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人,你们却得寸进尺。”
幺妹不敢多说了,只是眼泪在眼睛里骨碌打转,呆呆的望着属牛。属牛冷哼声,朝她道:“幺妹,你不用替我求情,横竖不过死。死了总比看着自己的媳妇被人糟蹋好受些,像这样的人家,能遇到几个干净的人。以前是大哥对不起你,现在大哥也不需要你可怜巴巴的替我求情。”
幺妹哽咽着,包住泪水,冲出门去。老八也有几分难为情,摇摇头道:“三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们的家事,我却来闲言碎语的。”
老三淡淡笑道:“这是整个钱家的大事,哪是我个人的事。咱们先把属牛送回家去,我就不相信这兔崽子傅我大事。”
老八谨慎地道:“咱们还是要事事小心,不能让敌人窥到我们的虚实。等咱们炼成了石灰,股则可以退敌。”
老三嗯了声,命老八将属牛押回家去。小娃儿见老八押了属牛,泪眼汪汪,扑通声跪在地上,哀嚎道:“老八,你定要原谅属牛,都是他不好,你可不要……。”
老八扶起小娃儿道:“叔,快请起,三哥说了,送他回来好好休息,我们也没有责备他的意思。”
闷窦见老八走来,忙抓住他问道:“老八,刚才你说的那话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解释啊!”
老八啐了他口,喝道:“问你爹去,我事情忙,得先走了。”
闷窦听老八说,忙着走来问他爹小娃儿。小娃儿见他半天说不出个字,气得青筋暴涨,喝道:“你个王八蛋,想急死你爹啊,有什么话,快说来。”
闷窦想了想,可还是想不起刚怎么说好。高脚鸡从屋里走出来,听见小娃儿骂,走到闷窦跟前,把将他拉入怀里道:“孩子他爹,你知道孩子就这样,怎么老是拿他出气。他明明就这样子,你再出气也没有用。你要是有本事,就把老八拉住,问他得了。”
小娃儿瞪了眼,低喝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好拉住老八问长问短的?只是这孩子从小缺心眼,要是早教导他,说不定就不会这样。”
高脚鸡摸着闷窦的头,叹息声道:“闷窦,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去看看你媳妇睡醒了没有,这么大半天了,也该做饭了。像她这样,整个家都会被她吃垮。”
闷窦走进屋里,见他媳妇还捂着被窝睡觉,伸手便朝她的屁股上拍了巴掌道:“还不起,再不起房子都被你睡跨了。”
他媳妇被拍了巴掌,顿时醒来,喝道:“你把孩子拍醒了咋办,缺根筋还是怎么的?我在哄孩子睡觉,你又来管什么闲事?”
闷窦指着屋外,朝高脚鸡指了指道:“娘说……,娘说的。”
他媳妇气得火冒三丈,娇喝道:“人人都知道疼自己的媳妇,你却点都不知道怜惜,像你这样,也只有我这种倒霉的才嫁给你。娘那么说,你也要那么说吗?你就不知道帮衬几句,说说好话不成?”
正文 四十一
闷窦愣了愣,望着他生气的媳妇,又望着床上熟睡的孩子,说不出句话来。他媳妇知他没用,半天也绷不出个字,也不再多说,骂了几句,爬起身来,走到厨下生火做饭去了。
闷窦媳妇本来和幺妹住在起,因属牛媳妇的事,老三又出逃了几日,正好老七干出那事,启辉怕再添乱子,便送了她回来。其实她的心里,还有几分惦记老六。尽管不情愿,但那晚确实让她尝到了别样风味。整日对着闷窦,都找不回那晚的感觉。
但想着老六已亡,没了那念头,只得守着闷窦过日子。要是老六不死,她还可能和他续续前缘。她来到厨房里,骂道:“就我人是后娘养的,那个不是也在屋里睡着吗?怎么不叫她来做饭?难道要我天天侍候她吗?”
高脚鸡听到这话,走到厨房来,安慰了她几句道:“我的儿,前段日子你在烟斗钱家吃香的喝辣的,过惯了,回到家里不习惯,这些娘都知道。你要是还想去,我给幺妹说说,让她接了你去。”
闷窦媳妇冷哼声,摇摇头道:“你就是八台大轿抬着我去,我也不会去。你让屋里睡着的那个去,她定欢喜。”
属牛在门外听着,心里早不果高兴。自从他媳妇和老九闹出笑话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这次回来,其心可知。他跳进屋里,怒吼道:“臭婆娘,你再胡言乱语,我就给你拳。”
闷窦媳妇毫不示弱,凑上去道:“你打了,你给我拳呀,你打呀,怎么不打?”
属牛见她凑了过来,反而让开几步,不敢上前。高脚鸡见闹得不成话,慌忙站在中间隔开。小娃儿在门外听着,也走到屋里来看究竟。
高脚鸡叹息声,指着属牛道:“你个没用的东西,连自己的媳妇都看不住,你还有脸打人,还不给我出去?”
属牛听罢,怒喝道:“谁说我看不住?如今我就要看住她,不再让她受任何人的欺负。”
小娃儿冷笑声,不屑地道:“傻东西,你能看住她吗?即便你看住她,她的心思可不在你的身上。个不将心思用在你身上的女人,留着她何用?守得住她日,却受不住她辈子。她要是真心跟着你,就不会到处沾染那些不该沾染的东西。”
属牛被小娃儿说,气得全身冷汗,却想他说的也是实话,暗自叹息声。要是她真有心待我,就不会悄悄的去勾搭老九。只恨我没生在有钱有势的人家,要是生在那里,我定活剥的钱启华。
属牛带着满腔的恨意,走出屋子,直奔他媳妇的屋里来。眼见着活脱脱的个美人,懒懒地蜷缩在被窝里,像初开的海棠,又像点点梨花。属牛忍不住走到跟前,低喝道:“还不起,难道在这里等死吗?”
他媳妇望也不望他眼,继续装作熟睡的样子。属牛顿时更加气愤,把将她的玉臂拉起,露出她的光洁的身子,白皙得令人全身发软。她却没有睁开眼睛,任由属牛将她拉起。属牛见她还装作熟睡,索性将手放。
就在要落入地上的瞬间,属牛又不忍地将双手托,将她抱起,送入床上。属牛此时,早已把持不住自己,哪里还有那许多恨意,胡乱的将衣服褪去,爬到床上,翻云覆雨的番。
朝雨过,她意犹未尽地伸手在嘴里抿了抿,腥眼朦胧地道:“你就是猴急,进去不到片刻功夫,就将那肮脏的东西留在我的身体里了。你要是老九多好,只有他才能让我欲罢不能。放眼整个线天,我也只有喜欢他个男人。”
属牛听得此言,霎时心灰意冷,冷然道:“你既然喜欢他,我就成全你。不过不是现在,而是……。”
属牛话音未落,爆出丝杀气。她没有察觉,继续幻想老九伏在她的身上,尽情的作乐。属牛的拳头,猛地挥,砸在她的脸上,顿时铁青。
她怪叫声,翻身爬起,指着属牛喝道:“你敢打我?你是什么东西,你敢打我?”
高脚鸡听到喊声,慌忙跑进屋来,见两人赤裸着身子,只得退了出去。在门外吼道:“你两个天杀的东西,还嫌家里不够乱?你们要闹,就到别处闹去,这里不是你们闹的地方。”
属牛听高脚鸡动怒了,只得忍着肚子的气,穿好衣物,走出屋来。她却躲在屋里,蒙着被子,在那不断的哭泣。高脚鸡见他出来,压低声音道:“你个废物,怎么这时候闹成这样?我看她那样子,就是惦着老九,你要是再胡闹,她铁定会去跟了老九。咱们家穷,可也不能闹这样的笑话。即便她悄悄的私会老九,但也不能落个坏的名声。你知道,她知道,别人不知道就行了。”
属牛听,将双眼瞪得圆圆的,喝道:“娘,你这是在教儿做什么?你教儿……,你把儿看成什么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回家来了。”
高脚鸡听了,哭丧着脸,却不敢再劝。属牛心里暗想,我今儿个来,就是要钱启华死无葬身之地。只要我沉住气,迟早魏霸会攻进线天来。到时我要将钱启华碎尸万段,报此血海深仇。他玷污我的女人,我要加倍的奉还。
属牛想到此节,便不再和他娘争吵,走到屋子的拐角处,暗自神伤。他望着屋子里的切,都像从未见过般。呆在这里,处处都受人制约,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但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就算再多的痛苦,都得学会去忍受。
属牛这样想,觉得好受了许多,走出屋门,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闷窦却又想起了老八说的那句话,他要去问个明白。趁众人都去忙去了,他悄悄的溜出院子,朝隘口走来。远远的见老八在那指挥众人抵御佘家营的人,不禁上前问道:“老八,先前你说的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还没给我说呢?”
老八顿时大怒,将长枪挺,用那枪杆往他身上拍,喝道:“你个蠢货,我这就告诉你。”
话音才落,也将闷窦打倒在地上。闷窦被他杆,打得晕头转向,再爬不起来。老九见状,笑道:“八哥,真有你的。这人就是根筋,你说他傻吧,又有点可爱。我看这线天,以后得有这样能寻找乐趣的人。”
老八叹息声,望着被石灰烧伤的敌人,沉吟道:“我不需要什么乐子,只想从此再没了杀伐,也不再有死伤。你看那些人,其实他们都是被逼的。要不是魏霸贪功,又怎敢轻易来攻打线天?我想二哥也功不可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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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望着远处,将枪杆立正,淡淡地道:“要想在佘家营立足,就得取得佘老头子的信任。可惜今日,那白衣的少女,怎么就没有来?她要是来了,我觉不会再放她离开。”
老八听他说起佘芳,微微笑道:“老九,迟早会是你的,你不用着急。不过我看那蹄子,可不是好对付的。线天和佘家营是死对头,你想强将她夺来,恐怕有些困难。”
老九哂笑了下,不理老八。眼见得闷窦又爬了起来,老九走到旁,坐了下来。闷窦见老九走开了,朝老八低声道:“老八,你就告诉我,你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老八再也忍不住了,喝道:“我告诉你,你家那些娘们,都被人爬了灰。你媳妇,和老六,你知道不?和我六哥,做那事了。”
闷窦听,双眼鼓,喝道:“你胡说,你胡说。”
老八啐道:“我胡说,我胡说你就回去问你媳妇,是不是有这么回事,要是没有,我给你磕头。”
闷窦嗯了声道:“这话是你说的,要是没有,你给我磕头。”
闷窦边说,边回到屋里。老九冷笑声,喝道:“简直不是个人,这话能回去问自己的媳妇吗?没凭没据的,又不怕被他媳妇暴打顿。”
老八摆摆手道:“这人真难缠,以后有啥话也不敢对他说了。只是他回去,又不知闹出多大乱子来。我看这里已无大事,只等着佘家营的人全部退走,便可回去休息阵了。”
老九望着蓝天白云,望着崇山峻岭,嘴里喃喃地念叨道:“我可爱的人儿,你怎么没有来?你现在在哪里?你怎么狠心不来见我?”
老九矗立山岗,望着远近的风物,连连叹气。老八也不好多劝,带着几个家丁,朝老宅赶来。才回到屋里,便听有人来报道:“八爷,三爷叫你过去趟,说闷窦来找你给他磕头。”
老八听,怒喝道:“这蠢货,还真回来问了。”
他边说,边来到老三屋子,见老三在那和闷窦理论。老八咳嗽了声,走到跟前道:“三哥,你不用跟他理论,叫他把他媳妇叫到这里来,问便知。”
闷窦翘起大拇指道:“你这主意不错,我媳妇亲口告诉我的,没那回事。”
老八喝道:“那你去把你媳妇叫来,要是她亲口说没那回事,我给你磕头。你也太不像话了,快去叫来。”
闷窦急急的回到家里,叫他媳妇到烟斗钱家来,可他媳妇说啥也不来,急得闷窦喝道:“你要是不去,就有那回事。”
闷窦媳妇听完,啪的巴掌,打在闷窦脸上。啐了口,怒骂道:“你个狗娘养的东西,当日他那样做的时候,你到哪里去了?现在你却来指派我的不是,有那么回事又怎么了?谁看见了?老六都死了,你还追究这些?我告诉你,你去告诉老八,他要是想我早点死,就去胡说去。”
闷窦挨了巴掌,不敢去找老八。老八知道这事闹得不好,要出人命,也不敢太过认真,只当成笑话罢了。过了良久,不见闷窦来,老八才道:“都怪我平时话多,让他记心上了。他不来最好,要是来了,还难得收拾。”
老三也道:“以后少说几句,免得又让人跟着受罪,要是闹出人命,就更不妙了。如今的线天,可不能再乱上加乱了。”
正文 四十二
属牛是有心来搅局的人,得了这样的大好机会,怎会放过?等吃过晚饭,大家无视,便自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他听得闷窦和他媳妇在那争吵,又不肛自己的屋,赶忙走进闷窦他们的屋里,佯作劝架,实是火上浇油。
闪身,挡在闷窦和他媳妇中间,喝道:“家里就够乱的,你们吵什么吵?兄弟你也是,弟媳那些事,早都过去了,你还计较什么?”
闷窦虽然憨厚,听得这话,把抓住属牛,瞪大眼睛吼道:“你说什么,再说遍。你以为谁没点过去,你家那口子就干净了?”
属牛不屑地望了他眼,嘴角动了动,却没有说话。此时属牛他媳妇听得闷窦屋里吵得不可开交,早跑出来看热闹。她虽和属牛闹了回,但小娃儿家的热闹,她是非看不可的。走到门口,将手倚在门栏上,手握着秀帕,指着闷窦道:“哟,兄弟,你家那口子也会干那事,只有你蒙在鼓里吧。”
属牛媳妇知道闷窦媳妇的那百点事,早在她之前,老九就强暴了她。闷窦媳妇虽记挂着老九的好,但从来没对闷窦变过心,迫于老九的威势,才不得已就范。她心里害怕,朝属牛媳妇瞪了眼,却不敢多说。
闷窦听得两人说话难听,但想自己媳妇也不干不净,到底帮她好还是不帮她好?闷窦左右为难,又半天说不出句话,气得直在那打转。
属牛见机会来了,走到闷窦跟前道:“兄弟,你把弟媳带到老九跟前,亲自去问问老九,有没有那事不下就知道了?你现在在这里冥思苦想有什么用?这种事,得问清楚。”
高脚鸡路过门口,听见属牛的话,走进来二话没说,巴掌扇到他的脸上,啪的声,屋里回响。属牛还没来得及闪躲,高脚鸡的二掌又扇到。属牛媳妇见了,只是不停的大笑。
高脚鸡却不去扇属牛,瞪着眼朝他媳妇喝道:“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还有脸在这里笑。属牛要不是因为你,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吗?你个下作东西,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娘家接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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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牛媳妇佯作做了个害怕的动作,冷笑声道:“我早就受不了了,有本事你就让呜家去。我要是回去了,说不定还能再嫁个有钱的,到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像这种破落户人家,老娘早呆腻了。”
属牛听,气愤得扑过去便是脚。边踹边喝道:“你这骚货,迟早吾让你不得好死。别以为你那贱样能勾搭人,我现在就剁了你。”
属牛说着,去厨房里找斧子去了。高脚鸡见他这样,也知道他的脾气,朝闷窦喝道:“还不拦住你哥,迟了会出人命的。”
闷窦摇摇头,不理道:“娘,他的事我哪管得着,我只想知道我媳妇是不是和老九有那种事。我不弄清楚,我就睡不着。”
高脚鸡急得心肠硬,啪的巴掌扇得闷窦栽了跟头。她大骂道:“你个狗娘养的东西,点都不识趣。别说你媳妇被人动了,就是你老娘被人动了,你又能怎样?像你这东西,能去讨回公道吗?你不要命了没关系,留下那小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