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王羽有些意外。
“且容某细思之。”贾诩微微颔首。
贾诩沉思着走了,于禁当即告退,周仓见没自己事了,也跟着走了。众将聚在枋头,本也就是为了商议军情,顺便送送张飞,既然议定,自然没什么好继续耽搁的。
太史慈却陪着笑,凑了上来:“主公,您答应的事,肯定不会变卦吧?”
“什么事?”王羽被他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给某壮行的事啊!”太史慈理直气壮的说道:“元直只是爬个山,您就写了那么长的诗给他,俺要去的,可是秦皇嬴政都没去成的海外仙岛,您不写一篇惊世之作给俺壮行,俺是会伤心的。沧海茫茫,这要是一伤心,说不定就回……”
“好了,好了。”王羽又好气又好笑,连忙打断太史慈的话头,把不吉利的字眼给堵了回去,“我答应你,等你出海的时候,我写篇更好的给你,保证让元直羡慕得流口水,行了吧?”
“成!”太史慈欢天喜地的走了。
王羽看看一直落在众人后面,欲言又止的赵云,心里有些打鼓,死皮赖脸的子义倒也罢了,不会连成熟稳重的子龙也喜欢上这道道了吧?
“主公,您之前说的那两句……是否还有上下句呢?”看着赵云腼腆的表情,渴望的眼神,王羽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跟风这种事,连子龙这样的厚道人都不能免俗么?而且,这个要求实在是……要知道,那可不是诗,而是好长的一片散文——爱莲说!哥只是几十年前在中学背过,现在能随口整出两句就已经是很厉害了,还想要全文?
可是没办法,事情都是自己整出来的,也只能自己收拾残局了。他苦着脸答道:“这事儿啊……我想想办法吧。”(未完待续。)
五二零章 共效于飞
在外界看来,王羽大举西进,气势汹汹,惹起了诸多的忧虑。但实际上,这是王羽穿越以后,进行过的最轻松的一次军事行动。
魏郡这种连通南北的通衢之地,本就是战略要地,即便没有河东之变,王羽迟早也要部署一支强军过来。一方面守卫西部领地的安全,另一方面还可以和济北的徐晃泰山军形成呼应之势,对兖州形成钳制。
只不过,以外间的揣测,绝大多数的人都猜测,镇守魏郡的应该是黄忠的雷霆军。毕竟羽林军无论在历史上,还是在王羽重新建军之后的使用上,都是将其作为近卫部队使用的。近卫军团一动,自然会引发诸多的猜测。
只有青州军中的高层才知道,此番事了,羽林军也不会再回返高唐,而是会留在魏郡,镇守这个青州的西部重镇,震慑周边群雄。
因此,对王羽来说,这就是一次武装大游行。
他用不着操心太多闲事,只要时不时的在军前出现,让各路诸侯知道他来了,就足够了。其他时间,他大多都在游山玩水。最大的明证就是,这一次,他将两位娇妻都带在了身边。
原本只是因为之前戎马倥偬,对两位娇妻过多冷落,想着做些补偿。可送走张飞之后,王羽突然发现,家里的二位才貌双全的女子,似乎还能派上其他用场,比如:枪手。
这件事王羽琢磨了一整天,想着怎么才能不着痕迹的提出此事,并且说服妻子。想了很久,他终于有了点想法,并且在入夜后开始着手实施了。
“夫君,你要妾身和妹妹一起……侍寝?”听到王羽突如其来的要求,即便以蔡琰一贯的清冷震惊,也不由霞飞双颊,羞红了俏脸,连说话都有些不完整了:“这……这于理不合吧?”
貂婵没说话,那双会说话的美眸却是狠狠的剜了王羽一眼。虽说是含嗔怒视,但她那双眼睛本来就生得媚意十足,再加上她的怒意倒有九成是装出来的。这一瞪也是只见其娇柔宛转,却全然没有冰寒冷意,饶是王羽心中有事,一时间也觉阵阵虚火上升。
“人伦大礼,怎会于理不合?”王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古有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传为千古没谈,琰儿你熟读经史,博观古今,应知这‘侍‘字当作何解吧?”不等蔡琰答话,他便自问自答道:“没错,这个字包括了很多的含义,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一起侍寝了。”
他这番话若是放在百多年以后的两晋南北朝,说给那些以风流自诩的名士们听,说不定会赢得一片热烈的掌声。但蔡琰出身名门,自小受的就是最正规的教育,王羽能得到的,也只有一个好看的白眼了。
“夫君你总是有得说。”对这种非常之事,蔡琰心下是抗拒的,但也没什么坚拒的意思。传统的妇德中,对丈夫的依从是很重要的一条,何况这种闺房秘事原本也没什么规矩的,男人既然能三妻四妾,和姐妹一起侍奉想必也没什么不可以吧?
貂婵就更不在意了。她出身司徒府,本来就是被养来以色娱人的,虽没见过王公贵族们私下里做的那些勾当,但听的却是不少。相比于那些人,自家夫君郑重其事提出来的这个要求,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只是道理虽能想得通,但实际做起来却是两码事。
二女美眸相对,心中都如有小鹿乱撞,手啊,脚啊,都不知往哪里放才好;眉啊,眼啊,也不知看向哪里才对。偶尔和王羽似笑非笑的眼睛对视刹那,脸儿顿时就像是发了烧一样。心中只是暗叫: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也在暗暗期待着什么吗?
将妻子们娇羞不胜的神态看在眼中,王羽食指大动之余,也不由暗中得意。
双飞当然是他期待已久的节目,不过,他今天打二位娇妻一个措手不及,却不是仅仅为了这事儿,他主要还是想先搅乱二女的思路,好顺势提出那个很不好解释的要求。
特别是蔡琰,这时代的文人对风骨是很在意的,抄袭、枪手都是很受唾弃的行为,不过,王羽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了。
其实想一想,如果临行赠言成为惯例,对军队的凝聚力和士气都是大有帮助的,同样也有助于提高将领的忠诚度和荣誉感,何乐而不为呢?
唯一的麻烦,就是自己的储备有限,容易卡壳,不过,如果有一个好枪手帮忙,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二位娇妻无疑就是帮手的最佳人选。蔡琰是这个时代最著名的才女,貂婵从小也是熟读诗书,知识水平很高的,有二女帮忙,再加上自己记忆里那些断断续续,残缺不全的名句佳篇,何愁大事不成?
只是貂婵容易说服,蔡琰却有些麻烦,王羽想了又想,最后想出了这么个歪招。准备趁着二女意乱情迷,迷迷糊糊的当口,直接敲定此事。
“琰儿、婵儿,你们是答应了,还是答应了?无论你们怎么选,为夫都会尊重你们的选择。”
“藤萝依草木,嫁夫须从夫,”含辞未吐,气若幽兰,欲语还休,娇靥含羞,蔡琰这一瞬间流露出的风情,让王羽心头猛地一震,差点就忘记了初衷,只是专注的投入到了不经意营造出的旖旎氛围之中。
只听蔡琰轻轻说道:“夫君既有命,妾身自当无有不从。不过,如若夫君怜惜妾身,可否容妾身提出一个小的要求?”
王羽微微一怔,这种时候提要求?琰儿也学坏了啊,这是跟哪个坏人学的呢?
他顺势说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为夫也有点小事,想请娘子们帮忙呢。”话一出口,却见二女猛然抬头,美眸中异彩连闪,显然被王羽习惯性的剽窃给吸引住了。
“心有灵犀一点通?夫君说得真好呢,不知此句可有全篇,妾身能否一窥全貌?”蔡琰忘了害羞,满眼期待的看着王羽,问出了王羽最近时常听到,并且为之苦恼不已的一个问题。。
“是啊,夫君的诗篇,近来在领内流传甚广,连兖州、徐州都风传不已。据说旅居徐州的大儒郑玄见了夫君的诗篇后,也是赞不绝口,评价说:以文观人,夫君不是一味炫耀武力之人,胸中别有乾坤。因为这样,他还动了念,打算回青州看看,特别是要来书院观风。”
貂婵从前由于环境所限,对诗词歌赋这一套倒是很有兴趣,自从跟王羽回了泰山,开始接触情报工作之后,她的一颗心就全都扑在了工作上,连感慨都是从大局方面考虑的。
“听说濮阳名士边让对夫君的诗句也颇为推崇,其中虽然有张使君帮衬的功劳,但夫君的才华才是主因。边让在东郡既有影响力,若是夫君有暇,大可邀集各方名士,以文会友,即使不能因此而传檄定一方,对消除地方上的抵触情绪也是大有助益的。”
以文会友?饶了哥吧。
王羽心虚不已,貂婵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可实现的难度却不是一般的高。在汉朝,诗这种文学形式没有风行,并非汉朝人没文化,没才华,只是他们更重视比较实在的文和赋,诗只是作为娱乐之用,偶然为之罢了。
自己的诗之所以被各方推崇,主要还是因为身份摆在这儿了。就像后世那些高官一样,只要权势到了,信手涂鸦两句,都会被奉若经典,何况自己抄的这些诗句,本就是千古名句呢?
别说郑玄那种和老丈人蔡邕齐名的大儒了,就连眼前这二位娇妻,想要作诗的话,也是和喝水差不多自然,和这种人以文会友,那不是两句话就显了原形?
“此事须容后再议。”眼见貂婵越说越起劲,王羽赶忙给她泼冷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为夫我的才学确实不怎么样,就是时不时的会有些灵感,写出一些佳句来。近日,我正为此而苦恼,这些佳句虽还不错,词意也在胸中,可就是没办法加以补全,就像是……”
想了想,王羽想出了个还算说得过去的借口:“嗯,像是只会写最精彩的地方,前面的铺垫和后面的余韵都一概不会那样。”
“夫君的意思是……”二女都是冰雪聪明之人,闻弦歌而知雅意,一下就捕捉到了王羽的真实意图。
“娘子们果知我心!”王羽喜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以为夫自己的才学,想要补全这些佳句恐怕要很久,如果娘子们肯帮忙,那就容易得多了。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么,对不对?”
“夫君若不嫌弃,妾身自当相助,只恐妾身才具不足,误了夫君的佳篇。”蔡琰不无期待的答道。
“哪有这许多恐不恐的,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了却一桩心事,王羽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延手邀请道:“娘子们,那咱们,继续吧?”
“……”二女顿时又变成先前那副低眉垂眼的模样了。
王羽虽然不是花丛老手,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见状如此,哪还不知道,二女已是千肯万愿,就等着自己主动出击了?
他心下火热,一手揽住一个,正要往寝帐走,中军帐外却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禀报声:“启禀主公,军师求见!”(未完待续。)
五二一章 投机者魏延
没好气的看着贾诩,王羽气哼哼说道:“又有什么事?非要这个时辰来说?文和,本将可不是吓唬你,今天你要是不给某个交代,本将就给你个交代,你最好悠着点哦。”
“臣惶恐。”嘴上请罪,贾诩脸上却笑嘻嘻的,殊无半点歉意,不过他倒也没板着脸,说些诸如:前方将士浴血奋战,主公不可在后方夜夜笙歌之类的扯淡话。只是躬身一礼,敛容道:“只是有些事,还是速做决断的好。”
“洛阳那边,你和文举商量着办不就可以了?”王羽心不在焉的答道。
“非也,非也。”贾诩摇头不迭:“那件事虽然重要,但却算不上紧急。从河东至河内的水路不是那么好走的,往来需要的时间也很多,就算一切顺利,等白波全数迁移完毕,恐怕也要等到夏天了。”
“那还有什么事?莫非曹操有什么动作了?”王羽被他说得有些没头绪。
贾诩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提醒道:“主公真是贵人多忘事,那位魏文长,您莫非打算置之不理么?”
“他?”王羽觉得贾诩有些莫名其妙,反问道:“文和,你以为我应该如何处置他?”
“主公以为此人如何?”贾诩不答反问。
王羽想了片刻,沉吟道:“此人武艺是很不错的,胆略和魄力也足,似乎还有些心机,不过忠诚方面倒也不用太过担心,用之为将,镇守一方还是不错的。”
这些评价,大部分都来自于他前世所知。概括性很强,实质性内容不多,这也不能怪王羽没见识,实际上,大多数后世读者眼中的魏延,形象恐怕都是很模糊的。
诸葛亮对他有个很玄幻的评价,既所谓脑后有反骨,日久必反。可到了最后,魏延也没真正的造反或叛变,最冲动的时候,也只是想着收拾了杨仪,然后接诸葛亮的班,继续北伐大业。
刘备对魏延则是相当重视,在关中太守的人选上,甚至舍弃了张飞这位义弟,选择了信任魏延。
而魏延的出场方式,也很有戏剧性,他是在刘备逃离新野,到达襄阳城的时候突然杀出来的,选择的时机非常之巧妙,全然不像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贾诩突然问起,王羽给出的答案自然也不会太清晰,谁让他还没见过真人,就知道了很多相互矛盾的资料呢?
“主公明鉴。”贾诩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随后说起了自己的见解:“您说的大半都不错,只是在心机方面,有些低估了他,至于为将镇守一方……诩以为,此议亦值得商榷。”
“这话怎讲?”贾诩最厉害的就是看人的本领,难得他主动进言,王羽当然要洗耳恭听。
“从孟津那一战中就可以看出一些端详。”
贾诩解释道:“他和元直一样,是慕名来投军的。元直那时,骠骑名录还未传开,而元直行事的作风也低调,后来还是立下功劳之后,您亲自提拔,并令其恢复本名的。虽然两人的境遇并不一样,但即便易地而处,想必也不会有太大差别。”
“有理。”王羽点头认可。
徐庶是个很识进退的人,在河东的一系列战役中,他的这个特点,可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明明自己没出手,一切都是徐庶自己筹谋的,但一战功成后,反倒是自己的名声高涨,徐庶就差没对人说,他是奉了自己的锦囊妙计行事了。
魏延在孟津那么张扬的做法,换了徐庶,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的。
“他既然是来投军的,沿路又打探到了不少消息,正常来说,应该取道太平无事的洛阳,而不是战云密布的河内。可他偏偏往河内来了,而且在流言中着重说到的孟津徘徊不去。您觉得,他是在等什么,或者找什么呢?”
“说下去。”王羽知道戏肉要来了。
“很简单,他就是在等机会。”
贾诩断然做出了结论:“如今骠骑六军已成规模,众将各安其位,到大战再起,有大规模的扩军行动之前,想必都不会有什么上位机会了。从一介新丁,就算骠骑名录上有名,想成为一军主将,恐怕也很难,除非和子龙一样,有某些特殊的本领。”
王羽点点头。赵云的战场嗅觉,源自与他与生俱来的敏锐观察力,这项能力使得他成了轻骑部队的不二主帅人选,再加上界桥之战中的经验表现,才造就了这位最年轻的一军主帅。
魏延的名头不比赵云低多少,但能力方面,似乎没什么太特殊的地方。
“时势造英雄,想必他打的也是同样的主意,准备在河内之战中大展身手,进而在我青州军中赢得一席之地。这一点,从他对出手时机的把握中,体现得尤为明显……”
依照贾诩的分析,魏延很可能在酒楼相遇之前,就盯上周毅等人了。随后的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