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十娘只好按下。
李靖照常在家中行走,没过几日,正在练剑的李靖被老安人打发人请过去了。
“我儿,十娘和你说的事情,考虑的怎样?”老安人问。
“母亲,我和十娘膝下已有二子,并不需纳妾。”李靖答道。
“母亲知道你和十娘少年相识于军营,一同出生入死多次,感情比一般夫妻要深厚。如今,李家上下和睦,并不需要他人插足。不过,我儿正当壮年,十娘又一直身子不爽利。你的身边多一个人照顾,也是好的。”
老安人劝道。
没等李靖答话,老安人又道:“那烟花之地,女子虽宛转小意,但多是不清白的。你身为陈塘关总兵,应注意影响,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我着十娘给你挑了几个好人家的女儿,样貌都还不错,身家也是干净的很。你好歹择上一个。”
李靖闻言面色一窘,他去那地方,确实因为有些耐不住,不过最近心情苦闷,便多走了几回,没想到,连母亲都有所耳闻,还因此让十娘给他择妾。
“母亲好意儿子心领。这是儿子不对,让母亲忧心了。纳妾之事,还是容后再议吧,十娘这胎怀的艰难,不知要出什么变故。儿子不忍在此关头,让十娘伤心。”李靖恭敬道。
说起十娘的肚子,老安人的心里也存着不少疑惑。
她抬了抬手,挥退了一边的奴婢,拉着儿子坐在自己旁边问道:“我儿,最近多出了些荒诞的流言,你是否听过?”
“什么流言?”李靖问。
“关于十娘肚子的。”老安人犹豫再三,还是委婉的提示道。
李靖闻言蹙眉道:“母亲,十娘肚里的孩儿有什么问题?”
“金吒和木吒出生倒是寻常的很,这个孩子,未免太过古怪了些。”老安人仍旧不放心,忧虑道。
第一百零二章 父与子(3)()
李靖闻言不语,母亲说的是事实,这孩子,确实古怪的很,再联想自己连日来大水和血红的梦境,心里的不祥之感更加强烈了几分,但他面上却分毫不显。
“母亲,还未出生便是这般异象,足以证明此子将来不凡。”
不知这话勾起了老安人什么不好的回忆,她的脸迅速的抽动了一下。沉默了会儿,方道:“我儿,你知市井中如今在传什么么?”
“什么?”李靖追问。
老安人叹了口气,道:“本是无稽之谈,但我心里总觉得不安稳,因此,今日叫你来,也是想问上一问。”
“母亲请说。”
“十娘大战肥遗的时候,你可一直在旁?”老安人迟疑着,问。
“母亲为何发此问?”李靖疑惑,反问道。
“这。。。。。。”老安人面色微僵,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李靖当下一愣,不过片刻,便明白了,怒的拂袖而起:“这是哪里来的胡言乱语?!真是荒谬!!”
“我儿,”老安人制止了将要暴走的儿子,“虽说这般荒唐的事不理也罢,但无风不起浪。你且将那大战的情形和为娘说说,为娘也好为你们出个主意。若是任由这般胡闹的谣言传扬下去,不仅对十娘的清誉有损,对你的官声脸面也有妨害啊。。。。。。”
愤怒的李靖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十娘和肥遗大战的时候,他身受重伤,意识不清。十娘为了不让那发狂的肥遗伤到他,便将那战场引到了另一边。等他恍惚苏醒过来,十娘已经浑身是血衣衫破烂的背着他走了好大一段路。
这要如何去分说?
难道要说,怀孕的妻子浴血奋战,自己却倒在一旁昏迷不醒所以并不清楚么?
李靖开不了口。
“简直荒唐!我李靖夫妻二人行得正站得直,十娘更是一等一的好妻子,哪容这般污蔑!若我李靖看见那造谣之人,必手起刀落,教他再也搅不动舌头!”
开不了口的下场,就是这段日子无处宣泄的苦闷随着怒气冲了上来,让李靖怒火中烧的同时,起了杀心。
李靖放下狠话以后,看见老母被吓得变了脸色,当下赶忙收起脸上的狠戾,安慰老安人道:“母亲休慌,儿子定拿捏好分寸。”
老安人心里怎么可能不慌,看儿子这态势,怕是善了不得。自己不过含糊的提起了几句,就惹得儿子大怒,看来,这件事,怕十有八九掺了些真实的。当下,心里对一向喜欢舞枪弄棒的儿媳又生出几分不喜。
辞别母亲以后,李靖心里刚消失了几天的郁闷又生了起来。
肥遗!肥遗!!
你这孽畜祸害哪里不好,偏偏要来我陈塘关,给我惹出这么大一堆麻烦!
当夜,李靖借口要去书房看兵法,让殷十娘自去歇了。
老安人看儿子别扭的睡去书房,以为白日里自己踩了儿子的痛脚,心中对那流言更信了几分。
日子平滑的驶去。
李靖的梦境越来越清晰了。
陈塘关连降暴雨,大水横溢,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唯有自己的府邸在一片水中安然无恙。
一只硕大的龙头从密布的乌云间探出来,铜铃大的眼睛正对着自己,长满鳞甲的巨大龙尾搅起层层声势浩大的水浪在府外奔腾不休。
浊浪滔天,水势的轰鸣阵阵响在耳畔。
倾盆大雨兜头浇下。
梦境真实的能让李靖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被雨水打得难以睁开。
忽然,一片艳丽的血色在眼前铺开,转眼前,眼前便是一片赤红。
连砸在脸上的雨水,也是一抹一手红艳。
李靖一惊,顿时从睡梦中醒来。
窗外月色入钩,十娘在身侧酣眠。
这一切,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清凉的风从窗外吹来,带来凉爽的同时,也让李靖感受到了额上的黏腻,抬手一摸,便是一手汗水。
李靖长吁一口气,还好是个梦。
吹了一阵子风,回到床边,不知道十娘梦到了什么,哼唧了几声,又扭着身子找了个舒适的姿态睡了。
李靖再次入睡,却仍是满目艳红的血。
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李靖早起吃过早饭后,去衙门办公,不到晌午,就见奴仆匆匆来报信。
“将军,将军,不好了!”报信的奴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喊道。
“出什么事了?”李靖蹙眉道。
“夫人生了。。。。。。生了。。。。。。”奴仆结结巴巴的传达消息,面上却古怪的很。
“当真?!”李靖心里仍旧不敢相信,这个赖了三年多的兔崽子,终于舍得从自家娘亲肚子里出来了?
“小人不敢骗将军,只是,只是。。。。。。唉,您还是快回府看看吧!”奴仆只是了半天只是不出来,急得跺脚道。
李靖见奴仆神态有异,心里咯噔一下涌上不好的预感。当下也不追问那说不清楚的奴仆了,拔腿就朝自己府邸走去。
这一番忙乱激动之下,谁也没想到骑马这个更快的方式。于是,李靖一路奔跑回家,看到了室内的场景。
众人都围在房前,静默不语。
门大开着,老安人端坐在屋内,面容肃然,十娘跌坐在一旁,泪痕俨然。
“怎么。。。。。。”了还没出口,李靖就跨门而入,屋子内的情形一览无余,实在没有询问的必要了。
一个圆滚滚的肉球,就在屋子里内滚来滚去,砸的好端端的屋子,一片狼藉。
当李靖左脚刚迈进去,右脚还没落稳,就看见一个肉乎乎的球朝自己直砸过来。
果然是孽障啊!
李靖昏迷前,心中暗暗腹诽道。
殷夫人生了个大肉球,还将李将军砸晕了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陈塘关。
任何年代都一样,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若是沾上了稀奇二字,几乎能从所有会说话人的嘴边溜一圈儿。
于是,水井边、小吃铺子内,只要有两张嘴巴的聚集,便会谈到李家出的那件稀奇事儿。
怀了三年零六个月的殷夫人生了,生了一个圆溜溜的大肉球,李将军刚一进门,就被那大肉球给砸晕了,现在还躺着没醒呢!
殷夫人,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
一直护着那肉球哭呢!
怎么了,这是?
唉,生出这样的不详的孽障,老安人要将那肉球沉潭,殷夫人辛苦怀了好几年,自是不让。
嗯唠个磕(入V)()
说一下,m的创造过程。
话说,在两年前,一个闷热的夏季。
苏州的室外温度达到了40摄氏度,火辣辣的阳光,四处热浪翻涌。
你们肯定以为作者菌接下来会诉说一个悲苦的故事,比如,热辣辣的太阳下,奈良汗流浃背,弯腰搬起了滚烫的一块砖头。
你看到了开头,猜到了结局,立马按动了订阅了按钮,希望作者菌能不再搬砖,好歹晚饭能多加一块肉。
谢谢你的善良。
但,实际上,那一天,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奈良趿拉着弟弟的大拖板子,慢悠悠的晃过几条街吃十二点半的早午饭。
那一天,吃了饭,奈良躺在转椅上吹着空调刷微博刷朋友圈甚至连某地x长为了补贴家用开出租车这样的政治头条都照顾到了。
然后一扔手机,深深叹息了一声:
好无聊啊——
无聊的人总想将自己的人生变得稍微有聊些。
奈良也是如此。
于是,百无聊赖的奈良开始挖第一个坑《隗雪录》,挖了连自己都不忍心读下去的十章以后,福至心灵,生出了写一个有意思故事的灵感,于是,有了m。
m写了四章,点击量七八个。
m挺有意思的,为什么没人看呢?奈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的结果就是——
奈良将其抛之脑后,继续欢快的玩耍去了。
吭,这实属认识不足。因为,在之前,作者菌并不知道什么叫小透明。
回到故事上来。
大概过了快两个月,奈良回学校,上了一段时间的课,上完课的空闲时间很无聊,于是想起了自己曾经开的。
登陆进去一看,呀!后台发了两次签约的消息。
简直高兴的要跳起来了!
然后是时断时续的写,狂喜之下,就容易脑袋发蒙,本就半吊子的水平,晃一晃,差不多就只看见一个桶底了。
坚持了好大一阵子,好像是三个月?奈良终是hold不住了。
因为,收不住了。故事已经偏离了太多,和设想差了许多。
作者菌有些受挫。
这一次断的就有些久了。
静下来以后,奈良很长一段时间提不了笔看不下书,甚至连写一段话都超不过三百字。好在期末考试过了,期中也没来。
在此之前,奈良很喜欢写一些短篇的小故事、小随笔之类的。
但那之后,连动笔都很困难。
时间到了16年三月份。
缓了过来。
开了《淮安》。淮安最初的灵感,就是它开篇的那一段话。
这是我写完的第一部“”。有点不算,散文化很严重。故事不够有逻辑。很多地方都有幼稚的痕迹。
我戏称为“碎片化的叙事”。
那个时候,作者菌总以为,都必须是寄托着什么的。
因此,淮安,我给了它一个渺然的寓意,叫做故乡的失落。
这就是《淮安》的总体思想。
写完《淮安》以后,奈良陷入了一种迷茫。
为什么,有的明明写的毫无内涵科可言,却可以大卖,有的,实际上写的不算很差,但连读者都几乎吸引不来??
这个问题,大概很多初入网文大坑的作者菌都思考过吧。
奈良也是其中一个。
有言曾道,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但奈良一思考,上帝就会很好奇。
咦——
这个人在干什么?
奈良闭着眼睛,啃着苹果,翘着二郎腿,甩着拖板子,下了一个决定。
抛弃自己的审美偏好,从最普通的读者角度去探寻这个原因。
作者菌一向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随便碰一下壁,就会立马转道。但对于写这件事,却是撞了一次又一次几乎撞成脑震荡以后,还不想放手。
究其原因,不过是,两个字,喜欢。
千金难买一个喜欢。
于是,借着暑假时间,奈良换了一个身份,看了很多文,好的坏的,都有。
数据也跟进看过。
这个身份,让我明白了这一切的缘由。
不过,套路二字。
然后迅速抽身,筹备反攻。
时间到了16年12月月末,奈良写了差不多18w的套路文,然后准备换个马甲,重新开始。
结果,宿命的一天来了。
那一天,奈良握着手机,躺的悠哉游哉的,突发奇想上半年没登的马甲上瞅了瞅。
这一瞅,瞅坏了。
因为,刷出了十几个追m求更新的留言。
这时候,已经是17年1月初了。
奈良看的激动的差点热泪盈眶:竟然还有人追?!
因为,坦白来讲,m后面写的颇有些糟糕。
作者菌有过重修m的打算,但不是现在,因为,很麻烦。
奈良一向怕麻烦。
有的人是那种意志特别坚定的,认准一条路,就会心无旁骛勇往直前,然后这类人,通常都会很成功。
奈良属于那种很普通的那种人,有点目标,但不喜欢弄得革命范儿的大破大立。哪怕喜欢,也要一晃三晃,慢悠悠的往前走,走累了,奈良还要歇一歇,看一看道旁的小花小草。
于是,看到那些留言后,奈良纠结了。
到底是发新的,还是改旧的。
这是个问题。
新的来说,轻松过几个月,收获一点小名气,赚一点小钱,这是一条充满诱惑的光明大道。有了一定的基础以后,可以写自己想写的,那时候也不晚。
旧的来说,要重新想起一年多以前的思路,后面还没有设计好,一切都是费脑筋重新想。可能写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因为那些曾经追过的米娜桑,经过这么久的时间后,早已忘记了曾经偶然一瞥的m。
再重新看一看m的开头,于是那一点纠结变成了更深的纠结。
当时脑子得多大的坑,才能冒出这样难以续写的开头?
两三个晚上,辗转反侧。
深夜忽然想起很久以前,m刚开文的时候。
七八个点击,奈良忍不住断更的时候,就在想,只要有十四五个人说想继续看下去,就继续往下写,但那时候m的留言只有点娘的游戏小广告。
奈良没等到那留言,所以拍拍屁股走了。
然后,现在有了,面对诱惑,奈良却有些把持不住了。
人几乎都有趋利避害取逸舍劳的本能。
奈良也不例外。
纠结了好几天,看了那些追更留言一遍又一遍,奈良咬牙:干了!
所谓,不忘初心。
奈良的初心,不就是喜欢写,然后希望有那么一部分人会说想看么?
既然如此,又在犹豫迟疑什么?
于是按捺下准备的套路,重修m。
决定重修的时候,才发现各种问题。
没有存稿,没有思路,写阿箫的时候,八百字憋了一天,那个时候,连作者菌自己都不知道阿箫写完是什么样子的。
慢慢的,脑海里有个大体的思路,然后一点点的往下写。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m。
大纲是作者菌在第一卷写完了才画的。
那个时候,总体的构架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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