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卢郎中人真是个实在人,就是太过实在了,把这话说的可不漂亮,这种时候提起一个中风的人,无疑是不好的兆头,气的莺儿当即就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去掐他一把,但好在苏悦儿并不计较这些,只叫真妈妈和海姨太太细细照顾,并有事就和胡管家招呼,务比把大爷照顾好,把消息压好。
“奶奶,您难道要出门?”莺儿感觉出苏悦儿的这般交代有些怪怪的,便是出言发问,苏悦儿伸手把她一拉“是,我要出门,但不是我一个,还要带上你和红妆,你且和卢先生问清楚见找大爷的地方在何处,问仔细些,在后门等我,我回去换过衣服带了红妆就来,我们一起去出事的地方探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了!”
莺儿自是听吩咐的去问卢郎中细节,苏悦儿则去了大爷身边伸手摸上了他的脸:“子奇,不会有事的,我会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乖乖等我!”说完便是转了身,头也不回的出屋了。
苏悦儿急步回到自己的院落处,便见胡管家抱了许多的东西正给秋兰。问了才知道,胡管家去那边回了话后,大老爷大太太听苏悦儿去往了铺子上,便说带的东西怕大爷和大奶奶吃不上,就叫他去搬了一些土产来,给他们尝鲜。
苏悦儿点着头,问了问那边的反应,听胡管家说没什么事后这才安了心,当下嘱咐道:“我要悄悄出府一趟,叫人在后门给我备下一辆马车,若是我到晚上还没回来,你就去见老爷,和他一个人说今日里发生的事和我已经出府,他自会有安排,若这期间别人来寻我们,你只管找借口应付了去就是,对了,铺子上也去个人招呼一人,万一大老爷和大太太来了精神要去铺子上问啊瞧的,就编排一下说我们夫妻两个出去见客了都成,可知道,总之能压就压!”
胡管家立刻点头应了,苏悦儿便摆手打发了他去,自己去了红妆的屋子里。此刻的红妆已经看着好了些,就是精神头不济,但秋兰照顾着她,她也看着没什么大碍。
苏悦儿瞧着她那样子一时有些担忧,但红妆瞧到大奶奶的神色就知道有事,便是撑起了身子:“奶奶,有事?”
“你能撑的住不?我需要你帮我去找一些线索!”苏悦儿皱着眉言语,那红妆点了头:“奴婢成的!”说着她看向妆台处的抽屉:“秋兰帮下我,那抽屉帮我打开。”
秋兰照话去做拉开了抽屉,红妆便要她手从抽屉的下面往上摸,结果就摸到底下有个小盒子,从内里取了一个小瓷瓶出来。
“这是什么?”苏悦儿瞧了便问,红妆笑着拿过给倒手里三颗小药丸扔进了嘴里嚼巴嚼巴咽下去了才说到:“这是红门里的丹药,一颗便能撑上一个时辰,奶奶即要找线索,这一来一去的,怎么也要两个时辰去了,万一中途再有点耽搁呢?我只好吃上三颗顶上三个时辰了。”
“顶?”苏悦儿忽然想到她们也曾接触过类似的药物,可以使人在短时间内,靠多巴胺与一些物质的相互作用,而暂时忘却痛楚,放大力量,这种类似兴奋剂的东西,的确在很多时候能派上用场,但这种东西的副作用也不小,这使得苏悦儿一时觉得有些歉疚,对着红妆本能的说到:“谢谢!”
红妆被这句谢谢弄的愣了半天才缓过来,极其不好意思般地一笑:“奶奶快别这样说,您把我吓到了,在家里您是奶奶我是奴婢,在红门你是当家,我是下属,这个谢谢,可受不起!”
“但我就是要谢谢你,因为我明白,这种药物一旦失效后,你要受的痛与折磨可是加倍的!”苏悦儿说着伸手拍了红妆的肩,红妆却是一笑:“没事的。”
当下红妆便掀了被子,开始穿套衣物,而秋兰完全是看傻了:“天啊,你就跟没事了一样!”
红妆笑着比划了下拳头:“可不是,精神抖擞着呢!”
苏悦儿转了身回屋,把自己这些裙袍脱了,换上了一身便于出行的短打,介于发髻拆梳麻烦,便是取掉了几个太过耀眼的珠花,找了块紫色的纱帕子学着电视剧里那样把发髻一包一扎,看着倒也似个村姑的样子了。
匆匆收拾了下,她喝了些水,便出了屋,此时红妆已经等在外面,于是苏悦儿又嘱咐了一遍秋兰如何应对后,两人便是低着头急急的奔去了后门的小院。
胡管家动作利索,已经准备好了一辆马车,莺儿也将一身喜服换下,取了红花,穿了件平日里的衣裳,于是三人这便迅速的出府,由红妆驾车往郊外的北地而去。
……先发一万,给你们看到,我继续写!
第二百五十五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马车在路上跑,苏悦儿和莺儿则简单的和红妆讲了大爷的事,当红妆知道大爷如今这般样子先是吃惊,继而在推断昨夜打伤她的就是大爷后,她却摇了头:“奶奶,说真的,我瞧着也似大爷,但是如果是大爷,他没有理由对我出手的。何况我陪大爷也练了几年的功夫了,虽我没什么本事能与大爷相抗,但他该是熟悉我的身手的,自不会对我下手那么重,而且我后来也出了声,他却对不丝毫不做理会,我倒觉得不是大爷!尤其那撒向我的粉尘,也有些奇怪!”
“那是毒,一种你们不熟悉的毒。”苏悦儿皱了眉,因为红妆说的也十分有道理,而且正是这种蹊跷之处,反倒让人觉得还有什么秘密,是叫人不知晓的。
马车在出了城就往北地跑,一路上红妆都在描述着她是如何追逐着大爷,在哪一处有如何的反应。
苏悦儿靠在车厢的门边上,听的直皱眉:“照你这般说,你出城前跟着他是完全没理会的,到了城外之后就已经察觉到你,几次停下试探了?”
“应该是,我也因此更想追下去,毕竟若真是大爷才不会试探我,他会一早听出我的脚步声,继而告诉我不必跟下去。”红妆说着伸手指了指前方的林地:“喏,我跟到那里的时候,他就没入林地,没了一点动静,但幸好那时已经变天,风吹树摇里,我听到了衣摆的飘动声,才又循着声找人,结果就在林地里和他对了正着!”
苏悦儿抬头看了看前方的林地,此刻已快到正午,太阳光照的那片郁郁葱葱的林地竟透出一丝淡淡的雾色,隐隐透着一丝属于幽静的那种沉光,与昨日来时不同的显出一丝幽寂的味道。
“想不到这里的林地竟有原始森林的味道。”苏悦儿口中轻喃。
白家的祖坟和平城的几个大户一样,是圈在这北地之上的。这北地拢凳瞧氯从倘缟揭话悖皇巧仙街凡⒉欢盖停交核破贫蝗顺浦碌兀鹊缴狭税肷窖螅厥凭突岫溉槐涑晒帝种瘢屑湟惶跸撇粤呐套糜型油诘姆缢瘛?
白家的祖坟便建在这靠近山顶的部分,为了方便行路,大家都是驾车穿过这片林地,从后山上上去,因为那里早已凿出一条山路,供人们上下方便。所以昨日里打此过,却并未停留而是穿过了这林地的,而苏悦儿当时也只是从马车里扫看了一眼那林地,许是因为是下牛太阳并不是正中,光线打照的组些,又加之之前也未落雨,这片林地,并没现在这种幽寂之色。
三人将马车停在了路边一拴,红妆便指着一条并不明显小路说到:“奶奶,昨个晚上他就从这里上去的,我也是从这里跟着的。这路,您能行不?”
苏悦儿伸手摸了下肚子:“还好他不娇气,我又有神草护体,不碍事!”说着便是下了马车,给双手带上了皮手套后,将自己那把搞来的锁子飞刀便拿在手上。
“奶奶,您这是……”莺儿瞧着稀奇便问,苏悦儿一笑:“这是爬山用的工具。”
莺儿却是一撇嘴:“奶奶何必逗我,我是没什么功夫,但也知道那是做什么的,奶奶您是赏金客,全府上下谁不知道啊,那杀了韩岳救了人的那位就是您了吧!”
她那一战,血雨里收割了多少人的性命,固然可怕之极,但毕竟是杀了恶人救了许多的姑娘,众人大家心里害怕会有些敬畏而远之的举动,却没一个不把她看做英雄,毕竟除了害!而姑娘们,则自然是把这个如修罗一般的女子当做了保护神的,所以此刻莺儿的眼里也是透着感激与敬佩的。
苏悦儿笑了下:“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有些恶人官府不好出面的,自有人替老天收割了他,终究除了害就成了呗!”
莺儿笑着点头,但又问到:“可奶奶,咱们只是爬山而已,你把这个拿出来做什么?”
苏悦儿看了看那周围幽寂的沉色说到:“我和你说了,这是爬山用的,要知道越往上越不好走,这东西能做爬山用的绳索与钩子,为何不用呢?走吧,安全第一!”
莺儿当下不再问,三人这边往林地深处去。
路上莺儿拾了个根树枝拿在手里防着有什么虫蛇的靠近,红妆则一人走在前,不时的注意着周边的一切,给苏悦儿说着,在何处遇见那人,在何处交手的话。
随着描述和攀爬,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到了半山腰处,地势果然陡变起来,而红妆也指着一处明显有泥滑轻塌的地方说到:“就是那里,在那里那家伙给了我一掌后,便扬手给我撒了好些粉尘,我便当下就倒在那里,后来醒来的时候,人恰在边子上,许是起的猛了,身下的泥土早已松软,我便从这里滚了下去,那,被下面那棵树还给挂了下呢,最后就直接滚到下面去了。”
苏悦儿站在跟前看了看着滚下去的路径后,便是要往那处轻塌的地方去,红妆见了便是拦着:“奶奶您别过去,那里滑,万一……”
“我会小心的。”苏悦儿说着把手里的飞刀亮了出来,左右的看了看,便是抛手一扬,那飞刀带着长长的钢丝向上的斜飞了出去,在半途中碰到粗壮的树干便是急速的绕圈,最后缠挂在了上面。
苏悦儿抓着扯了扯后,便抓着那钢丝小心的往那处走了过去。
她不为看地滑的情况,她只想找找那里是否还有粉尘的印记,毕竟她做出了判断,却还没有被证实。那一场大雨来的急,城里就知下的不小,这里的泥土松软度和那些积水,就更可见这边下的有多大,毕竟林地里树叶密集的靠在一起,似伞,这种情况下都下透了,可见这雨水绝对属于倾盆级别。
苏悦儿小心的观察与寻找着,只是很可惜,费了一刻钟的功夫,她也没能看到类似的粉尘,便只能悻悻作罢,谁让这场雨太大,回到路途中的时候,脚下微微一晃,苏悦儿便干脆借着钢丝的柔劲把自己荡了出去,继而抬手一扬,金色的匕首如光棱闪现把那可枝桠便砍断。当下金光回手而消失,苏悦儿也把梭子飞刀收了回来。
“刚才那金晃晃的是什么?”莺儿没能看清楚好奇的询问,苏悦儿一笑:“暗器。”
莺儿兴奋的咋舌,红妆却是看了看苏悦儿后相言:“想不到奶奶手里还有这宝贝。”
苏悦儿笑而不答,红妆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无奈的说到:“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了,不知道能给奶奶什么帮助。”
苏悦儿转头看向莺儿:“你可问清你夫君哪处找到的人?”
“他说是随着乡民上去的,在山上的一块大石头处,因为临着溪水,旁边全是泥潭一般,他见到大爷时,就是那般姿势的跪在泥潭里。”
“大石头?”红妆立刻眼往另一边偏转,伸手指着那边说到:“应该是那里!”
“你知道那大石头?”莺儿很好奇。
“我以前来过这里,去过这山林里的那处大石头跟前,因为乡民基本上靠着这座山过活,他们砍柴的中午常常积聚在那个大石头跟前歇脚,所以那里被叫做歇脚石,想来大爷被人发现,也应该是乡民早上进山摘些雨后的野菜之类的顺道瞧见了吧,奶奶,要不咱们过去看看?”
苏悦儿立刻点头,于是三人又往那边爬。在半个小时后,她们终于到了这歇脚石的跟前。
因为靠着溪水,这里基本上有很多石头错落相叠,这大石头的确很大,足有二十个平方米的大小,此时还有两个乡民正在这大石头上歇脚,不过却是两个年轻的小妇人,她们的身边都是不小的竹篓,里面堆着一些野菜与蘑菇,此刻正靠在一起说说笑笑,忽而见到来了三个女人,还一愣,在瞧看她们三个的穿着打扮,也感觉的出不大对:属于低调是低调了,但绝不是她们那种过苦日子的人。
两个女人不自在的挪了下身子,便要起身,红妆立刻上去问话:“两位姐姐留步,请问一下你们可知道今日里,是不是有人在此处救了个人的?”
红妆问话,莺儿就在跟前转悠,然后忽而指着一处说到:“奶奶,你来瞧,应该是这里!”
苏悦儿闻言便挪了过去,那两个小妇人一听唤的是奶奶,便思量的出面前的女人是那个大门户里的,便是两人上下的打量着苏悦儿,而红妆此时也转头来瞧。
苏悦儿走到莺儿所指的地方,便看见还有些泥水在此,但泥巴却在内里被压出了两个窝,真的很像是跪出的窝子一样。
红妆到了跟前一瞧,便是蹲了身子,用手舀水拨开,果见两个跪印,而此时那两个小妇人中穿粗布蓝衣的一个说到:“你们是,是早上那位中了邪的大爷的家人?”
“中了邪?”苏悦儿上前一步问到:“怎么?他难道有什么诡异之举?”
那个小妇人尚没言语,旁边的那个穿土黄色的便是扯了她的胳膊:“快别说这些,小心惹事!”
那小妇人当下便是闭口的要背了篓子走,苏悦儿便赶紧的看了眼红妆,红妆立刻山前把两人一拦,当下就伸手从袖袋里摸出了两吊钱来,一家的手里放了一串言到:“两位姐姐若是知道就请告诉我们吧!”
那土黄色衣服的小妇人见了钱便是拿在手里冲红妆说到:“你们是那人的什么人?”
红妆回头看了眼苏悦儿,苏悦儿便是笑言:“我是那人的妻子,如今他已被郎中救下,我却不明他出了什么事,特地来此找寻,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还请两位行个方便。”
那土黄色衣服的听了,便是把钱揣进了怀里,冲着苏悦儿就说到:“哎呀,是不是中了邪的,我们也说不清楚,只晓得昨个半夜里那场雨下的很大,里面加着咆哮,鬼哭狼嚎的很是吓人,直到后半夜里,才听了个真切,那不是什么雷,也不是什么狼叫,而是有人在嚎,只是雨太大听不大真切嚎了什么,早上起来我们进山,走到这里就看到一个大男人跪在此处,跟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可把人给吓坏了,把张家媳妇吓的叫了几嗓子,才来了人发现了其,便又到山下去叫人来,结果路上倒遇了个娶亲的郎中,把人给救走了。”土黄色衣服的妇人口齿伶俐的说完,便是冲红妆发问:“诶,那郎中把人给你们送回去了?”
红妆点点头,那土黄色衣服的妇人便是撇嘴:“这郎中也真是的,娶妻也凑这事,真不怕他媳妇嫌晦气,跑了!”
身边的蓝布小妇人扯了下那土黄色妇人的袖子说到:“王家姐姐,别说这些了,话说了,咱们就回去吧!”说罢瞧了瞧手里的钱,便走到红妆面前还给了她:“这位姑娘,这钱我收不得,我不过是眼瞧见的而已,又没帮上什么忙,您家的爷出了事,怕也是用钱的时候,您还是收着吧!”说完转头看着那土黄色衣服的似乎想要她也把钱还了,但那土黄色衣服的妇人自是不乐意的拿眼瞪着她轻喝:“张家的,你傻了啊!这一吊钱,你男人就是给人家跑上一个月的街也才转的来!”
那小妇人嘴巴一抿,似有些胆怯,却话语还是低低的飘了出来:“我男人说,不是自己该拿的就别拿一份,免得日后做人亏心!”
那土黄衣服的妇人当即就拉了脸:“你男人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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