“是,封了!不过有什么,您还是先和小的回去,奶奶说了,让您不管什么心情,此刻大局为重,要您跟小的先去别宅,详细的情况她会说给您听……”红光说着再拿缰绳,这一次海二爷给了缰绳,可人却拎着包袱说到:“我要先进去看看!”说完他便转身迈步,可身后却是红光有些严肃的话语:“蓝门门主令!”
海二爷闻言回头看向红光,眼有诧异,而红光则把缰绳一汇,从怀里摸出一张帕子来递给了海二爷。
海二爷伸手接过,甩开来一矮,其上只有几个字:“速归,不得擅行!”
海二爷盯着这几个字,仰头呼出一口气,将帕子一揉,回身走到马前翻身上马,冲着红光就冷了脸:“带路!”
红光只得应声上马,把海二爷往白家的别宅带。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海二爷在路上忍不住开口,红光却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小的不知道!”
海二爷瞪了他一眼:“我看,是你家奶奶不让说!”
红光撇了嘴:“您都知道了,何必还为难小的呢?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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