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同行一段吧。”祝彪将杜壆扶上马背,他牵着马向前走去。
一路上二人无话,杜壆一直在想,这人到底是甚人?我说要去梁山入伙,他不仅没有半分畏惧,反而送我一程,莫非他真是梁山上的人,只是不肯承认罢了?而祝彪的脑海中却一直搜索,杜壆,杜壆,这个杜壆到底是谁?忽然,祝彪的脑海中一亮,对了,淮西的王庆麾下的第一武将不就是叫杜壆吗?但是原著上并未写到杜壆上了梁山啊?反而是说,杜壆为了保卫王庆建立的政权最后是被征讨王庆的梁山军给先砍下了手臂,最后被卢俊义一枪给挑死了呀,莫非此杜壆非彼杜壆?
祝彪问道:“敢问兄弟是何方人氏?那梁山都是大王们的去处,兄弟为何要去梁山,莫非梁山上有向熟识的人吗?”
杜壆答道:“在下是淮西人氏,这要去投奔梁山入伙,那也是万般无奈之举啊!”
第0056章 偶遇王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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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中杜壆出场虽未有华丽出彩的旁白描述,但在这份淳朴的背后却有着登峰造极的武艺。在杜壆出阵前,卫鹤被山士奇(原河北田虎麾下将领,后归降梁山)所杀,而酆泰又刚被卞祥(原河北田虎麾下将领,后归降梁山)一枪刺于马下,淮西阵连折二将,宋军士气高昂,此消彼长形式对淮西军极为不利。就是在如此逆境下,杜元帅依旧强顶压力奋勇出击,体现了作为一个主帅,作为一个军人的责任与气节。卞祥武艺高强,又有刚斩一将之余威,但出战杜壆的却是宋军主帅卢俊义,这就是对等,主帅对主帅,最高档次的对决。纵观整部《水浒传》,倘若论一对一的较量,也许这场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巅峰之战。玉麒麟“马步军中推第一,丈二钢枪无敌手”,所到之处无往不利,今天遇到了真正的对手。二人你来我往相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原文:杜壆那条蛇矛“神出鬼没”,孙安(原河北田虎麾下将领,后归降梁山)见卢先锋“不能取胜”,挥剑拍马“助战”。这些描述是对杜壆武力的肯定。须知,梁山军征讨大辽之时,卢俊义对大辽四将时无人助战,且能擒敌斩将,游刃有余,而对付一个杜壆则显得力不能殆,这是十分罕见的。
无奈双拳难敌四手,杜壆身边又没有强援,助战的卓茂五合便被孙安斩于马下,杜壆措手不及之下被孙安砍断右臂,翻身落马,最后被卢俊义一枪刺死。但需要超级战将卢俊义和顶尖武将孙安二人合力才能杀死的杜元帅亦是虽败犹荣,虽死无憾。
当祝彪知道杜壆是淮西人氏以后,便有七八层的把握,自己面前这个杜壆应该便是那个王庆麾下的第一猛将了。
只听杜壆道:“一言难尽啊!”杜壆抬头看了看犹如黑幕一般的天空,长叹一声道:“朝廷括田,那几亩的土地可是我家一家人的命根子啊。我爹抵死不愿意,狗知府半夜里放火烧屋子,我爹,我娘,还有我妹子,我媳妇。。。。。。”说到这里,杜壆已泣不成声,“最最可怜的是我那才刚刚满月的娃儿,都被一把火给烧死了。。。。。。可惜的是那天我不在家,要是我在家。。。。。。”
“要是你在家,那便被他们一同给烧死了,那你们家连个报仇的人也没有了!”
“不错,我活着就是为了给我家人报仇的,当我一回来,看见家没了,家人也没了,哼哼。。。。。。”杜壆突然从鼻孔里发出冷笑的声音:“我一个人,一条长枪,将整个知府衙门里无论男女老幼,老子给他杀了个鸡犬不留!兄弟,你再知道了吧,我这颗头颅,朝廷悬赏五千贯赏钱,今天你救了我,要不你把我的头提去领赏,如何啊?”
祝彪道:“实不相瞒,在下与梁山泊的托塔天王晁盖有些交情,要不我举荐兄弟上梁山去,如何啊?”
“哦,真的?”杜壆不信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会认识名满江湖的晁盖,还和他有交情。
祝彪听出了杜壆话语中的怀疑,于是道:“信不信由兄弟,如果兄弟愿意自己去梁山,我给兄弟指路。”
“呔!”忽然,从树林中跳出两个黑影:“好啊,朝廷通缉的要犯,既然还敢去投梁山,快快束手就擒,老爷带你们去请赏!”
就这突然的一声,却是吓了祝彪与杜壆一跳,但随即二人冷静下来,杜壆道:“兄弟,今日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你将你的朴刀借我一用,看我取这两个龊鸟的项上人头!”
祝彪也想验一验这个杜壆的成色,于是将手中的朴刀给了杜壆,杜壆虽然教上有伤,可是丝毫不影响他本事的发挥。他提着朴刀,双腿一夹马肚,那马冲了出去,杜壆举刀便向那两个黑影杀了过去。
那两个黑影也不是等闲之辈,当杜壆向他们杀过来的时候,两个黑影一闪,到了杜壆身后。两个黑影从杜壆身后杀了过去。杜壆的称手的武器原本是丈八蛇矛,这朴刀虽不和用,但丝毫不影响他将回马枪使成回马刀,威力虽减,却是杀的两个黑影不敢靠身。
就在杜壆和这两个黑影厮杀的时候,祝彪细细的看了,这两个黑影是两条大汉,其中一个更是一身道士的装扮。
杜壆拨专马头,又提刀向那两人冲杀了过去。忽然只听得那一身道袍的汉子道:“且慢动手,我有话说!”
杜壆收住马缰,道:“死到临头,不怕你走脱!”
“小可李助,江湖人称金剑先生的便是。”那道士自报家门。
祝彪一听金剑先生李助的名号,心中一凛:“金剑先生李助不就是王庆的军师吗?那另一个会不会是就是四大寇之一的王庆呢?”
李助上前对杜壆道:“兄弟,你敢杀官,那也是一条好汉,如今我家主公准备在淮西起义,正需要似兄弟这般的好汉相助,不知兄弟可有意去淮西助我家主公一臂之力啊!”
祝彪心中暗道:“难怪说梁山一百单八将中没有杜壆的名号,原来是在这里被王庆给截了和啊。不成,这个杜壆不能让他去王庆哪里,必须要推荐他上梁山,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要上梁山,完全可以依葫芦画瓢,学着宋江上山前就介绍大批的亡命之徒上山的法子,为日后在梁山立足,打下基础。”于是道:“杜壆兄弟,既然这两位不是对头,而是赏识兄弟的朋友,那请兄弟先下马来休息休息,好好的谈谈。”
李助道:“这位兄弟说得有理——”李助将另一人引了出来道:“这位便是我家的主公,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王庆!”
此时四人靠的近了,祝彪看这王庆七尺身材,浓眉凤目,两片胡须修理的整齐,显然他是一个对生活细节特别讲究的人。
李助笑着问祝彪道:“这位兄弟,我们跟了你们一路了,你却一直不自报家门,大家都是江湖上行走的好汉,在下与在下主公的身份,以及这位杜壆兄弟的身份你都清楚了,怎么着兄弟也该报个姓名吧。”
祝彪知道推脱不过,笑了笑道:“祝彪!”
王庆、李助和杜壆听了这话名字,都不约而同的叫道:“你就是大败了及时雨宋江的祝家庄的祝彪!”
第0057章 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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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荒废的土地庙里面,生了一堆火以做照明之用。只因现在已是秋末冬除,天气也日渐寒冷,所以祝彪、杜壆、王庆和李助死人围坐在一处,都觉得十分的温暖。
李助似笑非笑的看着祝彪道:“祝公子,你雄才伟略,击败了梁山大军,想必大宋王朝定然会重用阁下吧?”
祝彪听得出,李助的话不怀好意,他笑了笑,看了看杜壆与王庆,然后对李助道:“先生,首先与梁山军厮杀,这不是我祝彪想要的,是宋江上山之后为了立威,那我祝家庄开刀,想我祝家庄也是一方豪强,就算是为了父母兄弟的性命,我祝彪岂能坐以待毙!李先生,如果你是我祝彪想必也会如此吧。”祝彪说这话的时候说的合情合理,让李助也不知该如何辩驳。接着,祝彪要表明自己的立场了,王庆、李助和杜壆的言语中祝彪听得很是清楚明白,这些人都是要造反推翻大宋王朝的,如果现在和这些人拧巴着来,恐怕自己就要血溅当场了。再说了,祝彪对于自己将来的出路他还没有考虑好,虽然他是一个穿越来的新人类,但是他觉得他在二十一世纪的所有知识理论都不足以让他用能力掌控人生。
祝彪又接着说道:“再则,梁山上有许多的好汉,都是我祝彪钦佩无比的豪杰之士,比如托塔天王晁盖、及时雨宋公明、豹子头林冲、霹雳火秦明,等等等,他们原来有得是富甲一方的保正,有的在衙门里任职的押司,有的是禁军教头,有的是兵马总管,他们原来皆是大宋王朝的良民或者是守卫大宋王朝的将官,他们如今都上了梁山,如今这世道,奸臣当道,南有花石岗天怒人怨,北有括田令民不聊生,难保有朝一日,我祝彪也会被逼得走途无路,与众家兄弟一同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这位兄弟果然是一位对天下大势洞若观火的豪杰!”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庆终于开口了,道:“兄弟若不嫌弃,我王庆愿意与兄弟一同纵横天下,不知兄弟一下如何啊?”
就算要做土匪,那也要就近做匪,怎么会千里迢迢的舍近就远呢?祝彪道:“多承王头领美意,只是小可如今有家有口,还没到那份上,无论怎么说,造反是一件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计,我祝彪还想多活几年。但是话又说回来,就算我祝彪真要落草为寇,我祝彪对梁山心仪已久,如果落草,我会首选梁山。”
“兄弟觉得梁山以后会有怎样的出路?”王庆冷不丁的问道。
祝彪当然听得出王庆是话里有话,但是现在他是绝对不会说一句梁山不好的话来,于是道:“梁山有晁天王与宋公明两位哥哥主持,兄弟们相亲相爱,又竖着替天行道的大旗,日后必然大兴大旺!”
王庆拾起一根木棍,拨弄了一下火堆,使得火焰越烧越旺,慢慢道:“祝彪兄弟,在下虽然不是梁山上的人物,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梁山其实也非铁板一块。”
杜壆突然问道:“哦,王头领如何看得出来?”
祝彪听了心中暗道不妙,梁山是不是铁板一块,老子比你王庆清楚多了,你王庆清楚又怎么样?后来还不是被梁山军给剿灭了?可是如果杜壆听信了这些,真的按照原著的发展去了淮西,那自己的如意算盘可就落空了。不行,无论如何不能让王庆的得意算盘成功!
王庆当然猜不出祝彪的心里变化,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梁山之上,名义上以托塔天王晁盖为首,其实实际的领头人却是宋江。”
“晁天王与宋公明亲如兄弟,他们谁来领头又有甚不同呢?”李助说这话显然是在给王庆制造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李先生,岂不闻瓦岗寨李密翟让的故事?”王庆很好的接住了话茬:“翟让是瓦岗寨之主,李密是第二把交椅,可是李密的才干远在翟让之上,后来发生了什么?内讧,李密杀了翟让,瓦岗寨从此人心涣散,就此瓦解。”
“那主公如何看出宋公明的才干在晁天王之上呢?”李助又出来助攻了。
王庆道:“打祝家庄,打高唐州,应对朝廷的征讨,还有如今正在攻打的青州,都是宋公明率军出征,大家难道不觉得晁天王好像成了摆设吗?”
“对!主公所言甚是有理。”一如既往的神助攻。
杜壆道:“王头领,晁天王是梁山之主,他不下山亲自率军,这也是理所当然啊。”
王庆冷冷一笑道:“一次两次是理所当然,可是自从宋江山上以后,次次都是宋江,这还是理所当然吗?”
这个时候,忽然土地庙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树木的树枝上挂着一连串的圆圆的水珠,不时无声的落在泥泞的林间路上。
祝彪觉得不能再让王庆说下去了,于是道:“王头领,天色不早,明日里在下还要赶路,而却杜壆兄弟又有伤在身,大家还是早些休息吧。”
王庆虽然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天色确实不早,只好道:“祝彪说的有理,那大家伙就休息吧。”
祝彪突然灵光一闪,道:“王头领,小可略通医术,前些时日程万里的闺女得了重病,满城的答复没法子,是小可给她医好的。小可方才看了,杜壆兄弟腿上的伤,有些眼中,我现在去给他寻些草药来,给他医治一番,以免拖得久了,伤势恶化,那就不妙了。”
李助觉得祝彪的话语有些奇怪,于是道:“祝彪兄弟,现在外面在下雨,此时如何寻草药?”
祝彪对李助道:“这李先生就有所不知了,这雨水又名无根之水,受了雨水的草药,药力会加倍,此时的草药最是好了。”说罢,祝彪不等李助再说什么,便出了土地庙。
杜壆拱手道:“多谢兄弟费心了!”
杜壆哪里知道,祝彪现在要找一种草药,既能医好杜壆腿上的箭伤,又能让杜壆暂时走不了道,非得留下来不可。只有这样,才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将杜壆留下来,而不至于让他跟着王庆去了淮西。
这才是祝彪的真实目的。
第0058章 没有争斗就没有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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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彪之所以要冒着雨去给杜壆寻草药,并非是真心想让杜壆的伤势痊愈,反而是恰恰相反,他是要寻找一种草药,涂抹在伤处,可以让伤势暂时加重,但又可以慢慢痊愈的那种。祝彪在东平府给程家小姐医病的事已经是人人皆知,之所以人人皆知并不是大家伙都夸赞他的医术有多高明,也不是大家伙觉得祝彪一个纨绔子弟怎么就会医病了呢?更不是众人注意到了祝彪的年纪,觉得他年纪青青就有这般高明的医术,反而是董平脱得光条条的和程小姐同塌而眠这才使得祝彪的名气大增。这往往正是小老百姓对整件事件中对八卦消息的关注度所带来的效果。
而王庆与李助对于祝彪医术的名气也略有所知,当祝彪说要冒雨去给杜壆寻药的时候,他们哪里会想到祝彪的真正目的是想将杜壆留下呢?
祝彪出去了约莫两个时辰,当天边的渐渐露出了鱼肚白的时候,祝彪才回来。此时王庆、李助与杜壆都已经沉沉睡去,火堆的火也已经熄灭。祝彪轻轻的将杜壆推醒道:“兄弟,草药我采回来了。”
杜壆睁着朦胧的睡眼看着祝彪,当祝彪告诉他草药采回来的时候,杜壆又是激动又是感谢,练练道:“多谢兄弟了,冒雨还出去给我这个素未谋面的朝廷钦犯采药。”
祝彪一面将草药在手中搓烂一面道:“兄弟这是说的甚话?都是江湖兄弟,谁没有个救急的时候。”接着祝彪开始忽悠了:“说来也是兄弟运气好,我采的这要非要经过了无根之水的洗涤,药效才能增强。”其实这是祝彪突然想到了在杜壆的伤口上做文章留住杜壆这才去的。祝彪接着又道:“兄弟,在下有言在先,这药一旦涂抹到了伤口上,兄弟的脚会又疼又肿,但只要忍耐三天,疼痛会逐日减轻,红肿也会一日比一日消减,只因兄弟受了伤后没有及时医治,伤口已经化脓,原本只要五日就会痊愈的伤口,恐怕得修养三个月才能痊愈,如果不能忍耐,那就一定会留下终身残疾。兄弟可要忍耐。”
这个时候王庆和李助听了响动吗,也已经醒来。
杜壆听了祝彪的话面露难色,道:“在下还预备着与王头领,还有李先生同去淮西,可是要修养三个月,我又没个住处,哪里去养病呢?”
祝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