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笑道:“贤弟,我这妹子刁蛮的紧,日后过了门你可要耐着性子,别欺负于她哦。”
祝彪也笑道:“有你这位大舅哥在,小弟哪敢造次啊。”
扈太公问道:“彪儿,日后你与三娘成了亲,可有长远的打算啊?”
刘氏怅然道:“说来也是,咱们这里的地怕是要被括了,总守着这独龙岗也不是长远之计啊。”
祝彪拱手道:“说来惭愧,小婿准备去朝廷里买个团练使,这样一来可以名正言顺的操练人马抵御梁山贼寇;二来说不准或可避开这括地之忧。”
扈太公一听这话,连连道:“有见地,有见地!只是要买官就买个大的,团练使是不是太小了,要买就买咱们济州府的兵马总管。”
祝彪听了这话,面露难色。
“莫非是钱不凑手?”扈成关切的问道。
“哎,”祝彪微叹一口气道:“兄长也是知道的,我家兄弟三人,我爹爹要是将钱都给予我买了官,就算两位哥哥没有话说,那两位嫂嫂终究是。。。。。。”说到这里,祝彪断了话头,不再往下说,众人也是知道后话是什么。
扈太公想了想道:“来人啊。”
一个奴婢上来道:“老爷有甚吩咐?”
“去将备好的东西拿来。”
“遵命,老爷。”
“扈家的家法端的森严,下人也是这般的守规矩。”祝彪不失时机的拍了下马屁。
扈成应道:“贤弟见笑了。”
不一会儿,那奴婢端着一个盘子到了扈太公的面前,扈太公将盘子上的一张纸取下,对祝彪道:“彪儿,这是一张五千贯的交子,你拿去买官,如若不够,只管来要。”
五千贯啊!此时此刻朝廷通缉梁山泊宋江的人头也就值五千贯,这五千贯可是一笔巨款啊!
祝彪忙道:“爹爹使不得,使不得,那有爹爹给银钱于子女的道理。”
扈成笑道:“贤弟,别客气,别客气,都是一家人,收下收下,只要日后善待我家这刁蛮的小妹便可。”
祝彪欲据还收的接过宋代的支票——交子,放入怀中,道:“小婿在此谢过爹爹了。”
第0017章 人情做足()
就在祝彪在大堂上和扈家父子畅谈未来的时候,扈三娘与她的一个贴身小丫鬟就在大堂的屏风后面偷听着。
她没有想到祝彪真的来行纳证之礼来了,来的是这般的隆重,这般的热闹,这让她不禁感到有些吃惊又有些羞涩。红扑扑的脸上带着似怒还笑的媚态,心中仿佛有一只小鹿在乱撞,当祝彪改口叫爹爹的时候,她双手一下子捂住了脸,低声道:“真没羞,真没羞。。。。。。”
小丫鬟见了扈三娘的样儿也低声逗笑道:“小姐,你说谁真没羞啊?是堂上的那位将来的新姑爷,还是。。。。。。”
扈三娘有些恼羞成怒道:“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个甚?”
当祝彪说到家中有兄弟三人,他的爹爹给钱他买官,只怕两个嫂嫂不答应的时候,她又不禁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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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彪在扈家庄行了纳证之礼回到祝家庄,祝万茂问祝彪道:“扈家庄的人待你如何啊?”
一旁的祝龙笑道:“爹爹,不用问了,扈家庄的人对三弟一定好的跟亲生儿子似的,不然三弟要是一不高兴,他那破烂货的闺女谁要啊?没人要不说,他们扈家的脸面可算是丢尽了,这下好,三弟这一去,把他们扈家的脸算是接住了。”
祝虎也跟着起哄道:“他们扈家的脸算是接住了,可是咱们祝家的脸往哪里搁啊?”
祝彪没有理会两个兄长的冷言冷语,而是对祝万茂道:“回禀爹爹,扈太公他们对孩儿都挺好的。”说罢从怀中取出那一张五千贯钱的交子递给祝万茂:“这是扈太公给儿子的五千贯钱的交子,说是要买官就买个品级高些的官,要儿子去买济州兵马总管,还说如果钱不够让儿子再去取。”
这是祝万茂也没有想到的事,祝万茂和扈太公做了几十年的邻居了,这老狗儿的是出了名的抠,一个铜钱要掰开两半来使的主,今日里竟然这般的豪阔,一出手便是五千贯,看来真是下了血本了。
祝虎一听“五千贯”这三个字两只眼睛都直了:“乖乖,五千贯!三弟,人家娶媳妇都是流水价般的花银子,你这还赚银子,你可真是会盘算啊。”
祝龙愣了愣道:“看来他家的闺女还真没人要了,一出手就是五千贯,真是大的手笔啊!”
祝彪知道,祝龙祝虎在这里一味的说怪话,那都是羡慕嫉妒恨捣的鬼。
祝万茂问道:“扈家太公还说了些什么?”
祝彪道:“扈太公说,后面的请期和亲迎两步礼仪并作一步走,只要咱们这边定好了日子,派个人去只会一声也就成了。”
“那彪儿你的意思呢?”
“儿子想来,既然给面子那就要给足,儿子是这样回的扈太公,说礼仪一步也不能少,少了便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
“那扈家太公的意思呢?”
“这还用说,”祝虎插道:“三弟把人家的脸当香饽饽,把自己家的脸当裹脚布,那人家扈家还不喜出屁来?”
“虎儿,为父没有问你,你哪来的这许多的废话!”祝万茂忍无可忍,厉声道:“你要是不愿意在这里待着可以回自己屋去!”
祝彪道:“正如二哥说的,扈家满口答应了儿子的意见。并特意嘱咐说期送礼的时候做做样子也就可以,不必再大费周折。”
“好,那你就按照自己意思去办吧,但是请期时的礼还是要送的,该如何送就如何送,半分马虎不得,不能让扈家小瞧了去,要多少银子爹爹这里都有。”说到这里,祝万茂顿了顿,又道:“另外还有一事为父要和你商量一二。”
“爹爹但说无妨。”
“就是——”祝万茂看了一眼祝龙祝虎兄弟二人。
祝万茂看祝龙祝虎这一眼,被祝彪瞧见,他立刻明白今天为什么两位哥哥会在这里听自己说这些话一直没走,他不待祝万茂将话说出来,便道:“儿子有一事也正要和爹爹商议。”
“彪儿先说。”
“爹爹,儿子前番不是说准备做制盐的买卖吗?”祝彪一说到“制盐”二字,祝龙祝虎的眼中一下子放出光来。只听祝彪接着说下去道:“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想啊,要赚钱要大家伙都赚钱,只是呢,我这买卖还没开张,恰又逢到了不久便要完婚,所以这制盐的事只能先放一放,待我的婚事完了以后,要买的官职也买到了,然后顶着个官职做买卖不好,所以到时还得请两位兄长多多帮衬着些个。”
祝龙祝虎一听这话立时傻眼了,这分明是在邀请自己合伙啊!
“咋了?两位兄长不愿意吗?”祝彪忙道:“只要两位兄长来帮衬,不要你们出一文钱,亏了算兄弟我的,赚了咱哥三个三一三十一的分,如何啊?”
这是什么?这分明就是出门被金元宝砸了头嘛!祝龙祝虎互看一看,兄弟二人又看了一眼祝万茂,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本他们商议的那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玩意一下子成了笑话。
“二位兄长,愿不愿意给个话啊,”祝彪看了祝龙祝虎的样儿心中暗暗好笑,但脸上却是一副无辜加无可奈何的样儿:“如果二位兄长不愿意,我绝不埋怨二位兄长,正所谓人各有志嘛,实在没法子,我也只好去找我那未来的大舅哥相帮了。”
“别别别,我愿意。”祝虎首先跳了出来。
“哎呀,都是自家弟兄,说什么向不向帮的话,”祝龙则比祝虎要狡猾的多:“只要兄弟一句话,哥哥我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绝不含糊!”
祝彪又问祝万茂道:“爹爹有甚话要说?”
这一幕是祝万茂万万没有想到的,一时间让他难以开口的话都不用说了,他顿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于是他杵着拐杖站起身来道:“为父没甚话说了,只要你们兄弟和睦就好,和睦就好。”
第0018章 新婚之夜()
行了请期之礼之后,那便是亲迎了。亲迎不用说,那便是新郎亲自出马,用八抬大轿,将媳妇抬进自己的家门。
这天一大早,祝彪骑着一匹白马,马头上系着一朵红花,他自己的胸口也戴着一朵红花,身后是一顶八人抬的轿子,在一阵敲锣打鼓,喜气洋洋的气氛中往扈家庄而去。
进了扈家庄,刚到扈太公家门前,只听得正堂里面一阵讯急的磬鸣,接着大门口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和送嫁人们的欢叫声响成一片。就在这当口儿,扈三娘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由伴娘从房内扶出来,对着亲人连哭带诉的告了辞,最后轮到她的父亲母亲,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只哭的花枝乱颤,哭的周围的人都不禁唏嘘起来。
“新娘上花轿咯!”
随着一声喊,扈三娘上了八抬大轿,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离了扈家庄。到了祝家庄,大轿从大门进来,家里的细乐迎了出来。傧相请了新人出轿,喜娘披着红,扶着蒙着红盖头的扈三娘,与祝彪拜了天地,又请来祝万茂受了四拜,登堂行礼完毕以后,送入洞房。
房内的铺盖已陈设停妥,是红绿湖绉被各一床,红绿大呢褥子各一条,绣着并蒂莲的枕头两个。窗前挂了一个红紫鲁山抽中的幔子。桌上铺了红桌毡,摆着一对红烛。墙上挂了一副大红对联,上写着:
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
是前生注定莫错过姻缘。
扈三娘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祝彪轻轻的走了过来,正要揭开盖头,只听扈三娘道:“且慢。”
祝彪愣住了,问道:“都进了房坐上了床了,还且什么慢啊?”祝彪伸手去揭。
扈三娘扭身一躲道:“我且对你说,这盖头揭了,可就反悔不得了。”
“我要是反悔早就没今天这档子事了,”祝彪一抓没抓到盖头,干脆一坐到扈三娘的身旁问道:“你还记得前番你躺在这张床上时我说了什么话吗?”
过了良久,扈三娘方才应道:“记得。”
不待扈三娘反应,祝彪突然一把扯下红盖头道:“好了,今天就是兑现那天说的话的时候了。”
借着红烛的光亮,祝彪看见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坐在自己身旁,这一下子浑身的血都冲到了脑门,什么叫活色生香,眼前这个如果再穿得少些,当然,能够不穿那就是活色生香了!
当然,祝彪前世也是久经情场之辈,就算现在和扈三娘是合法夫妻,他也不会急吼吼的上去就扯衣服,就算是夫妻,不顾及妻子的感受,那也是耍流氓。
他伸出右手,轻轻的抚摸着扈三娘的脸颊,什么话也不再说,只是深情款款的看着扈三娘。扈三娘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当祝彪的手伸到她的脸上的时候,她身子不禁微微的颤抖,她想躲开,可是心中暗示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情郎,如今更是自己合理合法的丈夫,他抚摸自己,自己为什么要躲呢?
祝彪当然感觉到了扈三娘的颤抖,这分明是三娘动情了。
正当祝彪准备采取下一步的行动的时候,忽然只听得“咣咣咣。。。。。。”一阵急促的铜锣声响起。
“梁山贼寇来了,梁山贼寇来了,男女老幼齐上寨墙抵抗贼寇啊!”
就这一声喊刚刚还生龙活虎,提枪上马,准备大战三百回合的祝彪立时就蔫了。
扈三娘也猛地一下惊醒了过来:“相公,梁山贼寇来打庄子了。。。。。。”
祝彪没有法子,只好从床上起身,扈三娘也起来了,他侍候祝彪穿戴上甲胄,祝彪捧着扈三娘的脸蛋,亲吻了一回,道:“娘子少待,待你相公赶走了这该死的梁山贼寇再来做成你我的好事!”
扈三娘一听“做成你我的好事”,立时双颊绯红,低下了头去,似怒还羞的低声道:“谁要和你做成好事。。。。。。”
祝彪出了洞房,上了前门寨墙,只见祝虎和在那里,于是问道:“大哥和栾教头呢?”
祝虎上下打量了一番祝彪笑道:“咦,你咋来了,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啊!”
“梁山贼寇临城,咋能不来呢?”祝彪道:“要是让梁山贼寇打进来了,那我这忙碌了一天的婚事可就是帮别人忙的了,媳妇也成了。。。。。。”正说着,祝虎轻轻扯了一下祝彪的衣衫,祝彪回首看去
,但见一位女将英姿飒爽,背背日月双刀,腰缠着红锦套索,领着十余名陪嫁过来的女兵上了寨墙。
祝彪此时瞧着扈三娘,更有一番韵味。
扈三娘看着祝彪色眯眯的看着自己,“相公,你在瞅啥啊?”
“我自家的娘子,多瞅两眼不成吗?”
扈三娘娇媚的瞪了一眼祝彪,没有和他说下去。
“额。。。。。。”祝彪又问祝虎道:“大哥和栾教头呢?”
祝虎瞧着小两口拌嘴,哈哈大笑道:“**一刻值千金,今日晚上你的千金可是糟蹋了!”
扈三娘被祝虎这么一说,羞怯的低下了头去。
“我问你大哥和栾教头去哪里了,你还没回答我呢。”
“哈哈。。。。。。在后门的寨墙上。”
祝彪望着远处的火光和晃动的人影,问祝虎道:“这是梁山贼寇吗?”
祝虎道:“谁他娘的知道呢?你看——”说着,祝虎将手往李家庄方向一指道:“李家庄火光冲天,我估摸已经被这伙人给洗劫了。”
祝彪顺着祝虎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见李家庄方向火光冲天,黑烟翻滚。
“这不是梁山贼寇。”
“不是!你怎么知道?”
如果是在成亲以前,扈三娘是最见不得祝彪自作聪明了,肯定会斗上几句嘴,可是如今成了亲,她当然再不会当着外人面去和自己夫君斗嘴了。这些事都是她在出嫁的前夜,母亲告诉她的出嫁从夫的道理。
祝彪看着李家庄方向的火光道:“李应就在梁山泊,他怎么会让梁山贼寇去洗劫自己的家乡,祸害自己的父老呢?李家庄如今可还住着许多李应的远房亲戚呢。”
祝虎听了微微颔首。祝彪又接着道:“就算梁山贼寇要洗劫,也只会打我们祝家庄,或者是我老丈人扈家庄的主意啊,李家庄的财货李应早就已经搬运上山了,能有多少油水?”
扈三娘听了祝彪的话,急忙往扈家庄方向看去,但见扈家庄方向黑黢黢的一片,没有动静。
祝彪瞧出了扈三娘的心思,于是道:“娘子放心,这伙人不是梁山贼寇,更不是来攻打我们祝家庄或者是扈家庄的,瞧这架势,仿佛另有目的。”
祝虎问道:“他们有啥目的?”
祝彪摇了摇头道:“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我哪里知道。二哥,我和我的娘子先回去休息了,有事派人去喊一声。”说罢,不待祝虎反应,一把牵过扈三娘的手。扈三娘哪里有过在众目睽睽被牵手的经历,要挣脱开。祝彪凑近扈三娘的耳旁道:“别动,越动瞧见的人越多。”
“就这么走了?”祝虎看着祝彪与扈三娘走下寨墙的身影不满的说道。
第0019章 羊入虎口()
**一夜,祝彪还是那个祝彪,而扈三娘却由一个少女变成了少妇。
清晨,新夫妻二人起身,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以后,首先要去给祝万茂请安。祝彪头戴卍字头巾,身穿白绿绣花绸衫,腰系紫色玉带,足蹬红棉薄底便履。扈三娘过了昨夜,便将平日里戴的少女头饰都收了起来,今日一早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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