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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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高歌-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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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郡主吧。”郑鹏吩咐完,笑着兰朵说:“郡主,雪糕和炸鸡翅都要抓紧时间吃,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有美女上门,这是一件好事,不知为什么,郑鹏总感到这个兰朵的表现有点诡异,好像是在故意整自己,也不知她想干什么。

    不管干什么也好,早点把那一千金拿到手才是正路。

    郑鹏还真怕使团突然就走,到时自己就是找人都找不到。

    兰朵示意侍女接过食盒,笑逐颜开地谢过后,这才转头对郑鹏说:“我与郑副使的比试中带有赌注,赌注是一千金,没错吧?”

    “没错,郡主记得很清楚。”郑鹏搓着手,说话时脸上也带着笑容。

    “今天冒昧前来,就是把这事了结”兰朵说话间,从侍女手上把锦盒拿过来,放在桌面上,对郑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郑副使,请。”

    郑鹏心中一动,强忍心中的激动,慢慢走到桌前,把手放到锦盒上。

    这么小的锦盒,放一千两黄金肯定放不下,估计是宝玉、名贵饰物一类,不管怎么样,只要值千金就好。

    伸手轻轻揭开,当盒子的打开的一瞬间,郑鹏先是楞了一下,很快,脸色沉了下来,脸上现出怒容,颈间的青筋都**。

    盒子里面,除了一堆黄澄澄的铜钱,别无他物。

    虽说那铜钱很新,很光鲜,可再新再光亮也不能增加它的价值。

    郑鹏再也忍不住,瞪着兰朵怒问道:“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戏耍某不成?”

    说好赌注是一千金,看到兰朵主动上门说履行诺言,郑鹏对她好感大增,又带她参观,又好吃喝的送上,还让她打包,可现在什么意思,给自己一堆铜钱算什么意思。

    兰朵一脸无辜地说:“戏耍?郑副使何出此言?”

    “郡主,我们前面是赌三百金,途中加到一千金,没错吧?”

    “没错。”

    郑鹏指着锦盒内一堆铜钱,咬着牙地说:“你不会说,这里就是一千金吧?”

    “对啊,这就是一千金。”兰朵一脸淡定地说。

    看到郑鹏想暴走,兰朵不慌不忙地说:“郑副使,不急,请让我说几句。”

    郑鹏盯着兰朵,冷冷地说:“郡主想说什么,某洗耳倾听。”

    兰朵不慌不忙地说:“陛下赏我万金,我从中挑出十分一,也就是一千枚,这里肯定就是一千金,郑副使说本郡主戏耍你,难不成陛下给我的封赏是假的?”

    说到这里,兰朵咬牙切齿地说:“要是这不是一千金,郑副使,还劳烦跟我走一趟,我要告御状,告那些官员贪没本郡主的赏赐,让陛下好好追查这些人,到时还请郑副使替我作证。”

    告御状,要自己御前作证?

    郑鹏当场傻眼了。

199 舍近求远的库罗() 
浮封实赏是大唐一贯的做法,宣旨时君臣都有面子,兰朵要拉郑鹏作证,跑去跟皇帝对称,说赏万金只给一万文铜钱,这让皇帝和朝廷把脸面置于何地?

    可以肯定的一件事,兰朵不会有事,因为她是外族,不懂规矩可以原谅,安西都护府的安全少不了突骑施英勇的战士,他们肯定认为是郑鹏在背后使坏,在皇帝至高无上的封建社会,去挑战一个皇帝的权威,那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再说这笔钱根本不可能拿得到,大唐建国到现在,不知浮封实赏多少次,要是个个跑去找皇帝追讨,估计大唐的国库都得破产。

    郑鹏瞪了兰朵一眼,笑得很勉强地说:“郡主言而有信,这一千金。。。某收下了。”

    李隆基赏她“万金”,而兰朵拿其中的“千金”给自己,听起来没毛病,也很合理,问题是李隆基得了面子,兰朵得了实惠,只有郑鹏得了吃亏。

    由三百金提到一千金,兰朵一开始就准备空手套白狼,简直就是一个狡猾的女土匪。

    精明啊,佯装生气加大赌注,加的时候很好把握了度,要是她一开口就说一万金,郑鹏肯定拒绝或怀疑,可她加到一千金,凭她是突骑施郡主的身份,郑鹏也没多想。

    要是她赢,一千两黄金郑鹏敢少一个子,她都会跑去告御状,而且一定会告赢。

    二十万守边的控弦之士和一个八品小乐正,孰轻孰重,李隆基和群臣肯定拎得很清。

    这个哑巴亏,吃定了。

    算了,反正自己不差这点钱,宣传了脚踏车又赚了那么多名气,还让兰朵给自己揉了肩,怎么都有赚。

    狡猾啊,一来不急着给钱,先是转了一圈,又吃又拿这奉上所谓的“千金”,估计她知道,要是先拿出来,郑鹏肯定不会那么好招待。

    这是变相的报复。

    “感激郑副使的热情招待,再会。”看到郑鹏一脸憋闷的样子,兰朵这些天郁闷的心情,一下子散了大半。

    郑鹏勉强一笑,咬着牙说:“再也不会。”

    碰上一个不按规矩出牌的女土匪,郑鹏也有点怕了。

    兰朵有些得意一笑,转身就走,郑鹏跟在后面,算是给她送行。

    郑鹏是接待副使,兰朵是使团重要成员,对方上门拜访,肯定引起很多人注意,要是兰朵离开也不送一下,传出去肯定有人借题发挥。

    反正是吃亏,还不如大度一些。

    刚送出门口,只见一骑飞奔而来,郑鹏抬眼一看,发现来人是库罗。

    库罗好像有急事,骑着马前来,可看到门口有一队突骑施的侍卫,吃了一惊,勒住马,想转身就走。

    “咦,库罗阿哈(哥哥的意思),是你?”这时兰朵眼前一亮,看到库罗要走,突然大声叫道:“你敢走?”

    本来库罗想走的,可兰朵一叫,不敢走了,有些尴尬地跳下马,低着头走过来说:“兰朵,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

    兰朵走过去,一手捏着库罗胳膊肘儿的肉说:“好啊,听姨父说,你一个人跑到大唐,谁也找不到,你阿爸和额吉可快急坏了,原来你跑到长安,怎么,一看到我就想跑?”

    库罗脸色有些沮丧,不过还是强笑地说:“哪里的话,刚刚没看清,看到兰朵,高兴还还来不及呢,啊,,你,你轻点,痛。”

    一旁的郑鹏看得有点傻眼了:“你们,认识?”

    不会那么巧吧,库罗还跟兰朵认识?

    库罗没有否认,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三弟,兰朵是我的乌很度,乌很度是妹妹的意思。”

    看到郑鹏有些吃惊的神色,库罗马上解释说:“不要误会,我们不是亲兄妹,我的额吉和兰朵的额吉是姐妹,用大唐的话来说,是表亲。”

    前面说过自己来自葛罗禄族,现在又说是兰朵的阿哈,生怕郑鹏说自己骗他,忙解释清楚。

    “三弟?”兰朵松开库罗,看看郑鹏,又看看库罗,吃惊地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库罗好像有点怕兰朵,于是把自己和郑鹏结拜的事说了。

    看到那表哥表妹在耳语,郑鹏也有些吃惊,库罗说自己来自葛逻禄,好像说过父亲是一个小首领,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强悍的亲戚,从兰朵跟他说话的语气,关系还很不错的那种。

    这时兰朵一脸生气地指责库罗:“好啊,库罗阿哈,你知道郑副使有那么厉害的踏踩车,比试的事也有不阻止一下,害我损失那么多,还有,族里那么多人下了赌注,有的把马都卖了赌我赢,现在赔得快要哭,就为了你的兄弟,就全不顾我们死活了,不行,我要告阿爸,看他怎么收拾你。”

    突骑施在这次比试中,输的不仅颜面,最重要还是财产的损失。

    兰朵和郑鹏的赌注,比试完了耍赖式处理掉,而其它人下注,全是要现钱下的。

    输了,那钱也就成了别人的了。

    库罗有些冤枉地说:“兰朵,这事我还真不知情,你们打赌的时候,我正在练武,外事的事真不清楚,等知道,你们的比试都快结束了,更不知姨父他们会对赌局有兴趣,再说了,三弟做脚踏车的事,事先真不知情。”

    “真的?”兰朵发问道。

    “以天神的名义起誓。”

    “那库罗阿哈,那你知道我输了,还输了一大笔钱,你准备怎么办?”

    库罗有些不好意思说:“正式结果不是刚出来了吗,本以为大唐会揽下这事,没想到一点动静也没有,就过来想跟三弟商量一下,让他不要太为难你,没想到刚好碰上。”

    “哦,库罗阿哈的意思是,要是不碰上,你也不打算找我们,继续一个人躲在大唐,哦,和大唐的官员称兄道弟,就瞧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对吧?”

    “没,没,没,绝对没有”库罗急得脸都红了,连忙解释道:“姨父对我恩重如山,哪有瞧不不起,就是,就是想静下心好好锻炼身体,为明年的武举作准备。”

    兰朵楞了一下,看着库罗,吃惊地说:“库罗阿哈,你要参加大唐明年举行的武举,为什么啊,你想带兵,阿爸早就让你来当校尉,嫌官小?”

    苏禄可汗是唐朝御封的可汗,可以自行统率本部兵马,也有权任命本部兵马的人事,兰朵想不明白,库罗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200 兰朵的风光史() 
库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绝对没这个意思,本打算游历一圈就回去,没想到在大唐碰到志趣相投的兄弟,他参加明年举行的武举,俺也想试试,看看凭自己的能耐,能不能创一番事业,也想见识一下大唐的高手。”

    “有志气”兰朵没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下去,盯着库罗,开口问道:“刚才库罗阿哈说,找你三弟,也就是郑副使商量,不是想替我还上这笔赌注吧?”

    库罗老老实实地说:“是有这种想法。”

    兰朵眼前一亮,然后装作担心地说:“那么多钱,库罗阿哈也舍得?”

    “哪有什么不舍得的,兰朵你是我的乌很度,我们是一家人,作为阿哈,照顾你是应该的。”库罗拍着胸口说。

    “可是库罗阿哈,你有这么多钱吗?”

    库罗憨厚地说:“没有,不过我跟大哥、三弟合伙做些买卖,兰朵听过三宝号没,就是我们一起弄的,利润很不错呢,俺就想找三弟商量一下,那钱就从分红时扣。”

    “就是那个卖凉得快和风来仪的那个三宝号?”

    “对,对,就是它。”

    表兄表妹聊得开心,一旁的郑鹏有些无奈地掩脸:库罗还真的耿直,别人三言二语,就把他的老底都掏光了。

    不知为什么,二人说话的时候,郑鹏总感到兰朵的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不时还瞟向自己,嘴边还有若隐若无、难得察觉的笑意,心里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同行啊,郑鹏一打坏主意,通常都是这个表情,所以一看到兰朵这个表情,就知她在心里打着自己小九九。

    二人商谈了一会,兰朵突然很骄傲地说:“库罗阿哈,谢谢你的好意,那点小赌注,我已经结清给刘副使,不用你担心啦。”

    “一千金,你有这么多?”库罗有些吃惊地说。

    “小意思,你别忘了,我阿爸可是苏禄可汗”兰朵一边说,一边熟练地翻身上马,对郑鹏嫣然一笑:“郑副使请留步,谢谢你的美食,不妨你跟我库罗阿哈叙谈了,再会。”

    说完,又对库罗摆摆手,然后长鞭一甩,“啪”的一声,那匹马扬开四蹿,飞奔而去,那些突骑施侍卫也连忙跟上,很快,一群人就消失在转弯处。

    不得不说,长腿美女就是好,都不用马凳,轻轻一跃,整个人轻身似燕就上了马,好像一只花蝴蝶那么优雅轻盈,看着都是一种享受。

    库罗看到兰朵走了,长长呼了一口气,拍拍心口说:“幸好走了,还怕她拉着俺不放呢。”

    平日相处,库罗的话最少,总是少说多做,有一种酷酷的感觉,做事是那种很爷们的人,没想到他看到兰朵,画风一变,有老鼠看到猫的即视感。

    “二哥,她不是叫你哥哥吗,怎么,好像你有点怕她啊?”

    “也不是怕,就是难缠”库罗苦知地说:“我们哪里有一名话,不怕地底下的阎罗,就怕天山下的兰朵,兰朵从小长得漂亮、精明,是突骑施的小郡主,又是苏禄叔叔最宠爱的女儿,平日谁都让着她,哄着她,哪个惹她不高兴,那恶梦就来了。”

    郑鹏一听,马上来了兴趣,安份守己、彬彬有礼的女子见得多了,听到有一个混世女魔王,觉得很新鲜,闻言马上说:“说得那么夸张,说说她都有些光荣史,说到比阎罗还可怕,还真有些不信,二哥,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说起她的事,多了去”库罗有些苦笑地说:“有一次,他们族里有一个名叫扎卡的小首领,开玩笑说兰朵是一匹野性难驯的小马,以后找不到丈夫,没人要,当时兰朵没说什么,可很快扎卡发现,自家的牛羊怎么也赶不进圈,累了好几天才发现有人偷偷在他的羊圈放了很多狼的粪便”

    “三弟你知道,动物的嗅觉很灵的,牛羊最怕就是狼,一闻到狼的气味就害怕,所以赶不进圈,后来才知是兰朵偷偷放的。”

    “赛马时给马喂巴豆,睡觉时放蛇,别人摔跤时偷偷把腰带割坏、趁别人醒醉时扔到羊粪堆里等等,太多了,反正不得罪她还好,要是惹了她,总有后悔的时候。”

    不会吧,看着那么青春、靓丽,没想到内心是那么的“邪恶”,完全是黑暗系的美女,太有个性了。

    前世老爸经常教导郑鹏,做人不能太憨直,有一句俗话叫“忠忠直直,终须乞食;奸奸狡狡,有煎有炒”,郑鹏也是这样做的。

    当日离开元城,要是老老实实的话,说不定都要饿死,可郑鹏就不惯郑程,直接把他弄昏,把他洗劫干净再“卖”到青楼,弄了一大笔钱,潇洒上路。

    狡猾其实是一个双面词,带有贬义,但也是一种肯定:起码是精明,智商好的人才能骗到别人。

    郑鹏有些好奇地说:“这样做,长辈们就不好好教一下她吗?”

    “一直有说教,只是兰朵每次捉弄别人,都把握好一个度,不会做得太过份,再说我姨和姨父最疼就是她。”

    这时二人到了大厅,库罗一屁股坐下,突然想起什么,笑着说:“说起苏禄姨父,就是他也给兰朵捉弄过呢。”

    “哦,怎么捉弄?”郑鹏忍不住八卦起来。

    “那时觉得兰朵有些没大没小,就要求兰朵每天傍晚,要在门外迎接苏禄姨父回家,还要她行礼,可只是迎接了几天,苏禄姨父发现,只要兰朵一行礼,那马就显得焦燥不安,有次差点把苏禄姨父从马背上摔下来,还以来是天神来了暗示,也就不用兰朵再到门口迎接、行礼。”

    说到这里,库罗忍不住笑着说:“后来兰朵偷偷告诉我,她偷偷去打她阿爸的马,每次都是先行一个礼,然后用马鞭抽,行一次礼就抽一次,抽了几次,当她一行礼,那马就以为要打它,惊慌起来,苏禄可汗一时也想不明白,以为这是天神的警示,于是就不用兰朵再到门口迎接、行礼了。”

    想不到,兰朵的花花肠子这么多,和自己实在太像了,郑鹏突然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

    郑鹏给库罗倒了一杯茶,有些好奇地说:“二哥,看你有点怕她,怎么,你也让她捉弄过?”

    库罗楞了一下,然后有些沉重地点点头:“不瞒三弟,俺到大唐游历,多少跟兰朵有些关系。”

    说完,库罗苦笑地说:“那次突骑施部和葛罗禄部联欢,其中有一个赛马比赛,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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