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门后看戏的人纷纷摇头叹息,不明白他们之中怎么会出现个大笨蛋。
但事实证明,笨蛋这种东西今年特别多。
眼看婚宴日子越来越近,大家越来越急,老管家终于按捺不住说话了,「少爷啊,老奴看着您长大成|人,也算半个长辈,是不是……」老管家厚着脸皮毛遂自荐。
殷炽瞟了老管家一眼,真不明白老管家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被笨蛋属下传染了笨蛋病,居然跑来跟他倚老卖老?
「不用了,我已经请分堂主操办婚宴琐事,主婚人则请了爹生前的好友,你大可放心。」殷炽冷冷地说道。
「那高堂……」老管家怀着一丝希望问道。
这次回答的人则是云史,「我打算把四位老人家的牌位请出来,受我们二人一拜。」云史含笑轻声道,他刚好来书房取两本书,适巧听到二人的对话。
「是,是吗?这样真是太好了。」老管家含泪退下。
殷炽一脸无奈。他不过是想和云史有个正式的名分,怎么会冒出这么些人想当他的长辈?
无论如何,婚宴总算是顺利展开。
云史的花轿由正门抬出,绕了殷家一圈再度由正门抬入,算是正式嫁入殷家,虽然仍旧称呼为云少爷,伹是此后他再也不是云家的少爷,而是火云堂的主子,殷炽的另一半。
婚宴进行得很顺利,火云堂将宾客们一一安置妥当,务求每个人都舒服安稳。
云史从不介意露出他的脸庞,即便会招来惊讶嫌恶也一样,他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何须遮掩?这是他的婚宴,他当然是大大方方地站在宾客前,同殷炽一起举杯敬贺。
意外的是,宾客的目光中惊愕的有,嫌恶的无,更多的是真诚祝福的微笑。他自己的朋友不嫌弃便罢,他们皆看过他这张五色聚集的鬼面,但是殷炽的朋友……
云史不晓得,殷炽为了这一天,写了多少封信给他的朋友们,告诫过多少次不许轻视他爱的人,更怕初次看到的人太害怕,先行画了无数张云史的画像附上,一切只为了这一天每个人都能诚心祝福他们。殷炽是真的爱极了云史,承认他是他生命中最美的绝色佳人。
花好月圆日,洞房花烛夜。
夜深了,所有闹洞房的朋友全都在殷炽恶狠狠的瞪视下逃出洞房;连老管家也一样,将吉祥甜品,合卺酒往桌上一摆,旋即逃离现场,以免被殷炽拿来测验炎火掌能不能烤熟人肉。
室内只剩下殷炽和云史二人,气氛突然凝结起来,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殷炽虽然是花间老手,但这是他第一次拥抱心爱的人,住在焰武那段时间他也一直都保持君子距离,未曾僭越。云史唯一的经验便是强压殷炽的那一次,至于躺在别人身下的经验则是半点都没有,此时连手脚该放在哪里都不晓得。
两人对着红红烛火相对无言许久,云史才打破不自然的尴尬。
「该喝合卺酒了。」他轻声道。
殷炽却仍旧不动,他虽然是花间常客,但是成婚的礼仪他并不清楚,合卺酒到底该怎么喝他也不懂,只好僵硬地继续坐着,怎知他的举动看在云史眼中成了另一个意思。云史愁惨一笑,看来殷炽仍旧在意他鬼怪般的面容,在焰武那段时间才会与他相敬如实,现在也迟迟无法做什么。他起身吹熄烛火,大红喜服瞬间成了黑影,这样就看不到他的鬼脸了吧!
殷炽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依旧沉默着。
「炽哥哥……」云史唤了这么一声,就咬着下唇不再说话,他想告诉殷炽熄了烛火都是一样的,可是想说的话太过难堪,他实在说不出来。
「怎么了?」听见云史的声音不对劲,殷炽焦急地问道,连忙冲到云史身边,环抱住他心爱的人。云史却没有说话,他开不了口。
殷炽连忙点燃烛火察看——他从没这么感谢过炎火掌,点蜡烛只要运功一挥即可。
烛光下,云史温和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愁苦。
「我知道这种事不能勉强,我不会介意,你对着这张脸没有兴致也是应该的,今晚我可以睡外间没关系。」云史轻声道。
殷炽先是愣了半晌,随后才听懂云史在说什么。难道云史一直以为他还在乎他是美是丑?如果他仍看不破,又怎会有今天的婚宴!
「我怎么可能没有兴致!」殷炽低吼道。
「在焰武这么久,你一次也没有表露出兴趣。」云史淡淡指出。
「那不是废话吗?你每天忙成那副德性,我如果还有什么兴趣,你岂不是要累得不成|人形了。」殷炽要疯了,他的一番体谅居然成为罪证!
「炽哥哥,你不用安慰我,我……」云史愁眉不展,仍旧不肯相信殷炽。
殷炽倒也直接,反正用讲的讲不通,他不如直接用做的。会武功就是这点好,只见殷炽一把环住云史,往后一跃,便将两人安安稳稳地带回床边。
接着,殷炽熟门熟路地扯开云史的衣带,敦伦之意十分明显。
「炽哥哥,你不用勉强……」云史羞红一张脸,慌乱道。
「你马上就知道我勉不勉强了。」殷炽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殷炽不愧是情场老手,三两下便将复杂的喜服脱下,剥开衬衣,露出云史光裸洁净的身子,他自己亦迅速脱下所有衣物,折也不折地统统丢在地上。云史害羞地想遮掩身躯,却被殷炽狠狠压住,什么都遮掩不了,慌乱中他却看见殷炽下身挺直矗立,昭示他的强烈欲望。
「炽哥哥,烛……烛火未熄。」云史慌乱害羞地说道。
「我就是想清清楚楚看着你的脸,怎可以熄?」殷炽在云史耳边轻声道,语气却充满淫邪之意。
殷炽没有给云史任何羞赧的时间,他直接了当地握住云史的那物,熟稔地上下滑动、慢捻轻搓。云史素来生活平淡,哪里受得这么强烈的刺激,登时湿润膨胀起来,整个人也因强烈快感而发颤。为了进一步刺激云史,殷炽俯身含住云史胸前红樱,吮吸轻咬,不住挑逗着。
单纯的云史哪里挡得住这等攻势,不多时便弃甲投降,浑身发红颤抖着在殷炽手上吐露精华。
高潮之后的疲惫席卷云史全身,身躯布满了薄薄的汗不住喘息,心跳宛如擂鼓,尚未从高潮余韵中平复,云史旋即发现殷炽从床边取出一只小瓷盒,以瓷盒中的膏物混合他的精华。
云史一开始还不明白殷炽在做什么,尽管同样的事他以前也曾做过,但是多年过去他早已忘记细节,只记得当时心中的怨。迅速调合后,殷炽左手抬高云史的右腿,露出身后娇嫩闭合的花朵,右手则熟门熟路地探入,轻轻地将润滑膏药涂上,慢慢引导云史绽放,此般景象正可应了当年他们猜的那个灯谜——中秋菊盛开。
殷炽长指轻戳深探,慢慢进入花径之中,云史则别开头忍住不适,任殷炽侵略,虽然羞赧难当,但是他等这一天已等了无数的日子,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喊停。
「呀啊……不、不要!」
殷炽长指深入一点,云史忽然紧缩内壁,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挣扎逃开,殷炽怎么可能让他逃跑,自然是加重压制,长指更往该处压去。
「这里吗……舒服吗?」殷炽坏心眼地明知故问。
云史含泪不住摇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殷炽终归是疼惜他,待花朵绽放得差不多、内壁充分涂抹润滑膏药后,旋即撤出手指,捧起云史纤纤腰身,挺身探入深幽秘境。云史吃疼,身子微微发颤,肌肤上的血色尽数退去,惨白一片,却不敢叫痛,不管怎么样,他盼这一天盼得已经够久了,只要能忍他都会忍下去。可是接下来的感官刺激大大超出云史意料,待殷炽完全进入后,他开始慢慢摇动腰部,不轻不重地刺激云史敏感的那一点。
奇异的快乐瞬间窜上云史脑门,他的花茎不受控制地挺立着,甚至还渗出些许湿润热液。
「云史,你真美。」殷炽低声赞叹。
云史害羞地偏开头,身体却因为这句话诚实地发烫,内壁紧缩炙热起来。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人,我怎么可能会没有兴趣?」
说着,殷炽还重重戳了一下云史敏感的点,以示他所言不虚。云史的回应直接且单纯,他伸长手臂紧紧抱住殷炽,拥抱这个给予他伤痛,又给他幸福的男人。殷炽顺势吻上云史的唇,吸吮啃咬,吻着他最喜欢的这个人。慢慢地,他加快腰部动作,云史也从原本的隐忍转为低吟,任由快戚来袭全身紧绷。
「炽哥哥,我爱你……」
殷炽一愣,动作为之一顿,万万没想到云史会在此时说出这句话,喜悦瞬间袭卷他整个身体,他更加用力挺进,挑动云史最敏感的那一点。
「我也爱你,我也深深爱着你。」
云史害羞地别开头,瞬间紧缩的内壁却泄露了他满心的喜悦。殷炽低吼一声,在云史体内释放。一股炙烫的热液涌进体内,云史也在同时达到巅蜂。两个高潮太过疲惫,云史睁着眼还想说些什么,却不支睡去。殷炽眷恋云史的体温,抱着心爱人儿也在他身边入梦。那会是,最美的梦。他们两个还不知道,隔天醒来会有天大的惊喜等着他们。
云史的面庞将恢复原本模样,五色退去,由鬼怪面变回他原本的芙蓉脸。
关于云史脸上的毒,当年丹曦说这毒无药可救,他也不会解,却没说这毒无法可解。其实这毒的解法十分简单,只要和情投意合之人交合一次,当热液进入体内后,自然会解开。
当年若殷炽看得破美丑之别,仍旧迎娶云史,他们之间根本不会有那么多曲曲折折。人生也许就是这样,一定要走得那么远,一定要翻过那么多山,才能体会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他的绝世,一直都在他身边。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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