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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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当王爷-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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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振是吧,你敢把小爷关进大牢,让小爷受尽苦楚,小爷定然饶你不得。”

    听闻自己自己这废物义弟忽然说出这般话,顿时吓得毛骨悚然,连忙四处观察,见并没有人关注这里,这才小声说道:“阿弟,你这是疯了吗?你便是对朱振有恨,也要出了军山再说。”杨

    德白知道自己还要依仗杨勋下山,心里痛恨他,表情却真挚,“今日能够活命,全赖兄长奔走,今日下山之后,定然与父亲美言,表兄长之功。兄长,小弟无能,这检校以后还要你当家的。”韩

    徵看着正在远去的兄弟二人,忍不住问道:“真的就这么便宜他们,放他们走吗?”

    朱振笑道:“走?哪有那么容易?真的以为我这军山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吩咐下去,军山有重要物资失窃,封山三天。任何人不得出入。”

    韩徵闻言,先是一愣,旋忍不住嘿嘿一笑,自己家主上,可真的是坏透了。这

    个世界有什么给人希望,再让人绝望更残忍的事情呢?

第一百七十二章 今窥一斑知全貌() 
屎尿气流,抖若筛糠,杨德白为了活命真的是丝毫不在乎尊严。不

    过这也超出了朱振的预料,从刚才朱振带他们出去时候的余光中的无奈,朱标知道朱振就算是心里再烦,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击杀他们兄弟二人。

    事情依然如此,朱标再跟随也没有意思便脱离了队伍,漫无目的的观察着这座能够关押上前犯人的大牢。牢

    头年过五旬,与一般牢房牢头那种凶神恶煞不一样,是个老书生。朱标一番打听,泛黄的老脸竟然发出了微微红色。

    “前些年生活所迫,卖过猪肉。后来军山招人,我便来了。”

    “怎么没考个其他官职,却做了这腌臜的牢头?”“

    若有本事,谁不愿意稳坐高堂,实在是小老儿年迈不堪重用,才华不及他人。”

    “能将这么一座大牢打理的井井有条,证明你这本事也不算小了,外放起码做一方典史。”

    “可不敢乱言,典史起码得韩公子那般人物。”朱

    标蓦然想起了朱振身边那不苟言笑的韩徵,就算得知自己身份,也没弯了他那一身傲骨,倒是与百姓客客气气的,让朱标说不出的烦恼。

    “我倒是要看看这韩徵有多大的才华。”牢

    头很明显得到了高层的示意,并未阻拦朱标,虽然不知道眼前贵人的身份,依然小心侍奉在一旁。

    不远处有一处空地,空地上坐满了工人,在他们前面有一条皮革做成的带子,有人转动带子下的轮子,带子仿佛一条流动的河流,工人将他们手头格式的小物件放在上面,顷刻间便经过了数道工序。“

    这些人在做什么?”

    朱标忍不住有些好奇道。

    牢头见贵人好奇,自然恭敬回应道:“这是咱们军山的改造工厂中的一部分,听爵爷说这叫流水线,不论是生产商品,还是装箱效率都特别高。

    这些犯人在牢中不仅要度过刑期,还要接受劳动改造。外面贩卖的不少商品,就是这些犯人改造的。”朱

    标有些不信道:“军山的小商品花样繁多,从满是诗意的花架到做工精致的玉雕,应有尽有,无不适当世的能工巧匠能够治成的,这些罪犯让他们杀人放火也许可以,让他们做这些精细活,他们能做成?”老

    头连忙解释,“贵人,您有所不知。您身份尊贵,接触的都是名贵物件,岂不知咱们军山生产的还有很多普通百姓使用的物件,比如说田里劳作用的农具,照明用的蜡烛,这些活一般的工匠稍加训练就能做。而且犯人知道劳作可以缩短刑期,大家自然劳作的态度要好很多。”这

    家伙果然鬼点子多,先前只是流民给他挣钱,如今连这些犯人都成了他的摇钱树。将

    来是不是其他诸侯,北元的鞑子都得想办法给他挣钱?朱

    标一边腹诽,又看了半天这流水线,感觉这东西果然神奇。回头一定要好好跟朱振问道问道,是怎么研究出来的。在

    他的潜意识里,大牢是处罚犯人的地方,潮湿和腥臭是第一位,饥饿和皮鞭则是第二位的,只有在这种环境下,犯人才能接受足够的惩罚。也

    只有如此,犯人才会知道自己犯下的是何等的错误,以至于将来出了大牢之后,不敢再犯。可

    经过自己一番打听之后,军山的刑罚似乎与应天不尽相同,这里没有劓刑和割耳这种残忍的刑法,最残忍的也不过是单独关在小黑屋中而已。这

    里的犯人大多数都会有韩徵根据他们所犯的过错,量刑判罚。

    入狱之后,他们要做两件事,读书和工作。朱

    标偷偷的溜进了大牢的书房,老先生坐在藤椅之上,旁边还配备一个铜制的熏炉,身后有一张木板,木板上写满了文字。那

    些外面盛传的杀人不眨眼的恶盗,亦或是打家劫舍的强人,此时此刻都像是乖孩子一样,老老实实的拿着木棍在沙盘上随着老先生写字。若

    是谁敢偷懒,定然少不了挨一顿狱卒手里的哨棒。

    朱标看不懂军山为何让这些犯人读书,要知道当今天下,就算是一般地主家的孩子,都没有钱读书,朱振却让这些犯人读书识字,是不是有些不通情理。

    牢头见朱标疑惑,当下笑着解释道:“贵人,你是否在为军山请先生教这些犯人读书而感到奇怪。”

    “正是。”

    朱标跟随宋濂读书,虽然不是那种死读书的人,却也在心里敬重读书人。在他看来,朱振先是让个读书人当牢头,又让读书人在牢里当先生,当真有些轻视读书人的意思,心里自然有些不满。牢

    头笑道:“起先小老儿也认为让这些坏人读书,纯粹是对牛弹琴,浪费军山的财货跟先生们的精力,也找过典史大人一次。恰逢爵爷也在,跟小的说了一番话,让小的受益匪浅,从此再无疑惑。”

    朱标饶有意味的问道:“莫非是这些犯人不缺血勇之气,又污了清白,将来出了大牢没有栖身之地,便正好为军山所用吗?”牢

    头听闻此言,骇的面颊发白,手脚有些发颤,连忙解释道:“贵人误会。咱们军山怎么会有此等不臣之心。我们家爵爷说,这些人之所以铤而走险,大多数是因为穷困潦倒,缺乏一技之长,亦或是缺乏教养,不知纲常伦理,错了也不知道因何犯错。在狱中哪怕是受了天大的苦,出了大牢,多半也是会重蹈覆辙。”

    朱标聪慧,当下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惊讶道:“这不论是读书,还是让他们工作,都算是培养他们的本事,一是他们懂得人间道理,二是有了一技之长。在牢中他们看得到希望,也好服从管教。出了大牢,也不会轻易再犯。这看似麻烦的事情,却减少了很大的重复犯罪的成本。”

    朱标点头称赞道:“这军山能顷刻间成为一方势力,确实有点儿门道。”说

    罢,感觉了解的差不多了,便不再观瞧,转身出了大牢。

    心里琢磨着将来回了应天,是否可以跟父亲说说此事。父亲坐镇应天,做事情比较狠辣,对于罪犯,一般都不会留下活命,可应天的百姓依然屡教不改,经常犯罪。

    不由的朱标又想起管子云,仓禀足而知礼节。朱

    振教导他们做人的道理,又授予他们吃饭的本事,这也算是变相的让他们仓禀足了,军山的百姓自然轻易不会惹事。走

    出大牢,却见杨勋兄弟二人已然在亲卫的保护下远去,朱振正在望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发呆。朱

    标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轻笑道:“我这都做好了给你做假证的准备,心里琢磨着到时候再黑你两壶酒,谁曾想到那杨德白吓破了胆子,连对你动手的勇气都没有。我说朱振,你这算不算空算计一场?”

    “我这军山岂是他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吗?”

    “莫非你还有后招?”朱标诧异道。

    “且随我回山继续巡视吧。你不是一直想要看看我军山的不俗之处吗?”“

    确实,小小的牢狱便让我受益匪浅,想必其他地方也不会让我失望。”二

    人并肩而行,巡视军山,朱标就自己今日所见的流水线跟朱振询问,这可是他在圣贤书里了解不到的东西。起

    先听朱振讲解的时候,朱标还能一知半解,等到后来朱振讲解到生产运营管理的时候,就开始迷糊了。听

    起来仿佛天书一般,朱标心里忍不住自卑。大

    家差不多大的年纪,为什么你那么厉害?明

    明听不懂,朱标还一副装懂的样子,不停的在一旁点头,带路的韩徵看向朱标的表情都微微有些变化。

    爵爷讲这些东西,我听着跟天书一般,可这世子竟然能听懂大概,不愧是应天来的,就是不一般。

    刚走了没有半个时辰,就见常茂等人,操着各式兵刃急匆匆赶来。朱标立刻藏匿在朱振身后。常

    茂双手紧握禹王槊咬牙切齿道:“朱振,大事不好,火器作坊的火器失窃了。”

    朱沐英和常茂各有分工,虽然这朱沐英负责训练火器部队,可是这武器的看管和军山的安危确实常茂负责的。常

    茂知晓火器重要,所以时常会去火器作坊亲自观察。沐

    英训练完过后,自己还亲自检查过数量,一支火铳都不少。谁曾想到,刚才工匠维护火器的时候,发现少了两支。常

    茂担心火器出问题,立刻吩咐军山全部戒严,同时亲自跑来跟朱振禀告此事。

    朱振叹了口气,“行了,此事我已经知晓,你们既然封锁了军山,就即可捉拿贼人吧。”

    常茂表情有些错愕,不过依然抱拳退下。这

    火器丢失那么大的事情,怎么朱振这家伙一点儿都不担心的样子。

    朱标在众人走后,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这谁要得罪你,绝对没有好处,我本来以为你想弄死杨德白也就算了,谁曾想到你打的是一锅端的主意。”“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朱振耸耸肩,“走吧,你乃是世子,安危不容疏忽。万一贼人拿着火铳对付你,我可保不住你。”

    “得嘞,小爷陪你演了这场戏。不过事成之后,你这火铳得送我一百支。”

第一百七十三章 自古危局识真情() 
杨勋与杨德白二人逃出龙潭虎穴,本来心中无限欢喜,可走到半山腰被一盆冷水泼的心中直冒凉气。只

    见前方的关隘之上,身穿时下最流行的火红色鸳鸯战甲,腰跨弯刀的士兵正匆忙的拉出鹿角。

    鹿角之上锋利的长矛直指前方,挡住去路。两

    支刀盾手,初看之下起码有百余人,持盾堵在鹿角两旁,关隘之上两支塔楼上弓箭手正在向上搬运箭壶。听

    闻不远处有脚步声,已经有人抽弓搭箭,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士兵神情严肃,面带杀气,俨然是一副大战来临的表情。

    看着飘扬的军旗下,严阵以待的军士,杨德白再次魂飞天外,刚才还敢骂朱振,说下了军山定然要他好看,如今叫爷爷求饶的心思都有了,忍不住发颤问道:“兄长。莫不是你带的人有问题,来军山闯祸了?兄长,你可害死我了。”

    杨勋没好气的白了杨德白,心想你个傻货,老子的手下怎么会跟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一样蠢,今日是着了朱振那卑鄙小人的道了!

    我就觉得今天一行,顺利的有些过分,原来重头戏在这里等着呢。朱振啊,朱振,莫非你真的准备与检校撕破脸皮?你

    可知道,得罪我义父的下场?

    没有心情与杨德白这等傻货多言,上前两三步,掏出腰牌,亮明身份,对着官兵大声呼喊道:“我乃应天检校司杨勋,奉你们男爵之命,回应天传递军情,请即刻放行。”

    鹿角后方有一块大青石,虎二大大咧咧的躺在大青石上,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抱着个暖壶,正在取暖,闻言瞥了杨勋一眼,吐出斜叼在嘴里的茅草,冷哼一声道:“军山遭贼,丢了数支火铳,在火铳找到之前,任何人不得下山,请回吧。”杨

    勋与朱振交谈恭恭敬敬,那是因为朱振身份高贵,在杨勋这种依存于体系生存的人来说,最重视等级。如

    今被一个无名的军官轻慢,不说没有起身行礼,连正眼看自己一眼都没有,顿时无名火上涌。用

    手指着虎二痛骂道:“你们家爵爷都待我如客,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住本官去路?你信不信本官今日便拿了你,治你个目无长官之罪?”

    “嘿呦,捕风捉影的野狗,也敢在爷爷面前放肆。给我放箭。”这杨勋却是正撞在了枪头之上。

    这军山上下,除了朱振之外,他根本是谁的话都不听。杨勋竟然以身份压他,着实是自找其辱。只

    见虎二一摆手,塔楼上的一名弓箭手对准杨勋的脑袋便是一箭。杨

    勋正指着虎二发火呢,只听嗖的一声,暗叫不好,再想躲闪已然已经来不及。哎

    呦一声,摔倒在地上。

    “兄长,兄长。”

    杨勋见那箭簇射中自己的头顶,俨然自己自己已经死了。被杨德白一阵推搡,施施然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伸手便给了杨德白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连累老子跟你一起下地狱。”“

    兄长,你做什么?”杨德白目瞪口呆,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义兄竟然敢打自己。话

    音落下,杨勋便又是一巴掌,恼火道;“贱货,你以为我真的在乎你,还不是因为你……”

    话尚未说完,不远处跑来一个检校,手里拿着被射穿的发冠,死死的拉着杨勋的袖子说道:“大人,您没死,箭簇只射中了您的发冠。”

    杨勋立刻脸色大变。不

    远处的看热闹的士兵们纷纷指着杨勋兄弟,哈哈大笑。

    “这杨家都是此等傻货!”

    “国公竟然将检校权柄交给此等傻货懦夫,真的是被小人懵逼了视听。”

    “我没死,我竟然骂了杨宪的儿子,我这是要死啊!”杨

    勋立刻拉着杨德白的手,一脸悔色,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阿弟,切莫怪罪兄长,兄长刚才中箭,一时间得了失心疯,这才胡言乱语。”

    杨德白的眼里的恨意一闪而过,旋即如亲兄弟一般,抱着杨德白的肩膀说道:“兄长,兄弟明白,眼下咱们还是先逃兵为上。”“

    好,待兄长带你杀出去!”杨勋面色发青,看着那些正在嘲笑他们兄弟的兵士恶狠狠道。杨

    勋的刚说完狠话,就见塔楼山二十余名弓弩手纷纷将箭头对准了他们。

    杨德白则吓得两股颤颤发抖,拉着杨勋的袖子说道:“义兄,盱眙县男岂是你我兄弟可以违逆的。咱们别说杀出去,便是往前走两步,便会被射程刺猬。今日说不得准真的是军山发生了大事,咱们且回吧。”

    杨勋过了许久才从死亡的边缘喘息回来,心想自己怎么有这么个没出息的义弟,当下小声咬牙解释道:“军山的防守何其严密,怎么晚不出事儿,早不出事儿,非得这个时候出事儿,我说适才朱振说话如此痛快,原来是存了将咱们兄弟二人全都留下的心思。阿弟,今日若想活命,便只能杀出去了。”

    见杨德白吓得不敢说话,杨德白继续道:“

    傻弟弟,人家都放箭了,再不走今日必死在这里。”“

    啊!兄长,你疯了。这关隘,便是山下的大军都攻不破,咱们两个如何打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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