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要人命的。
然而明白是一回事,真正去做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最初风云是各种配合,甚至在回答巫的提问之时,还会由此及彼,将有关联的信息和知识主动添加进去,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变得越来越痛苦。
不知道是一种天赋,还是活得久了,对事情的看法会变得深刻起来,总之,一句话,巫问的问题,给风云的感觉是越来越难了。
这种难又分为两种,一种是他自己所没有想到的,没有相关思考和储备,回答起来自然是难免磕磕绊绊的。
然而这还不是他最感到痛苦的,真正让他感到痛苦的是另外一种难,另外一种难,是巫的问题,他也不知道答案。
不要看他自创功法已经有一段比较长的时候,但是他对体内金色网络图的了解依旧处在一种摸索的状态中。
不可否认,在过去的时间中,他在摸索中取得一些成就,知道了它的一些特性,但它给他的感觉的更多还是一个谜,一个难解的谜,一个越是了解越是让他感受到神秘莫测的谜。
这就像是一个人在某一个领域中做研究,最开始的时候,他往往会产生一种错觉,他对它的了解已经差不多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想法很快就会发生变化。
研究越是深入,接触到的东西就越多,接触到的东西多了,就会发现自己对它们的了解是那样少,甚至完全是一无所知。
风云就遭遇到了这种状况。
可想而知,当巫问出了那些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甚至完全不了解的问题的时候,会让他有多么的为难和痛苦。
最让风云绝望的是,巫由于对所问的问题根本没有概念,自然也就无法判断出来它们的难易程度,都仅仅是当作一个问题,让风雨一定要解释清楚。
一开始风云还要顾及脸面,硬着头皮应答,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么做是行不通的。
原因有两个点,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怕巫完全是一个门外汉,久了也是会发现问题的,另外一点是他意识到了巫问这些问题是为了谁。
他是为了那些体内被开辟出来的族人做准备的,目的是为了帮助他们答疑解惑,避免他们走弯路走错路。
很显然,他走了之后,他们要是问了巫相关或者类似的问题,他很有可能会将他的回答转述给他们。
他在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却是出于脸面,强答,错漏之处是不可避免的,他随口说一说也就罢了,要是族人们照做了,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意识到了这一点,风云决定实言相告,这样也许对对他的面子有损,但是相较于族人的性命和安危,又算得了什么。
事情没有因为他说了实话,就告一段落了,巫甚至在最开始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搞得风云异常的郁闷。
等到他搞清楚了其中原委之后,却发现问题是出在了他的自己身上,根本怪不得巫。
根源是他为了偷懒,谎话说得太多了,尤其是他为了方便,在他身上发生的很多事情都让上天帮助他背锅。
一遇到了什么说不明白,或者难解回解答的问题,他就会说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久而久之,他就就在人们心目中塑造出了一种形象,他和上天关系非常密切。
落实到这件事上,就变成了你既然和上天关系这么密切,怎么会有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呢,你完全可以去向上天请教嘛。
直到风云又编出了一个谎言,说上天不将答案告诉他,是为了考验他,才好不容易糊弄了过去,不过真正帮他痛苦的泥沼中挣脱出来的却不是这个谎言。
第九百五十九章 监督者()
风云在让上天又一次给他背锅的时候,实话实说,他心中是颇有一些忐忑的,一是当心上天对他进行惩罚。
他最初对上天的认知,完全是出于他的主观臆断,认定它只是原始人迷信的产物,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这也是他那么多次让它给他背锅的主因。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见到了上天所展现出来的威能之后,他的想法慢慢发生了变化,上天也许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是原始人迷信的产物,至少不完全是如此。
原始人之所以对它那么虔诚和敬畏,是因为在一些特殊场景之中,它是可以发挥作用的。
尽管他不相信所谓的上天会像人一样,具有意识,刻意去寻找他的麻烦,但是心中难免会不踏实。
除此之外,风云还担心巫会识破他的谎言。
所幸他的担心没有出现,也许巫对上天真的非常虔诚和敬畏,尽管他编造出来的这个谎言远谈不上严谨,也不大经得起推敲,但巫还是选择了相信。
见到巫相信了他的谎言,风云立刻感到了一种轻松,觉得自己终于要从苦海中上岸了。
只可惜他还是将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巫是相信他的谎言,但是他编造的这个谎言却给他带来了新的麻烦。
他说出上天是为了考验他,才没有告诉他答案,将这个谎言当真了的巫却要求他按照谎言的内容去做,也就去接受考验。
至于接受什么样的考验,由于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谈论有关网络图的内容,顺理成章地,它就成为了考验他的内容。
于是乎风云再一次深深地陷入了痛苦之中,就像一个落水者,刚刚将脑袋探出了水面,吸了一口气,就又被拉入了水底。
巫对他进行了新一轮的询问,都是关于网络图的,尽管他不再将他说的话当作真理了,说话时不用再字斟句酌了,但是他却没有感到轻松很多。
为了达到考验他的目的,巫会要求对他提出来的问题尽可能给出尽可能多的,且不相同的答案。
要是他发现他偷懒了,巫还会将自己自动代入上天监督者的身份之中去,对他进行严厉训斥。
风云曾经尝试过提醒他,他和上天监督者之间不存在任何的关系,但是效果却不大,巫固执认为,他在告诉他上天要对他进行考验的时候,他恰巧在他的跟前,就天然会一种责任,对他进行监督的责任。
发现自己无法改变巫的想法,只好硬着头皮回答他提出来的各种问题,为了让他满意,他都忍不住怀疑他的脑汁被绞干了。
就在风云身陷痛苦之中难以自拔的时候,一件事的发生才终于让他解脱了出来,巫停止了对他的考验。
能够让巫继续当上天监督者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小事,实际上也确实不是一件小事,相反,是一件非常大的大事。
蛇鳞草要开花了。
当风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尽管是风贝亲自告诉他的,他也没有立刻相信。
这些天,他虽然不是帮助族人开辟运动路线,就是在回答巫提出来的各种各样问题,但是他却没有放弃对蛇鳞草的长势的关注。
他抽不开身,就让风贝每隔一段时间,就将情况对他进行汇报。
距离风贝上一次向他汇报情况,过去了还不到半天的时间,根据她向他汇报的内容,新一波蛇鳞草的长势虽然还不错,但是距离开花结果还早着呢,保守估计,就算不要半个月,十天是绝对跑不了。
结果呢,刚刚过去了这么一点点时间,就有蛇鳞草开花了,这也未免太快了吧。
在风贝向他保证,她说的绝对是实话之后,风云选择了相信她,以他对她的了解,在这种事情上,她是不会搞恶作剧的。
相信是相信了,但是能不能去亲眼看一下,风云心中却是没底的,因为有巫的存在。
自从他将自己当成了上天监督者之后,他对他的要求就变得格外严厉,用他的话说,在完全考验之前,他什么都不许去做。
也许是知晓新一波蛇鳞草开花的意义吧,巫不仅没有阻止他去探看,相反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巫,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由于有前车之鉴,当巫宣布他可以去探看蛇鳞草的时候,风云多了一个心眼,追问了一句,以便进行确认。
只要他答应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摆脱他了。
“当然是真啦。你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想到风云的用意,巫几乎没有犹豫,就给出了他想要的回答。
“太好了。”
风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欢呼,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向站在一旁的风贝招了招手,就火急火燎地向五座双冷泉的中心位置,也就是种植蛇鳞草的地方,赶了过去。
“云,你……”
风格想要说一些什么,只是风云跑得太快了,话未说出口,他就跑远了。
他想了想,催动图腾之力,追了过去,只不过还被风云抢了先。
“暴叔,究竟是哪一棵蛇鳞草开花了?”
风云没有具体去查看蛇鳞草的长势,而是来到风暴的面前,直接向他发问,他是当事人,一直照料那些蛇鳞凑,他毫无疑问是最了解情况的。
“是那一棵蛇鳞草要开花了。我领你去看一看。”
风暴也没有任何要卖关子的意思,直接就告诉了风云的答案,还亲自领着他去看。
风云没有拒绝,毕竟有了风暴在一旁,对于一些问题,他是可以直接问他,省事又省力。
风云的速度非常快,距离那棵快要开花的蛇鳞草也不远,眨眼的功夫,他就看到了它。
他盯着它,但是看着看着,眉头却开始皱了起来,脸上也浮现出了困惑之色,并且变得越来越浓烈了。
看了大约有三分钟,风云霍地转过了头,看向风暴,沉声问道:“暴叔,你能够和我说一下,这棵蛇鳞草怎么会这么矮呢?”
先前风贝在告诉他蛇鳞草长势的时候,都没有提及到它们的高度,直到现在,他才第一次发现这一次种出来的蛇鳞草的高速只有他从蛇神山采集而来的那棵蛇鳞草的高度的一半。
第九百六十章 独苗()
“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
面对风云的询问,风暴也是一脸的不解,显然他也不知道新种出来的蛇鳞草矮化了的原因,不过他还是决定解释一下:“我在发现它们长得矮的时候,曾经想要告诉你的,可是贝说你正在……我……”
“它们?”
风云敏锐地捕捉了风暴的用词,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马上急声追问道:“暴叔,你是说其他的蛇鳞草也变得矮了吗?”
他看着风暴,急切地想要知晓答案,与此同时,他的心中感到了一阵不安。
尽管他还不知道蛇鳞草变矮了,会对它们结果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但是他的直觉却告诉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就算没有影响,结出来了果实,这些果实和他从蛇神山采集而来的蛇鳞草结出来的果实还会不会一样呢。
实际上,对蛇鳞草矮化问现象关心并不止风云一人,巫也非常关注,对于风云提出来的问题,风暴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他就忍不住催促道:“暴,说吧。事已至此,你就是不说,我们也是会知道的。”
面对风云和巫的连番追问,风暴知道隐藏不下去了,于是点了点头,说道:“长得矮的蛇鳞草确实不止这一棵。”
虽然对风暴给出的回答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是当真的从他口中得到证实的时候,风云和巫依旧忍不住相互对视了一眼,紧接着他们就从彼此的眼睛看到同样的东西,那就是担忧。
“暴叔,是所有蛇鳞草都变矮了吗?”
风云有些不甘心地追问了一句。
“那倒不是。”
“真的?”
风暴的回答让风云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巫也露出了希冀的神色。
“确实有蛇鳞草没有变矮,不过你们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可是风暴接下来的话就像一盆冷水,将风云和巫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几乎又一下全部给浇灭了。
“暴叔,麻烦你说的详细一点。”
这一次风云的神色倒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似乎经历刚才的冲击,他的承受力一下子提升很多。
“只有一棵蛇鳞草没有变矮。”
风暴虽然知道这是一个无论是风云还是暴都不愿意听到的答案,但他还是说了出来,就像巫刚刚和他说的那样,到了这个时候,隐瞒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是哪一棵蛇鳞草没有变化矮?”
风云脱口追问,不过他不等风暴做出回答,就自己给出了回答:“我知道了,一定是我从蛇神山采回来的那棵蛇鳞草。是不是?”
“是的。”
风暴的回答证实风云的推断确实是对的。
“不对啊。”
风暴话音未落,风云突然叫了起来,一下子就就吸引住了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向他看了过去。
“云,哪里不对了?”
最终还是巫最先向他发出了问讯。
“暴叔说,只有我从蛇神山采回来的那棵蛇鳞草,准确地说,是我从蛇神山采回来的蛇鳞草的根发出来的新蛇鳞草没有变矮,这就不对了啊。”
“云哥,哪里不对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风贝,这个时候终于逮到了一个发问的机会。
风云却没有看她,而是看着风暴和巫,说道:“暴叔,巫,我们在发现我从蛇神山采回来的蛇鳞草在结果之后,虽然枯朽了,但根还活着的时候,曾经对它进行过处理。你们还记不记得了?”
“当然记得了。你让暴将一部分根挖出来种到其他的地方去,你可是当着……”
说着,巫也意识到不对了。
“是啊。既然都是由一棵蛇鳞草的根生发出来的,为什么只有一棵新的蛇鳞草没有变矮呢?”
巫的眼神透出了困惑之色,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可能,看向风暴,问道:“是不是从云从蛇神山采回来的那棵蛇鳞草根上分出来的其它部分都没有存活啊?”
听到了巫的推测,风云不由得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这个应该是最有可能的可能了,否则根本没有办法解释。
如果矮化是因为使用了种子,隔了一代,倒也说得过去的。
据他了解,育种公司为了维护自己的权益,会对培育出来的种子做出一些处理,农户在买回去之后,只能够种植一次。
如果用种子种出来的种子再进行种植,无论是产量还是品质都会出现很明显的下降,得不偿失,完全无法弥补购买种子的损失。
那些他从蛇灵果中得来的种子虽然其中并不存在动手脚的情况,但是毕竟隔了一代,由它们种出来的新一代蛇鳞草出现形状退化也是存在可能的。
可是要说从同一个根分出来的部分却出现了两种不同形态的蛇鳞草,风云就有难以接受了,这也是他认同巫的推测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这一次风暴却没有直接给出答复,只是冲着风暴和巫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着他。
风云和巫对视了一眼,立刻跟了上去。
“哼!”
看着风云和巫的背影,风贝的鼻孔之中发出了一声冷哼,感觉到自己被忽略了,显得有些生气,不过她还跟了上去。
由于对蛇鳞草结果之前的情况不了解,致使她对风云、风暴以及巫三人对话中的一部分内容无法理解,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得出一个结果,蛇鳞草的长势不容乐观。
她要跟上去看一看,哪怕她没有提供什么帮助,她也要站在他们的身边,表示对他们的支持。
只见她的脚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