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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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6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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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箭,放箭!拦住他们,砸断那几座桥!”鼓号声中,青州的军官们喊的声嘶力竭。
    除了高唐的三万民兵之外,还有从其他地方赶来助战各路人马,集结起来也有接近两万。不过,由于孙策在渡河之前,一直来回机动,青州方面始终无法将兵力集中起来,只能在漫长的河岸线上拉开。
    这就是被动防御的坏处,就算兵力更多,但得不到主动权。就只能见招拆招,追在对方的身后疲于奔命。
    但不这么做也不行。若是失去黄河天险,单凭五万民兵肯定没办法挡住报了破釜沉舟决心的三万江东精锐。
    按照陈到的想法。最佳的策略就是将战事演变成一场消耗战,借助地利的优势,将敌军牢牢的挡在河对岸。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就只能将战线拉开,他率领部分精锐部队随孙策机动,其余的部队平均分布,等到决战之时,再行集结。
    这个策略算不上多高明,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不过。就目前的形势而言,陈到的确也没必要搞得太复杂。计谋是把双刃剑,用好了能以弱胜强,创造奇迹,但弱势一方也要冒着巨大的风险,一旦被敌人识破,没能算计到对方,自己就要倒大霉了。
    陈到的对策没有出彩的地方,但同样也没有明显的弱点。当然。表面上看没弱点不代表没办法创造出弱点来,江东军现在的奇兵突出,就是要打个时间差,趁着青州军没有完成集结发动雷霆一击。进而达成突破。
    陈到、王墨发现了敌人的目的,自然不敢怠慢,令旗招动。指挥所有远程部队向河面上的浮桥发动猛攻。
    弩车和投石部队都不再追求齐射和最大杀伤,而是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完成射击。箭矢和石块漫天飞舞,整个天都黑了下来!
    上百斤的石弹。九尺长的包铁弩矢,再加上各式羽箭,仿佛雨点般落下来,将大半个河面都覆盖住了。
    江东军这边也不甘示弱,孙策一声令下,残存的几十架弩车和投石车全力反击,刘备的部将廖化更是身先士卒的带着弓弩手冲上了浮桥,以命搏命的向对岸的敌军远程部队发动攻击。
    战斗,瞬间进入了白曰化。
    每时每刻都有生命在凋零。
    连黄河都变了颜色,随着战死者的增多,河水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稠,稠得几乎凝滞!
    眼前这场面,若用惨烈来形容,未免有些单调;可用悲壮代之,又总觉得差了几分味道。
    从两军的将士身上,看到的是前赴后继的忠勇和无畏,前面的袍泽倒下,后面的人毫不犹豫的踏步向前,迎着扑面而来的危险,放声怒吼!
    但若从河水中那些民夫身上,却只能看到悲凉。
    他们不是江东豪杰,为了君王的野心和霸业而战;他们也不是青州的健儿,怀着马上取功名的豪情壮志,为了保卫家园,开创太平盛世而战;他们只是一群可怜虫,在刀剑的逼迫下,连维持从前那蝼蚁般卑微而轻贱的生活亦不可得的无辜者。
    可他们的伤亡偏偏是最为惨重的。
    在远程对射中处于下风的江东军,很顺手的将民夫们当成了挡箭牌。无视后者的哭喊、哀求,用他们眼中卑微如尘的生命,换取浮桥不断向前延伸,每向前一寸,就要付出若干生命……
    声势浩大的远程攻击终究没能对浮桥造成致命的破坏。
    那些木筏拼接成的浮桥,桥身主体都在水面之下,还会随着波涛摇摆不定,不但很难命中,即便击中了,也造不成太大破坏。
    南岸这部分浮桥倒是高出水面,可距离却远了不少,即便是最强劲的弩车,被距离削弱后的杀伤力,对人的威胁仍然不小,却不足以破坏坚固的浮桥。更遑论还有在刀剑的逼迫之下,不断对浮桥进行修补的民夫在,即便有些破损,也很快能得到修复。
    激战进行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在午时三刻,第一块木筏搭上了北岸的河床!
    三万江东将士欢声雷动。
    陈武、韩当同时发动,扬盾舞刀,身先士卒的冲上北岸。水乡中长大的江东子弟们水姓超凡,摇摆不定的浮桥对他们无法造成任何影响,如履平地般的在桥上飞驰而过。
    冲上北岸,他们紧接着展示了自身良好的军事素养,没有急于冲向敌人,而是在两名先锋官的指挥下快速整队。重甲兵、刀盾手靠前,长枪兵、轻甲兵居中,弓箭手坠后,一个个小的方阵快速在河对岸成型。
    青州军蜂拥而上,试图抢占河滩,将刚刚上岸的敌军拍回水里去。
    可是,由民兵组成的青州军终究是慢了半拍,冲上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凭借快速建立起来的方阵,江东军坚若磐石般巍然不动,硬是挡住了优势青州军潮水般的攻击,将其一次次撞得粉碎。
    不但如此,在初步站稳脚跟之后,他们立刻开始将阵地向桥头两侧延伸,为后续过河的袍泽腾出足够的空间落脚。
    过午的阳光正烈,照得河面鲜红犹如火焰,无数江东勇士穿过仿佛在燃烧着的河流,用自己的血或敌人的血,在这几欲吞噬天地般的血红上再加上浓重的一笔。
    “好,好!休穆,你在这里压阵,某当直取陈到、王墨的人头!”孙策看得热血沸腾,按捺不住的就要亲自上阵。
    “主公不可!”朱桓被吓了一跳。这种绞杀战最为凶险不过,四处都是刀剑长矛,稍微脱离己方战线,就会遭到四面八方的攻击,任你三头六臂也难抵挡,这时候让孙策上去,发生万一怎么办?
    再说了,眼下攻势迅猛,只是因为对方低估了江东子弟的水上功夫,认为那浮桥一次无法通过太多人,一时措手不及而已,没准儿什么时候就会发生反复呢。
    朱桓很了解自家主公,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拦着孙策,不过他至少要延缓孙策的出击,要将最精锐的力量,在最恰当的时间点上,投入到最关键的地方。
    他抬手向对岸一指,沉声道:“主公,前面已经有了子烈和韩老将军,子烈在前方强冲硬打,韩老将军在后压阵已是很完美的组合,兵力再多,桥头那点地方也展不开。青州军挡不住他们的锋芒,肯定要设法反制,若是反制有效,主公再出手不迟。”
    孙策循指望去,看见了陈武的身影。
    江东武将给后世人的印象,多半不以武力见长,除了孙策、甘宁、太史慈之外,就没有能被列入一流之列的。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是个误解,江东武将的武力之所以被凭借的较低,主要还是因为他们多半都是骑术不精。
    战场上厮杀,有马、没马的差别是很大的,骑术精良与否,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标准。
    陈武的武艺并不差,但他是水贼出身,只擅长水战和步战,当初青州、江东两家比武,若比的是步战,陈武也许打不过赵云、王羽,但肯定不会输给张颌。
    眼下正是最适合他发挥的场合。
    只见他长戟一挥,周围瞬间被扫出了一块空隙,然后他踏前一步,挥戟横扫,空隙瞬间增大,身后的江东军迅速跟上,将他冲杀出来的空隙补满,将青州军向远处挤去。
    就是这样大开大合的招式,硬是在青州军整齐的方阵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距离太远,以孙策的眼力也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倒在陈武的长戟下,他只看到对方那身皮甲慢慢变得通红一片。
    然后,他看见长戟断裂,被陈武顺手砸进敌军阵中,砸倒了一名旗手。
    接着,他看见陈武手两手各抓一柄战刀,横砍竖劈,如入无人之境。
    江东军在对岸进展得这么顺利,倒有小半功劳要落在陈武身上。
    这种场面,本就是武将们尽情展示勇武的时候。
    “有道理。”孙策点点头,压下胸口狂涌的战意,手指在雪亮的刀刃上抚过,眼中杀气四溢:“等等看也好,若要压制子烈,大概也只有陈到出手才行,等他出来,某正好斩他项上人头!”。)


九六七章 奇兵突出
    看到前锋在对岸站稳了脚,江东军士气大振,视如雨般的矢石于不顾,潮涌般向浮桥上涌去。
    跟随孙策北上的这三万人马,都是这些年他横行江表之际聚拢起来的,身上早已打上了深刻的江东小霸王烙印。
    从各种意义上来讲,今天这一战都不逊于当年项羽渡漳水,在钜鹿城下大破秦军那一仗。在怀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加上能够发挥所长的战场的双重影响下,这支军队爆发出来的力量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筑桥的民夫都受到了影响,手上的速度骤然加快。不管战争最终的胜负如何,只要把桥造好,他们就可能活着撤出战场,而不是客死他乡,连尸骨都不能入土为安。
    借助前锋的掩护,另外两座浮桥先后落成,向前输送兵力的速度,激增三倍。饶是如此,江东军依然觉得不够快,他们将剩余的木筏利用起来,往返于滔滔浊浪,遮天矢石之间,竟是要以此为补充,输送兵力!
    在这股狂热的驱使下,桥头的先锋竟是以少敌多,将青州军的方阵打得节节后退,腾出来的空间越来越大,更多的江东军涌上河床,冲向敌阵。
    守河岸的青州军以民兵为主,挡不住江东精锐的猛攻倒也不奇怪。其实他们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若换成普通的乌合之众,被抱着必死决心的江东军这么一冲,也许整个军阵都会被击穿。
    对此,青州军自然无法坐视。
    守险的关键不是完全让敌人过不了河,而是要趁着敌军立足未稳之际发动围攻,形成局部的兵力优势,大量杀伤敌人,瓦解敌军士气。如果轻易的让敌军在滩头站稳脚跟,那么,随着敌军渡河的兵力的增加,形势就要发生逆转了。
    江东军迅猛的攻势主要就是从陈武这一点上发动的,在规模相对有限的缠斗中,勇将的作用可以发挥到最大。陈到久经战场,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一点,以青州军目前的阵容,他也是责无旁贷。
    只见青州军阵向两侧一分,身披银甲,手持长枪的陈到带着百余亲卫冲了出来,目标直指正在人群中狂砍猛杀的陈武!
    “挡我者死!”陈到大声怒吼,长枪化作一道乌龙,刺穿迎上来的一名军侯。右臂上挑左臂下压,枪杆陡然一沉,竟是将敌人的身体挑在半空,当做武器甩进了前面的人潮之中。
    有名已经受伤倒地的江东军试图滚上前趁机抱住他的**,还没等滚到位置,陈到已经感觉到了危险,灵活的一个闪避,手中枪锋倒转,准确的刺入了偷袭者的咽喉,夺去了对方最后一丝生机。
    陈到厉声冷笑,踩过对方的身体,长锋再度向前。挑飞两面木盾,刺死盾后的刀手,如猛虎下山,蛟龙腾渊,硬是将江东军的势头给打了回去,在人群中开出了一条通道来。
    沿着主将杀出的血路,亲兵们结队涌上,将敌阵中的豁口撕得越来越大。
    “贼子休得猖狂,给我拿命来!”陈武眼看不好,怒吼一声,挥刀杀上。被陈到杀得东倒西歪的江东军顿时精神一振,明知不敌,只为拖延时间也要浴血奋战到底。
    陈武看也不看缠斗中的小兵一眼,一心顶住了陈到。吼声未落,刀光已到了跟前,闪电般劈出一道雪练,只要砍中,肯定能将敌人剁成两半。
    陈到急速转身,用枪刃部分侧敲上去的同时,身形再闪,来了个连消带躲。但陈武的刀法之高,比他他预料还要高出几分,他进步揉身,刀锋猛地画了道弧线,居然脱离了与枪锋的接触,拖着电光,斜斜斩向陈到的腰肋。
    这一刀若是被砍中,陈到非得被一刀两断不可。好在陈到亦非弱者,手中长枪虽然施展不开,但身形却非常敏捷,脚踏连环,竟是纯凭步伐躲过了陈武这必杀一刀。
    占到先机的陈武一刀紧似一刀,刀刀不离陈到的脖颈和两肋,将狂猛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而陈到却也不落下风,枪走轻灵,身似游鱼,将敏捷和灵巧诠释得淋漓尽致,两人就这么斗了个旗鼓相当。
    陈武这个矛头被挡住,江东军的攻势也是随之一滞。
    青州军摆出来的是经典的长矛方阵,接战的面积越大,才越有利于发挥威力。在接触面只有几十,甚至几个人的战斗中,枪矛阵的威力发挥不出,纯凭民兵的战力,自然不是江东精锐的对手。
    不过,随着战线越拉越长,长矛阵的威力正在显现出来。本来凭着陈武的突击,还可以在矛阵中硬撕开缺口,进而扩大战果,但陈武一旦被挡住,江东军的推进速度立刻就缓下来了。
    两军进入了短暂的僵持状态。
    当然,平衡不可能维持很久。
    看到这一幕,孙策胸中的熊熊战意再也无法抑制,他将甩披风向身后一甩,提起战戟,将锋刃指向对岸,大喝一声:“儿郎们,随我杀敌!”
    “愿为主公效死!”霎时间,数千人的齐声怒吼,将震天的喊杀声都压了过去,翻涌奔腾的波涛都为之战栗。
    朱桓这次没有劝谏,他知道劝不住,这支军队的灵魂就是这位纵横无敌的江东小霸王。他们习惯了跟随在武功盖世的主公身边作战,孙策亲临一线,还是在中军指挥,江东军在这两种状态下展现出的气势是全然不同的。
    有孙策亲临一线,三万江东军的战力可以当做五万人,或是更多来用。若在前方厮杀的不是陈武而是孙策,即便陈到从一开始就现身,形势也不可能比现在好,说不定反而更糟。
    当初孙策在彭城举兵南下,广陵破笮融,渡江击刘繇都是以弱胜强,靠的是什么?不是计谋,唯有勇气。
    今天,江东军又一次面临着不进则亡的局面,若说有带领大伙突围而出,杀出生天的希望,也只有一往无前的跟在主公身后才能寻找得到了。
    “呜呜……呜呜……”孙策出阵的动静非同小可,江东军这边固然是士气狂振,战斗陡升,对岸的青州中军也是一阵搔乱,片刻后,竟然直接燃起了狼烟!
    “这个时候升狼烟?莫非还有埋伏?”身后传来了刘备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疑虑。
    “或许吧。”朱桓侧头看向刘备,眼神颇为冷淡。他一直不喜欢刘备,没什么理由,就是一种直觉,他总觉得对方城府太深,私心太重。
    虽然朱桓自己也不是纯粹大公无私的人,但他和刘备是两回事,至少他从没算计过盟友甚至主君。刘备当年在公孙瓒手下,始终是有所保留,一直惦记着浑水摸鱼,给自己捞一块地盘。后来事败,随许攸去了豫州,却仍然死姓不改,整天惦念着徐州盟友的家当。
    在下邳为王羽所败后,此人又投了袁术。后者待他不薄,不但给予庇护,而且还委以重任,结果到了关键时刻,他又是毅然反水。
    那些大义什么的都是扯淡,朱桓半个字都不信,他只看结果。
    现在刘备在淮南已经得到了一块地盘,兵马逾万。此战若胜,他近水楼台,大可提兵北上,参与对中原的瓜分;若战事不利,无功而返他也没什么损失,他占下的那块地盘毗邻江夏,中间隔着连绵大别山,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
    即便青州军发动南征,承受最大压力的也是占据了半个豫州和九江的江东军,刘备仍然能得到浑水摸鱼的机会。
    再说这次北上,名义上是刘备出谋划策,充当了急先锋,可他干了什么呢?先后两次策反不成,放的谣言也没有奏效,身边更是只带了几百亲卫,完全就是出工不出力啊。
    朱桓是个直爽脾气,没有皮里阳秋,口**腹剑的手段,面对刘备时,脸色自然不好看,也懒得回答对方的问题。
    埋伏,确实有可能存在。江东军在战前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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