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济州了。
行政区的首府定在了济州以后,祝彪将梁山军所有的工作暂时交给卢俊义来负责,朱武与公孙胜辅佐卢俊义完成将济州府建成首府的工作。
祝彪这样安排的原因很简单,卢俊义就一个燕青,虽然被任命为步五军的军帅,可是马云龙和崔封是不会听从燕青的吩咐的。就这么一个人,卢俊义是翻不起浪的,相反的是,朱武与公孙胜在人脉方面比卢俊义要强得多,所以让他们辅佐卢俊义,而不让朱武公孙胜做大,又可以相互牵制,这样才能保证后方的稳定。
祝彪决定自己领着亲军军帅和几个心腹兄弟,去自己的地盘里面转一转,也看一看自己施行的这一系列的政策到底在自己的地盘里有什么影响,给自己的地盘带来了那些变化。这也算是微服私访吧。
说走就说,祝彪带着卞祥与杜壆,还有几个心腹,其中就包括那个小杨林。离了济州府,第一站是登州。
祝彪、卞祥与杜壆等一行人离了济州,往登州方向而去。这日黄昏,天色渐黑,进了一座小镇,在一家酒店前,杜壆勒住马缰绳,那马鼻孔喷着粗气,摇了摇头。杜壆对祝彪道:“当家的,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今日夜里就在这里休息一宿吧?”
祝彪也勒住了马缰道:“如此最好,我这腹中也快饿出鸟来了!”正说话间,便见几个店小二一人手中提一只灯笼过来,灯上写着“刘家客栈”、“太白遗风”、“路通酒楼”等字样,这都是镇上客栈出来拉客的——见祝彪杜壆卞祥等一行人过来,几个店小二就纷纷拥了上来,抢生意,一片嘈杂。祝彪被吵闹得又好气又好笑,指着旁边一个挤不上来的店小二,说道:“我就住这一家——周家老店!”那群店小二一听有了主儿,一哄而散又去寻觅别的客人。
祝彪等一行人跟着伙计向南,拐了一个弯,对面有一座南朝北的旅店,门楼前挂着一盏米黄色大西瓜灯,上面写端端正正的六个大字着:
百年老店周家。
店小二让进里院上房。开门点灯,打洗脸、烫脚水,忙个不停。
祝彪洗脸洗脚的时候,卞祥杜壆小杨林就在旁边守着,那店小二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来这洗脸洗脚的不是个不同的人物。当祝彪洗脸洗脚后,略微舒展了一下身子后,店小二又笑嘻嘻的问道:“客官是要再房间里吃饭,还是去外面的大厅里吃?”
杜壆是个久历江湖的好汉,他这次出来的目的是为了陪着祝彪出来转转的,所以不想惹麻烦。而祝彪想来我这一回出来就是来视察民情,他就像听听百姓私下里是怎么说自己和梁山军的,于是道:“当然是去大厅里吃,你只管去准备,好酒好菜只管上,我们不会少你银子的。”
既然祝彪说了话,杜壆卞祥也就不好再开口说话了。
当祝彪等一行人下楼的时候,天色已然黑尽,用餐的食客并不多,也就那么一两桌。祝彪等一行人寻了个济楚阁坐下,伙计上酒上菜。
刚吃上两口,祝彪听见隔壁桌上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低声问同桌的一个老头子道:“爹,这梁山贼寇分了田了,你说俺堂哥那份要不要还给她们娘俩啊?族长都来问了两回了。”
虽然声音很低,但是祝彪还是听见了。
“分他个鸟毛灰!”那老头子愤愤不平的道:“你那死鬼堂哥还欠着咱家八贯钱的债没还呢,凭啥把这上好的十五亩地给她们娘俩,想得美着咧。”
杜壆听了这话,正要起身说胡,祝彪一把按住。
这时,一对母女模样的女子到了店门口。祝彪看那母亲的样子,三十岁上下年纪,闺女梳了一根大辫子,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
第0130章 微服私访(二)()
♂
那对母女进来进得酒店门来,走到那一老一少的桌子旁,一把跪下,“咚”“咚”“咚”,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那母亲泪流满面的道:“孩子她爷,孩子他爹害了痨病过世的,害病的时候家里的钱都使得尽了,还借了一屁股的债,俺们娘俩个就指望着朝廷分下来的田地和浮财过活,您老就高抬贵手,将田地和浮财就还给俺们娘俩吧,俺们娘俩给谢您的大恩大德了!”
那孩子也跪在哪里哭得稀里哗啦。
那老头呷了一口酒道:“阔儿的浑家,如今阔儿不在了,你也就不是咱们袁家的人了,那这分地,你也是知道的,那就没你什么份了。再说了,当初为了给阔儿瞧病,借了八贯钱还没还咧。”
阔儿的浑家问道:“可是。。。。。。可是奴家听说,朝廷分田分浮财都是论家分的,咱家的的地咱咋就没份了呢?”
那老头一听这话急了,将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阔儿的浑家,你这说的啥意思啊?是说老汉这一把年纪了欺负你们孤儿寡母不成?”说着,老头子看了一眼身旁的小伙子,对阔儿的浑家道:“要不这样,你嫁给老汉的儿子做第五房姨太太,那你这闺女我们家就养了,咋样啊?”
阔儿的浑家一听这话,猛地一下子站起身来,又拽起自己的闺女,抹去了眼泪,指着那老头子道:“你个老王八,你就是欺负俺家的男人没了,欺负俺们家,俺。。。。。。俺去梁山告你去!”
那老头子一听这话,顿时大怒:“你个臭娘皮,你的田你的财,老子就不给你你又能怎样?你还敢告老子?老子的大舅哥就是梁山上的头目,还告老子,老子将你一家杀个干干净净!”
那小伙子站起身来色眯眯的笑道:“爹,别杀啊,这老的儿子不要,儿子要那小的。”
阔儿的浑家一听这话,要糟蹋自己的闺女,急了,跳起来就去抓那小伙子的脸。那小伙子反应也快,一脚将那阔儿的浑家的踢翻在地。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祝彪还不急说话,在一旁的卞祥早就忍耐不住了,他走到那小伙子面前,噗得一拳将那小伙子打得晕厥过去了。那老头子一看自己的儿子被打死了,立时疯也似的喊道:“杀人了,杀人了,梁山。。。。。。不,土匪强盗杀人了!”
卞祥又要打那老头子,祝彪赶忙上前抱住卞祥,对那老头子喊道:“老东西,还不跑,你儿子被人打死了,你还不去喊人来擒拿真凶?”
那老头子一听这话,在理啊,赶忙小跑着出了酒店一面跑着一面高声大呼:“杀人啦,杀人啦!”
那一对母女看得傻了,这伙人到底是啥人啊?莫非真是打家劫舍的强盗?
卞祥问祝彪道:“当家的,你这是啥意思啊?看俺打不死那老狗!”
祝彪没有说话,他没有想到他在上面制定的分田分地分浮财的策略执行到下面来竟然成别人欺负孤儿寡母的工具?真是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将不国啊!杜壆见祝彪的脸都气绿了,赶紧止住卞祥道:“少说两句,当家的自有当家的主意。”
祝彪走近那对母女,那阔儿的浑家一见祝彪过来,赶忙一把将自己的闺女抱进怀中,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看着祝彪。
“没事,起来吧。”祝彪想去扶那一对母女,又觉着不方便,笑眯眯的道:“起来起来,吃了没有,我给你们二位叫点吃的吧——小二,小二,妈的,死哪里去了?”
一见打架早就躲到门后面的店小二这时出来,他早就看出来祝彪不是一般人,赶忙点头哈腰的道:“客。。。。。。客官,您老有啥事,您。。。。。。您吩咐。”
“你******眼瞎啊!给她们娘俩弄点吃的。”
“这位爷,这位爷,不是俺不卖给她们娘俩吃的,是。。。。。。”店小二欲言又止。
“咋了,老子有的是银子,不卖咋了?”
这是店老板出来,笑眯眯的对祝彪道:“这位好汉,不是小店不卖,是不敢卖啊。”
“为啥不敢卖?”
“就刚刚被好汉的兄弟打死的那位——”
“没有打死,只是打晕了。“
“对对,是打晕了的那位小爷,还有他爹,是咱们这里保正的亲戚,是他们不准许咱们这里的任何店子卖吃的给这娘俩。”
祝彪明白了,这是存心了要赶走这一对娘俩,他越听越气,走到那被打晕的小伙子身旁,照着那小伙子的脸上就是一脚。这一脚将那小伙子踢醒了,那小伙子抱着鲜血横流的鼻子,在地上杀猪一般的嚎叫。祝彪对那店老板道:“给我上吃的!”
那店老板还是不动。
“来人啊!我指头数到三他们还不上吃的,你们就把这鸟店给我烧了!”
“好咧!”说着杜壆卞祥小杨林便要动手。
那店老板一见这架势慌了,赶忙道:“好汉,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小人现在立马就上吃的,立马就上——”店老板冲着店小二喊道:“死人啊,快上吃的啊!”
母女二人站起来以后,手里也端起了店小二上的面条,正要吃,祝彪伸过脑袋去瞧了一眼,问店小二道:“咋没肉啊!给老子放牛肉里面!”
“好勒,好勒,马上去取,马上去取。”
那对母女一面吃着牛肉面,一面嘤嘤哭泣。那阔儿的浑家扯着闺女一把跪在祝彪面前:“好汉,好汉,咱们娘俩在这里给您老磕头了!”说罢连连磕头。
“起来起来,你们咋见了人就磕头,磕头磕的多了,腿就直不起来了,这磕头也就不值钱了!”
祝彪刚刚将那对母女扶将起来,只听得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店外有人有人大声喊道:“臭穴做的——不要脸的马袁氏,在外面勾搭野男人,来抢田抢银子,还打死了人,草你妈的,看你们往哪里跑!”
,骂着骂着,一大伙人,少说有四五十人,手里个个都举着明晃晃的腰刀。
第0131章 微服私访(三)()
♂
那母女一见冲进来这么许多的人,那阔儿的浑家拦在那帮子人和祝彪一行人之间。
“好婆娘!在外面勾搭野汉子,来抢咱们袁家的地,今日你就将你和你这野男人一起下猪笼!”那老头子看见自己的儿子没死,提着一柄腰刀,指着那婆娘破口大骂。
祝彪没想到这个农家妇女还有点胆气。那老头子仗着人多势众,提着刀走近那阔儿的浑家,一把将她推开,向祝彪等一行人走了过去。
那阔儿的浑家一见那老头子要对祝彪等人不利,回身一把抱住那老头子的腿道:“叔,叔,要下猪笼您老就下奴家一个人,他们都是过路的,您老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吧。”
杜壆的一双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可是祝彪没有发话,他却不便出手。卞祥却不是那般好脾气的人,冲上去一把夺过那老头手中的刀,揪住老头子的衣领,将那老头子提将起来,骂道:“你这狗一般的人,也敢这般的欺负人,看老爷今日里不结果你们这一对丧尽天良的父子!”说着便要往地上重重的一摔。
“且慢!”祝彪走上前来问道:“你们的保正在不在啊?”
“老爷便是本地的保正!”一个中年汉子站了出来:“老爷姓袁,正是本处的保正,你们是甚人?竟然在梁山泊特别行政区的地界上杀人放火!今RB保正要将你们拿去送官!”
祝彪没有理会袁保正的话,又问道:“你们这里的族长在吗?”
有一个老汉拄着拐杖站出来道:“老汉便是族长,今日便要将你们这一对狗男女下猪笼!”
“好,人都到齐了。”祝彪让卞祥将那老头子放下,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老爷袁厚!”
祝彪问那袁保正道:“特区节度使有命令,这田地要按家庭分,你们为何要按家族分啊?”
那袁保正上下打量了一番祝彪,问道:“你是甚人?”
“你不管我是甚人,我只问你,为什么不照着节度使制定的土地法分田?”
“你管得着吗!”袁保正叫道:“来人啊,将这伙强人给我拿下!”
祝彪一听这话,哼哼冷笑两声道:“是要打架吗?”
“你这强人,还想暴力抗法不成!来人啊,拿下!”那袁保正更是底气十足。
祝彪寻了条凳子坐下,轻轻的道:“给我往死里打,但却不可打死!”
立时,袁厚、袁保正、袁族长的这边还不及反应,卞祥、杜壆和小杨林与几名亲兵冲将了上去。想这些乌合之众如何是这些“正规军”的敌手?乌合之众打起架来第一特点,那便是胜了一拥而上,败了四散而逃。而那些久历沙场,从死人堆中爬将出来的汉子从来不知怕字咋写。就冲这个,那乌合之众如何是他们的对手,不到一壶酒的功夫,四五十个汉子都倒在了地上,爬也爬不起来了。
杜壆小杨林知道,祝彪不想要他们的命,是想搞清楚这里的分田分地分浮财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所以他们二人就是放着袁厚、袁保正还有袁族长不打。可是那个卞祥哪里知道这些,他是见人就打,几番卞祥的拳头都已经要落到那三人的身上了,都被杜壆与小杨林给拉住。
这场面不仅那对母女看得呆住了,就是店老板还有店小二,就是店里还有一桌的客人都呆住了。这些打人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杜壆与卞祥似那拎小鸡一般将袁厚、袁保正、袁族长还有袁厚那个被打得晕厥又清醒过来的狗熊儿子袁俊拎到了祝彪的面前,一人一脚,将他们踢得跪倒在地上。
“你。。。。。。你们是什么人?”袁保正壮着胆子问道。
“啪!”祝彪使了个眼色给杜壆,杜壆一耳光扇在袁保正的脸上,杜壆问道:“你******是什么人,也配问我们节度使的名姓!”
众人一听这名姓,顿时傻眼了,节度使?节度使!莫非就是。。。。。。这些人不敢再往下面想。
祝彪问道:“是谁让你们按照家族分田分地分浮财的?”
袁厚、袁保正还有袁族长相互看了一眼,都不说话。祝彪忽然大吼一声:“老子问你们话呢!说,是谁让你们这么分地的!”
“是。。。。。。”袁保正与袁厚将目光一起投向了袁族长。
“是你让他们这么分的?”祝彪看着那袁族长问道:“特区朝廷颁布的《土地法》你见了吗?”
那袁族长知道眼前这人肯定不一般,但是他还是心存侥幸道:“《土地法》本族长见了,但是本族长以为家族家庭没有区别,家族就是大家庭,家庭便是小家族。”
挺能辩的。祝彪冷冷的对那袁族长道:“我就是梁山泊特别行政区节度使祝彪。”接着祝彪对身旁的小杨林道:“小林子,去将袁族长的浑家、儿子、儿媳、没出嫁的女儿都给我抓来。小林子,我说的清楚吧,是抓来。我给你两个弟兄,够不?”
小杨林单腿跪地道:“末将遵命!只是末将不知道这老王八蛋的家住哪里。”
“俺知道。”一个稚嫩的声音道。
众人看去正是阔儿的闺女。
阔儿的浑家刚忙蒙住闺女的嘴巴。
祝彪笑容可掬的道:“好,你给这位叔叔带路。”
阔儿的闺女挣脱母亲的臂膀,道:“成,俺带路!”
祝彪冷笑着对袁族长道:“老子现在就告诉你,家庭与家族的区别!”
袁族长指着祝彪的鼻子道:“天生做贼的骨头,天生做贼的骨头!”
卞祥刷的一声抽出腰间的腰刀:“看老子不活剐了你!”
“别忙!”祝彪呵呵一笑,道:“做贼的骨头,还是天生的。成,今天就让你领教领教,什么叫做贼的骨头!”
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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