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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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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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喝了点酒的缘故,郑鹏回家后,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突然有种寂寞来袭的感觉,好像有话不知跟谁说一样。

    没亲人朋友在身边,忙的时候没注意,可一旦静下来,就觉得特别孤单。

    要是绿姝在这里,二人可以躲进被窝玩些羞羞的游戏,那倒不错,要不跟着呆霸王崔希逸去横行霸道一下也好,可他们都不在,就是谈得来的郭子仪,也一头扎在所谓的发财大计上。

    也不知那二套通风设备开发得怎么样。

    黄三去博陵打探消息还没有回,阿军是一个闷葫芦,阿福和阿寿只会唯唯诺诺,没一点意思,郑鹏半躺在床上想了一会,突然起身,开口说:“阿军,备马,本少爷要出去。”

    “是,少爷。”

    二刻钟后,郑鹏骑着马,慢悠悠地出现在平康坊。

    心情郁闷,找一个解闷的地方,平康坊有的是善解人意的美女,找一个来聊聊天,放松一下心情也好。

    当然,这里也有不少善解人衣的姑娘。

    算起来,自己还是靠这里扬名的,平康坊第一点花手、情场小郎君这些外号都是在平康坊获得,这里绝对是自己的福地。

    还没上位呢,这块“根据地”不能丢,郑鹏决定来这里散心,顺便刷刷脸。

    不得不说,平康坊第一点花手不是浪得虚名,郑鹏一进平康坊,马上受到最热情的招待:

    “这不是郑公子吗,有些日子不见了。”

    “郑公子,柳儿姑娘一直念叨着你呢,吩咐小的,看到公子一定要问好。”

    “本店新来一批极品的葡萄酒,郑公子要不要尝尝?”

    “团儿姑娘正在练琴,郑公子,要不要让团儿姑娘来接您?”

    来到平康坊,就像鱼回到水里一样,在街上揽客的龟奴,全冲上来,一个个极力地讨好郑鹏,有美女的推荐美女,没美女的就推荐好酒好菜,那毕恭毕敬的样子,比看到自家老子还亲。

    在平康坊,郑鹏说哪个姑娘好,那个姑娘马上身价倍增,平日彬彬有礼,也舍得花钱,有相貌有才情,简直成了平康坊女子的大众情人。

    周会首的寿宴上,郑鹏写了一首《赠薰儿姑娘》的诗,春风楼的林薰儿马上一跃成为平康坊第一花魁,风光一时无俩。

    寿宴过后,林薰儿就是弹一曲,不计礼物,光是座位费、茶费都有百贯之多。

    不断刷新平康坊的赏钱记录。

    要是郑鹏心情一好,再写一首赠某某姑娘的,到时又一个顶级花魁产生,不对,又多一棵摇钱树。

    “这不是郑公子吗,郑公子,上来玩啊。”

    “郑公子,上楼吧,奴家一定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奴家天生异禀,九曲十八弯,就等着郑公子来探幽。”

    “郑公子,奴家给你弹琴可好?”

    那些在勾栏招客的女子,看到郑鹏来了,一个个就像母狼看到肥羊一样,恨不得眼里伸出勾子,一下子把郑鹏勾到身边。

    一个胆大的,连“九曲十八弯”都说出来。

    真不要脸,说得这么露骨,弄得郑鹏差点道心不稳。

    “郑公子,接着。”有人觉得叫作用不大,把手中的绢巾朝郑鹏一扔,好像抛绣球一样。

    郑鹏看到有一团东西扔下,一时没看清是什么,连忙避开。

    看到郑鹏这么狼狈,勾栏上的女子乐了,一个个笑得花枝招展。

    那条绢巾好像是一个信号,一时间不断有绢巾丢下,郑鹏看到还有人扔下贴身的亵衣,这些女子比赛一样,好像砸中就有奖,这让郑鹏有些无奈,只能一边笑一边躲。

    一个外地来的举子,好奇地问身边的同伴:“这人是谁,怎么这般受到青楼姑娘的欢迎?”

    同伴有些羡慕地看了一下郑鹏远去的背影,开口说道:“他就是魏州才子郑鹏,听说过没,绰号平康坊第一点花手,你看看,他走过的地方都洋溢着女子的体香,他是我们男人中的传奇。”

    平康坊两边青楼林立,郑鹏走到哪里,就有青楼女子故意扔下的绢巾甚至贴身亵衣,可以说一路女人香。

    外地举子连连点头:“认识,认识,官府印的那套《兰亭会》某看了,里面就收藏有郑公子的诗,啧啧,真是惊为天人,原来他就是魏州郑鹏,比想中还要年轻。”

    “哈哈,我捡到芳儿姑娘的香巾了,太好了。”人群中有个身穿襦衫的中年男子,兴奋地挥着一条精致的手帕,不时还放在鼻子前闻一下,一脸满足状。

    “啪”一声,一个恶奴冲上去,二话不说就给他一耳光,一手抢过绢巾,恶狠狠地说:“芳儿姑娘的香巾是你这种人能捡的吗,你以为你是郑鹏公子?”

    郑鹏不管那么多,径直来到春花楼。

    一首《赠薰儿姑娘》,把林薰儿捧上平康坊第一花魁的宝座,也让郑鹏风流的名声更上一层楼,来到平康坊,自然是找她。

    其实林薰儿也是郑鹏喜欢的类型。

    看到郑鹏来了,春风楼的龟奴楞了一下,然后快步冲过来,替郑鹏拉住马头,讨好地说:“原来是郑公子,请。”

    郑鹏随口问道:“薰儿姑娘有空吗?”

    来这里就是找林薰儿,郑鹏先问清楚,要是林薰儿没空,自己转身就走,不浪费时间。

    龟奴笑嘻嘻地说:“只要一听是郑公子,哪个姑娘都有空,小的回老家今早才来,不是很清楚,郑公子不如亲自去看一下。”

    这话说得真甜,郑鹏哈哈一笑,说了一句“赏”,然后翻身下马,径直向里面走去。

    赏钱自有跟着的阿军给。

    “郑公子来了。”

    “秀儿向郑公子问好。”

    “可把你盼来了,郑公子。”

    “郑公子,这边请,楼上雅座。”

    郑鹏一进春风楼,那些豪奴、龟奴、青楼姑娘、杂役纷纷跟郑鹏问好,那感觉,好像回到自家后花园一样,都不用开口,马上有人带到二楼的包厢。

    刚刚坐下,三名婢女鱼贯而入,茶水、糕点、零嘴就摆了上来,速度惊人。

    “哟,这不是郑公子吗,听说公子来了,老身还不敢相信呢,难怪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在窗边叫个不停。”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笑脸如花地走进来。

    郑鹏认出她是春花楼的邓妈妈(鸨母),林薰儿就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也不废话,直接说:“薰儿姑娘呢,某想请薰儿姑娘喝酒。”

    刚刚还笑逐颜开的邓妈妈,一听到林薰儿,突然脸色一变,整个人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151 争风吃醋() 
郑鹏看到老鸨神色异常,不由皱着眉说:“怎么,是薰儿姑娘不方便,还是怕某付不起钱?”

    说话间,郑鹏“啪”的一声,从腰里掏出二根金条拍在桌面上。

    这钱赎身不可能,不过喝一次花酒,绰绰有余。

    老鸨吓了一跳,连声说:“郑公子真会开玩笑,你能到这里,是春花楼的荣幸,哪能让你破费呢,稍安勿燥,稍安勿燥。”

    郑鹏在平康坊的影响力很大,和周会首的关系也很好,主要是给林薰儿写诗,极大带动春风楼的生意,老鸨都把郑鹏当成财神爷一样供着,哪敢得罪他。

    “人呢?”

    老鸨犹豫一下,小声说道:“不瞒郑公子,薰儿姑娘让人赎身,走了。”

    什么,让人赎身走了?

    郑鹏突然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在的时候没觉什么,可她一走,好像丢了什么一样,很有可能是自己写的那首诗害了她,或者说,成全了她。

    大唐豪商巨贾、豪门世家太多了,这些人的购买力很高,自己把林薰儿形容得太好,可能有人动了心思。

    人不在,赵鹏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林薰儿的身份是青楼女子,又不是自己什么人,自己又没钱去替她替赎身,卖身是她最后的归宿。

    以现在的财力,郑鹏就是问一下的勇气也没有,没想到,号称平康坊第一花魁,不声不响就被人买走了。

    郑鹏很快掩饰自己的情绪,假装不经意地问:“这么好的一棵摇钱树,你们舍得?”

    就是弹弹琴,唱唱歌,手不用牵,酒不用陪,一场轻松赚得几百贯,最重要是提升春风楼的知名度、带动客流量,从而带动其它的生意。

    杀鸡取卵,这不是自断财路吗?

    老鸨苦笑一下,左右看看,然后压低声音说:“薰儿是奴家一手带大,待她如自己的女儿,再说薰儿是公认平康坊第一花魁,光是坐着就是一个生招牌,哪舍得卖人,只能说这是上面的意思。”

    对春风楼来说,林薰儿就像一只会下金蛋的金鸡,自然是留着好,老鸨透露是上面的意思,说明一件事,购买薰儿的人,应该是权贵,还是很有能力的权贵。

    尼玛,又是权贵,郑鹏突然有一种无由来的愤怒。

    原来自己只是想做一个太平富翁,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再找一个看得顺眼的婆娘,有空弄些美食,无聊调戏美婢,多快活,可就是崔源这个权贵的出现,自己的生活全乱了。

    要不是权贵,自己也不会变成一个心机BOY,在长安左右逢迎。

    看到郑鹏脸色不好,老鸨连忙陪笑着说:“郑公子,百步之内,必有芳草,春风数什么都不多,就数美人儿最多,老奴挑几个来陪你。”

    林薰儿已经让人赎身,春风楼少了一个“镇楼之花”,老鸨还想郑鹏再来捧几个,下令龟奴看到郑鹏要小心说话,于是龟奴被问起林薰儿时,就含糊说不知道。

    把人骗进去再说。

    “妈妈,是郑公子来了么?”郑鹏还没来得及拒绝,包厢外就响起一个娇柔的声音。

    老鸨脸色一喜,忙招手说:“女儿,快进来见过郑公子。”

    包厢的门“吱”的一声,很快,一个年约十五六,柳眉杏眼的美女进来,进来后看到郑鹏眼前一亮,微微半蹲行了一个礼:“奴家周菲儿,见过郑公子。”

    郑鹏心情有些郁闷,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度地还礼说:“菲儿姑娘客气了。”

    老鸨在一旁介绍:“非儿姑娘来自江南水乡,平日最仰慕的就是郑公子。”

    周菲儿的颜值很高,可离绝色还有不少距离,不过她有一个优点,就是皮肤很好,肌白赛雪,人也长得很水灵、秀气,的确有江南水乡的神韵。

    “江南水乡出来的女子,果然灵秀。”郑鹏点头称赞道。

    周菲儿面色一喜,连声感谢。

    “郑公子,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

    “奴家听说郑公子来了,特来给公子问好。”

    “刚刚还看到姐姐,一转身就找不到人,原来看郑公子来了。”

    “这么久不见,奴家想死公子了。”

    周菲儿的到来是一个信号,随后春风楼的姑娘鱼贯而入,一会儿的功夫,房间内多了十多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有的矜持有的热情,一个个都围着郑鹏转,让郑鹏有种身处花丛中的感觉。

    不用说,曾经不可动摇的柳薰儿走了,在场的都想上位,而上位就要有人捧,号称平康坊第一点花手的郑鹏,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不得不说,作为平康坊最大的青楼,春风楼可以说美女如云,进入房间的女子,颜值都很高,其中有一个叫吕红儿的女子,年约十五岁,长得美艳高挑,说话时眸中带媚、未语先笑,好像天生带着媚骨一样,让人印象深刻。

    郑鹏有些无语,自己就是过来放松一下心情,现在怎么像在选秀。

    正想着怎么脱身,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一个面色微红、面带怒气的年轻人冲进来,环视了一下,当他的目光落在吕红儿身上时,眼前一亮,有些醉意地说:“红儿姑娘,原来你在这里。”

    一看到来人,吕红儿吓了一跳,连走几步,走到郑鹏身后,有些慌乱地说:“崔少卿,你怎么来了?”

    老鸨连忙迎上去,讨好地说:“崔少卿,你喝多了,老奴给你找个漂亮的姑娘伺候你。”

    “滚!”崔少卿一把推开老鸨,一脸不爽地说:“什么意思,看不起某是不是,让她陪还推三阻四,贱人就是贱人,说什么身子不舒服,转身就跑到这里卖弄风骚。”

    崔少卿走过来,看到吕红儿躲在郑鹏后面,勃然大怒,指着郑鹏骂道:“哪来的田舍奴,跟本公子抢女人?”

    那老鸨被推到一边,摔倒在地,头发都弄乱了,看到这边要出事,也顾不得整理,连忙冲过来,陪笑着说:“崔少卿,红儿是清倌人,不能陪你过夜,老奴给你安排一对孪生姐妹花可好?”

    听明白了,估计是这位崔少卿是喝多了一点,非要睡吕红儿,而吕红儿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至少现在还是,于是就推说身体不舒服,听到郑鹏到这里,急忙跑过来侍伺,也不知这位崔少卿怎么跟着来。

    这家伙,酒品和人品很一般啊,不过给郑鹏第一感觉是这个人不好惹,春风楼的背景很硬,他还敢闹事,至于少卿,起码是四品官。

    对了,这家伙还姓崔,年纪轻轻就当上四品少卿,不知是清河崔还是博陵崔。

    看到老鸨又拦着,崔少卿怒不可恕,一脚把她踢开,骂咧咧说:“滚开,给脸不要脸的老妖婆。”

    老鸨再一次摔倒在地,痛得惨叫一声,几个青楼姑娘连忙走过去扶。

    郑鹏站起来,一脸硬气地说:“阁下嘴巴放干净点,某是魏州郑鹏。”

    田舍奴是大唐时一句骂人很重的国骂,都被人指着鼻子骂了,郑鹏没有退缩,站起来不卑不亢地说。

    都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了,不站起来,还是男人吗?

    崔少卿有些鄙视地上下打量郑鹏一眼,不以为然地说:“还以为哪个敢跟我崔云峰抢女人呢,原来你这个写几首诗,就哄得平康坊姑娘围着你团团转的小白脸。”

    又是田舍奴又是小白脸,这人说话真的很欠抽。

    郑鹏面不改色地说:“抱歉,受到姑娘们欢迎,这不是某控制的,阁下认识某不是一件好事,但某不认识阁下,倒是一件幸事。”

    这话的意思是,老子名气大,认识不奇怪,被你这种人掂记不是好事,而崔云峰人品这么差,两人不认识反而是好事,免得连自己也受牵连。

    潜台词是:你算那根毛,老子不认识你。

    能成为少卿,肯定不定泛泛之辈,郑鹏的话音一落,崔云峰脸色一沉,盯着郑鹏,寒着脸说:“某是博陵崔云峰,鸿胪寺四品少卿,怎么,现在认识了没有。”

    博陵崔氏是七望五姓之一,鸿胪寺是负责接待外宾的机构,地位很重要,鸿胪寺少卿是妥妥的四品官,出身名门,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前途无可限量。

    难怪这么嚣张。

    郑鹏呆了一下,上下打量他一眼,开口问道:“阁下出自博陵崔氏?”

    以为郑鹏怕了,崔云峰昂首挺胸,一脸骄傲地说:“正是。”

    “崔少卿是来找红儿姑娘吗?”郑鹏一边说,一边轻轻把躲在身后的吕红儿拉到面前。

    崔云峰有些得意地说:“没错,郑鹏,识事务者为俊杰,凭你也想跟本少卿抢女人?识相的快点把人交出来,再赔礼道歉,说不定某一高兴,就饶了你这回。”

    有理难敌强权,在场人都以为郑鹏在崔云峰前要服软,就是吕红,儿眼里也露出失望之色。

    正当崔云峰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时,郑鹏突然一手揽住吕红儿纤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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