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这么一家,苏悦儿那边是再拿不出钱来了,但是她不能这么说啊,便往跟前的大爷那里凑:“我说白家大爷,您不是挺喜欢助人为乐嘛,两年前,您还叫我多做点实事呢,如今我可是按你说的多帮人,如今这一路帮忙的遇到了你,怎么听了半天,你们白家倒一样没拿啊?”
白大爷没出声,此时倒是身边的白大奶奶开了口:“姬姑娘,我们本身是要拿铺子的,可是您这不是捷足先登了吗?反正都是帮人的,您帮我们帮还不都是一样?”
苏悦儿一瞪眼:“不一样,您家是您家,我家是我家,除非……”苏悦儿说着扯了大爷的胳膊就往人家怀里凑:“除非我和白大爷成了亲,这咱们才算一家人……”
白大奶奶立刻瞪眼:“姬姑娘,好歹您,您是未出阁的姑娘,还是自爱一些……”
“自爱?”苏悦眼一翻:“难道我现在就不自爱了?我只是想怎么就怎么,心里有什么就什么,不藏不掖着罢了!”说着她又去扯白大爷的胳膊:“当初要不是我因为有事急着离开,没能去,没能去和他详细谈我们的婚事,如今又怎么会轮到你做她的妻子,哼,我告诉你,我上头有人,止不住哪一天,我就和白大爷再续前缘了呢!”说着她伸手就戳白大爷的鼻子:“你说是不是?”
白大爷完全没料到苏悦儿把那个姬姑娘那点缠人,刁蛮的性子如此发扬光大,更没料到她不但惟妙惟肖,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果说当初的真的姬姑娘那番在他面前直白的要他娶她的话语,已经令他见识过一次女人的大胆与直接;那景阳郡主的豁出去的要做平妻,也叫他知道什么叫女人的极端与疯狂;而这次他看着苏悦儿这般的热情与刁蛮,才算知道,这女人要是无所顾忌了,还真的是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到无法无天……
“说话呀,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苏悦儿笑的十分灿烂,那和大爷的亲近举动,就算别人想认为她和白大爷没什么都难。
“我,我不认识你啊!”白大爷终于吐出了一句话,青红那边也赶紧的说着她该说的话:“姬姑娘,我夫君遭受变故早不记得旧事,如今他已成家立业的,还请您自重……”
“自重,又是这句?哼!”苏悦儿一把扯过大爷:“我偏不自重,你能把我怎样?”
“你……”
“你们有完没完啊!”那边的陆掌柜忽而站了起来,冲着那知府便是作揖:“大人啊,这里是公堂,我能请您赶紧把最后一家弄完好不好?这都什么时辰了!”
陆掌柜这么一抱怨,大家才注意堂外的天色,先前因着围观的人不少,又是竞价的插诨打科,完全没注意到,此刻已经接近深夜。
知府似哀怨的冲那陆掌柜挖了一眼,继而倒痛快起来:“反正也就这一家了,现在你们就痛快点吧,这家谁管了?”
苏悦儿没动,只笑嘻嘻的看着白大爷,白大爷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便干干脆脆的不做回答,倒是那白大奶奶一面叮着姬姑娘,一面答着话:“大人,只有这一家了,我本是打算帮他们的,可是这位姬姑娘搅和的我没了心情,大人您看着办吧!我们告辞了!”说着便扯了下白大爷的胳膊,这就冲着身后的人说到:“我们走!”
“哎,别急啊!”那姬姑娘显然是狗皮膏药的性子:“你们都没兴超了,我也懒的掺合,这个铁器行留给他们争去!”说着又去扯大爷的胳膊:“白大爷,俗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咱们可两年没见了,你呀,可要陪我才是!走,和我喝酒去!”
“我说这位姬姑娘,您不要给脸不要脸,这是衙门堂口,我不屑与你动手,你要是再这么不知好歹,可别怪我不客气!”白大奶奶终于发怒了,毕竟换了谁被这么无视都会冒火的。
只是这位姬姑娘偏是不怕死的一咧嘴:“怎么着,和我斗?好啊,不如我们比划比划,我要是赢了你,你家的白大爷可就归我喽!”说着,那手十分不客气的捏上了大爷的下巴。
是的,是捏。
于是,在一堆人完全傻掉,在白大爷自己顶住,在知府大人觉得自己牙疼的时候,白大奶奶终于恼怒的在众人眼前扬起手,清清脆脆的一巴掌打在了苏悦儿的脸上。
“你,你敢打我?”苏悦儿捂着脸,扬起手里的小皮鞭,立时堂内的气氛变的紧张起来,而那位白大奶奶完全是不在乎的模样,更是叉腰道:“对我夫君放肆,就是对我们白家不敬,若不教训教训你,你岂不是更加无法无天!”
苏悦儿一跺脚,扭了下身子,冲着白大爷眨眼:“大爷……”
白子奇听着那撒娇的声音,心都在哆嗦,直接后退了一步缩到白大奶奶身后,于是我们的苏悦儿,不,我们的姬姑娘,羞愤的扬起了小皮鞭:“好,你敢打我,你不理睬我,我,我,我和你们白家势不两立!”说完一甩手的就照着白大奶奶抽过去,于是大家都看到,白大爷一个箭步挡在白大奶奶身前,那小鞭子完全是抽在了白家大爷的身上。
“哼!”姬姑娘的脚一跺,小腰一扭,人便冲出去了。
堂内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做何反应,而白大奶奶则惊讶的看着大爷,而后抱歉的说到:“我们还有事,失礼了,就此告别。”说完便扯着白家大爷,带着一帮人出了衙门。
堂内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知府大人抹着脑袋的上汗水嘀咕到:“走了好,走了好啊!”
……想不想看悦儿S我们的白大爷啊?,嘿嘿,快拿粉红来勾引我吧!……
第一百七十二章 意外造就的情况……
苏悦儿做恼羞成怒的泪奔状冲出了衙门,为了表示她的敬业,她甚至还嚎了一嗓子。跟在她身后七七八八的人,都是何叔紧急从红门调拨出来的,他们都是些平时不会以真面目见人的第一线,今日里为了表现出必要的陌生面孔,不得不豁出去了真容,来伪装她的跟随。
这一票人急速的消失在夜幕里后,白家人也从衙门里忿忿的出来。
上轿离去时,他们个个掉着一张脸,毕竟家中最重要的人物被当堂“轻薄”,还是被一个女子这般轻松的“轻薄”,实在是……就算此刻已经深夜,但堂前的灯笼很不客气的照着他们的脸,尤其是那白家大奶奶的脸,几乎完全就是黑的。
这一路人到了客栈前,按照道理,都是该上去议事的,可是许是白大奶奶心情太过不爽,她忿忿的吩咐到:“有什么,明天再说吧!天色不早,都歇下吧!”
韩大掌柜微笑着应了:“那东家好生歇着,明日里,我在补一席算是接风吧。”
白大爷傻傻的嗯了一声,便跟着白大奶奶进了客栈,上楼,当下韩大掌柜在目送她们消失在楼口后,冲着梁伯一笑:“走吧,回去歇着。”
梁伯略皱眉头:“大掌柜,您先回,有些事,我想不大明白,我找人问问,图个踏实。”说着便要转身,可韩大掌柜拉了他骸白鋈税。獯厦骺纱厦鞑涣艘皇溃恳埠坎涣艘槐沧樱牖胴囊沧栽冢 彼底爬巫永锶ィ骸白甙桑袢绽锷碳颐堑氖铝肆耍艺庑睦镆彩嫣梗黄鹑ズ攘奖桑 ?
梁伯听的出来话中话,当下一笑:“得,听您的。”继而两人就上了轿子,自去了。
…………
客栈的上房内,一进屋,青红便是吁了一口气,正要说什么,却瞧见大爷一脸傻样的看着自己揉着肚子:“悦儿,我饿……”
青红愣住,略一顿,她撇了嘴:“忍忍吧,这里是客栈,又不是在家里,晚上会有人给你备着吃的。”
大爷点点头,不满的撅着嘴坐到了床上,继而揉着肩膀。青红瞧见便走过去:“她,可抽疼你了?”
大爷摇摇头:“没事,不疼。”
青红的嘴角抽动,没说什么,而大爷往床上一趟:“悦儿,我累了,咱们歇着吧。”
青红的脸立刻就红了,但是她也不好说不,只得默默的把大爷脱掉的鞋子收了放好,继而,去了烛台前吹了灯,抹黑的到了床边,将自己套在最外面的那身袍子脱了,慢慢的爬上了床,放下了帐子。
她知道大爷这么和她说话,必是有人做偷窥状,她身为红门的人不敢坏事,只能配合。大爷与她之间隔着一只手掌的距离,但大爷的。里却发出着令人脸红的话语:“悦儿,每次抱着你就觉得舒服,睡觉也觉得香甜呢!”
青红紧张的咬咬唇,咕嘟出一句:“你,你喜欢就好。”
帐子里便是大爷一声满意的嗯,继而慢慢的变成了平稳的呼吸声。青红小心的配合着,也让自己的呼吸开始变慢,变重。
此时,苏悦儿已经遣散了那些跟随,叫他们各自回去,自己便似只愉快的猫儿一样,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了客栈前。
她脑海里想着自己调戏大爷时大爷的表情,便觉得手指尖还有他肌肤的触感,脸上刚生起一丝邪邪的笑,便是注意到客栈对着街的那间房间竟是漆黑。
嗯?怎么是黑的?苏悦儿很诧异:她为了不暴露自己,走时留下了红绫,那么就算大爷他们还没回来,红绫也是要在屋内等着她的,怎么会吹了烛火呢?
心中觉得奇怪,便下意识的左顾右盼,在确认自家的马车都在的情况下,她又绕到了客栈跟前的空地瞧看,而因着已经是深夜里,那些轿夫放了人也就抬着轿子回去歇着了,她一时倒还真不好判断,大爷他们回来了没。
想到这诡异的吹灯拔蜡,她不放心的决定上去瞧瞧,于是她便大摇大摆的进了厅,可当小二用诧异的眼神看向她时,她才想起自己此刻的容貌,所以她装样子的抬步猜楼梯的看了一看,才回头问小二道:“这里瞧着还不错嘛,可还有房间?”
小二立刻点头:“有啊,不知道客官要的是上房,客房还是通铺。”
苏悦儿做出一副傲骄姿态在脸前摆了下手:“什么眼色,我自是只住上方的。”
那小二立刻点头应着,这边取了锁匙,领着她上楼,开了一间对面另一侧的房间。苏悦儿装模作样的掏出了点碎银,继而要了一壶酒,便打发了小二下去,继而在屋内的窗前去观察那件上房。
因着客栈内部,似个口字,是四围的楼阁,白日她们到时,秉着采光好的原则,要的全是临街的房。而现在她要的房间,则是内里的,只能瞧看到她的那件房黑乎乎的,没一点光。
她转头再瞧其他几间上房,光线是存在的,却是没什么人影晃动。
不对啊,好像哪里出了问题……苏悦儿越发的感觉到情况不对,她转了转眼珠,干脆拉开门,似个贼一样,蹑手蹑脚的往那一围去。
路过第一间房,这里住的是墨红先生,由于窗户未闭死,苏悦儿趁机扫了一眼,便发现屋内无人。她心里先是提了一下,隐隐觉得自己的担忧加重了些。
路过第二间房,住的是葛红他们,苏悦儿小心的用手指推起一点窗户准备瞧看,倒是听到了鼾声,她顿了顿,放下了窗户,往第三间去。
这间是三个丫头的房间,照道理要是大爷他们回来了,红绫肯定是要给青红去伪装,而且冰红也该是在跟前的。可苏悦儿从打开的窗户里看去,便看到清清楚楚,这屋内并无人影,而那张桌几上还放着一个剪了一半的窗花。
苏悦儿这盘终于摸到自己的上房前,黑乎乎的窗户令她不安,她刚刚伸手要去推开,忽而感觉到有股风正面吹在她的脸上。
苏悦儿的内心一震:正面是窗还未打开,空气成风的直吹到脸上,这完全就是不合理的现象!一定是出事了!
此刻她已经伸手推窗,若是贸然停下,便会被监视者发觉,但是她多年的专业生涯令她本能的保持着动作,以慢而轻缓的动作一点一点的推开窗,可心思已经在急转:这风一定是子奇给我的提醒,但他无端端的何以要这般警示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窗户被打开了个细缝,苏悦儿便听到了大爷和青红两人那绵长的呼吸声。与大爷在一起的日子虽说只有个把月,但有赖于她太熟悉这种平稳的呼吸声,所以她发现了差别:大爷在装睡!
当初她就是因为这种平稳的呼吸声而相信大爷是睡了的,可等到后来真的和大爷在一起后,她才知道她家大爷若真是睡熟的话,那呼吸声比常人的节奏要慢一些,就好似,睡熟的人,呼吸比平常慢一点五倍,而他就是两倍。
心中了然之后,苏悦儿一时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尴尬的状态,以她的身份,半夜来偷瞧不合适,可不是来偷瞧的,如今的她又是来做什么的呢?而且最糟糕的是,她知道大爷这边有情况,但是是个什么情况,她还真说不清楚啊!
心里着急她紧了紧手里的小皮鞭,忽而有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于是她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把檀木簪子,装模作样的攥住了簪子头,放到嘴前一吹,一副完全在吹迷药的动作,人却将眼珠转向眼角,打量四周,因为此刻她的本能已经让她感觉到一种不自在,一种似被人当作猎物盯上一般的感觉,寒意降临!
呼吸声略是慢了一点,苏悦儿听的内心激动,她明白大爷的高超本事,她相信他一定是发觉自己的小动作,所以她干脆一咬牙,掀开窗户翻了进去。
赌吧!
尽管她的霉运是数一数二的,但此刻她也别无选择,所以她仗着在黑夜里一双眼的透亮,她轻而易举的摸到床边,继而掀开了帐子。
床上大爷和青红都是合衣而卧,两人保持着一只手的距离,躺的是笔直笔直。
苏悦儿瞧到此等情况,只能动手迅速的把大爷的衣服解的松散一些,蘑菇了半天,好似才给他穿上衣服一样,继而便把青红的身子一扳,而后把大爷直接从床上给拖了下来。
要说抗一个人,一个并不肥重的男人,苏悦儿是做的到的,只是这具身子没她那种体力是一,最关键的是,现在的身份也不大适合她去把一个男人轻而易举的抱走还不被人察觉。
NND,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
“砰”大爷的脑袋砸在了地上,苏悦儿的嘴角抽了一下,她僵在屋里好一阵,见大爷和死猪一样,她便责怪自已刚才只顾发愁,却没注意拖拽到过头,倒把大爷给摔了。不过也因着如此,她便决定干脆把大爷往外拖。
于是在把青红的腿抬好放回床上时,她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腿,继而放好帐子,便将大爷给拖出了屋。她细心的把门掩回,把窗压回,而后就和毁尸灭迹的一样,拖拽着大爷的双脚这就开始拽。
于是悲剧的大爷只能装深度昏迷,就这样被苏悦儿拖了一个圈,拖到了另一间房里去。
进了房,关了门,大爷的眼都没睁,苏悦儿心中不安,有些担心刚才那一下摔重了,便去查看,而此时背后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再度袭来,让苏悦儿极为不爽的只能停止了检查,将大爷“费劲”的以九牛二虎之力的状态,搬到了床上去。
“呼”苏悦儿做着疲劳状,人顺手的扯了条凳一坐,做样子的休息,可脑子里却在转着:这是一个什么人在如此窥视?而且大爷要这般装下去,怕是此人不简单吧?还有,最关键的,我的那些人呢?都哪去了?
她烦躁的想着,眼扫到大爷被自己故意扯的衣衫不整的样子,便忽而明白,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要是不做点什么,似乎不妥,只是把人掳来,做什么合适呢?总不能威逼他和自己那啥吧?且不说如此这样的身份两人会纠结起来,最关键的是,这里还有个偷窥的。
苏悦儿想到了刚才在衙门,大爷以耳语密言的方式交代她务必要和白家闹起来,以成决裂的状态,只是刚才的决裂效果似乎还不够级数。所以这会儿的,苏悦儿一转眼珠,便秉着敬业的精神,直接走到了床边。
哧啦几声响,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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