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美国去居住。或许他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孩子,所以孩子出生了很久,他都没有亲自去探望过他,而寄给他们两母子的钱,遥不足他们俩在远方的生活费。而高葛显然也不想向自己这父亲伸手讨钱,因此年级很小的时候,便已经开始出外打工,卖报纸、采苹果、泥水工还是其他的很多工作,他都曾做过。但是很多时候,都因为他是东方人,而且还是个小孩,而被歧视欺凌,工钱也比其他白人低上许多。”
“他是一个有骨气的孩子。”微微赞扬,“想必这不平的待遇,没有击垮他?”
“对。他都咬牙忍下来了。靠著努力的打工,他成功的在多年都没有向高子豪讨过一分钱的情况下,付清了自己的学费。”
“蛟龙终非池中物啊。”果然比起高家的其他孬种,他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冷冰冰,只有对著十三的时候,方会露出些许温柔之态的男子啊……想起高葛那冷峻的俊美脸孔,他便忍不住想要笑,那个认真的男人,现在一定恨不得痛揍自己一顿吧?因为自己说了可以有让人回到过去的本事啊……他现在一定很担心十三会突然的便消失了。
其实自己只是作弄一下他们而已,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十三根本不是会在意自己存在於哪一个年代的人,而且也根本没有一点要回去的意思……想到那男子将来会发现自己现在都是白担心一场,他便无法停止浮上心头的笑意。
“他学过跆拳道、空手道、还有很多街头搏斗的经验,在他十五岁的时候,曾有一个黑手党的头目看上了他的身手,要收他入门下,但是他不领情的一口拒绝,惹怒了那头目,过了一段一直被黑帮人找麻烦的日子。”
“看来他从小便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啊。”高葛好似电影故事般戏剧化的过去,显然成功的吸引著了夜衍的注意力。“他是如何发迹的啊?”
“他显然完全是靠独到的眼光还有大胆的作风白手起家的。在经济萎靡,所有人都避股事如避瘟疫的时候,他大胆的投资了好几个没人看好的股。在狠狠的赚了一大笔钱後,没有犹豫的,他将钱继续投资在地产还有科技上。也是时机凑巧,在那时刚好有数间银行因为因为经营不恰当而便要倒闭,高葛将那几间公司买下了,改变方针还有大力的宣传,竟然奇异的让那数间银行起死回生,也因此,他的出色生意手法传偏了整个商界,所有人都知道了他这後起之秀。”在美国,身为一个名不经传的东方少年,竟然能够闯出这样的一片天地,岩不禁对这个名叫高葛的男人,深深的佩服了起来。
“我记得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不是吗?”
“青梅竹马?”愣了愣,岩翻了翻文件,“是的。是有那麽一个叫做灵儿的少女,全名不详,是被那时候住在高葛隔壁家的夫妇领养的一个女孩。报告中说她是一个乐观善良的女孩,很年轻的时候,两人便已私定终身,在高葛回来接管了高子豪的公司不久,他们俩便结婚了。”
“高葛很爱她?”
“嗯。但是数年後,不知道出自什麽原因,灵儿与高葛离了婚,转嫁高炎。婚後的她一直郁郁寡欢,最後因为患上末期骨癌,很年轻的便去世了。高葛似乎一直都为此责备著自己。”
“红颜薄命啊……”微叹惜的黄延齐,突然看到了眼前的岩有些寂寞的侧面,知道他又想起了他的亡妻的夜衍,心突然有些不快了起来。
没有察觉黄延齐心神上的转变的岩,闻言忍不住认同的点了点头。有些出神的看著文件中夹著的有些发黄的照片,他发觉那个灵儿,与那晓霓长得还真有七份相似。
是因为她们可能是姐妹,所以高葛才收留她的麽?抬头要向主子报告这件事情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在自己眼前放大了十倍有余的俊颜,被吓了一跳的岩,将本来要说的话都忘掉了。
看到男人脸上的表情,黄延齐不禁更加的不快了,怎麽想起他的前妻他便一副温柔的样子,看到自己则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这麽多年了,你怎麽还是不能忘记她?岩,你到底要让过去纠缠著你多久?你真的是一根木头吗?我……我……真的是给你气死了!”
目瞪口呆的看著黄延齐难得的失去冷静还有气急败坏,岩完全不明白导火线是什麽,直觉的在男子似乎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伸出了大手拍了拍他的背,帮助他顺气後,接著体贴的倒了一杯温水给他。
啼笑皆非的接过杯子,黄延齐发觉,他英明一世,应该只做错过一个选择,那便是……选择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木头。微叹一声,他喝了口水,看来自己这是在等待木头开花,无望了……
突然又想起高家那两兄弟,那两人现在一定是很幸福甜蜜吧?真的是太让人羡慕了!为什麽他们的情路走得那麽平坦,而自己的情路便是如此的坎坷啊?看来自己给他们的生活增添一点烦恼果然是对的。想到这里,黄延齐忍不住耸动著肩膀低声的笑了起来,他身上此刻发出的邪恶气息,绝对与恶魔无异。
对的,这便是他夜衍的性格……他不幸福的时候,便很喜欢找幸福的人的麻烦……而那对兄弟,便是他暂时的迁怒对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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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葛还有十三现在是否很幸福呢?在某个层次来说,可以说是,而从另一个层次来说,也可以说不的。何解?
便用此刻的情景来解说吧……
高葛正站在树下仰望著在树上的十三,而十三则是明显的在示范著轻功的演示方法,一边解说一边轻松的在一棵大树飞纵到另一棵大树。能够看到自己心上人的英姿,高葛是很开心……只不过有一样事情,他却不能不说……“十三……你移动得太快了,我只是看,都觉得快追不上你的动作了,我们这是在练习听风辩影呢?还是在练轻功啊?”
对了,这便是两人练武的时候的情景,虽然高葛无论在心法、暗器、刀法,天分都极高,但是他偏偏便是有一个死|穴……那便是,他练轻功的天分,是近乎……零。虽然十三已经教了他多天,但是高葛在这方面的进展极慢,不,应该是近乎没有进展。
听到了高葛说了什麽,就算是十三如此淡然的人,也不禁有些想蹙眉的冲动了。只见他飘然的从树上跃下,直视著高葛英挺脸孔的他脸色显得有些难看,“高葛,你究竟有没有认真的在学?”
面不改色,高葛答得极快,“当然有。”
“但是方才那一最基本的纵气法,我至少已经示范了三十回。”人生第一次,十三觉得有些无奈了。如果轻功这门功夫可以转移给他人,那麽他一定会干脆将自身的轻功修为都移给这个男子了,就算自己过後得重新练起也总比苦苦的教了三天,这男人的轻功还是没有一丝进展的好吧?
完全没有羞愧之色的,高葛点了点头,“似乎是这样。”看到眼前的男子似乎有些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的样子,他赶紧又加了一句,“看来我是真的没有天分了,你还不放弃吗?”
冷冷的扫视了高葛一眼,一话不说的,十三拉起了男人的手臂,便将他带到了树上。凉风吹拂在脸上,可以感觉到男子的手便抵在自己身後的高葛,这时候再也无法事不关己似的轻松了,“十三……你该不会是要将我从这至少有十公尺高的大树上推下去吧?”会死人的。
“不。”
高葛闻言,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便听到了让他更加大惊失色的另一样事,“我准备将你直接丢到另一棵树去!”
感觉到全身似乎在那一刻僵硬了不少的高葛小心翼翼的问,“十三,你知道我连最基本的纵气法都还不会吧?”
“嗯。”
指向对面大树的手指,显得有些颤抖……“你将我直接丢到对面那棵大树上,我不死也会折断几根胸骨的。”
“不会的。以毒攻毒的这个方法,十分有效。”
“那是在中毒的情况下吧?”脸上已经快要冒出黑线的高葛,觉得再不为自己做些什麽,自己可能真的得入院躺上数个月了。
於是,便在十三要将眼前的男人抛出去,真正的试验一下以毒攻毒的方法的时候,只见高葛转过了身子,英挺的脸上带著有些僵硬的笑容望著他道 “十三,依我看,我们还是暂时别理会这纵气法了,我有一样东西想要让你看看。”
微挑眉,不明白有什麽会比让这男子学会轻功更加的重要的十三微带疑惑的道,“练完了再看也是一样。”
“不行!”坚持的,男人握起了眼前男子的双手,真诚的道,“一定要现在看才行!”
“为什麽?”
“因为如果不现在看,很有可能永远也看不了了。”璀璨的蓝眸闪烁著认真的道。
沈默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许久,看不到一丝做假神色的十三犹豫了一会,方缓缓的点头答应道,“好吧。”
松一口气的高葛,脸上露出了笑容,看男子便要如此跳下去的他,将他的手抓得更加紧了,在十三疑惑的回过头时,他自然无比的道,“不要忘了也将我一起带下去。我可不想摔死。”
这绝对是真心话,因为高葛想过很多死法,但是摔死绝对是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一的一种。
待续……
大家还记得十三还有高葛吗?笑……
小恤真的很感谢大家都没有苛责小恤任性的无缘无故休栏那麽久
小恤真的很感动、很感动……
抱抱好久不见的大家,也抱抱一直以来不断的给予小恤鼓励还有打气的大大们
好久没有打文了,能够再次打文以及与大家见面的感觉真的很好
十三当然不知道男子心中是在打著什麽念头,但是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小事上的他,探手扶过高葛的腰际,两人一块落到了地上。
“在哪?”淡然的,他问。
伸手顺了顺发,英俊脸上带著笑容的高葛拉起了男子的手,道,“随我来。”
可以感觉到从男子手心传来的暖意的十三,虽然俊美的脸上是一贯的木无表情,但是覆盖在长长睫毛下的一向清冷眸色,在那一刻,却似乎有了少少属於人的温度。
“怎麽你的手还是那麽冷啊?”高葛有些不满的道,却将男子的手抓得更紧了。如果可以,他想,干脆发明一个暖气手套,让男子全天候都戴著好了,那麽便不用担心他那不管是何时,都比他人还要低一些的体温了。
“不碍事。”十三还是那样淡淡的,什麽都不在乎的语气。
高葛的嗓音带著淡淡的无奈,淡淡的宠溺,“知道麽?我便知道你会如此回答。”
淡然的,放任男人拉著自己的手的十三,注意到了一路上,周围好奇的、然後又佯装没事儿的纷纷移开的目光。本来有些疑惑,但是稍微思索後的他也不难想到原因:想必是现在虽是未来,但是世人对龙阳之好之间的接受度,显然还是停留在同一个阶段,没什麽大进步的。
微微侧首,望向了完全没有将周围的眼光放在眼里,走得依然骄傲高贵的男人一眼。突然想到,既然这个世界有个长得与自己一样的高炎,那麽在自己的年代,是否也有一个与这个男人长得一样的高葛呢?
如果真的有,又会是谁?是怎麽一个模样呢?
一向平静无波的心湖顿时微微一惊,自己想这些是要做些什麽呢?
走了好一会,顺著跑道,转过了一座人工假山瀑布的两人,来到了本该是属於高家後院处,十三有些讶异的看著眼前明显的与以往不同的景色。
虽然十三一直都知道高家很大,但是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的发觉,原来高家真的大得能够容纳下一个农场。看著眼前一望无际的青葱草原,还有闲散的在吃著青草的三三两两马匹,虽然他很惊讶会在高府内看到一个农场,但是却看不出眼前的景色,为何会比练轻功还要重要的十三,淡然的问,“这便是你要让我来看的?”
“当然不只是这。”似乎知道男子在想著什麽似的,高葛安抚的微微笑道。转过头,他对在见到了自己,便已快速的迎了上来的一个中年人吩咐道,“牙夫,将那带过来。”
“好的。”好奇的看了眼十三,男子一身隔人千里之外的冷然,让他不敢多瞄便应声的离开了。不到半响,便见他匆忙的牵了一匹白马走来。
看著逐渐走近的一人一马,以十三的眼力,早便看出了眼前的马,是一匹好马的他,却不知道高葛为什麽要那麽兴致勃勃的带自己来看一匹马的他,沈默著。
似乎看出了十三的疑惑,高葛牵过了马匹,挥退了牙夫,脸色柔和的他温柔的抚摸著马鬓,缓缓道,“在美国牧场的那段日子,你对我说了许多你以前在江湖上的事情,我很开心,但是也突然了解到,在你来到了这个世界这麽久,其实我都没有好好的为你做过什麽事情,也不知道有什麽事情是我可以为你做的。”
“你什麽都不在乎,也不在意,要想需要给你买些什麽礼物还真的伤脑筋,因为你貌似便是什麽都不会喜欢似的……”
没有应腔,十三打量著眼前全身纯白,就连马鬓也是没有一丝泛黄的白马。在他看著马的当儿,马儿亮而大得如同玛瑙一般精莹剔透的眼睛业静静的回视他。偶尔摇一摇它的尾巴,发出细碎的嚓嚓声。
什麽时候马也变成了好似狗儿一样会遥尾示好的动物了?十三有些纳闷的想。但最後还是被眼前这漂亮的动物感动了麽?他缓缓的走了上前,伸出手摸了摸它身上柔顺的鬓发,看著它柔顺的添起自己的手心,手心上传来的麻麻酥酥的感觉,本来冷若寒潭的眸子,看起来竟然有些柔和了下来,嗓音却还是一如往日的清冷,“这是一匹好马。”
温柔的注视著眼前这显得柔和了许多的清丽男子,高葛微笑著道,“从今天起,它便是你的了。何不给它取个名字?”
名字?闻言的十三,清秀脸上的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转向了高葛的方向,凝视著眼前微笑著的男人,本来淡色的眸子渐渐的转成了有如深幽的寒潭般的深不见底,声音却还是那样淡淡的、轻轻的,“取了名字,便有牵挂,以後分离时,会舍不得的。”手也缓缓的收了回来,“我从来都不给任何人或事物取名字的。”
马儿似乎有些不舍的嘶了一声,乌黑的眼珠定定的望著突然收回了手的十三。
似乎可以看到十三身上那淡淡的孤寂气息的高葛,发觉眼前的男子,应该是自己见过的那麽多人中,最懂得如何扼杀自己感情的一个人了。叹了声息,他问,“你的剑呢?”
“剑是师父给的,名字也是他取的。”淡然的,他答。
因为男子已经垂下了脸,看不清男子脸上神情的高葛,不知道他是否又想起了他那变态师父的他,突然有些懊恼。语重心长的,他开口道,“十三,做为人,便必会有牵挂的。”
手放上了白马背上的红帛金边马鞍的俊美男人,一双有如夜空般深暗的蓝眸静静的凝视著眼前的男子,道,“无论如何排拒或是拒人千里,人是一种合群动物这样事情是无法否认的事实,无人能够离世而居,能完全不被六情七欲所影响的。强硬的带走小孩的母亲,婴孩必会啼哭;养了多年的宠物死了,必会伤心;亲人死了,必会怀念掉泪……人生便是如此,会为喜而欢、为悲而唉,做人有牵挂,又有什麽不好呢?”
专注的凝听高葛所说的一切,十三脸上露出了思索之色。过了一会,他方缓缓的开口了,语气还是那样很轻很淡的,“小时候,师父给我养了一条小狗,在将小狗交给我前,他曾很严肃的告诉过我,不要与任何人或事物有太过深刻的感情,因为最後只会伤害了自己,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