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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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 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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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到布达拉宫时,兰朵脖子上还是没有的,现在脖子上多了一串红宝石的项琏,红宝石被打磨成圆状珍珠型,大小均匀、品质上乘,一看就是好东西。

    兰朵不会参观布达拉宫的时候,顺手牵羊吧?

    看出郑鹏眼里的疑惑,兰朵白了郑鹏一眼,没好气地说:“别看了,本郡主没你想得那么无品,告诉你吧,刚才碰上大唐的金城公主,是金城公主送的见面礼,不要还不高兴,只好勉为其难收下,怎么,好看吧?”

    金城公主也太大方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也送。

    郑鹏打了一个哈哈,也懒得理她的问题,径直说道:“郡主,你不是说亲自数一下,布达拉宫是不是传说中有一千间房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说到正事,兰朵也正色起来,有些奇怪说:“雀奴说,金将军在空中做例行巡逻,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从匹播城来的那队援军,停下扎营,不再前进,现在距离逻些城最近的,是镇南大营的士兵,好像行进速度也放缓,此外,在西北方向出现一支援军,要是没猜错,很有可能是纳囊氏一族人。”

    “不奇怪,纳囊桂宜出自纳囊氏,保护吐蕃王族就是保护他们自己,前来逻些城支援一点也不奇怪,至于匹播城的人停步不前,很有可能是放跑观众的功劳,一下子放了八百多人,那些人见过手榴弹的威力,自然劝说同胞不要轻举妄动。”郑鹏分析道。

    八百多吐蕃百姓,可不是白放的,就是让他们看到火弹威力后到处宣扬,让吐蕃将士自己掂量一下。

    “分析得倒有几分道理”兰朵点点头,有些好奇地问道:“敌人快来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郑鹏打了一个响指,嘿嘿一笑,有些得意地说:“观众这么有用,看来那场戏没白演,至于下一步,简单,既然让人看个戏这般有效果,那就在逻些城,再做一场大戏。”

    “再做一场大戏?”一听说有戏看,兰朵马上来了兴致。

    不知为什么,郑鹏的主意一个接着一个,兰朵很想看看郑鹏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不急”郑鹏摆摆手说:“要做出一出好戏不容易,我先会一会这些演员们。”

    “演员呢?”

    “应该在路上了,不急。”郑鹏一脸镇定地说。

    兰朵说了一声好,听郑鹏说得这以玄乎,也不参观布达拉宫了,而是饶有兴趣坐到一旁,准备看郑鹏嘴里所谓的大戏是什么。

    此刻,时隔一天再新站在街上的莆巴甲,正用力揉着自己的眼睛,好像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莆巴甲是出身于一个叫巴氏的小贵族,现任逻些城一名戚本,所谓戚本,就是司马官,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前天正在家中喝酒,被窝儿术以一个涉嫌与大唐勾结的罪名扔进了城北的牢房,没凭没证,就凭怀疑就敢拉人,这本来就难以让人置信,没想到让莆巴甲更难以置信的事还在后面。

749 示威() 
从监狱的地牢里出来,莆巴甲发现押解自己的人变成了大唐的士兵,前天还是属于吐蕃的都城,现在街头是大唐的军队在巡逻,城头高挂大唐的旗帜,就是远处红山上的布达拉宫,也是插着大唐的令旗。

    天啊,怎么回事,逻些城不是有八千精锐的镇山大营看守,还建造了号称百万大军也攻不破的水泥城墙,城中粮草充足,怎么一夜之间就易了主,镇山大营的人是干什么吃的?赞普呢,赞普赤德祖赞没事吧?

    莆巴甲感到这二天的遭遇比前半生加起来都多,都捏自己的大腿根好几次,确认自己不是做梦。

    奇怪归奇怪,莆巴甲的心里并没有多少悲伤,窝儿术带人抓自己时,就威胁说不会让莆巴甲出来,还要莆巴甲全家不好过,原因是莆巴甲在赞普面前说过他的坏等话,都想着不能活着走出地牢。

    莆巴甲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以这种方式出门。

    对占领逻些城的唐军,莆巴甲心中并没多少排斥,因为他的心对吐蕃太失望了。

    吐蕃是赞普赤德祖赞的吐蕃,是四尚族的吐蕃,除了这些高高在上的论族和尚族,其他人都不重要,吐蕃和大唐闹僵,看到形势对吐蕃不利的莆巴甲,多次向赤德赞祖提仪早日与大唐和解,取消误会,还建议两国互市,互通有无,没想到这番议论就得罪了很多权贵,包括窝儿术。

    莆巴甲知道为什么窝儿术那么讨厌自己,吐蕃虽说跟大唐闹翻,但很多不能自己出产的商品还是需要从大唐购买,不能互市交易,但巨大的需求衍生一个规模庞大的黑市,以大相悉诺逻恭禄为代表的贵族官员,在黑市中低买高卖,大发横财,他们是肥了,可吐蕃的百姓苦不堪言,有心为百姓说句话,没想到惹到那些大贵族的疯狂打压、报复。

    这样国家,不值得自己去守护。

    莆巴甲一边想,一边跟着队伍向前走,回过神时,惊讶地发现唐军把自己押送到了布达拉宫前面广场。

    看到四周都是全副武装的大唐将士,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吐蕃的百姓,他们外三层内三层,好像在等待着什么,莆巴甲心里一紧:唐军要干什么,这是要公开处决自己吗?用吐蕃人的血来祭旗?

    这时广场的人越来越多,有站在场边一脸好奇的普通百姓,也有被唐军押送过来的贵族和官员,在广场的西面还搭了一个高台,谁也不知唐军要干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拿出铜锣连敲了三下,大声喝道:“安静,安静,都不要说话。”

    “不要说话。”

    “静下来,听不到吗。”

    负责维持秩序的士兵纷纷制止议论的人,很快,现场静了下来。

    郭子仪登上临时搭建的高台,环境了一下四周,看到没有再出声后,大声地说:“诸位吐蕃的百姓,在这里先自我介绍一下,某叫郭子仪,大唐游击将军兼征西军中军统领。”

    说话的时候,崔希逸在一旁负责翻译,二人的声音很大,现场又很安静,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下面的兰朵有些疑惑地说:“郭将军不会吐蕃话,为什么不直接让崔将军讲话,那样不是省事吗?”

    郑鹏闻言笑而不语,最近跟兰朵关系突飞猛进的红雀难得开口解释:“军中有军中的规矩,不能随意逾越,再说这样两人都可以出风头。”

    兰朵闻言楞了一下,很快也笑而不语。

    高台上的郭子仪继续大声说:“在征西将军训话前,让大伙先看看一些东西。”

    说完,向一旁做了一个手势,很快,一群衣着华丽、头戴枷锁的人在大唐士兵的驱赶下登上高台,这群人大约有五六十人,有老有小,有男有女,一个个垂头丧气、哭哭啼啼地走着,广场上的吐蕃官员、贵族还有百姓看到这群人,瞬间就骚动起来:

    “天啊,那不是赞普之兄拨拉布吗,有好些年没见他露面了。”

    “走在中间那个是赞蒙,赞普的大妃,出身纳囊一族的纳囊桂宜。”

    “老赞蒙也被抓了。”

    “赞蒙、觉蒙都被唐军抓了,就少了朱蒙,对了,朱蒙是大唐公主,唐军肯定不会为难他们的公主。”

    “尊月公主真是像花一样漂亮,可惜让唐军给抓了,不知怎么对待呢,看来论族都让唐军抓了,怎么不见赞普?”

    众人看到吐蕃的王室被抓,虽说心里早就准备,但亲眼看到,一个个还是深感震撼,谁料到,昨天还有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王族人,今天就沦为阶下囚,唐军还不留一丝情面,连木枷都给戴上了。

    王族成员刚在高台上站好,很快,又一队唐军出来,他们没有押着犯人,而是推着一架铺着白色锦缎的平板车,平板车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衣饰华丽的男子,要是细心的人,可以看到躺在平板车的男子一动不动,早就没了气。

    为了让吐蕃人认出死的就是赤德祖赞,郭子仪思虑再三,上场前,让人把他脸上的朱漆洗去。

    “赞普,是赞普。”

    “天啊,赞普已经。。。去见神灵了。”

    “完了,完了,赞普遭到唐军的毒手。”

    认出是赤德祖赞后,现场爆发更大的骚动,一些忠于赤德祖赞的官员、百姓纷纷跪倒在地,对着赤德祖赞的遗体行礼,而高台上的王族成员也哭成一片。

    很多人脸如死灰,他们都希望赤德祖赞能逃出去,没落入唐军的手里,虽说唐军很早就封锁了城门,逃出去的机率很低。

    维持秩序的唐军只是不让众人靠近高台和赤德祖赞的遗体,对那些哭祭赤德祖赞的百姓争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约半刻钟后,铜锣再次响声,在场的吐蕃人在唐军的勒令下,再次静了下来。

    郑鹏拿着一个自制的简易喇叭,在众目睽睽下走上高台。

    环看了一下广场,郑鹏大声地说:“认识一下,我是征西将军郑鹏。”

    崔希逸的角色没变,还是充当翻译的角色。

    吐蕃和大唐交流这么多年,很多官员和贵族都会说大唐话,但普通百姓不会,郑鹏不想吐蕃百姓听得云外雾里,就安排崔希逸全程翻译,反正崔希逸低调了那么久,给他多一点出彩的机会。

    现场一片安静,在场的吐蕃人纷纷把复杂的目光放在郑鹏身上,有的愤怒、有的畏惧、有的好奇,也有的没有表情,不管怎么说,攻打逻些城、害死赞普的元凶出现了,这个郑鹏,就是像魔鬼一样可怕的唐军大统领。

    看到还有不少人跪在地上,郑鹏再次举起喇叭说道:“相信你们都看到了,平板车上躺着的就是野祖茹,也就是昔日的吐蕃赞普赤德祖赞,在这里说明一下,野祖茹是看到逃生无望后服毒自尽。”

    “唐贼,是你害死伟大的赞普。”人群中突然有人破口大骂。

    “就是,明明你就是元凶,休想狡辩。”

    “该死的唐贼,别以为一时阴谋得逞就嚣张,赞普虽然不在,但吐蕃还有百万勇士,这片神佑之地就是你们这些唐贼的葬身之地。”

    郑鹏向广场看去,看到发声的是吐蕃的官员,他们会大唐话,生怕郑鹏听不明白,还特地用大唐话骂郑鹏。

    “找死,竟敢骂郑将军。”

    “掌嘴,看把他能的。”

    “狗嘴吐不出象牙,敢骂我们,兄弟们,往死里打。”

    看押的士兵哪里忍得住,当场就把敢骂人的吐蕃官员揪出来,二话不说就踹倒在地,用拳脚教训他们。

750 血腥的成全() 
“停手!”郑鹏大声喝道。

    听到郑鹏命令,殴打那些官员士兵这才停下手,有几个吐蕃官员已被打得鼻青脸肿。

    吐蕃建国跟大唐差不多,也有百余年,形成自己独特的文化,一个传承几代的小家小户也能培养出忠心不二的老忠奴,更何况一个国家,郑鹏对出现这些视死如归的吐蕃忠臣,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郑鹏打量了一下,很快指着其中一个年约四十、闹得最凶的中年男子说:“别怪本将不给你机会,戴着白色皮帽的那个,你出来说话。”

    “叫你了,出去。”两名唐兵去揪郑鹏指的那名官员。

    “放手,某自己会走。”那名官员挣脱唐兵的推搡,大步走出,距离高台十丈的地方才停下,一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郑鹏,眼时没有半点惧色。

    “胆色不错,来人何人?”郑鹏一脸轻松地问道。

    中年汉子挺了挺腰,毫不畏色地说:“吐蕃副整事曼之琛桐吉。”

    “原来是副整事”郑鹏拍拍手说:“这么失态,怎么,不服气?”

    吐蕃人的官制、姓氏跟大唐完全不同,这是游牧文化发展、沉淀的结果,也有吸收外来文化的因素,郑鹏就是现在也弄不清什么官负责什么事,好像崔希逸跟自己解释过,副整事算是吐蕃高层,而曼之琛氏是吐蕃四尚族之一。

    不要紧,吐蕃很快不复存在,由于自己的出现,提前几百年并入中原的版图。

    桐吉大声说:“当然不服,大唐皇帝厚颜无耻,你们更是卑鄙下作,落到你们手里,本整事就没想过活命,要杀要只剐,悉听尊便。”

    “将军,这老东西信口雌黄,末将去教训他,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崔希逸眼冒寒光,袖子都挽起来了。

    不良人不仅精通刺杀、跟踪、收集情报,对用刑也颇有心得,崔希逸更是用刑,此时他心里已经想好几个酷刑,绝对能让这个胆大包天的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不仅侮辱大唐的皇帝。

    郑鹏对崔希逸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动,转身一脸淡然地说:“虽说自古有成王败寇的说法,桐吉副事把话撂在这里,不给你一个机会,相信你死也不服气,今日本将心情好,就跟你理论理论。”

    说完,把手里的简易喇叭扔给一旁的崔希逸,崔希逸会意,马上大声用喇叭翻译起来。

    桐吉有些意外地看了郑鹏一眼,还是一脸傲气地说:“行,不知郑将军想怎么理论?”

    “简单,副整事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出来。”

    “好”桐吉大问质问道:“吐蕃与大唐和亲,贵国的金城公主就是赞普的妃子,说到底两国亲如一家,将军突袭逻些城,杀死赞普,是否没有道义?”

    郑鹏都有些服吐蕃,问来问去都是这些问题,那个不见踪迹的般诺是这样问,赤德祖赞是这样问,眼前这个桐吉也这样问,都听得有些烦了,就不能换点新意?

    突想想起一个笑话:

    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流氓;

    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讲道义;

    你跟他讲道义,他跟你讲利益;

    你跟他说利益,他又跟你套交情;

    你跟他套交情,他跟你谈文化;

    你跟他讲文化,他跟你讲老子;

    你跟他讲老子,他跟你装孙子;

    你跟他装孙子,他又跟你讲道理。

    “道义?”郑鹏冷笑地说:“吐蕃勾结大食,兵发拨汗那,道义在哪里?贵国每年下山打草谷,这些年在大唐边境制造多少惨无人道的血案,道义又在哪里?”

    桐吉有些语塞,不过他很快耍起了流氓:“拨汗那之事,那是赞普受到小人蒙敝,为了此事还特地派使团到长安请罪,唐皇谅解了,请郑将军不要重翻旧帐,要不然显得很没气量;至于打草谷之事,此事也是误会,俗说话树大有枯枝,家大有败儿,总些不守法的人作一些犯法之事,大唐处置他们时,吐蕃从没说过半句不是,还经常配合揖拿犯案之人,这些年吐蕃也抓到不少在吐蕃犯案的大唐人,这些都不算事,而郑将军突然兵临逻些城,这就是天朝上国的风范?”

    “突然?这个词用得真是奇怪,怎么不说是贵国大将军坌达廷伪装流匪,在西域四镇犯案累累,是吐蕃犯边在先,大唐反击在后,何来突然一说?”

    “此事赞普已派使团到和长安解释,坌达廷将军为了追杀流匪,不小心越了界,这才引起误会,只要说开了就没事,其实那些血案都是流匪所为,此事吐蕃边境也深受其害”说到这里,桐吉把声音提高八度,大声说道:“为了两国和平友好,也为了不让两国百姓生灵涂炭,吐蕃早就停止一切军事行动,倒是将军不念两国友好的意愿,千里奔袭逻些城。”

    郑鹏当场训斥道:“笑话,你们想打就打,想停就停,以为自己是谁呀?什么使团到长安解释,皇上早就把他驱走,根本就不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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