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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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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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后到手的任务,共是十一件。当下的壁人又给了个与各处壁人碰头的令牌给苏悦儿。

苏悦儿拿在手翻了翻,这便一股脑的全都折了折的装进了腰包里,而后冲壁人一挥手:“后会有期!”继而一转眼瞧着娃娃头道:“快要有段日子不见,陪我喝两杯去?”

娃娃头顿了顿,指了指脸上的面具。

“不就是张面具嘛,怕什么?上次我和猫脸都一起喝了呢!大不了,君坐桥头我桥尾,共饮上一壶酒水!”说罢人便大步而去,往上次的桥头酒肆去。

娃娃头在原地踌躇了片刻还是追了她的身影而去。

带着面具,苏悦儿大大咧咧的进了酒肆,掌柜兼小二就是一个人,抬手看见这张面具脸,便是取了两个酒囊:“可还是要这个?”

苏悦儿摆摆手指:“不要酒囊!”

掌柜一愣,立刻换成两小坛子女儿红递交了过来:“这个?”

苏悦儿痛快的丢下一块碎银,却只从掌柜的手里提溜走了一个酒坛子。出了酒肆,她便看到月影下,那立在桥头的身影,月色洒银落于黑衣微闪,与水面的粼光辉映,她看着那颀长的身躯,看着那抹侧影,嘴角在面具里上扬。

坐上桥尾,她扬手破封,继而掀起面具就往嘴里灌了一口,而后拉下面具,抬手高举给那个站在他身后的人:“该你喝了。”

娃娃头抓过了酒坛,声音一如既往的难听:“上次,你和他也这样喝?”

“对啊。”苏悦儿说着看向了水面那具长长的倒影:“我一口,他一口,我们喝的很愉快啊!”

娃娃头捏着酒坛的手一扬,另一手掀开面具是仰头就喝,大口大。的喝法使得不少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湿了衣裳。

苏悦儿没有回头,她专注的看着那水中的侧影,忽而开了口:“你是在生气?难道你是在吃醋?”

娃娃头立刻放下了酒坛,继而一拉面具:“你说的我不懂。”

“好吧,你不懂!”苏悦儿说着收腿,起身,继而向他伸手:“那还我的酒来,该我喝了……”她说着,忽而脚往前一滑,人便后仰,眼看就桥掉入水中的时候,一只手迅速的揽上她的腰,将她抱住旋了一圈,安安稳稳的落于桥中。

“小心……”他才说两个字,她却紧搂了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抓向他的面具,娃娃头迅速的丢了另一只手里的酒坛,一把抓了苏悦儿的手,在酒坛子落入水中发出噗通一声时,他低声问着:“你做什么?”

“自然是,我想看看某人吃醋的模样!”苏悦儿说着便是手往他的面具上摸,于是,那抓在她腕部的力量陡然增大,但随即却忽而松力,苏悦儿的手便摸在了面具上。

她没立刻掀开,反而看着他轻问:“怎么不阻止我了?”

“与你,我愿毫无秘密。”此刻他嘶哑的声音都不在,全然是苏悦儿最熟悉的声音。

苏悦儿的手在那面具上摸了摸,反倒似悻悻的收了手,继而松了他的脖颈,抓开他的胳膊:“抱我这么紧做什么,吃我豆腐啊!”说着一转身,冲着水面一跺脚:“我的酒,可惜了!”说着,便转身要回酒肆再买酒,可身后他的怀抱似网立刻包裹住了她。

 “为什么不掀开了?”他的声音带着不解的温柔在她的耳边喃喃。

“不好玩了呗,你该在我掀开后再变回你的声音的。“苏悦儿不满的抱怨着。

怀抱变的僵硬了些,继而是某人无力的声音:“对不起……不过,你早知道了?”

“以前只是有猜测,但是根本没当回事,可是今天各处这么一对,答案不就明摆着了嘛!所以现在答案已知,掀不掀开都无所谓了呗!”苏悦儿说着拍拍他的手:“哎,真没意思,来,放开,我去买酒!”

腰间的手却一紧,某人的声音里喷溅起不满:“买什么酒?回家!”他说着一把将她抛起,打横一抱,这便飞纵而起。

“回家以后,你可必须要回书房哦!”苏悦儿在面具内的脸笑的十分揶揄。

“……”某人的飞纵立刻停止,落于一角屋檐上,死死的瞪着她。

“不如,我们约会吧!”她说着伸出手指在他的胸口开始乱戳……

“约会?怎样的约会?”他伸手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指,他相信现在他的眼里已经喷火。

于是苏悦儿在他的耳边轻语解释,之后补了一句:“这是一个必然必须的过程。”于是他有些愣:“就这样?有,有意思吗?”

“应该有意思吧?我们那个时代,两个人若是谈恋爱的话,都是要约会的。”苏悦儿其实也很想体验下这种感觉,而某人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好吧,现在吗?”

“当然!反正你现在也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是吗?”说着她带着他的手在某人的胸口蹭。

于是某人深吸了一口气:“好吧!那,在哪儿?”

“就去无相寺庙的后山吧!”她轻声的说着,伸手搂了他的脖颈:“不过先回家哦!”

“为什么还要先回家?”

“喂,我们是要在约好在后山相见啊!你不把我送回去各自出发的话,那哪里还叫约会?”于是,某人只好抱着她回往白府。

“这是你们那边夫妻间的礼数?”某人边飞边问。

“我也说不大清楚,只是有姐妹说,说一对恋人相爱要是没约会过,就不叫恋人,假如他们结婚了,那这对夫妻老了的时候还能回忆什么呢?”

某人飞跃数步后郑重的说到:“听起来有道理。但是,要准备什么不呢?”他心中想着异世的礼数只怕也不能轻视,所以问的很认真。

“除了把自己打扮漂亮点,大概就是礼物了吧,哎,对了,还要有花!鲜花!”苏悦儿正说着,两人已到了围墙处的梅林里,苏悦儿当下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轻声说到:“各自行动,待会见了哦!”说着就迅速的往回跑了,而某人站了站,才急步的回往自己的书房。

苏悦儿一回到院里便收了面具,到了屋中匆匆换下了夜行衣,就翻出几身衣服来在床上摆起,更对着镜子比划这件,试穿那件的。

而大爷则是回到书房,脱下了夜行衣,抹黑的随手捞了件白天穿得长衫套上就准备出去,可是他走到门口又杵在那顿住了:要把自己打扮的漂亮点?

他慢慢的后退两步,抬手一指蜡烛便点亮,继而他站在镜子前,仔细的看着这张脸,心中疑问:难道我也需要打扮吗?

他在房中愣神,可伺候在院里的家丁却发现书房亮了起来,忙过来察看,当下大爷听到动静干脆直接走了出去,把那家丁吓了一跳:“大爷,您还没睡啊?”

大爷抓了他的肩膀:“我漂亮不?”

第一百五十章   大声说爱我!

家丁一愣,无言的翻了个白眼:“大爷,全家就属您最漂亮了!”身为白府的家丁,关于大爷喊别人丑八怪的声音,他已经听到麻木,但也没料到大爷今天逮着他问的这么直接。

大爷点点头:“我也觉得,诿,那,哪里有鲜花?”

家丁再愣,继而摊手:“大爷,您就别玩小的了,这白府上上下下大小也有十来个院子,哪个院子里不种着些花草的?至于您说的鲜花?哪一个不鲜?”

大爷点点头,又问:“哪个院子的花开的最好?”

家丁无奈的指向了太太的院落:“这不是明摆着的嘛!大爷,这会五月的天花开的可都好啊,太太那花阁香院里的花可都是精品,肯定是那儿开的最好啊!今日里我才带着花奴去打整了的,那月季开的正艳,牡丹也盛,哦,对了,还有大爷您原来寻来的那三盆,刺客,也开了呢!”

大爷点点头,一伸懒腰:“我累了!”说罢就转身回了房,继而熄灭了烛火。

家丁在门外摇摇头,口里轻喃:“唉,大爷就这么糊涂了,真可惜!”说罢叹着气的出了院子,继续巡视。

大爷听着脚步声去了,摸出了门,继而飞纵进了太太的花阁香院。

太太是叶家的千金,自小便是喜欢花的人,在家就种了不少的花卉,据说在她还是姑娘的时候就常常喜欢对着花卉观察,继而画出一些关于花卉的图样来,再被叶家弄成绣图,日后设计成各种宫锦绣制。如今她虽是嫁人成妇,已经上了年纪,但这种喜好深入骨子里,所以她的花阁香院里各种珍贵的花品都在,全家上下但凡出去瞧见少有的花都会给她弄回来,就连大爷外出瞧到“刺客”这种花儿,也会顺手给她带了三盆回来,毕竟她虽是填房继母,但至少面上从未苛责过他,而他为了一家和睦,这等孝顺的举动也自是会做的,说让他照规矩是要喊她娘的。

大爷入了院子,便被花香包围,他目扫一圈后,一撩长衫衣襟,便把衣摆一兜,开始辣手摧花,将身边但凡觉得不错的花儿,就给折了去。

古人寻花,除了养植观赏,多为采集花瓣沐浴薰香,也有一些仪式,是用花瓣来增添雅色。所以当苏悦儿说要鲜花的时候,他完全理解成需要这些花儿的花瓣铺陈,所以他摘便是把五颜六色的花都摘了些,而且都是只摘花朵,花茎几乎不带。

一气的弄了些,白子奇看着一兜的花觉得足够了,便要离去,忽而想到那“刺客,“便笑着往深处去寻。

“刺客”有花开的正艳,也有花苞待放,看着它们花茎上的刺,他倒想起昔日遇到这花时,那养花人说的话语,便是心中一动,弹指数下,就见一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下的刺都掉了个精光,继而他带着花茎折了一枝,便丢进了那欢档南驶ɡ铮沧套痰姆勺荻ァ?

心情愉悦,他飞纵的很快,转眼就到了无相寺的后山上,待落定才忆起苏悦儿不似他这般会飞纵,当下笑自己糊涂,倒也兜着那一兜的话,安心坐在一棵树下等待。

风轻轻吹,满兜的花香四溢,他在花香里遥看着那无相塔月下的照应,双眼微眯。

半个时辰后,他开始伸头眺望山脚,更是仔细听着动静。

一个时辰后,他兜着花儿不安的走动,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回去看看。

忽而,风中带来了些许的声响,他才觉得心口安然下来,继而他站在山顶,期盼的看着月色下早早的出现他在心里画了无数次的身影。

终于当一抹身影紫衣妖绕的出现在眼眸里时,那一刻他忽而发现他的心里涌着一种他从没有体会到的感觉:那是一种不舍,是一种想要小心呵护的感觉。片刻后,他看了一眼无相塔,唇角轻勾:娘,这就是珍惜吗?

是的,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身边的人,兜兜转转,来去匆匆,他总是看的很淡,因为他是生意人,他知道所有的感情都是伴随着利益,或重或轻;身边的朋友,远远近近,上上下下,他总是尽可能的真诚相待给予帮助,但因为信任被背叛的刀碎成利刺扎在心中,他对朋友两字已是冷漠,更是耻笑自己的天真;身边的女人,从无到有,痴缠纷争,他总是不多恋一眼,因为他从来没体验到爱情的字眼,他只是简单的认为这就是一个生活的模式,他要做的就是照做就是,其他不必操心。

但是她的出现却给了他诸多的不同。

因为相信她是来害他的,所以他给予她的关注很多,因为总是疑心她在搞鬼,所以总是时时刻刻的算着她分析着她,可是一次又一次,他看到的是这个女人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她和自己,甚至为了白家的利益,把自己置身与杀戮之中,而当他看到她若侠义之女在血雨里飞动刀光的时候,他终于明白,这个女人的不同,也开始发现她在自己的心里扎了根。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

脑海里响起她的问话,他看着那已经清晰的身影和面容,有些微怔:是啊?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你的呢?

回想到,那时与她轻触,自己的心口慌乱如有小兽;回想到,那时见小舅舅与他亲近,心中便起杀意;回想到,那一时她关爱的碰额,他紧张的暴走……

忽而他笑了,因为他想到了她一副害羞的模样缩在自己的怀里等着自己去占有时的表情……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苏悦儿手指缠着她披散的长发,婉约如月的站在他的面前,风吹着她的紫衣薄纱飘动,将她衬托的如仙临世。

“我笑是因为我开心,因为我想明白一件事!”他说着向她走近。

“是什么?”她眨着她的眼,眼眸里笑意满满。

“我看着你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我忽然明白这个‘约会’的意思,在等待中,我发觉你的重要,在看着你走来时,我发现我想要紧紧的拥着你,呵护着你,与你三生三世,不离不弃……”

“我不要三生三世,那样太久,你和我会审美疲劳的,我只要这一生一世就好!”苏悦儿说着扬起了下巴,嘟起了嘴。

当下白子奇笑着便亲吻了下去。

唇瓣刚一触,苏悦儿便如泥鳅滑闪开来:“其实我这一路走来,也想明白了一件事。”

“是什么?”他说着,伸手去抚她的长发。

“我匆匆的赶来,带着憧憬和期待,我甚至紧张的想着我看到你时会是怎样的心情,而当我站在山下,看到月色下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我才明白,原来,幸福就是一种熟悉的安定,可以让我全心全意的去感受温暖。”

她说着看向他的眸子里全是笑意与浓浓的情愫。

“悦儿……”他低声的唤着,伸手去抱她,于是那一兜的花儿落了地……

“这是……”看着滚动在脚下的一堆花,苏悦儿有点愣。而大爷赶紧的蹲身拨拉了花朵,从里面找出那只被他已经取了刺的“刺客”递给苏悦儿:“悦儿,这花叫做刺客,是我早些年在外奔波的时候遇到的花,它看着和月季差不多,因为花茎多刺,又叫‘刺客’但养它的人说这花是爱情的象征,说是男人用来送给心爱之人的花儿,所以,我特意的带来一朵当作礼物送给你,当然为了怕刺会扎到你,我把刺都取掉了……”

苏悦儿看着那花笑的眼圈发酸,继而她接了那花说到:“谢谢,我很喜欢!”说着她轻轻的闻了一下,继而喃喃到:“这花在我们的世界叫做玫瑰,是爱情的象征,一朵花的意思便是‘我的心中只有你!’,两朵便是‘这世界只得我俩!’,三朵则是……‘我爱你!’”她说着抬眼看着他的双眸。

于是某人一愣之后,拍了脑门:“早知道我就摘三朵了!”

苏悦儿一眨眼:“为什么?”

“你不是说三朵的意思是‘我爱你’吗?”白子奇说的理所当然,眼里闪着一丝可惜。

苏悦儿抿唇:“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次!”

“我说……”大爷的眼一闪,反应过来,当下便是笑得如沐春风:“我爱你!”

“大声说!”苏悦儿说着作势的掏耳朵,于是某人在盯着她三秒后一把抱了她,认真而大声的说到:“我爱你!悦儿!”

苏悦儿笑着在他的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我也爱你,子奇!”说完便抓大爷的手:“先放开我,我有礼物给你!”

大爷乖乖的松手:“是什么?”

苏悦儿从怀里摸出了一对戒指在大爷面前晃悠。

白子奇看着那金灿灿的戒指很诧异:“戒指?”他不大明白她怎么送他这个礼物。

苏悦儿白他一眼:“你以为这和你那些什么金戒指,玉指环的一样?这个不同!”说着她把两枚戒指高举:“借个火吧,看的也清楚些!”

于是大爷乖乖的举起手指,指尖燃起一团温色的火焰。

“话说,我小的时候,希望有一只机器猫那样的口袋,可现在觉得有你也一样!”苏悦儿有些感慨。

“机器猫?那是什么?”大爷很迷糊。

“哦,没什么。”苏悦儿懒得和他介绍这个,便把戒指举到他的手指前,接着那光亮说再:“你看到这圈里刻的什么了吗?”

大爷仔仔细细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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