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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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嫁到-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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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像是听了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不已,末了才道:“就你?呵!嘉定公主的画岂是你能模仿出的,人家嘉定公主可是六艺俱全,画作更是独具一格,风味独特,你居然也敢东施效颦?”

    凤羽也不确定的看着阿离,阿离真的可以画出嘉定公主的画吗?

    阿离没有多废话,大笔一挥,不一会儿就把清月海棠图画出来,并顺手拿过画斋里的假章盖在上面。

    老板一看,小眼睛精光一现,一脸激动的深情看着阿离,道:“神人,神人,你的画作居然真的可以以假乱真!要是说出去,说这幅画是嘉定公主真迹,恐怕没人不信。搞不好说是嘉定公主的遗作都大有人信,哈哈哈”

    嗯嗯,这本来便是嘉定公主真迹,就是刚才那个章是假的。但若说是遗作,那倒是大大不妥,那岂非是诅咒自己死?

    此时虽然得老板青睐,但无奈这厮吸血鬼上身,非要榨干阿离,说什么就算能以假乱真,这也是假的,最多只能付二吊钱。

    气的阿离差点想要咬死这厮。

    老板接着说:“在我们大晋,嘉定公主可是敌人,她的画作并不受欢迎,要是在大凉,她的画作必然大受追捧,若是你模仿的是我们大晋太子司马泽的画作,十吊钱也是可以的。”

    阿离犹豫片刻,便道:“若是东窗事发,你万万不要拖我下水,说那画是我画的。”

    于是阿离为了十吊钱便模仿了泽兄的画作,画的便是高山流水图,并嘱咐老板,泽兄画的高山流水图一直挂着他书房,一般人并不知道,人家若是问起画的来历,就胡说一通,反正人家也不知道真假,但别扯上她。

    老板喜滋滋的说好,阿离拿了钱就带着凤羽走了。

    颜烁问题不大,灌了药,睡了一觉也好了不少。

    第二天。

    阿离摸了摸他的额头,烧退了,于是阿离甚感欣慰。

    颜烁疲乏的倚在床杆上,道:“这钱哪来的?莫不是你与司马泽做了什么交易?”

    看来好的还不够彻底,声音还是很嘶哑的,而且神志也不够清醒,一醒来便说胡话。阿离寻思着要不要再来一剂药。

    颜烁抓着她的手,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阿离,但目光中似乎隐隐有点愤怒。

    阿离甚悲摧抬头与他道:“看来你精神好了不少,可累死我跟凤羽了。我们两人轮流守了你一夜。困死了,我回去睡觉了,过会儿我叫凤羽端给你清粥。”

    颜烁还是抓着她的手不肯放,阿离一时也狠不下心来走,就与他道:“你还有什么事?”

    颜烁声音沙哑,道:“我知道你的,你没那么多钱的。你说那些给我买药的钱是怎么来的?”

    好在凤羽来了,凤羽看到颜烁醒了高兴的差点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捂着嘴巴哭。

    阿离悄悄退出去。

    回去之后,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全然不知时辰。

    等阿离醒来时已是夕阳西下。她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就打算出去找点东西吃,填一填自己的肚子。

    等她狼吞虎咽吃完东西,她喝了口茶,休息一会儿便寻思着去看看颜烁。

    那孩子也不知道现在好点没有了,是不是还是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呢?多可怜的孩子,要是因为发烧被烧成傻子,那可是罪过啊!

    虽说颜烁说话有点不中听,为人有点古怪,脾气有点大,偶尔有点莫名其妙,但阿离心里还是很喜欢这对姐弟的。

    他们出事了,她也会很难过的。

    方走出门口,正欲穿过这条长廊,那长廊尽头却猛地走出一个人。

    泽兄见着阿离,愣了一愣,渐渐敛起一双眉头来。

    阿离尴尬地扫了他一眼,寻思着待会儿是假装没看到直接走过去呢,还是先行个礼再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呢?

    初见泽兄是,阿离瞧着他一直不苟言笑,便晓得他不大肯与人亲近,不够亲切,这些日子相处,阿离便觉得这也怪不了泽兄,性格使然嘛。

    此时司马泽脸上的冷清,倒是令阿离一阵心虚,不由得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他不住的坏事?冥思苦想绞尽脑汁,阿离也没想出。

    他一双眸子暗了暗,在阿离身边僵了很久,半晌,才沉沉道:“昨日听说颜烁落水发烧了,是怎么回事?”

    阿离盯着他很久,脑袋中火速过了一过各种可能,莫非泽兄是因为琅琊王那件事来找他们秋后算账的?也是,颜烁他们的确惹怒了琅琊王,但事情已经做下了,此刻阿离也只能为他们说话了,于是她镇定道:“无妨,只是下水捡个东西而已。事情已经过去了,当事人都没有追究,泽兄你也别太在意。”

    这一番话明着是劝泽兄,实则是提醒泽兄当事人都没追究,也就是说琅琊王都没来找他们算账,泽兄就不必多此一举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秦质子() 
他皱眉,冷冰冰地道:“我听人说你需要钱抓药,你怎的不通报我一声,我若不来找你,你打算何时对我说?你钱是怎么来的?”

    阿离心中说道自然是永远都不对你说了,她讶然道:“这等小事,我怎么敢劳烦你。至于钱是怎么来的就不劳烦你费心了,我并未擅自动用府里的东西,你也不必担心。”

    他默了半晌,从阿离身边走过去,冰冷地瞥了阿离一眼,似乎有些生气,干涩道:“你何必故意气我,我被你气的还不够吗?”

    阿离一愣,回过神来就想揪住司马泽,大声质问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把话给她说清楚了。气愤之余,阿离的心也像一个燃烧的正旺的火炉被人猛地浇了一盆凉水一样。

    她知道她这个性格并不讨喜,可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不讨喜到这种地步,她何时故意气过他了?颜烁这件事本来就是琅琊王他们有错在先,她这么说这么做哪里不对?真是莫名其妙!

    难不成她顺着他的意思,指责颜烁凤羽他们就合他的意,就不是气他了?

    这么一想,阿离只觉得难受的慌,她昂着头,拿出当时做公主的派头,高傲道:“也是,小人本来就不会讨喜,殿下若是不想见到小人,大可打发小人滚,小人不会有一句怨言。”

    这司马泽总是能把她的脾气引出来,唉,阿离甚是悲凉地四十五度视角惆怅的望了一回天。阿离此人极少发脾气,尤其是在人前,她真正发脾气的一次是当时重华与她撕破脸,两人对峙在黄河之畔。

    除此之外,她倒是也没有发什么脾气。毕竟她是经过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的人,她自觉得自己已经看破红尘,俗世之中再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动容。

    唉,如今发现她还是太嫩了,如此简单就能与人怄气。

    每次与师父师兄他们外出游历,她总是能与当地小朋友打成一片,离开之时,那些与她同龄的小朋友们无不以泪洗面,恋恋不舍,可只有这司马泽寡淡的很,看不出有多么难过。

    不,也许他根本就不难过,他说不定内心欢喜的很。

    自从那日与司马泽怄气过后,阿离远远的见到他也就会绕道,如此一来,倒是极少与他碰面。

    茹妃的生辰也越来越近,估计泽兄也忙着为他的‘旧情人’张罗了,虽然茹妃是泽兄的旧情人这是阿离臆想的,但阿离觉得很有可能是事实。两人最近倒是也没有见过。

    而颜烁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虽然身体还是有点虚弱,但声音总算好了,原本他的变声期也快过去了,这下也许是借着发烧,他的变声期彻底过去了。

    阿离很是诚恳的感叹,颜烁的声音倒是不错,很好听,将来要是混不下去靠声音说书的话,说不定也能挣一碗饭。

    这天,阿离扫过台阶没什么事情了,便想着要四处溜达,看看画斋里她的真迹到底有没有卖出去。

    她还没到画斋,便听到一阵箫声。

    箫声如怨如慕,不绝如缕,像是一缕缥缈的山风,又像是玉珠相互碰撞,在寂静的旷野下四处晃荡,轻柔空灵,盘旋低徊,千折百转。

    阿离被箫声吸引,竟然情不自禁的跟着如泣如诉的箫声走过去。

    面前是一座烟波飘渺的湖中,寒风阵阵,穿过湖泊,她走到城中一个渐渐有些荒僻的地方,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座有些破败的宅子。

    宅子里一片黑沉沉的,寂静的很,那宅子里好像根本没什么人吧!那箫声莫非是鬼吹得?

    宅子里没什么人,但是宅子外面却里三层外三层守了很多守卫。

    阿离心里充满了好奇,到底是何人,能吹出如此空灵的箫声?莫非是什么隐士,对音律颇有研究的隐士?

    有些名人雅士不愿做官,比如刘洵、陈影之流,他们不愿做官,只愿意放浪形骸,喝酒纵歌,一起游山玩水。

    莫非这宅子里的也是那种隐士?

    宅子附近来来去去的巡逻队伍,个个军容有素,毫不松懈。

    没想到这看着这破破烂烂没什么人烟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守卫呢?

    箫声依旧,阿离情不自禁靠近了一点,可立刻有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她,巡逻士兵只觉得此人略显清瘦,身上却有种优雅神秘的气息,让人不敢小觑。

    “请脚下留步,这里是质子府。”一士兵拿着刀格挡在阿离面前,口气还算比较客气。

    阿离看了一眼那陈旧的暗红色大门,质子府,这也太破了吧?她也不想多纠葛,就微微眯起了眼睛,“不知刚才的箫声是何人所奏?我想见吹箫之人。”

    “有什么好见的,不见,回去吧。”那士兵并未退缩。

    阿离轻笑道:“我要见的又不是你,你干嘛说不见?”接着阿离看向里面,问:“请问刚才吹箫的人是谁?”

    “你烦不烦啊?不见,都说了不见!”那士兵吆喝道,大有大打出手的架势。

    声音这么大,是怕里面的人听不见吗?呵,质子府恐怕只有质子是主子吧,什么时候这些士兵都能擅自决定了?

    看他这态度,分明是没把质子放在眼里吧?

    阿离道:“这里是质子府,人家见不见我,你们是不是需要请示一下质子呢?”

    另一个士兵道:“有什么好请示的,这里我们最大!我们说不见就不见。”

    呵,质子府里居然不是质子最大,居然是守卫最大?

    那士兵刚说完话,大门就被打开,一张略显愠怒的脸便露出来。

    “何事吵吵嚷嚷,你们还把我们家殿下放在眼里吗?不知道殿下最近身体抱恙吗?”

    “无事,只是有个人无理取闹,非要见见吹箫的人。请殿下早点安歇吧。”话虽然是客气的很,但那些士兵说话的语气却并无半分恭敬。

    那人听到他们的语气显然是更加愠怒,气道:“你们”

    “算了。魏敏,你回来吧。咳咳”虚弱的声音从宅子深处传来,飘渺低沉,还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文玉() 
透过门缝,阿离只看到一张苍白的脸,还有一只手拿着玉箫。

    听到他的话,刚才还愠怒冷硬的魏敏面容中也出现了几分缓和,略微带了几分尊重。

    “是,殿下。”

    “发生了什么事?”这位质子的语气非常温和,听起来暖暖的,淡淡的,让人心里很舒服。

    “回禀殿下,门外有个人听到箫声便想见您。”

    这里是质子府,里面住的人应该是质子。

    是哪位质子呢?

    九成九是大秦的那位悲催质子,苻坚,也就是文玉公子。

    当文玉公子五岁的时候,他就被过继给他爹的兄弟,大秦的国君符健,他匆匆被封做了太子,之后大秦迫不及待的把他们的储君文玉公子送给大晋为质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当年的五岁幼童,如今也是一位翩翩美少年了。

    只可惜,他依然要过着一段时间的质子生涯,大秦看起来似乎没有心思把文玉公子接回去,这次派遣雷弱儿接文玉公子还真是令人疑惑,阿离猜,那雷弱儿九成九不是真的来接文玉公子的,而是来杀他的。

    质子其实也很倒霉,自古以来被送去敌国当质子的,通常都没有机会可以回国,好一点的是吃着残羹冷炙,抑郁终生,要是没了用处,说不定会被敌人凌虐死。

    自古以来,混的好的质子莫过于秦始皇,有幸回国,登上皇位,但更多的是客死异乡。

    说起秦始皇,阿离心中又是一阵感慨。

    皇姐当时说过秦始皇以前和燕太子丹都在同一个地方做质子,两个人玩的好,算是朋友,但是后来,燕太子丹到了秦国当质子,秦国的国君已经是秦始皇了,燕太子丹想要回燕国,秦始皇不放,最后燕太子丹偷跑回燕国。

    燕太子丹担心秦国狼子野心会吞并燕国,就派遣此刻荆轲刺杀秦始皇,没成功,秦始皇就逼太子丹父亲杀了燕太子丹,最后燕太子丹被逼死了。

    唉,好好地一对好朋友,最后居然闹成这样。

    皇姐还说,在国家面前,友情、亲情、爱情真的不算什么。

    这位文玉公子,不知道是会死在雷弱儿手中,还是逃出生天呢?抑或重回大秦,像秦始皇一样登上皇位呢?

    那个叫魏敏的大秦将军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搀扶文玉公子。

    文玉公子的确够悲催的,明明是太子,却没人叫他太子,只肯叫他文玉公子。

    阿离也是大凉公主,但却落得这步田地,此时她倒是对文玉公子颇有点儿同病相怜的感觉。

    文玉公子对阿离道:“请进来吧。”

    文玉公子那雪白的衣摆最先映入眼帘,紧接着阿离便是看到那黑得如同墨玉一样的长发,衣服宽大,消瘦的身影在风中更是显得有几分单薄。

    微风拂面,小小少年竟然有如此清雅的气质。

    能吹出如此空灵的箫声,文玉公子在音律上的造诣想必极高。

    阿离走进去,轻笑道:“殿下箫声空灵,小人情不自禁就被吸引过来了。”

    “多谢。”文玉公子听了,便轻轻绽开一个微笑,一派文雅贵公子的模样,道了谢。

    门外,巡逻的士兵来来去去走动,一丝不苟。

    如此多的士兵,质子府看起来倒像是一座囚府。

    阿离感慨万千,越看越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与文玉公子聊天倒也是一见如故,两人都觉得对方很投缘,最后两人竟然聊起音律、绘画。

    “我听殿下的箫声,便觉得殿下似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这才来看看,希望没有打扰到殿下。”

    “阁下能听懂我的箫声,必是我的知音。敌国质子,又谈何开不开心?”文玉公子轻轻干咳一声,自嘲道。

    阿离愣了一愣,敛了笑容,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这少年与颜烁差不多大,可却并不像颜烁那般深沉,唔,他若是一个普通的雅士,倒也不错,可惜偏偏是质子。

    这少年还是嫩了点,她也是大凉公主,甚至比这质子更加悲催,若是他们两人交换身份,质子说不定忍不了。

    活在当下,不就好吗?

    阿离劝说文玉公子一会儿,扯什么我们要洒脱,乐观,不可以消极悲观,看到文玉公子心情好点了,阿离很是显摆的弹了一首笑红尘,她也就会那么一首琴曲,而且这琴曲还是她自己编的。

    阿离好歹是鬼谷高徒,纵使音律、绘画远远不及师父师兄,但是她也是勉强能拿得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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