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大佬又能怎样?在葛震这里,她唯一的身份就是取悦对方的小女人。
“嗯——”
一声长长而又满足的呻吟声之后,尼雅整个人呈现出痉挛,葛震也从她的身上翻下来,重重躺在旁边,伸手摸到香烟点燃。
愉悦吗?很愉悦,但葛震的眉头却皱着,似乎根本不是那么开心,做完之后整个人陷入难以言喻的空虚之中。
不是尼雅不能使人快乐,相反,这个女人极尽妖娆,懂得怎么取悦男人,毕竟她见识的太多太多,也亲自调教过一些女人。
“怎么了?”尼雅依偎在葛震身边。
“没怎么。”葛震吐出口烟雾说道。
“你觉得对不起你的妻子还是……”
葛震摇头笑道:“倒不是因为这个,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传统,事实上我妻子究竟能不能活还是未知数。况且你对我来说……”
“泄欲的工具。”尼雅笑道:“无所谓,我也没想成为你的女人。能够作为你泄欲的工具,也是我的荣幸。说真的,我也只是想得到你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也是我泄欲的工具,呵呵。”
“尼雅,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葛震转头笑道:“能不能矜持点?五天前你还是处,五天后你就这么开放了?”
“我只是爱你罢了。”尼雅笑吟吟的继续说道:“只要你能开心就好,需要我扮小狗吗?或者猫奴?还是其它的?”
这个女人可一点都不含蓄,因为这些东西她见的太多太多,根本不当一回事。
这就是环境的问题,你不能指望尼雅变得优雅,她会是任何一个男人最好的床伴。
“随便。”葛震深深抽了口香烟。
他的态度就是这样,身体是火热的,但总是给人隔着一层冰霜的感觉,贴着他身体的尼雅感受的最清晰。
她很清楚身边的这个男人只能属于冰封在南极的那个女人,这让尼雅的心里充满羡慕,她得承认不管自己还是别的女人,对于葛震来说都是“其他”人。
“你怎么不跟苏暮雪……亲密接触?”尼雅一只手轻轻抚摸葛震的胸膛,一边小声问道。
“跟谁都可以,唯独跟她不行。”葛震弹了下烟灰说道:“对待别的女人,我可以挥之即来挥之即去,但苏暮雪……如果我跟她这样了,那我最后到底还要不要去南极把自己跟我妻子冰封在一起?对一个女人亏欠也就罢了,我能弥补,但无法同时对两个女人进行弥补。”
他绝不会动苏暮雪,因为两个人之间有感情,而且感情很深,正因为如此,才不会动一下。
对于别人,不管是伊莎贝尔还是尼雅,他都不需要负责,没有任何精神上的负担,可对于苏暮雪不行。
“你太冷酷了。”尼雅的手停下来,幽幽的瞅着葛震:“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冷酷,因为你的心死了。”
“或许吧。”
“啪!”
葛震拍了下尼雅的屁股,翻身起床走进浴室:“抓紧时间离开吧,虽然你的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但国内的许多部门不是吃素的。”
“好的。”
尼雅非常听话的从床上爬起来,她知道这是葛震要对她挥之即去了,不过没关系,她一点儿都不介意。
说是葛震睡她,倒还不如说她睡了兵者葛震。
“那几个人怎么处理?还有孩子?”尼雅问道。
“随便你。”葛震一边冲澡一边说道:“都是小人物,小人物就得有接受命运安排的觉悟。”
“嗯……我知道怎么做了。”尼雅点头。
葛震不再说话,洗完澡之后直接离开酒店,尼雅则冲了个澡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嗅着葛震留下的味道。
她拿起手机拨打一串号码:“把那几个人都给送回来吧。”
这是她做的决定,因为葛震说随便她怎么做,那就给送回来得了。
“我知道你跟从前不一样了,但我还是更喜欢你的曾经。”尼雅自语道:“也许我的做法多此一举,但至少不会让你被一些圣母婊所厌恶。”
没法子,这个世界上多的就是圣母婊,别人要祸及你妻儿的时候,你还在跟他们讲道理,还在跟他们讲祸不及妻儿。
知道这么一句话是一回事,漫天的去宣讲就是圣母婊了。
在这个世界上,有祸不及妻儿的事吗?反正高利贷找不到找不到人就找别人的老婆孩子。
……
回到家,葛震刚进门就看到母亲坐在客厅里,抱着小孙子满脸笑容的做游戏。
苏暮雪在厨房里做饭,里面传来饭菜的香味。
“妈!”葛震咧嘴笑了。
父亲跟母亲会轮流回国,这也是那时候葛震跟葛铄谈出来的结果,所幸葛铄没有违背诺言。
“儿子,呵呵。”胡清澜满脸慈爱的笑容。
“奶奶,奶奶,我还要吃冰激凌。”葛震雪闹腾。
“一会就吃饭了,先去自己玩。”葛震发出不容反驳的声音。
“哦……”
小家伙看看奶奶,又看看父亲,一个人跑到一边玩去,他还是很怕父亲的。
“那边还好吗?”葛震坐下来问道。
“还好。”胡清澜点点头:“但是你这里……我听说出了一些事,你动用了不该动用的力量。”
“没有什么该不该的,如果我真是普通人,那就活该被欺负死吗?”葛震说道:“既然我不是普通人,那他惹到我算他倒霉。事实上我已经很收敛了,没有灭他满门已是仁慈。”
这是很可怕的事情,如果他葛震就是个普通人呢?或许免不了被人霸妻辱儿。
这是个法治社会,暴力已经不盛行了,但人家总有手段让你去选择,让你自愿而为。
说的再简单一点,活下去跟活不下去总得做出个选择,而太多太多的普通人没得选。
如果葛震是个普通人,如果维持一家生活的根本就是烧烤摊,那种情况下面对孙胖子又会是怎样的结局?
……
799 国之杀器,完全失控。()
日子又恢复曾经的波澜不惊,孙胖子跟那个刺青男的死,没有对他有丝毫影响。
每天葛震就是买菜,然后串成串,傍晚的时候出摊,半夜的时候收摊,熟客每天还是会来,生意似乎更好了点。
“震哥,那天到底是啥阵仗?你那几个兄弟看起来都很牛逼呀!”
“尤其那个长的跟狗熊一样的家伙,我看见他都害怕。”
“……”
他们对此充满好奇,因为孙胖子死了,在那天晚上之后没多久死的,泡的跟个大肥猪一样。
有些人就会去想,总能模模糊糊联想到什么。
“从前一快玩的几个朋友,牛逼啥呀?”葛震笑笑道:“这世道谁敢牛逼?这是党的天下,呵呵。”
“听说孙胖子喝醉酒掉进人工湖死了。”
“该!”葛震骂道:“这孙子早就该死了,那天还要把我儿子摔死……天道轮户饶过谁呀?该!”
“……”
跟熟客聊着天,葛震手下的动作没有闲着,一双眼睛也没有闲着,他看到一个穿着西裤短袖的中年人走过来,找到一张桌子坐下,笑眯眯的瞅着自己。
正规的西裤,正规的短袖,跟周围撸管喝酒的人格格不入,而且气质也不一样,看起来就是个领导模样的人。
葛震苦笑,他知道该来的一定会来,对于这个人,他再熟悉不过——杨叔。
“杨叔,你怎么来了?”葛震擦擦手走过来,指着菜说道:“吃点什么,我给你烤。”
“生意不错。”老杨笑笑。
“还好。”葛震点头。
“一晚上能收入多少?”老杨问道。
“看情况吧,烧烤不是太赚钱,主要是酒水。”葛震坐下来,打开一瓶啤酒推过去:“平均下来一晚上七八百是有,不过都是辛苦钱,忙活下来满身孜然粉的味,油腻腻的,儿子都不愿意亲近我,呵呵。”
“嗯,只要脚踏实地努力干,在这个社会总能赚到钱。干烧烤的确很累,我看你一直都没闲着。”
“是呀,不懒就能赚到钱。”
这是一个好的社会,葛震必须得承认每一个人在现在的社会里,只要不懒就能赚到钱。
烧烤累吗?累,非常累;干烧烤体面吗?不体面,成天烟熏火燎,可只要努力干,赚的钱总比上班多。
“今天早收会摊?咱们爷俩聊聊?”老杨说道。
“成!”葛震点头。
他给老杨烤了一些串,开始在对方的注视下忙碌起来,一刻不停,如同陀螺一样从晚上十点钟忙到凌晨两点多。
老杨也一直坐在那里等着,吃点串,喝点啤酒,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他很感慨,因为烤串的人不是别人,是葛震。
葛震跟别人都不一样,他是兵者有史以来第一人,他是兵者部队的唯一核心。
但现在却烤串,从外表上来看跟普通人几乎没有两样。
这让老杨对他的评价又高出几分,如果没有前些日子发生的那些事的话。
“妥了!”
葛震终于把摊收掉,站在原地伸了个懒腰,嘴里咬着半截香烟。
“杨叔,咱们泡澡去呗,我请客。”
“好!”
“……”
葛震骑着电瓶车,载着老杨前往洗浴中心。
“杨叔,其实我基本上不来洗浴中心,主要是衣服脱掉能把一群人给吓走。”葛震笑道:“伤疤太多,人家都不知道我是干啥的,打眼一看还以为是黑帮打手呢,呵呵。”
“你跟黑帮打手有什么区别?”老杨笑道:“哦,我说错了,还是有区别的。你可不是黑帮打手,你才是黑老大。”
“得嘞,别笑话我了,我给暮雪打个电话,让她先带孩子睡觉。”
“……”
打完电话,葛震把电瓶车停在洗浴中心门口,带着老杨一头钻进去。
泡澡、搓背、蒸桑拿,再来一个精油开背加按摩,两个人躺在包间里吞云吐雾。
“说说吧。”老杨躺在那里转头看着葛震。
“有什么好说的?”葛震耸耸肩膀:“没有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杀掉那两个货,已经是我努力遏制了。毕竟这是正常的社会,毕竟得注意影响。”
“可你怎么能用那种手段?”老杨皱起眉头沉声说道:“这是国内,这是国内!”
牵扯到暗网,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葛震,因为只有葛震真正打入进去,而且让国家从中获益。
可这里是国内,有些手段可以用,有些手段不能用。
“如果不是我,怕是国内出现这种情况会更多吧?”葛震咬着香烟,满不在乎的说道:“我让他们进来,他们就能进来;我不让他们进来,他们谁都不敢进来。杨叔,还要我做成什么样?都TM要摔死我儿子了,你让我向警察叔叔求救吗?正常的程序我在走,但那也只是程序罢了。你告诉我,寻衅滋事算多大的罪?能关一辈子吗?进去之后三五天就出来了,变本加厉……我没在国内大开杀戒已是对得起兵者两个字了。”
“但你这手段太阴狠了,不像你的所作所为。”老杨摇头。
“人都是会改变的。”葛震吐出口烟雾:“你不能指望现在的我还跟从前一样,你更不能指望一个女人嫁人前跟嫁人后仍然一成不变。”
这就是人设了,没有人可以做到一成不变,或许秉性不会移,但在不同的环境下,不同的经历后,总是会做出改变。
现在的葛震从表面上来看很容易相处,而事实上很难相处,如尼雅所说,他的心都死了。
而从前的葛震看起来很难相处,实质上非常好相处,因为那时候霍鹰扬还在,他的心是活的。
“因为一个女人?你是兵者!”老杨说道。
“不是因为一个女人,是因为我的妻子。”葛震死死盯着对方:“女人,是用来睡的,妻子是用来疼的。我就是因为我妻子,你有什么不满吗?如果有什么不满的话,可以带人来拘捕我,把我扔进军事监狱。”
“你……你怎么现在六亲不认?”老杨生气了。
“这不还知道你是我杨叔吗?呵呵呵……”葛震笑了,冲老杨说道:“您要是来看我呢,我好吃好喝招待;你要是有其它事呢,那我恕不奉陪。”
“兵者部队扩充编制,你……”
“关我屁事?”葛震摇摇头:“兵者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打出了兵者二十多年后的威名,我构筑的兵者的原始体系,还需要我做什么?杨叔,我现在该做的是我的私事,给我点时间跟空间好不好?”
“兵者以国为重。”老杨盯着他:“当你成为兵者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无法卸任!”
“我只记得兵者三杯酒——”葛震躺下,伸展双手:“敬天,我不辱荣耀,敬了;敬地,我不负祖国,也敬了;敬人……还差敬我自己最后一杯酒。你要是诚信把我逼走就直说,我可以随时离开。”
“你——”
老杨直摇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有理由相信葛震随时会走。
突然,葛震一跃而起:“我走了!”
“嗯?去哪?”
“南极,陪陪我老婆,我想她了。”葛震搓搓脸:“顺便在她跟前哭一会,鹰扬不会看不起我。”
说完之后,他直接走人,真的前往南极。
老杨瞅着大开的包间门,脸上露出苦笑:葛震呀……现在真的是谁也管不了你,国之杀器,完全失控。
……
800 你还要怎么伤我()
坐在冷冻舱前,葛震透过唯一的玻璃窗口凝视在里面沉睡的霍鹰扬,眼泪无声无息的流淌下来。
男人哭很正常,军人哭更正常,但葛震现在的眼泪只有在霍鹰扬这里的时候才会掉下来,因为其它时候再没有什么事还能让他流泪。
他把自己所有的脆弱,内心深处真正的自己全部留给妻子,别人所能看到的他或许是冷酷的、冷漠的、无情的……但这些统统都是假象,只因为所有的炽烈留在了这里。
可就算再多的炽烈也无法融化这里的冰封。
“鹰扬,我发现自己越活越成为最讨厌的那个人……”葛震抹了一把泪水,瞅着霍鹰扬的脸哭笑道:“我压根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因为我憎恨,我讨厌。”
可能暗黑的一面就是他最讨厌自己的那一点,比如玩死孙胖子,让孙胖子老婆孩子都难以幸免。
然而他暗黑的一面只有在霍鹰扬这里才会消失,恢复他本来的样子,因为这里才是他心的栖息地。
“相信我,一定会找到方法让你好起来。如果在解决完隐盾之后还没有方法,我会陪伴在你身边。”葛震无比坚定的说道:“你是我的妻子,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站起来,走到冷冻舱前,隔着那一小块玻璃亲吻霍鹰扬,而后深深凝视这张沉睡的脸,转身向外走去。
负责这个科考站的工作人员向葛震说出现在的情况一切稳定,并且提供相应的视频资源供其检查。
毕竟冰冻一个活人是一项非常繁琐的工作,他们一是要保证被冰冻者的安全,二是要保证冰冻着亲属的知情权。
“没有人能够打开,我们也不可以,只有亲属来到这里的时候才可以得到授权……”
“很好,辛苦了。”葛震冲工作人员点头道:“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联系我,我会尽量满足。但有一点,这里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明白吗?”
“先生请放心,这是我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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