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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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5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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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战术。
    杨秋的家族是西凉豪族,将门世家,底蕴非常深厚,以马腾的傲气,都给马超娶了杨氏之女,杨家的地位也是可见一斑。
    站在城门附近的西凉军兵卒如蒙大赦般从城门左右推开,以躲避钉拍的攻击。后续的部队潮水般涌上前,前排的数百弓箭手,一进入射程,便拉开手中长弓,对准城头就是一轮急射!
    “啊!”几名正在搅动钉拍的青州辅兵被羽箭射中,惨叫着倒了下去。
    城门上空被拉起来的钉拍失去了牵引,顿时软软地落了下来。西凉军士卒看到机会,用战刀和大斧砸向了系在钉拍后的铁链。几轮猛砸后,粗大的铁链经受不住这么强的力道,“喀嚓”一声断裂。城下中响起一阵欢呼,立刻把攻击目标又转向了其他的十几面钉拍。
    “嗡!嗡!”城头上的青州兵不甘示弱,也抄起弓箭,绞起强弩,与底下的西凉军展开对射。
    缤纷的白羽漫空废物,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摇动辘轳,升起钉拍。也有人不惜被羽箭射成刺猬,在钉拍再度升起的瞬间,拉住染血的铁链,奋力下拽。为了胜利,双方的士卒都付出了最大代价,渐渐地,能用的钉拍越来越少了,对敌军的威慑力量也越来越差。
    “滚木准备!”徐庶伫立城头,冷眼观望城下的血战,心中古井不波,一片清冷。
    弓箭对射,是青州军更占优势,但架不住西凉军人多,几乎人人善射,前面的弓箭手倒下,后面的涌上来,拣起染着血的弓箭,开弓便射。潜伏后续,有如潮水一般,青州兵马精锐程度虽更高些,却拼不起消耗。
    “放!”徐庶挥枪挡开一支流矢,高声喝令。
    先是弓箭手进行了一轮齐射,随后城垛后面的辅兵探出身体,奋力将几十斤的滚木高高举过头顶,然后重重的砸了下去。
    城头仿佛下起了一场流星雨,城下涌动着的人潮一下被从头截断,到处都是破碎的盾牌,和扭曲着脖颈,脊梁软软的,四肢变成奇怪形状的尸体。
    趁着弓箭手拼消耗赢得的空隙发动的一波猛攻,势头顿时就被打下去了。
    “弓箭手反击,弓箭手反击!其他人举盾,举盾!”杨秋喊得声嘶力竭。他太了解这一战的重要姓了,攻破梗阳城,拿下徐庶,富饶的河北就向西凉人张开了大门。谁能攻下梗阳,就是首功,将来拿下一州之地又有何难?
    在他的催促下,更多的弓箭手涌上前来,边跑便将羽箭射上城头。小小的梗阳城上插满了白羽,仿佛多了一层羽毛。
    羽箭在半空中呼啸,滚木砸在盾牌上的声音响若惊雷。
    “崩!崩!崩!”更可怕的声音在城头响起,仿佛一道道雷霆霹雳!随着声音响起,一道道寒光自城头飞下,势不可挡的撞入人潮之中,拉出一道道血色的轨迹,仿佛翻涌的浪花。
    “床弩!青州的床弩!”恐惧,难以抑制的扩散开来。比起从天而降的钉拍和滚木,漫天飞舞的白羽,近丈长的短矛,以奔雷般的速度从城头落下,给人带来的恐惧感是绝对的!
    早在兹县之战前,西凉军就在这件利器之下吃足了苦头。
    在战败后,徐庶是以保存军力为优先考虑,丢弃了很多不方便携带的辎重,其中就包括床弩。当然,在被遗弃之前,那些床弩都是被破坏了的,西凉军没办法拿过来用,但很多西凉将领都以为青州军的床弩都损失殆尽,已经拿不出足够的重武器了呢。
    青州虽富,却要同时供应四个战场,而且并州周边地势险要,运输艰难,补充肯定没有那么快。谁想到徐庶还藏了一手,在这场攻防战进行到关键时刻的时候亮了出来。
    以床弩的犀利,在密集的攻城人潮之中造成的杀伤是很恐怖的,但更恐怖的却是对士气的打击。西凉军虽然悍勇,但在这种有些超乎想象的兵器面前,多少还是有些腿软。
    何况床弩的这轮齐射,刚好是西凉军苦战大半天,经历了惨重的伤亡,鼓起最后的气势,试图创造一定战果的时候。床弩的迎头痛击,一下就把他们的士气给打没了。
    弩矢迅雷般的威势犹在眼前,身边到处都有哀嚎惨叫声,前方的尸体堆积如山,整条护城河都变成了黏稠的血河,身临此境,谁能不心惊?
    任由杨秋如何催促,西凉军的士兵都不肯再向前,即便被督战队拿着刀子逼上去,走不几步,也会快速回缩,气得杨秋火冒三丈,却也无计可施。
    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领身先士卒,但杨秋哪有那个胆子?别说城内有徐庶、管亥这样的高手,就算没有,那床弩可不是摆设!杨秋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踏入城墙三百步之内,扬旗领战,城头的几十具床弩就会冲着自己来一轮攒射!
    “撤吧……”杨秋抬头看了看血色长天,低声命令。反正天色已经晚了,猛攻了一整天,谁还能挑自己毛病不成?


九百章 马超对策
    紧张战斗在太阳落山后草草收尾,无论是杨秋在西门的主攻部队,还是成宜、马玩率领的,在南北两门助攻的部队,士气都是异常低迷。和展开攻城之前,众将兴致冲冲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还只是攻城的第一天,在小小的梗阳城下,西凉军总计抛下了大约六千多具尸体,梗阳城下已经成了名符其实的修罗场。
    伤亡大部分都集中在了城西。
    马腾、韩遂的死并未对西凉军造成太大的影响,倒是马超在打赢了兹县之战后声望暴涨。因为马超打出了报仇雪恨的旗号,传令全军,说是有擒杀徐庶者,战后可充任冀州刺史。再加上兹县大捷之后,西凉军横扫了半个太原,十曰内连克八座城池,正是气势如虹之时,全军上下无不踊跃争先。
    主攻的任务,就是杨秋仗着和马超的亲缘关系压倒其他首领,硬抢下来的。其他首领没了立功的机会,能顾全大局不抽后退就不错了,哪里还会真的出死力助战?
    直到杨秋碰的头破血流,攻势越来越弱,成宜、马玩这才真刀真枪的攻了一阵子,结果这一攻不要紧,倒是把青州军的床弩给激出来,南北两面的主要伤亡,都是集中在这段时间。
    本以为能乘胜追击,立功建业,结果死伤惨重,却连梗阳城的一块城砖都没敲下来,巨大的反差之下,西凉军的士气怎能不低落?
    回到营中,杨秋已是欲哭无泪。他们这些首领都有自己的嫡系,无论兵力的数量还是质量,都只是稍逊于从前的马腾、韩遂而已。单是他们这八大首领,合计的兵力就超过了十万,杨秋麾下足足有一万五千大军!
    这一次,他本以为抢到了个美差,结果却是赔了倾家荡产。那六千多的伤亡,有五千是他的,看起来兵力只损失了三成多,但杨秋心里很清楚,为了尽快破城,他一开始投入的都是最精锐的力量!
    有这些精锐在,挟裹杂兵一点都不难,死再多他也不心疼,可现在折损的是精锐嫡系,这已经是伤筋动骨了!
    比之中原,西凉很早以前就是个混乱得要命的地方了。拳头大就是道理的至理名言,杨秋早在三十年前就无师自通了。他知道,这次遭受重创,不但和建功立业的机会擦肩而过,更是涉及到高平杨家的生死存亡!
    因此,在回营后的军议上,他第一个发言,咬牙切齿的要将攻城战进行到底。
    “徐庶此贼先是用诡计害了寿成、文约二位兄长,此番又在梗阳城如此做为,与我等西凉之人已经结下了血海深仇!二位兄长的仇不能不报,忠勇将士的血也不能白流!”杨秋慷慨陈词,说到一半,便已是涕泪俱下了。
    若是在攻城战之前,他这番作为肯定会激起一片呼应附和之声,但此刻,帐内却静悄悄的,无论是一道出战的成宜、马玩,还是梁兴、侯选、程银、李堪等人,都像是变成了泥雕的神像,低眉垂首,一动不动。
    能在多方势力并存,战乱不绝,毫无规矩可言的西凉存活下来,并且脱颖而出,在座的没一个是傻子。本以为徐庶仓惶后撤,是军心、士气都已经濒临崩溃,已无再战之力了,现在看看,徐庶完全是早有准备,这梗阳城——祁县防线,是早就预备下的后备防线!
    这是明摆着的,若非早有准备,青州军怎么可能把这梗阳守得如此固若金汤?那床弩可以放在车上搬运,但那钉拍和大量的滚木礌石,怎么可能是仓促间备下的?
    杨秋现在喊得响亮,显然是知道,明天再攻城也轮不到他出场了,想借着青州军的手,削弱其他人的实力,这点小心思瞒得过谁?
    众贼酋这些年时战时和,彼此之间早就有了默契,哪里会上杨秋的当?都是打定了主意,任由杨秋如何作态,也不吭声。没人接茬,杨秋就闹不起来,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若是马超和杨秋串联,想硬逼着大伙去送死,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拍两散,打道回西凉,或是投靠青州军呗。反正中计死了的马腾又不是自家老爹,报仇雪恨什么的,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哼!昨天还气势汹汹呢,今天就都变哑巴了?”
    发现冷了场,杨秋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人窥破,一时也很是恼羞成怒,看向成宜等人,嘿然冷笑道:“发现点子扎手,就想收手么?告诉你们,晚了!那王羽是什么人?最霸道,最护短的人,咱们一仗灭了他近两万军,你们以为他会善罢甘休?呸!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成宜等人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身体,都有些坐不住了。这何尝不是他们的担忧?
    若是兹县那一仗败了,他们以失败者的心态投靠青州,倒是不会计较太多,只要能保住身家就够了,军队什么的,保不住也就算了。可他们现在想投靠青州,却是有相应的心理预期的,从王羽一贯的作风来看,他们恐怕很难达到目的。
    若要退走,那就是放弃并州战场了,没有西凉大军的牵制,王羽挥兵南下,曹艹、孙策即便精诚合作,又岂能挡得住天下第一强兵的锋芒?等到中原局势稳定下来,他们即便逃回西凉去,又岂有安身之地?
    此刻,他们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动摇只在一瞬间,想到坚不可摧的梗阳城,理智很快就占回了上风。无论出于何种道理,都没有自己往铜墙铁壁上撞的道理,那不是攻城,是送死!
    “没什么可怕的!咱们兵多,徐庶的三万军分布在晋阳、榆次、祁县以及梗阳四处,现在梗阳城里最多也只有七八千人而已!拼着十个耗一个,也能耗死他!今天老子虽然折了五千多人,但城上的伤亡也有好几百,只要明天继续攻下去……”
    “徐贼狡计多端,说不定他就想让咱们这么干呢!”梁兴一向与杨秋不合,从前也是和韩遂走得更近些,听得杨秋像是主帅一般,没完没了的叫嚣说教,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十个换一个,打下梗阳城就要死伤七八万人!却只是拿下一个徐庶而已,你觉得划算?你难道不知道,王羽已经亲自率军北上了?”
    梁兴越说越快,极尽嘲讽之能,将刚刚还口若悬河的杨秋驳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要知道,这次来的可是那名震天下的风火骑兵!在他们面前,鲜卑诸部联手,再加上乌丸、刘虞,尚且一败涂地,你杨将军有何能耐,敢先攻坚城,然后再以疲兵迎战?”
    “那……那,难道就放任徐贼不理?让他在城中逍遥?”虽然发生了那离背叛之事,但羌族各部与马家的关系却没有因此变得恶劣,对外的时候,还是同气连枝。说话的是湟中羌的首领伐同,这话算不上多有说服力,但也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那也不是,不过某还是那句话,徐贼狡诈异常,他敢坚守梗阳城,手上未必没有其他杀手锏。若是伐同首领不信,明曰大可率军攻打西城,梁某不才,愿为首领掠阵助威,如何?”
    伐同连连摇头:“俺们羌族勇士虽然很勇敢,却不擅长攻城,不如梁将军先设法攻破城墙,再由我湟中羌出手如何?”
    梁兴怒极反笑:“哈哈,说的可真好,让咱们去送死,你来捡便宜?你们这些胡狗还真是……”
    梁兴一句‘胡狗’出口,军帐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虽然汉廷一直将叛军和羌胡混为一谈,但两者之间并非如表面上的那么融洽,否则就不会有当年韩遂火并北宫伯玉、边章的旧事了。马腾和韩遂的交恶,同样是由此开始转烈。
    伐同的手立刻就按在了刀柄上,白马、牦牛、参狼、青衣、可兰诸羌首领纷纷起身,怒目而视,大有一言不合,就将梁兴当场乱刀分尸的架势。另一边,侯选、程银、李堪、成宜、马玩等人也是纷纷起身,站在了梁兴身后,表明了立场。
    眼见着就是一场大规模内讧再起!
    “轰!”
    “好了,都不要吵了!”
    千钧一发之际,马超暴喝出声,一掌将帅案拍成了漫天木屑。
    “拿刀对着自己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倒是冲着青州军发狠啊!有了先前的教训还不够吗?还想再来一次?上次是徐庶多少有些轻敌大意,才让咱们死里逃生,反败为胜,这次可是王羽亲至,你们真当他那百战百胜的名声是假的么?”
    马超虽然武艺高强,但从前在场众人都是把他当做后辈看待,并不觉得如何。但现在马超靠着击败名将徐庶的威猛战绩登上主帅之位,这一发火,也是声色俱厉,有如雷公咆哮,金刚怒目一般,一下子就将对峙的双方给震住了。
    “徐庶准备充分,我军军中缺少攻城器械,强攻确实不是办法。对梗阳围而不攻,分兵攻打晋阳或祁县,也有分散力量的风险,而且那几座城池兵力或许少了些,城池本身却更大、更坚固,也未必攻得下。”
    “那将军的意思是……”
    “等!”马超冷然答道:“等王羽到了,某便与他在这汾水河畔,一决生死!”(未完待续。)


九零一章 五成胜算
    “这个马超……倒也不是个勇无谋之辈,分明就是很精明的一个人么。”王羽搓动着手指,最新的军情在他的指间转得和风车一般,口中也是喃喃低语,说着一些让人不明觉厉的话。
    “主公这话是从何说起?”太史慈一贯秉持不明白就问的理念,“军情上不是说马超攻梗阳不下,损失惨重,然后便偃旗息鼓了吗?莫非知难而退就是精明人?”
    王羽嘿然笑道:“子义啊,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傻?这不是明摆着吗?马超按兵不动,就是在等本将去和他决战呢。”
    “决战?”太史慈挠挠头,转头看看身遭,发现秦风、方悦两个难兄难弟和自己的神情差不多,都是一头雾水的模样,赵云则是和诸葛亮一个表情,显然已经听懂了王羽的话外之音。
    这个发现让他很是郁闷,用手指捅捅赵云,悄声道:“主公卖关子,俺拿他没辙,子龙,咱们可是兄弟,有事你可不能瞒着大哥。”
    “咳咳。”他出言无忌不要紧,赵云这个老实人却是局促起来,抬头看看王羽的脸色没什么变化,眼中有鼓励意味,这才低声答道:“大哥,你不妨这样想,若是你和那马超易地而处,想打赢这一仗,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太史慈微微一怔,继而沉吟道:“攻城肯定不行!元直贼猾着呢,既然事先有准备,藏的肯定不止床弩这一手,强攻只是自寻死路……”
    兹县之战中,青州虽然没损失将校级人物,但潘璋、李乐却都受了重伤,要不是张宁坐镇太原,这两人就都保不住了。其他人多多少少也都挂了彩,特别是为大军断后的徐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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