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烟烫到手,浩泽才惊觉,拿起电话打给高峰,“高峰,你给玲珑打电话,告诉她今天晚上陪我参加一个活动。”
浩泽看到玲珑从包里拿出手机接电话,看着她捂住话筒和女孩说话,又看到她点头挂断电话开始拨号,浩泽手机响铃,“总经理?”“玲珑,晚上和我参加一个活动。”玲珑又问:“董总,活动在哪?要不要准备什么?”浩泽问:“不用准备,你在哪,我去接你?”玲珑说:“我在会朋居。”浩泽说:“那你出来吧,我正好堵在会朋居外面了。”说完见玲珑站起身拿包,走出会朋居。
玲珑上车,浩泽看她,见她素本白皙的肌肤上染着一抹绯红,比之平日多了几分娇艳,一双眸子晶亮,呼吸间一股酒香,“你喝酒了?”
玲珑笑着点头,“喝了一杯啤酒,今天我同学来给我庆祝。”音色里带着些尾音,好似娇嗔昵语。
“庆祝什么?”
“庆祝我通过实习期啊!”玲珑回望浩泽,小嘴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露出几颗细碎的小白牙。
“噢,听音乐吧。”浩泽话说得仓惶,打开车载音响时只觉得手忙脚乱,没了平素的从容。
收音机里正在播一首歌:
一盏离愁孤灯伫立在窗口
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
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
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
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
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浩泽见玲珑听得专心,便没说话,也借此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此刻的玲珑对他来说,太过诱惑,她全然不知自己似是只等待人宠爱的猫猫。
浩泽问:“喜欢周杰伦?”心里暗叹:恐怕要应了江哥的话,真的是有代沟了。
玲珑摇头,“不喜欢。”
浩泽有些意外,也有些不相信,“那你还听得这么专心?”
“我在听曲子和歌词,这么好听的曲子,这么好的歌词,可惜是周杰伦唱。”
“嗯?你真不喜欢他?”
“当然,他吐字都不清,听着费劲。这个歌换成任一个人唱,都比他唱得好。”
他不死心的又追问一句:“你喜欢哪个歌手?”
她娇嗔的扫了他一眼,“我不追星。哪个都不喜欢。我只是喜欢方文山的歌词。”
“你们这年纪不是都有自己喜欢的明星么?”
“若是追星的人都去追科学家,院士,岂不更好?”玲珑话里带着无奈。
“呵,你还这么忧国忧民呢?”
“这哪算啊!”玲珑有些不好意思。
浩泽笑问:“那你追哪位科学家?”
玲珑笑了笑,瞥了一眼浩泽,没说话。
浩泽突然发现,玲珑今天和他目光交汇了几次,每次都没有不自在。是因为玲珑喝了酒?浩泽有些明白了,再看玲珑果然半醺欲睡。浩泽暗暗笑了,小东西,这么点酒量,一杯啤酒!“睡会吧,到了我叫你。”
玲珑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眼。
果然一会就睡着了,浩泽探身过去帮她把座椅调成角度,眼睛在她的脸上停留,闻着她呼吸的酒香,浅浅欲醉。
关掉音响,又调好空调温度,看了一眼玲珑,笑着继续开车。
17
被叫起时,玲珑还半梦半醒。
一进门,玲珑彻底清醒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北京城里这寸土寸金之地居然还有人住这么大的一个四合院。
院子里只在角落种着三五株玉兰,这时节花已经开过,只余光秃秃的树枝,显得有些孤零。
金辉、金耀、薛铁衣和明宇,明祥已经全部到齐,分散坐在宽大的客厅里,看到浩泽牵着玲珑的手进来,眼中不自觉的涌出笑意。
玲珑没想到屋中有这么多的人在,小手在浩泽的掌中挣了挣,浩泽紧抓不放,低头说:“今儿我生日!”
玲珑听了不再动,任他握着落座。
明宇亲手执壶斟酒,边说:“老大有事来不了,让我向你道个歉。”
浩泽知道明禛躲金辉,笑了笑,“没事,改天我再请他。”
玲珑附在浩泽的耳边说:“我出去一下。”
浩泽点头,给家中的仆佣使了个眼色,让她跟出去照顾。
金辉探身问:“泽,来真的?”
浩泽微笑着看他,回答:“真的,再没比这更真的了。”
金辉边转着腕上的佛珠手串边说:“那就好好对她。”
浩泽点头,“一定。”
铁衣摆出一副苦脸,“泽哥,还真是小嫂子,可也忒小了点,让我叫嫂子,我可叫不出口。”
浩泽冷眼看他,“你敢不叫?”
铁衣假做哀号,“咋的了,现在流行娶小媳妇么?”
浩泽与金辉相视而笑。
金耀看浩泽,如果忽略他眼光中的笑谑,他说的话到真是好心,“泽哥,不带拐骗未成年少女的啊,你这不是摧残祖国幼苗吗?”
“有这么大的幼苗么!玲珑比你小不了几岁!”
“我说耀,我想泽以后是累死的。”铁衣边说边摇头,似先知。
“铁衣,说什么呢,今儿可是泽的生日,说话有点忌讳!”明宇轻声低斥。
铁衣似乎也意识到,忙端出笑脸看浩泽:“泽哥,对不住啊!”
浩泽笑,“童言无忌!”
明祥亦笑,“谁跟你计较,别装了。”
菜是家里厨子做的,已陆续上桌,酒是特供,市面上买不到的。
“生日快乐?”金辉端起酒杯看着浩泽问,又加一肯定句:“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几个人碰过杯就都干了。
“祥子,你那儿现在怎么样?前两天听说,有点要紧的意思?”
欧阳家有做地产生意,听了浩泽的话,明祥淡淡一笑,“有松就有紧,正常!不用理他,过几天就又松了。”
“也是!不是一直说房价高吗,可还是一直涨,也没有一个有效的抑制办法。”
“祥哥,什么时候再有四合院,给我也弄一套。”
“弄一套没问题,可地段象泽这个这么好的,可能性不大。”
“地段不好谁要啊,再偏远点,那就住别墅了。”
那几个说话,金辉没言声,似满怀心事,浩泽也没言声。
“泽哥,瞧你,你媳妇一走,你就开始魂不守舍了,你想你找这么一个孩子做媳妇,将来还不,啊,操心都操那啥了。”金耀咧嘴笑,带着谑意。
他们已经喝了两瓶酒,玲珑还没回来,浩泽有点担心,又想着在自己家里,有人照顾她,便一直没去找。
明祥递过来一杯酒,“泽,祝你幸福,好好爱她。”
“这是我今儿最爱听的一句话!”浩泽笑着和明祥碰杯。
“泽,你去看看。”浩泽又一次看表的时侯,明宇递过来一句话。 浩泽还没走到门口,玲珑已经急匆匆的进来,仆佣跟在后面,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盘子,盘子上面一个大大的抹茶蛋糕。
“甄小姐做的,说让你们尝尝。”仆佣笑嘻嘻的说。
六个人一看全傻了,谁能吃这个啊,又甜又粘又腻,五个人看浩泽的目光,浩泽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
蛋糕上有生日蜡烛,浩泽数了数,32枝,没想到玲珑会知道他的年龄。
对她来说,十岁的差距该是很大吧,浩泽突然有些后悔,今天带着玲珑。
蛋糕上面只有‘生日快乐’四个用奶油写上的字,没有称呼,浩泽也明白,是玲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总不能写着董总生日快乐,或是董浩泽生日快乐,写这个显得矫情,写别的,好象他们又没有那样的私交。
浩泽一口气吹灭蜡烛,玲珑已递过来一把塑料刀,浩泽看了一眼五个有点傻眼的人,这次换他幸灾乐祸了:嘿,哥们们,有福同享吧!
浩泽将蛋糕切成八等份,知道女孩子大多爱吃甜食,给玲珑两份。
蛋糕很好吃,有抹菜清新的味道,不似想象中的粘甜,有巧克力的甜香和碎果仁的香脆,蛋糕也做得很地道。
浩泽想不到玲珑还有这手艺。
玲珑看了一眼六个男人,见他们吃相雅观,都很努力的吃着,偷偷的笑了。
浩泽侧头看她,见她脸上挂着笑,唇边沾着一点巧克力,举手替她擦,接触到她的嘴唇时,她僵了一僵,浩泽明悟她是酒醒了,笑着擦完,放下手时,顺势握住她的手,她这次没有挣扎,任他握住。
她的手很小巧,手指细长,没有留指甲,也没有擦指甲油,指甲是很粉嫩的自然颜色。浩泽很喜欢,握在手里,感觉自己和她越来越亲密。
浩泽是第一个把女伴带进兄弟聚会的,大家好象还不大会应付这种场面,说话都有些顾及。
菜有些凉,仆佣把菜辙走又换上新的,几人吃得都不多,玲珑倒是一直在吃,有时候是一个菜丝,有时候是一粒虾,数量过于清晰,不象吃倒象耗时间玩。
夜已深。
18
院子外,兄弟们乘着几辆车子走了,金耀和铁衣走时促狭的眼光,和那句“小嫂子再见”弄得玲珑有些手足无措。
“走吧!”浩泽站在玲珑身侧,低头看她。
“去哪?”话是疑问,里面有抗拒的成分。
浩泽扑哧一声乐了,“送你去动物园,给老虎吃掉。”
“嗯?”她只听到前半句,没明白,这时候去动物园?
“走吧!”他走前一步牵着她的手进院子,“带你去你今夜的睡房!”
“那你睡哪?”她的害怕有一半因为他,一半是因为这陌生的环境。
坏心突起,他紧紧的揽住她的肩膀,在她耳畔低声说:“和你一起。”说完明显的感到她僵直了身体,他也不解释,揽着她进屋。
洗浴过后的玲珑,身上似还散着热气,穿着浩泽的睡衣。大大的衣服盖住脚面和手,露出一个个晶莹圆润的脚趾。奇Qīsūu。сom书浩泽看了又看,玲珑意识到,有些不好意思,“我的手和脚都小。”
浩泽由衷的说:“真的很好看。”
浩泽走去洗浴,洗浴间里弥漫着柠檬和薄荷的清香,玲珑的内衣晾在架子上还滴着水,白色棉布胸罩和小小的白棉布底裤,没有什么花样,只觉得清纯,看了一眼又一眼,觉得温馨。
玲珑拿着电视摇控器,从一台按到六十,又从六十按回一,连浩泽洗浴出来也没有发现,浩泽看了暗笑坐在床上,拍着身侧:“玲珑,过来!”
玲珑不情不愿的从沙发中站起来,一回头看到浩泽裸着上身,立时僵住身子停止脚步,手掩在脸上。
董浩泽又好气又好笑,“过来!”
玲珑羞得红了脸,低着头一步一步蹭到床前,浩泽已展开毛巾包住她的头发,“擦干再睡!”
这次连回应都没有,浩泽唇角上扬成弧度。真是个又敏感又胆小的小东西!
“你父亲是甄一峰?”
玲珑吃惊的仰起头,“你怎么知道?”
“别动,你的档案过来了。”他手中没停,仍在擦她的一头秀发。
“哦。”这次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情绪。
“你父亲一定很忙吧?”他从前听人说过甄一峰夫妇,对两人极是钦敬。
玲珑苦苦一笑,“说出来也许没有人相信,我长到二十二岁,和父母在一起呆的时间不足一年。”回头看浩泽,“是不是很可怜?我有父母,却形同没有,小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只有外婆,爸爸妈妈偶尔回来,我都不认识他们。”语气渐渐低沉,泛着涩意。
浩泽把她拉坐在自己的怀里,“你的父母是科学家,他们的生存不只是为了你,还有人类的发展和进步,他们把这些看作是自己的责任,你不要怪他们!他们并不是刻意忽略你的存在。”
“我知道,我没有怪过他们,我只是在气自己,和他们说话或是呆在一起,会觉得不自在。”说着又是苦笑。
“你和我呆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自在。你没发现么?”
“嗯,从前更严重,现在好多了。”
“可你跟高峰在一起,没有不自在。”
“我不怕高主任,主任对我好,很照顾我,他教会我许多,我把他当做是师兄。”
“和我在一起,你也不用紧张。”想想又加了句,“我不会害你的。”感觉象在和稚龄儿童说话,好在语气够真诚。
“我知道你对我也好,可我对领导人物,先天就有一种惧怕的心理。”
他的手指竖在她的唇上,“嘘,我不是领导,我只是一个喜欢你的男人。知道了么?”
“嗯。”她低低的应,气息扑在他的手指上。
他垂下手揽住她,觉得手指灼热得酥痒。又听到玲珑说:“我从小和外婆在一起生活,除了外婆我极少接触外人,所以不懂得怎么和别人相处,有人站在我面前,我就会不自在。大约是从心里抵触那种亲近。”
“也许不是。”
“不是么?”
“也许你是渴望那种亲近,又怕别人看出来,所以才会不自在。”他挺了挺身子,“你看,你现在就没有不自在。”
果然,她偎在他的怀中,一点也没有不自在,仿佛他们是多年的恋人一般默契。“也许是你分散了我的注意力,你刚才擦头发,还有我们一直在说话。”
“这也有可能。”
玲珑看到浩泽脸上的心疼,意识到自己在向他倾诉心事,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说的太多了,这些话我没和旁人说过。”
他握住她的手,点头,“我知道。”以她的傲气,自然不会去和别人说这些,“以后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心里又有些甜蜜,觉得自己在玲珑的心里,和‘别人’不一样。
“刚才的那些是什么人?是你的好朋友?”玲珑问。浩泽知道她在岔开话题,她是有分寸的人,不会去打听这些陌生人。浩泽也知道,如果只有一个陌生人,她也绝不会开口问,因为太有针对性。
“是,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的朋友很多啊。”她的话里带着羡慕,让他听得心内又是一疼。
“以后,他们也是你的朋友,我也是你的朋友,”他笑了笑,“我没想到你会做蛋糕,谢谢。”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希望不难吃。”
他点头,“很好吃,怎么会的?”
她有些腼腆,“初三暑假,我去西餐厅打工,”她顿了顿,眼里有一层泪光,“那时,外婆去世了。我想爸爸妈妈再回家的时候,吃到我做的餐点。”她说的语音有些低沉,带着遗憾。
浩泽听了,知道她没有实现做餐点给父母吃这个愿望。他暗暗叹气,以她这样的独立和自主,她该有着最脆弱的坚强。她不会给父母惹麻烦,宁可什么事情都自己承受。大概她早在下意识里已经知道,她没有人可以依赖,即使是她的父母也不行。
“今天和你在一起的,是你的同学?”他想起那个男孩子。
“惠是我最好的朋友,另外两个一个是她的男朋友,一个是她男朋友的男朋友。”
他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你的朋友,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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