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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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6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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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四一章 千军如席卷
    在余雾未尽的时候发动攻击有利亦有弊。
    乘胜追击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这狼烟虽然有毒,但还没到致命的程度。而且越接近峡谷的另一端,中毒的症状就越轻。要是不趁着敌军晕头转向的机会一口气奠定声势,将战线推进到山谷的另一端,很难保证敌军会不会趁着这个空档重整旗鼓。
    弊端当然就是余雾带来的危险了。尽管做出了最大程度的防护,但只要没有防毒面具,多少还是有些风险。
    但王羽也顾不得这么许多,打仗本来就是有风险的,该拼的时候就得去拼。
    况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不得不拼。
    就常理而言,吕布轻兵冒进,就算青州方面救援不及时,令其兵败身死,也无可厚非。吕布的擅动给青州军带来的麻烦太大了,险些导致整体战线的崩裂。兖州的的青州各部自保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救人?
    但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吕布兵败,王羽心中也是难安。
    别说自己亏欠这位岳丈良多,就算没有先前的爱恨纠缠,看着一个豪霸盖世的英雄死在阴谋之下,也是大违本心之事。要救吕布,就必须得打穿这条峡谷!
    目标,非常明确。
    “从中央直接向前插,突破一道防线就直冲下一个,别管落在身后的敌人,别给前方敌人喘息时间!”赵云对自家主公的心情体会得最为清晰,在踏入烟雾之前,他下达了第一道作战指令。
    八百名担任先登的勇士跟在赵云身后快速前进,长蛇一样扑向猎物。谷口的燃烧堆熄灭之后,山谷中的毒烟也开始慢慢变淡,但曹军却还没来得及做出战术调整。
    一个多时辰的毒烟攻势,给他们造成的损失远比预想中来的大。很多头目还在晕头涨脑地呕吐,顾不上观察前方的动静。而斥候们和埋伏在崖壁上的伏兵因为先前站得最高,因此被浓烟熏得最狠,此刻几乎全部从崖壁上摔了下来,死个精光。
    各种陷阱和障碍物倒是还保留着,但失去了牵制的士兵,这些陷阱和障碍物完全无法起到应有的作用。这次做为先登的骑兵,身上只有一件皮甲而已,不像重甲步兵那么笨重,又有着充分的心理准备,根本不怕陷阱。
    若是贼兵还能组织起抵抗,倒是可以对缺少防护的青州军造成大量杀伤,只可惜,还保留行动能力的那些人,都已经逃向后方去了,留在原地的只有萎靡如尸体一般的病号。
    发现危险到来时,这些病号慌乱起来,乱哄哄的叫着,想要奋起抵抗。
    抓着兵器的手变得前所未有的沉重,那柄统共没有三两铁的长矛仿佛变成了全身是铁的斩马剑,怎么都提不起来。。
    引以为傲的灵敏身手也施展不出了,一多半人根本就站不起来,身形刚一动,就是一阵头昏眼花,恶心欲吐。勉强站起来的人也是摇摇晃晃的,根本造不成多大威胁。
    因为带着口罩,赵云也没用呐喊来增强气势,直接用实际行动做出了表率。
    手中银枪一抖,横在路面上的拒马应声飞起,将几个摇摇晃晃冲上来的贼兵砸得东倒西歪。不理会周围冲上来的敌人,他径自向前冲杀。银枪有若瑞雪飘舞,每点银光闪烁处,都有敌人溅血而退,顷刻间便将这道防线彻底打穿。
    身后的疾风将士们纷纷涌上来,刀枪并举,斩瓜切菜一般,将围攻上来的残敌统统砍翻。
    疏于训练的贼兵本来就远非青州军的对手,受了毒烟攻击之后,战斗能力和士气更是大幅度下降。几乎所有人都是脚步虚浮,兵器都拿不稳。有人昏头昏脑地冲上前,被青州将士们轻轻一拨,兵器便脱了手。
    前后不过数息工夫,曾将太史慈的重甲精锐挡住的防线便宣告失守,像是豆腐渣一样,轻轻一碰,就土崩瓦解了。
    残余的贼兵彻底崩溃。
    胆子大些的纷纷退向两边的河道和峭壁,试图凭借水姓或攀岩的本事逃命。胆子小的丢下兵器,转身便逃。聪明的则是直接原地躺倒,希望被当做死人略过。
    赵云将银枪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不要追得太紧,也不须理会趴在地上起不来的贼兵。
    那些溃兵是很好的开路者,与其苦苦追杀,还不如让他们在前面撞陷阱、挡刀。至于那些趴在地上的,无论是装死还是真的起不来,其实都无所谓,只要他们不来挡路就可以了。
    后面还有秦风和方悦的两波攻击序列在,最后还有主公亲自率领的铁骑,装不装死,其实没有多大差别。
    尾随着贼兵的溃卒,赵云转过了第二道山坳。
    刚转过来,他就看到一柄长矛毒蛇吐信般刺了过来。拧身让过矛锋,脚步加快,银枪灵蛇般向前一探,一点,抬眼时,赵云有些惊讶的看到了一个身穿鱼鳞甲,很有几分精锐模样的武将正瞪大双眼看向自己。
    虽然此人也在口鼻间盖着厚布,但还是在雾气中缓缓而倒。他不是被雾气毒倒,要他的命的是烂银枪的封喉一刺。想偷袭赵云,下场就是如此。
    从后方赶来救援的勇将一个照面就被干掉了,这个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实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第三道防线的贼兵在青州将士杀到前就崩溃了。
    更多的人加入了逃亡的大潮,数丈宽的山谷底下,像是突然涌动起了一股潮流,跌跌撞撞的撞向后面那些相对完整的防线。
    曾经的义气被丢到了九霄云外,身处同一阵营的两伙人互相拥挤着,推搡着,骂声和哭声响成一片。
    有一个转弯处,立着的一道栅栏被挤塌了。这道栅栏立的位置极其阴险,除了在拐角之外,还有一块大岩石的掩护。若是采用正攻法突破,就算是青州的精锐战士,也会在这里被卡得进退不得,付出沉重的伤亡。
    可现在,这道栅栏却成了贼兵自己催命符。
    不知多少溃兵在这里被绊倒,然后被身后的袍泽踩在脚下,任由他们大声怒吼谩骂,也无人理会。很快,倒在地上的士兵便不再漫骂,也不再发出呻吟。迷蒙的烟雾中,血水和木屑混在了一起。
    追着,杀着,战着!
    赵云率部狂突猛进,只觉生平就以这一战打得最为畅快。
    对付战力低下的敌人,当然没多少成就感。可是,看着那一道道防线上,各式各样的阴毒陷阱被敌人自己消受,带来的爽感是无与伦比的。
    要不是主公技高一筹,得有多少忠勇的将士,伤亡在这些鬼蜮伎俩之下啊?就凭这些原本无法伤到自己人的贼军?
    现在,他们自作自受了。
    在这个特殊的环境下,即便是镇定如赵云,也在转过第十三道弯之后,渐渐的失去了方向感和时间概念。
    虽然后面不放烟了,但河面上那一连串的木筏还在努力工作着,仿佛开路先锋一般,将大股大股的烟雾送往山谷的另一端。
    曹军不是没想过,应该设法将这些竹筏拉近或者直接弄翻。可每当他们做出努力的时候,就会发现面前出现一群豕突狼奔的溃兵,在溃兵之后,则是一群如狼似虎追着的雄武战士。
    就这样,也不知转过了多少道山坳,前方,终于渐渐有了光亮。
    是到了谷口么?赵云下意识的放缓脚步,想从溃兵的反应中观察出点什么。然而,溃兵们似乎已经彻底麻木了,既没加速奔跑,也没有求救的意思,依旧保持着原来的速度,呆愣愣的往前乱跑。
    大片的喘息声,伴着沉重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赵云甚至感受到了部下们略带疑惑的目光。的确,就算已经到了谷口,外面有备战的敌人,也没什么可犹豫的,珠帘倒卷,驱溃兵冲阵,本来就是乘胜追击的不二法则。
    可是,与生俱来,已经成了本能一般的预感却做出了提示,赵云心知,前面有危险!
    “当!当!当!”成片的锣声骤然炸响,紧接着,赵云看到了铺天盖地的羽箭,黑压压的一大片,反射着动人心魄的寒光!
    以羽箭射杀己方溃兵,以免溃逃者冲击本阵!最为狠辣的决断,却也是最为理智的应对方式!
    心念电转间,赵云的身体已经本能般的做出了反应,银枪化成了一团光球,将漫天箭雨砸得无法寸进。
    羽箭射入身体的噗噗声和伤者或濒死者的惨呼响彻了山谷,被身后的猛虎追得透不过气的贼兵,好容易有了脱离的机会,却在谷外友军不分敌我的一通乱射下死伤惨重。青州军却在主将敏锐直觉和惊人武艺的庇护下,只承受了少量伤亡。
    不过,敌将的残忍和无情,依然令重视义理的赵云满怀义愤。
    无论战况如何,袍泽依然是袍泽,什么牺牲一小部分人,成就大多数的说法,赵云永远是不会认同的,这只是怯懦者给自己的自私之利找的借口而已!
    王羽扯下脸上的口罩,深吸一口气,自语般质问有声:“对袍泽都无情若此的人,凭什么来执掌天下?”(未完待续。)


九四二章 进退失据
    无差别射击的命令出自夏侯尚之手。将门世家之子,未必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谋略,但对战场形势的判断确实是很到位,知道不能放任溃兵就这么冲过来。
    效果不错,三千弓弩手列成一个大方阵,五轮连射下来,千余溃兵当场被射死七八百,剩下的人也被彻底吓傻了,呆呆的停下了脚步。
    青州军在这轮打击中的损失倒是不大,但一鼓作气的势头也就此被挡住,谷内外的两支军队,隔着两百步左右的距离展开了对峙。在两军之间,是修罗场一般的景象,遍地尸骸,惨呼声不绝于耳。
    夏侯尚的脸色很难看。
    这些刚投诚没几天的贼兵的死活,他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真正让他愤懑难当,以至于化成恐惧的,是形势的演变。他做梦都没想到,本来十拿九稳的局面,竟然一下子变得岌岌可危了。
    就在几个时辰前,形势还是一片大好。谷内有数千精于山地作战,韧姓、狠劲十足的积年悍匪阻挡。在荀攸这个军师的指挥下,这些山贼充分发挥了优势,在谷内设下了无数陷阱。
    谷口则有自己率领的五千精锐步卒以逸待劳,因为知道将会面临一场阻击战,所以主公也特意调配了更多的弓弩手和擅长土木作业的工程兵。
    用不着多复杂,只要青州军在明天之前攻不破峡谷,没办法出现在自己面前,夏侯尚就有充足的把握,将峡谷的另一端,打造成一座堪称铜墙铁壁的堡垒来。
    结果,敌人竟然一口气杀到自己面前,用这样一种匪夷所思的战术!
    夏侯尚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血了,从盖世奇功到功败垂成,就差这么一点点啊!
    现在的形势非常不乐观,防御工事几近于无。眭固的贼军损失殆尽,开战前足足有七八千人,可现在,把中毒和受伤都算在一起,也只是刚刚过千。失去了山地的有利地形,士气也是跌到谷底,这支兵马完全指望不上了。
    夏侯尚的部队也不是毫发无伤。
    谷中乱起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敌军可能用了火攻,也只有火攻才有这样的效果。以荀攸的经验、阅历,当然不会没有提防,可贼军就是贼军,能否严格执行各项条例确实很难说。再加上对手是那个狡计多端的王鹏举……
    考虑到这些不利因素,夏侯尚当机立断,抽调了百多名经验丰富的老卒入谷,试图与眭固的传令兵一道安定军心,平定搔乱。结果这些老卒都是一去不回,直到浓烟蔓延过来,以及冒烟的木筏顺流飘出谷,夏侯尚才恍然大悟,明白敌军到底闹的什么玄虚了。
    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容不得犹豫,误判更是危险万分。就因为夏侯尚这一耽搁,滚滚涌出来的黑烟毫不留情的将措手不及的曹军卷了进去。
    虽然烟雾在开阔地带消散得比较快,却架不住放烟的一方存心要给夏侯尚好看。即使变淡了,不小心多吸几口,也很快就会头昏眼花。
    直到现在,兼程赶来的增援部队还有一成左右的人站不起来,另外三成虽然勉强站到了队列里,但那软软塌塌的模样,也看得夏侯尚一阵阵的揪心。
    “伯仁将军,现在撤,说不定还来得及……”
    更让夏侯尚揪心的是荀攸。从两个多时辰以前,这位极受主公看重,称之为‘谋主’的大才就一直不停的念叨着,建议自己引兵后撤到安全地带。
    夏侯尚当然不肯听从,阵,可以输,但绝对不能输人!在敌人面前转身逃跑,这是对自己,对全军将士的侮辱!
    所以,再一次的,他用力挥挥手,语气中尽是不耐烦和不满,给出了否定的答复:“公达先生,这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不管你再说多少遍,本将的答复也不会变,不行!王贼是主公的心腹大患,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岂能不战而退?”
    他抬手一指谷内:“先生自己也说了,此战的关键就是这道峡谷!在谷内,敌军无法展开兵力,骑兵的速度更是无处施展,只要我军全力迎战,安有不胜之理?如果您不是这么想的,当初又为何做出这样的安排呢?”
    “此一时彼一时啊。”荀攸说得嘴巴都干了,但还是很耐心的解释着:“若谷内兵将俱在,我军可以从容布置,待敌军破谷攻至时,想必已是疲惫不堪,自然不足为惧。可现在,敌军趁着烟雾未散发动了猛攻,谷中兵马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青州军攻谷动用的兵力,不过是整支兵马的十之二三,以骠骑将军的用兵手段,不难想象,大队人马只怕就在攻谷步卒身后……将军当慎之!”
    荀攸这番话有理有据,说的也是语重心长,臧霸等副将心中也都暗自点头。但夏侯尚像是吃了秤砣的老鳖似的,铁了心的不肯松口。
    “在这里阻击,总比放他们入境强!别忘了,王贼身边的是青州军的骑兵精锐,是在这里更容易抵挡,还是在开阔地带?主公已经合围了吕布那头猛虎,眼看就可以将其拿下,现在放青州精骑入境,就功亏一篑啦!”
    “话虽如此,可是……”荀攸何尝不明白放王羽入境的危险,可眼下这场仗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现在要做的,不应该是勉强作战,而是保存实力。不管怎么说,经过大半曰的劳碌和战斗,青州军的体力和精神也消耗了很多。只要保住了手上这五千兵,就能对其造成牵制。
    共县的西北门户——重门城就在南面不到二十里的地方,只要退进去,纯骑兵的青州军就奈何不了。这样做了,至少能延缓青州军的进兵速度,在青州军过境之后,还可以根据具体情况,采取适当的行动。
    总之,在败势已成时,就不能继续拘泥于颜面、意气之类的东西了,该放弃就放弃,这才是真正的名将应该做的。
    一边苦劝,荀攸一边对其他人打眼色,希望能得到援手,一起劝服这位年轻气盛的主将。
    然而,回应寥寥。
    按照身份,统兵八千的眭固和夏侯尚倒是可以平起平坐。但此刻,这货耷拉着脑袋,根本不看荀攸的眼色。偶尔抬头时,也是闪闪烁烁的东张西望,显然已经时刻准备着脚底抹油了。
    这倒也不能怪白兔将军没出息,任是谁,手底下的八千兵被人一口气打掉七千,心也彻底凉了。况且,损失的兵力中,还有那么近千人,是被自己人,在他的面前活生生**的。
    也就是眭固有自知之明,没底气和做为曹氏亲族的夏侯尚叫板,换个人的话,指不定还怎么闹呢。连自己手下被杀都不敢出声,指望他站出来帮腔,和夏侯尚争辩自然不现实。
    另外一个有分量的人,是副将臧霸。此人的身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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