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娟将遭遇说到此处时,霍璇玑早已听得目瞪口呆,惊疑的喃喃说道:“想不到庄内地底竟然别有天地,而且还有远祖的遗骨?‘归元神功’及‘归元剑法’……
喔!‘九九归元’?这招剑法我怎么从未曾听爹爹说过?”
霍璇玑心奇中忙又问道:“紫娟!那你是如何脱离地底山洞的?”
紫娟闻言思忖一会才回答道:“小姐!其实地底山腹内确实有通路可进出,不过我不知出山腹之路是否是小姐远祖所进出之路?是这样的,有一天……”
於是紫娟接着又详述之后遭遇!
一日,紫娟正与芝人芝马追逐戏要时,芝马在岩壁前突然折转躲避紫娟的追逐。
紫娟在嗤笑中足尖一点岩壁上一块突岩,身形疾翻斜掠而出追向芝马,就在此时怱听身后岩壁轰然乍响,芳心大吃一惊的急转望去。
想不到离地三丈多高的岩壁上,竟然露出了一个五尺左右的圆洞,一些青苔及碎石散落洞口及地面。
紫娟惊疑的立时掠至洞口朝内望去,见内里黑漆漆的,但她此时内功已然不弱,因此似可看到模糊的景况。
将手中夜明珠往内照去,见圆洞内有一块块的突石,好似石阶的往上斜伸,蹲身入内上爬约莫十余丈高,眼前是一面岩壁挡道似乎是一条死洞。
但紫娟从进洞之处既知是属人工所建有石阶的通道,必然此处也可能是处石门,但是不知洞外是何景况?是否有无凶险?
然而困居洞穴甚久,如今突有出困之望又怎肯轻易放弃?於是先将宝剑抽出置抄身侧,然后再运劲推拉。
果然!就在她用力拉动之下,已将一块厚重的石板拉开一道缝隙,小心翼翼的朝斜隙内望去,虽看不见什么东西,但却可嗅到一股霉味并无腥臭之味。
此时芝人芝马也掠入洞道内,紫娟立时问道:“嗨!你们知道这秘道是什么人建的?”
芝人芝马闻言后立时摇头表示不知。
“喔?……嗯以前你俩便知道前面石洞有人进入,但此圆通道你俩却不知,这么说来此通道是在你俩能化身人、马形状之前便有的了是吗?”
芝人芝马闻言立时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嗯!如此说来……可能是不知多少朝代之前,将你俩栘种或是发现下面山腹之人所建出的,所以你俩成形之后也不知有此通道,可是不知为什么再无人由此进入下方山腹?”
芝人芝马闻言连连摇头,也表示不知道。
紫娟也不愿为此事伤神思忖,於是运劲拉开石门朝外望去,发现外面又是一个山洞,但比下面山腹小有一半,而自己身处洞口竟是在洞顶之处,下方五丈余才是地面。
只见下面有些尘土掩盖的东西不知是什么?纵身下落之后仔细观望才发觉是一些铁锈斑斑及腐朽的箱子。
打开箱盖一看,哇!竟然皆是珠光宝器的珍宝,闪烁出五光十色的光彩,连手中的夜明珠皆黯然失色。
紫娟眼见之下倏然怔愕,接而狂喜的取出观看,竟望了出困的目的。
翻看约片刻之后,见都是珠链、金玉、珊瑚之物,这才放回原处的望向别处。
只见洞内竟然尚有几具枯骨,有些枯骨手中尚有锈蚀斑斑的兵器,并有一柄虽已蒙尘寸许却依然闪闪发光的匕首,於是拾起拂净观看,果然是一柄上好精钢打造的锋利匕首,便毫不客气的据为己有。
续往前行约莫十丈左右,似感觉有股青草味传来,不由欣喜的急往前掠,只见前方似有淡淡的光线射入,终於见到前方洞口射入银白月光,可知是入夜之时。
掠至洞口时,突觉前方一空,忙刹身形细望,这才知道洞口外竟是一面耸峭的山壁,下方十丈左右则是一片尖石地,远处则是青翠的树林。
“哇……我出困了……泣……泣……我出困了……”
紫娟喜极而泣的站在洞口,泪流双颊泣声不止,约莫盏茶工夫才止住泣声,欣喜的朝双层上的芝人芝马说道:
“芝人芝马!我已出困了,这就要离开此地,你们……你们本体尚在地腹内,因此也不能远离,那我们就要分手了,以后有暇时我会来探望你们的好吗?”
芝人芝马似也知分离在即,因此也依依不舍的依偎紫娟。
“喔!我还不能如此离去,你俩回至山腹后,我还要封好洞门,以免有异物闯入伤害你们,或是什么贪邪之人吞食你们,另外我也要准备些需用之物才是。”
翌日清晨,紫娟准备了一些雪白灵芝及一些金玉珠宝,将外洞顶上的通道封死后才掠身出洞。
待寻到山道兴匆匆的询问乡间路人后,才知是身在“四明山”边缘的“雪窦山千丈岩”附近。
沿途赶往“四明山庄”时,却在乡镇内听到令她震惊的传言,得知了姑爷竟然又做出数件万恶不赦的罪行,暗自悲伤时,又听说有人传言姑爷已躲藏“熊耳山”,因此并未回山庄便直接赶路欲往“熊耳山”寻找姑爷。
紫娟将自己的遭遇细诉过后,霍璇玑惊喜的为她祝贺,并也道出自己出庄寻夫的经历,并叹声说道:
“紫娟!我也是听到江湖传言,得知生郎他现潜隐‘熊耳山’因此欲去寻找他,咱们如今可结伴同行相互照顾,希望能早些寻到生郎觅地归隐,否则生郎先被人寻到的话,那可是死路一条呢!”
紫娟耳听小姐所述,再加上自己沿途探听的消息:心疑的皱眉说道:“小姐!
照您刚才所述,姑爷在苏、杭两地曾办有三处善堂,且平时皆救助贫孤的老弱妇孺,由此可知姑爷乃是本性善良乐善好施之人,并非邪恶无可救药之人,可疑的是……
小姐!姑爷他所犯的奸淫恶行,便是当事的侠女都不知是谁奸淫了她们,可是为什么会有人传出是姑爷犯下的罪行?”
还有,既然有人对姑爷的行踪了若指掌,想必也属有心之人,但为何不捉拿姑爷?反而放出风声意图催使江湖武林人物同住‘熊耳山’捉拿姑爷?最为奇怪的是那位江湖名人‘万事通’万糊涂,竟然说姑爷是遭人陷害的。小姐!因此依小婢看来其内必有不为人知的隐情,说不定姑爷真是被人陷害的呢!”
霍璇玑耳听紫娟之言,不由哀怨的叹声说道:“紫娟!其实我也曾这么想过,可是……唉!除非查出真相公诸江湖武林,否则有谁肯轻易的相信生郎他是遭人陷害?有谁肯轻易的放过生郎?”
望望紫娟如今已是侠女装扮,英气涣发神采飞扬,已非昔日那娇柔羞涩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婢了,再想到当初她也经娘亲口作主纳为生郎侍妾,因此伸手牵着紫娟玉手笑说道:“紫娟!以后咱俩便姐妹相称,再也不要小姐小婢的身分了,再说你现也属远祖遗嘱武功得主,论辈份实难明确,倒不如就姐妹相称最为适当了你说是吗?”
紫娟闻言正欲推却,但忽又想到一事,忙取下后背宝剑笑道:“小姐……”
霍璇玑闻言立时插口抢道:“娟妹,可不许你再称呼姊姊为小姐罗?”
紫娟闻言这才嗫嚅的改口称呼道:“姊……姊姊,小妹这厢有礼了,姊姊你看,这柄‘归元剑’和庄主所配之剑大不相同呢!”
璇玑伸手接过细望,只见剑鞘墨黑雕花古朴,而粗纹古篆果然是‘归元剑’三字,一望便知乃是远古宝剑。
待抽出剑身,顿觉丝丝寒意散出,锋芒有如一泓秋水精光闪烁寒冽逼人,果然是一柄削金断玉的锋利宝剑。
“好剑!果然是一柄好剑!比爹身上的佩剑还要好,嗯……娟妹!你且先佩挂着,待以后见到爹时再禀告此剑来历。并可询问爹爹那位‘无为居士’的身分来历,说不定可解开咱们远祖失踪的秘闻。”
俩人在潭畔边吃边聊约一个时辰才相偕赶往“熊耳山”,欲寻找分离近两年的夫君,希望能赶在江湖武林群雄之前寻到夫君,引领他逃出群雄的围捕。
在江湖武林侠义白道齐往“熊耳山”疾赶的同时,在“熊耳山”山区内的一处山瀑下,梅雨生手提着一只烧烤好的小山羌,环眼四望,见无人踪异声后,这才贴壁行往水瀑后方消逝不见。
如帘的水瀑之后,竟然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洞,但由外绝难发现水帘后的大洞,真是隐秘难查匿身的好地方。
在五丈多深的洞底,梅雨生神情怔然有一口没一口的撕食烤肉,不知在思忖着什么事?
约莫半个多时辰后,突听他惊呼一声:“啊!来了……又来了!”
惊呼声中人已疾掠往洞口处,而那俊逸的面孔却显现出悲愤痛苦之色,好似在强忍体内之隐疾。
疾掠至洞口水瀑前,立时跃至洞口下方的一块巨岩上,蹲身移至泄而下的水帘内,任凭水帘冲积身躯。
隔了不到半个时辰,似隐疾隐消之后,才全身乏力萎靡不振的爬出水潭喘气休歇。
倏然!只见他惊异的仰首聆耳细听,在震耳欲聋的水瀑声中,好似有女子悲鸣之声远远传来。
“生郎……生郎你在那?快来救我呀……生郎……”
又疑又喜的急忙起身,立时朝着似有似无断断续续的女子悲泣声之处寻去,果然听出正是彩霞的声音后,狂喜的循声疾掠而去,恨不得立时寻到彩霞。
奔约三里之遥,只见前方两侧山壁高耸数十丈,一道两丈宽窄的狭道中竟有一只桃红绣花鞋,奔前细望下:
“啊?这鞋……是彩霞的绣花鞋……是彩霞的绣花鞋……彩霞……彩霞……”
突听一声有气无力的女子惊喜欢叫道:“啊!生郎?……生郎快来救我……”
梅雨生闻声狂喜,霎时疾掠入谷,只见狭谷外豁然开朗,竟是个占地约莫百丈的山崖之地,而左侧岩壁下正有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面貌的女子依壁而坐,但从衣着看来正是彩霞最为喜爱的那件桃红束腰衣裙。
“彩霞……彩霞!我终於找到你了。”
飞掠上前,双手急搂彩霞的正欲安慰她时,倏然前胸数处大穴一麻,立时全身不得动弹。
“你……彩霞……你不是彩霞?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引诱在下至此?……”
梅雨生心中震惊骇然中,待发觉眼前女子并非彩霞时,却为时已晚,全身已难动弹的落於人手,悲愤狂怒的怒盯对方,恨不得杀死那冒充彩霞的女子。
就在此时只见那女子伸手拢了拢披散面前的长发,露出了一个年约四旬左右的娇柔美妇面貌,并听她嗤嗤笑说道:
“嗤!嗤!嗤!小杂种,想不到你现在比以前更俊挺倜傥了,若非时间紧迫得不到半个时辰,否则本仙子可真想好好享受一番呢,嗤!嗤!小杂种你就盘坐在崖边吧,待会自有让你惊喜的事发生,你就安心的等着吧!”
那身材娇小的美妇拖拉着梅雨生至于崖边缘,将他盘膝跌坐崖边后,探头望向浓雾滚滚深不可测的崖下,并咯咯娇笑道:“小杂种,你可要坐稳别倒向崖下喔!
这‘落魂崖’可是深不可测,掉下去则是有死无生,乃是江湖中广传已久的三大险地之一,要不是为了那苗……嗤!险些说溜了嘴,小杂种你可真沉着哇?咯!咯!
咯!”
那美妇就在一阵嗤笑声中,身形疾掠崖右山壁前暴纵五丈多高后顺着岩壁藤蔓攀爬而上,未几便隐没於三十余丈高的崖顶。
此时的梅雨生自见到那娇柔美妇后,心中既惊且骇,且又有狂怒愤恨填膺心胸,回思往昔及近来才知自己依然未脱出那些贱人的掌心,一切皆落在她们的算计之中:
心中的悲愤悔恨已使他难以开口,只是以一双赤红如血的双目怒盯着那美妇,咬牙切齿的低吼咆哮。
梅雨生正自怒涌华盖的奋力提气冲穴,想冲解被封的手脚及前胸“膻中、神封、乳中、天池、天府、血海、包阴”七大要穴。
就在此时,只见谷口有数条人影疾如幻影般的疾掠而至,眨眼间已停身梅雨生身前不到三丈之地。
“咦?老爷!怎么崖上只有一位年轻人趺坐?”
“啊?……老爷、大姊、三姊你们看他……”
从谷外掠至崖缘的武林人竟然是一位风度翩翩英气逼人的中年文士,以及三位雍容华贵风仪动人的中年美妇。
那中年文士目光威凌的环望崖地之后,这才望向趺坐崖缘的少年,似有疑心的说道:“三位夫人!这位少侠数处大穴受制,现正趺坐行功冲穴之中,看来似……”
中年文士话未说完,顿听一位肤色微黑的美妇娇笑抢道:“老爷!这位少侠正运功冲穴,贱妾三人自是看得出来,鸾妹的意思是他的容貌,老爷你可有意思?”
另一位风华绝代的丰润美妇望了望中年文士,心有疑虑的皱眉缓缓说道:
“老爷!投帖人约咱们崖顶面会,现只见到这位年轻人,但却不见有其他人相候,因此贱妾认为是否其中有诈?”
那中年文士闻言笑了笑说道:“萍姊!其实两侧山壁顶上早已潜伏了不少人,只因不知他们意欲为何?所以懒得理他们,现且先助这位少侠解穴再说吧!”
中年文士笑说中,右手缓缓轻挥而出,也不见有何劲风拂动,顿见梅雨生此时身躯一震,霎时挺身纵起,并朝着中年文士躬身抱拳谢道:“多谢前辈相助,晚辈有朝一日必会报答您援手之情,恕晚辈有急事告辞了。”
中年文士闻言立时伸手拦住欲行的梅雨生,且含笑的问道:
“这位少侠暂请留步,本府乃是‘玉面神剑’苗君毅这三位乃是本府拙妇,现本府有事不明想请教少侠,但不知少侠可否为本府解惑?”
梅雨生眼望中年文士及三位美妇,不知为何的突然全身一阵轻颤,一股莫名的心悸由心田涌起,而鼻梁似有股酸意的眼眶湿润,因此立时脱口说道:“前辈您……
您有话尽管问,晚辈自是尽己所知回覆前辈。”
那一男三女正是远从南荒“仙霞岭”赴约而至的“武林驸马玉面神剑”苗君毅,三位夫人则是“傲雪寒梅”慕容湘萍、“碧萝仙子”田丽花、‘红衣龙女“李玉鸾等大、三、四,三位夫人。
而二夫人“冰心玉女”公孙吟月及四名小妾则留守“驸马府”未出。请阅拙著“南疆侠隐”一书)
“玉面神剑”苗君毅耳闻少年之言,霎时拱手笑道:“如此本府就谢过少侠了,但不知少侠尊姓大名仙乡何处?为何数处重穴遭人所制停身此崖?”
梅雨生闻言之后顿时楞立当场的不知该如何回答?白己自幼连亲生父母都下知,又如何回答姓氏?“梅雨生”这名字还是自己取梅姨为姓雨中重生为名。
而自己身背数件淫行,却又遭人计诱受制,如此之事说给人听也甚难令人相信。
因此他不知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如何说出自己身受的委屈及痛苦?
就在他难以启齿之际,突听山巅有女子大笑声响起,并且厉声说道:“哈!哈!
哈……苗君毅你果然来了,本门主看在你准时赴约的份上,这就将你们父子关系作个了断,让你们一家人团圆,梅姑你过来。”
只见崖后的耸立山壁顶端,此时出现了一些人影,突听一个妇人焦急的悲唤道:
“恨天……恨天……我的孩子,恨天你在那儿?……听到梅姨叫你吗?……”
梅雨生闻声忽而一怔,接而神情激动泪水盈眶的狂喊悲叫道:“梅姨……梅姨……
恨天在这儿,您怎会在……你们这些贱人还不快放梅姨走,为什么把梅姨带到这儿来?”
“恨天!我的孩子!你……你没事吧?梅姨……对不起你,孩子!你快离……
嗯……”
妇人泣叫声顿止。
接而又听初时的女子声音咯咯尖笑叫道:“小贱种!你的梅姨可是日夜思念你,嗤!嗤!小杂种,本门主就告诉你吧!你的梅姨其实就是你的……”
那自称门主的女人话尚未说完,顿听梅姨的声音又再悲泣叫道:“不可以……
不可以!小姐你曾答应小妇人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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