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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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的春天-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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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惟叹了一口气,又说了几句好生休养之类的话,才带着其他四子离开了房间,与来時的气势汹汹不同,去時的沈惟脸上更多的是无奈和怅然,那背影看上去都老了十几年。

沈长兴对着沈惟欠了欠身道:“儿子明白。”

这几天除了头天被人追上,沈长兴派出了暗卫竟没再发现过他们。

梅九俗。却听得沈长兴说道:“父亲请稍等,这一点精力我还是有的,早日说清楚免得一家人心升了嫌隙。贤王放弃京都后,我曾派人送信去沈府,不过那時沈府周围都是萧覃的人,便是那人出现,只会给家里带去更大的麻烦,儿子反复揣摩萧覃的心思,他将沈家一家看管起来,却不下狱,无非便是想和儿子谈判,儿子一日不表现出什么,家里人反而更安全。”

舒畅点了点头,太阳已经渐渐的偏西了,那一抹炫红余晖,很是夺目,舒畅的思绪不由得有些飘远了,上一辈子,她为了生活总是忙忙碌碌的,从未曾停下脚步看一看风景,也从未知道原来夕阳也能美的这样惑人心神。

寻找水源,寻找食物,这些就不说了,背着她在这么陡峭的山路上如履平地,而且他行过的地方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给追踪的人留下线索,偶尔做点东西出来,也是为了误导那些人。

舒畅除了担心自己,更多还有对舒余昕几人的担心,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只希望他们这一行人能平平安安的回答京都。

“在山上比较不容易追踪到,不过我们再走一天便可出这祁山了,我能想到的路线,沈长兴定会想到。”后面的话不用萧奕说,舒畅也能明白,即使他们成功下山了,但要安全回到京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沈惟的双眼攸地凌厉的看向沈二,明明一样都是他的种,这差别怎么会这么大,现在他们待的沈府已经不是京城的沈府了,而是沈长兴的沈府,他们有什么资格同他叫板,还不如先藏好心中的不满,待以后慢慢图之,沈长兴有一句话说的好,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是什么样的光景,说又说的清楚呢,

“是,”如悦应了一声,行了一个福礼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那边沈惟带着几个儿子出了沈长兴的院子,沈二见四周围都没什么人,开口嚷道:“父亲,不管大哥有多少理由,他让您深陷险境就是不对,你就这么原谅他了吗?”

说着一甩袖袍,便往客居院的方向走去,只留沈二一人在小道上捂着脸,怔怔的发呆。

“爷,妾身服侍你歇下吧,您可要保重身体啊。”如悦走到床边柔声说道,右边的脸还因为沈二的那一巴掌高高肿起呢。

沈长兴看了她一眼,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这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记得将老爷和几位少爷的起居生活安排妥当了。”

攀过了一个峰头,萧奕寻了个平坦的地方,小心的将舒畅放下,道:“天色不早了,今日我们就在这歇息吧,我去找点吃的来。”

沈惟沉默了半晌,才抬头道:“兴儿,你的难处父亲全然明白,更不会怪你,你二弟一時冲动,你也原谅了他,家和才能万事兴,”

舒畅的脚伤了之后,萧奕便做了一把可以背着的藤椅,坚决不让舒畅下地行走。在山里行走了三天,舒畅才真正了解到这个男人有多强。

“你说他们还会追上来吗?”舒畅开口问道。

舒畅接过果子,如鸡蛋大小,色泽鲜红莹润,透过薄薄的皮,隐隐可以看见里头果肉,便抬头问萧奕道:“这是什么果子?我都没见过。”

萧奕一边利索的升着火,一边说道:“雀红果,传说可以延年益寿,是不是这么神奇就不得而知了,但现在很少见了,味道也不错,你快吃吧,”

舒畅的眉梢都带着笑,咬了一口果子,甘甜清香,味道的确不错。

189 温馨

舒畅见萧奕将火升起,又将处理好的鱼串好,架在火堆上,便对他招了招手。言澹岩擑G滹

萧奕以为她有什么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舒畅身边,道:“什么事……唔。话还没说完,便被半个果子堵住了嘴,清甜的汁水顺着喉咙,流入了心里。

舒畅含着笑看着他,拿着帕子帮他擦了擦鬂上的尘土,语气诚恳的说道:“这些天,谢谢你了。。

“啊——。舒畅回过神来,连忙否认道,“没……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大清早的便要忍受这种甜蜜的折磨,萧奕暗暗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了舒畅那只调皮的手,睁开眼睛无奈而又宠溺的看着怀里的人。

舒畅笑着摇了摇头,终于转开了目光,没想到自己活了两辈子,竟然有逗弄老实人的恶趣味。

“可我还是冷。。舒畅拢了拢披风,可怜兮兮的望着萧奕,末了还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萧奕吞下最后一口果子,听她这么说,一時有些不自在起来,摸了摸鼻子道:“我去烤鱼。。然后几步回到了火堆旁。

沉默了两个時辰后,萧奕也察觉出了舒畅的不对劲,忍不住开口问道:“畅儿,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舒畅低声嘟囔了一声:“还不是拿不准你的想法。。

萧奕摇了摇头,又往火堆里添了一块柴,道:“時候不早了,你快些睡吧。。

萧奕几乎在舒畅醒来的一刻便醒了,察觉到舒畅的目光后,便不知怎么的没睁开眼睛,听到舒畅的喃喃自语后,面皮几不可见的抽了抽。

半晌,萧奕才低声的叹了一口气道:“小的時候,我最常被灌输的思想便是不喜不怒,不可以对任何事任何人有感情,只要我对哪样事物多看了两眼,这样事物第二天必会消失,比如玩具,比如人。而后又经历了元香的死,于是我也相信我自己是一个不懂感情的人,不,应该说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我看你一早上都神不守舍的样子。。

可是那只调皮的手显然还没尽兴,又从脸上滑下,落入胸膛,食指好奇的戳了戳胸膛。

舒畅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中,心里却是暗暗鄙视自己,都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竟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也不知萧奕怎么想她的,不会以为她是色女吧?

萧奕低头看着舒畅的睡颜,满眼都是温柔,这个女孩总是出乎他的意料,遇到危险時的沉着冷静,听他诉说往事是的心疼眼泪,似乎她从未怕过他的冷漠,用她的温暖和柔情一点一点融化了他,让他觉得自己在这个世上还是有人爱的。

萧奕犹豫了一下,见舒畅鼻头红红的,好不可怜,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拦在怀里,有用大披风包裹住两人。萧奕的胸膛犹如一个大暖炉,温暖又安全,舒畅靠在他身上,听着他沉着有力的心跳,很快便睡着了。vAvg。

稍稍调动了一下姿势,让舒畅睡的更舒服,自己则靠上身后的大树,阖目而憩。

舒畅才睁眼,映入眼帘的便萧奕微微闭着眼睛的样子,下巴因为这几天都没打理,长满了胡渣,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微微抿这的嘴唇,舒畅觉得萧奕这个样子真的很性感,比舒余昕和沈长兴都好看,随即皱了皱鼻子,喃喃自语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随后却感觉到舒畅微凉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脸,轻轻划过他的眉眼,随后停留在他的唇上,萧奕的呼吸一滞,沉稳的心跳也稍稍乱了起来。

夜里,山里的秋风一阵阵吹来,温度陡然间低了好几度。舒畅坐在火堆旁,还是止不住的发颤,萧奕便把大披风丢给她披上。

舒畅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自己在调戏老实男人的感觉。

火上的烤鱼不一会就散发出了诱人的香味,萧奕的手艺很好,烤出来的鱼没有腥味,舒畅足足吃了两条才满足的停了嘴。然后托着下巴,目光直直的看着萧奕吃。

如果没有她,或许他便正如那个女人所言,将在这世上孤独一辈子,可他终究是幸运的,因为遇见了她。

为什么她以前会觉得他是一个冰块男呢?这男人就是不爱说话了点,不会表达感情了点,剥掉他那冷漠的外衣,他就是一老实男嘛。

吃人豆腐被人抓了个正着,舒畅尴尬的笑了笑,道了声“早。,然后一骨碌的从萧奕怀中起来,小声的说道:“既然醒了,我们就快些出发吧,速度快的话,今天应该能下得了山了吧。。

萧奕被那火热的眼光盯的有些发憷,开口问道:“有事吗?。

一个清早舒畅都是在这种懊恼中渡过的,便是坐上了藤椅后,也没在像往常一样,拉着萧奕聊天。

清晨的山上,最热闹的莫过于那群鸟儿,舒畅便是被头上的那几只麻雀给吵醒的,太阳还没完全出来,空气中满满都是露水的味道。团裁体豪。

……

舒畅看了一眼萧奕,见他只穿着一件黑色的秋衫,便开口问道:“你不冷吗?。

萧奕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收拾了一下行囊道:“我去准备水。。

萧奕的话说的很轻很慢,伴着山风一丝不漏的吹入舒畅的耳朵。我远我衰。

情。/data/s4/3aad46。png。“可是我遇见了你,以前像你这种年纪的女孩看到我,都会被我身上的戾气所吓倒,你到好,为了澈澈敢指着我的鼻子骂,你是第一个不怕我的姑娘。然后在苏府再一次遇到你,你毫不犹豫的选择信任我,帮助我。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你信任的。每一次遇见你,都能发现你的不同寻常,勇敢、聪明、温柔、善良……当你向我透露心意的時候,我压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像我这种满手鲜血的人根本不配得到这么美好的……。

舒畅打断了萧奕的话:“萧奕,你听好了,有些话,我只说一遍,你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人,所以不管怎么样,你都得这样背着我走一辈子。。

190 截杀(3000字)

舒畅的话一字一句的印进了萧奕的心里,萧奕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低沉的说道:“你若愿意,我会背你一辈子的。言澹岩擑G滹”

舒畅闻言露出了一个笑容,眼眶却是微微的红了。

此后,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似乎都沉浸在彼此的誓言里。

舒畅的脸上没有一滴泪水,可方进却能感受到她的悲伤和绝望,那种来自灵魂的悲伤,并不是眼泪可以表达的。

下山的路比起上山的路好走多了,萧奕和舒畅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祁山脚下的这个小村庄,这个小村子并不大,大概百来户人家的样子,天才刚刚黑,各家的大门便都落了锁。

舒畅甚至不敢去看离尸体五步远的那条大江,奔腾而下的江水,发着隆隆的响声。舒畅的沿着那一道明显的血迹,缓缓的走去,血迹的终止点便是大江。

那么如今的萧奕又在哪里?

……

方进看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出手相扶,舒畅却拍开了他的手,扫了二人一眼道:“我相信他会没事的,胡龙你沿着这条江的下游寻找他的踪迹,方进我们先去杏花楼,也许正如你所说,他已经先到那里。”

浑身的血液犹如沸腾了一般,心中似有一只野兽在奔腾,心猿意马。

那三人见状忙又揉身上前,知萧奕护着床上的人,也不正面与他对决,只拿招式虚晃,却实打实的攻击床上的舒畅。萧奕要护着舒畅,又要防着三人的攻势,一時间有些捉襟见肘。

“舒小姐,这是?”方进与舒畅相处过几天,便开口问道。花和下荷。

舒畅再次醒过来的時候,却是身处在一个草堆里。

三人眼神一转,手下的招式陡然间变的更加凌厉,却不想萧奕这一下捉襟见肘正是诱敌之计,三人的攻势一集中,萧奕也将全身的内力都使了出来,屋子里只听得刀剑碰撞的“叮咚”声,一盏茶的時间,这声音便都消失了。

萧奕只稍稍想了想,便闪身到了门边,他得先发制人,损了对方的人手,才能夺得先机。

舒畅寻着那条道找去,待走出一段距离后,就发现了打斗的痕迹,地上的斑斑血迹,看的人触目惊心,舒畅的心越跳越厉害,再过去,地上已经出现残肢和尸体。

萧奕低叹了一声,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美人在怀,往往注定一夜无眠。

这几天的野外生活,虽然一直由萧奕护着,可到底比不得以前锦衣玉食的生活,好不容易可以睡床了,这不一会舒畅便也进入了梦乡。

原本应该熟睡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黑暗中看着舒畅的背影,萧奕的嘴角不由得扯出了一抹苦笑。软香温玉,他又不是柳下惠,能够做到坐怀不乱,只是出于对舒畅的尊重,他才极力的忍着,偏舒畅有時候还爱逗弄他。萧奕的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暗道等一回京一定马上就和舒大人求亲。

打斗的痕迹顺着这条有些荒芜的小道,一直延伸到了河边。

一张床,两个人,这和野外互相取暖的性质不一样,舒畅僵硬的躺在床的内侧,背对着萧奕。身后的人虽然没有碰到她,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热气几乎要将她灼伤。

面和化。本来背对着他的人,突然翻身滚向他,很自然的在胸口找到那个舒适的位子,拿脸蹭了蹭胸膛,睡得一脸安详。萧奕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第一次对自己黑夜视物的能力产生了无力感,闭上眼睛,闻到的都是舒畅身上的馨香。

来人的脚步声轻的几乎听不见,就连撬门进来也没发出什么声音。萧奕待前两个人进屋之后,率先发动攻势,迅速连出两剑,来人不妨屋子里的人埋伏在门边,萧奕的第一剑直中那人心窝,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地而亡。第二剑虽去势凌厉,却已经给了对方回击的時间。

舒畅摇了摇头,失魂落魄的喃喃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还活着,不对,他一定还活着,对不对?他一定还活着……”

这是舒畅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胃止不住的翻腾,身子也一阵阵的发颤,她从未这样恐惧过,害怕下一个看到的便是萧奕,却又盼着赶快找到他。

萧奕还没奔出几里路,身后便隐隐有了追捕的声音,这一堆人跟上来的速度还真快,萧奕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还有一个時辰便要天亮了,萧奕低头瞧了一眼舒畅,心里不由得一紧,他没有把握在对上那么多人后还能全身而退,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先将舒畅安置好,再由他去引开那群人。

舒畅的全身力气犹如抽干了般,瘫倒在了江边的泥地上,怔怔的望着连绵不绝的江水,舒畅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方进和胡龙对看了一眼,方进便开口说道:“舒小姐,我们头一定没事的,他的水性很好,定是潜水而走,之前头说在武昌府的杏花楼汇合,不如我们先去那,也许等我们到的時候,头已经在那里也不一定。”

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若不尽快离开,恐怕整个村子的人都会被他们所累。

昨日明明是在村屋里借宿的啊?舒畅抬眼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不远处有一条道,前后却是都不见任何村庄,舒畅明白定是昨晚遭到了沈长兴派出的暗卫的截击,萧奕迫不得已才会带他离开那个村庄,这么大的动静,她都没有被惊醒,应该是萧奕做了什么手脚,舒畅心里闪过阵阵不安,如果是可以对付的人,萧奕一定不会留下她的。

舒畅抬眼看了二人一眼,扯出一抹笑道:“是吗?”转过身去看那黄浊汹涌的江水,那一辈子的誓言犹言在耳,可那个人如今却是生死未卜。

在被两家村民拒绝后,二人终于找到了一家愿意让他们留宿的人家。这家的主人是一对年约六十来岁的老夫妻。老婆婆给二人下了两碗面条,还将家里唯一的一张床让给了舒畅和萧奕,自己则和老头子在堂屋搭了竹榻。尝我情志。

后面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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