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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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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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借着喘息的遮掩,他慢吞吞的说道:“将军明鉴,这口气泄掉之后,再想催动士卒进兵,就难了,莫不如……”
    “不如?”淳于琼从鼻孔里吐了口气,满脸都是轻蔑:“督军不会是畏敌如虎,想提议就此撤兵吧?”
    “当然不是。”有可能的话,牵招还真想这么提议。不过,冀州兵本来就是疲兵,在连输两阵,劳而无功的情况下,下达撤退的命令,八成会演变成一场溃退。
    就算没那么糟糕,可王鹏举本就以擅长把握战机而闻名,他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只要泰山轻骑展开掩杀,大军只有崩溃的份儿,绝无侥幸!
    “最好的办法是,趁着这口气没泄掉,冲上去和泰山轻骑拼命!”牵招断然说道:“以招想来,王鹏举之所以没有乘胜攻来,就是因为他不舍得拿麾下精骑跟咱们拼命!他如今虽然已经全取了青州,但军队却一直不多,所以……”
    “现在上去进攻?”没等他把话说完,淳于琼就瞪着眼睛打断了他,吕威璜等将校也用看怪物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督军想立功想疯了吗?”
    “别说能不能打得赢,就算王鹏举真的跑了,咱们的步卒要怎么追击他?”
    “疯了,疯了,兄弟们别理他,整好队就原地休息,等探明敌情,再做定夺!”
    没人再肯听牵招说话,众将一哄而散。
    士卒们也抓紧时间,结成了一个不太整齐的方阵,然后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舒舒服服的吐了口长气。更有甚者,一坐下,身子就歪倒了,片刻后,鼾声响起,竟然就那么睡着了。
    牵招气的直跺脚,可却也无可奈何,他年纪尚轻,官职也不高,劝不动淳于琼,就无法服众,面对这种情况,他也只有叹息的份儿了。
    (未完待续)


二五八章 王羽的兵谏
    “报……主公,淳于琼按兵不动,正在原地布防!”
    在界桥附近,泰山轻骑也在修整,只有斥候们依然往来穿梭,奔波不停。
    “运气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袁绍当真不会用人啊!本来只想着给他个下马威,谁曾想,又要收获一场大胜了。”
    王羽叹息着摇摇头,若是单看他的神情,肯定会以为这仗已经要输了,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完全是两码事。
    “秦兄,你这就启程吧,如果某猜的不错,伯珪兄应该已经赶到东光一带了,你沿着清河走,应该很快就能与他汇合。”
    “现在?”夺桥之后与公孙瓒联络,是事先就商量好的,但秦风却仍然很意外,仗,明明还没打完呢。
    就算君侯看到了某些自己看不到的致胜契机,胜券在握,可是,这战果总得一并报给主公吧?
    何况,淳于琼虽然有些名过其实,但此战之中,他除了争功心切,似乎也没暴露出其他问题。包括现在的按兵不动在内,他的指挥都算是中规中矩。之所以连败两阵,主要还是被打了个突袭,泰山军的准备也太过充分了。
    以王羽之能,有心算无心,别说是淳于琼,就算是换哪位名将上来,一样要吃亏的。
    “是啊,后面的战事没什么可说的。”
    王羽点点头,漫不经意的说道:“你就回禀伯珪兄,告诉他,淳于琼是个不知兵的蠢货,本来只是小亏的一场仗,被他指挥成了大溃败就好了。”
    秦风听得目瞪口呆,这算是什么?贬低敌人,遮掩自己的锋芒?
    没用的吧?这一仗既然抢着打了,而且赢了,君侯这个风头就出定了!贬低淳于琼又有何用?再说了,以君侯的名声,出不出这个风头,又能有多大影响呢?
    打仗之前,秦风并没多想,此刻被王羽挑起了话头,他就开始迷茫了。
    说老实话,这仗打的虽然痛快,不过没啥必要。幽州军此番可谓全军出动,铁骑一万,步卒三万余,连平原的偏师都在中途会师一处,自家主公摆明了要一战定乾坤!
    而广川此地,正如其名,地势平坦宽阔,一马平川,很适合大兵团展开。冀州军是否抢先占据战场,对幽州军来说,都没什么区别,想凭借磐河这样的小河沟打狙击?挡一下前锋,屏蔽战场还勉强说得过去,大军一到,只有被碾压的份!
    所以,无论淳于琼得逞与否,对公孙瓒来说,都没多大区别。泰山军抢先出手,可以振作一下士气,但仅此而已。
    君侯一边抢先动手破敌,一边又贬低敌人,削弱这场胜仗的影响……这其中的种种矛盾之处,把秦风搅得头晕脑胀的。
    “算了,我从头给你解释一下好了。”见秦风脸色古怪,脚下却只是不肯动,王羽拍了拍他的肩膀,翻身下马。
    太史慈见状,也凑了上来,他没秦风那么多杂念,只是觉得,每次听过王羽指点江山,都会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所以,旁听这种事,也是多多益善。
    王羽清清嗓子,斟酌了一下用词,先是为了个不搭界的问题:“秦兄,子义,你们可知道先前破敌的那个阵势,是何来由?”
    “呃……难道不是主公您从古阵中改良而来的?”太史慈很诧异的反问道。
    王羽并不回答,只是看向秦风,后者皱着眉头苦思片刻,试探着问道:“莫非,跟徐将军有关?”
    “没错。”王羽这才点了点头,解释道:“早在战国时期,秦、赵、燕等地处北方的诸侯国,就苦于北方匈奴的骚扰了,三国不约而同的采取了筑长城的方式来防御。不过,光凭长城,并不足以阻挡匈奴的铁骑,如何在野战中取胜,才是北方诸国最关注的。”
    这段历史跟先前的话题似乎不相干,但二将对王羽的说话风格已经很熟了,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兜圈子,既然提起这个,必然就有其用意所在。
    “燕赵两国采取的是以骑制骑的战术,燕国国力较弱,成效较小,但赵国自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之后,骑兵之强,堪称天下第一,在长平之战前,堪称所向披靡。秦军的应对方式则有些不同,他们更依赖于战阵以及强弩!”
    “君侯的意思是说,今日破敌之阵,出于西秦?”秦风若有所思。
    “不错。”王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悠远,像是在追忆什么似的,“秦赵长平之战,赵括代廉颇后,全军尽出,名将白起以奇兵迂回包抄,断掉了赵军的粮道,一举剪除了秦国最强大的敌人。当时秦军的奇兵,正是一支弩骑兵。”
    长平之战中的细节,很多都饱受后世史学家的争议,特别是秦军迂回敌后的这支奇兵。
    这支奇兵不过五千人,却稳稳的断掉了四十万大军的粮道。而赵军,向来是以骑兵而闻名于世的,就算有秦军主力的牵制,这支骑兵面对的压力也可想而知。
    赵括再笨,也不会笨到连抽调轻骑回救这种事都不懂,最后的结局只能证明,他的努力失败了。赵国精骑,在那支秦军奇兵面前没能讨到好,因此无法打破敌人的封锁。
    对此,墨家遗卷给出了一个相对合理的答案,那就是秦军的强弩加战阵,可以极大的克制轻骑兵!无论对手是草原的野蛮人,还是训练有素的中原骑兵,强弩加战阵,都是他们的克星。
    遗卷中详细的记载了如何以步兵、强弩为主力,配合以少量骑兵,克制纯骑兵部队的战法。
    “以强弩梯次杀伤,挫其锐气;以重甲步卒正面接战,乱其节奏;以轻骑兵两翼包抄,断其后路;然后正面以具装甲骑强冲!只要军队数量相差不太大,纯骑兵部队就只有……嗯,就造不成太大的威胁。”
    王羽本来想说,遇上真正的名将,纯骑兵部队,在正面战场上只有挨揍的份儿。可话到嘴边,他还是收了回来,那样说太直白了,有违他婉转相劝的初衷。
    不过,这样已经足够了,秦风虽然是个纯粹的武将,但他的反应并不迟钝。王羽暗示的隐蔽性,远没有贾诩那么高明,这番话还没说完,秦风就完全明白了。
    “所以君侯才强行打了这一仗?为的就是提醒我家主公,让他不要依仗过于骑兵战力?以至于轻敌冒进?”惊诧很快转化成了感动,秦风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古往今来,各种劝谏方法不计其数,但王君侯的这招‘兵谏’却堪称独一无二。
    “我大汉开国之初,久乱返治,国力不振,连四匹同样毛色的马都凑不出,更别提组建大队的骑兵了。可当时匈奴为祸又烈,故而军将重拾先秦的战法,以步对骑,在正面战场屡屡取胜。汉武之初,被称做‘苍鹰’的郅都,就精擅此道……”
    郅都虽有酷吏之称,但比那受人追捧的是他能文能武,正所谓:战克之将,国之爪牙。
    汉武时代之初,正是匈奴人气焰最嚣张的时候。可郅都出任雁门太守时,骄横的匈奴人却全然不敢犯境,只能用木头刻成郅都之形的木偶,用弓箭射来出气,可见其威。
    匈奴人没受过教化,不会因为郅都名声大,就退避三舍,郅都之所以有这样的威势,主要还是打出来的。以步克骑,不是什么天方夜谭,秦汉的名将们,对此都颇有心得。
    “君侯的意思,末将明白了,一定会如实转达给我家主公!”明白了王羽的良苦用心,秦风重重点头。
    “这样就好。”王羽稍稍松了口气,他之所以大费周章的搞这么多事,就是不想公孙瓒在界桥这一战中损失太大。
    青州一共只有六个郡国,刨去平原不计,加上泰山,一进一出还是六个。而冀州却足足有十二个郡国,无论人口还是地域,都远在青州之上。更重要的是,冀州经受的战乱没有青州那么大,那么持久,所以,两边的战争潜力根本无法同日而语。
    一旦公孙瓒损失过大,牵制作用就会减弱,青州就要两面受敌了,其中还包括了袁绍这样的重量级人物。
    但公孙瓒本就不是个从谏如流的人,三大心腹中的严纲、单经似乎也不怎么好相处,王羽只能想办法迂回。
    “你回去后,先不要提后面那些内容,只说我军以千破万,吸引伯珪兄的注意力,然后着重描述我军的首战,如何凭借一次冲锋,击溃冀州一千精骑的,有人问起,你再介绍战法,然后从弩骑兵的战法,引申到步兵破骑之阵……”
    王羽详细的面授机宜,秦风聚精会神的听着,连连点头。
    “冀州名将众多,再加上各地慕袁氏之名来投靠的,肯定有人通晓此战法,所以……至于对策么,你不要当众提起,待伯珪兄私下询问时,他再对他说……某的想法是,不要进行主力会战,辨明袁绍主力方向后,步卒转为守势,骑兵迂回冀州腹地……”
    “可是,粮饷……”听到这里,秦风面露难色。
    “人是活的,粮饷是死的,青州的经济虽然也很紧张,但挤一挤,总是有办法的,不能因为乏粮,就强行作战啊。”王羽语重心长的说道。
    “君侯说的是。”秦风再无疑虑,当即向王羽一抱拳,点了几名亲卫,“末将这便去了。”
    “嗯,去吧,”王羽点点头,然后又抬头看看天色,笑道:“时间差不多了,子义,咱们也该踏阵破敌了。”
    “喏!”太史慈不假思索的牵过马,整理兵器,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扭头问道:“现在?”
    王羽莞尔,笑吟吟答道:“当然是现在。”
    “咱们休息的差不多了,可淳于琼那边也休息了好一会儿,现在去,还不如刚才直接杀过去呢。”太史慈知道王羽不会拿这种大事开玩笑,可他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就是现在。”王羽点点头,神秘兮兮的说道:“刚才去,冀州军还有顽抗之力,可现在么,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恐怕连兵器都提不起了。别说伤亡,打起来,比赶鸭子还简单。”
    “……”太史慈张口结舌,好半天才问道:“主公,难道您还会下毒?”
    “下毒?当然不是,不过,跟下毒也差不多了,哈哈。”王羽哈哈一笑,不再解释,挥挥手命令全军上马。
    烟尘再起,滚滚如浪,向南直驱而去。
    (未完待续)


二五九章 河北有名将
    “中毒?”
    作为名门望族之后,又常以国之干城自诩,袁绍对风仪气度,一向是看重的。没错,这些都是表面功夫,可这时代看重的就是这个。
    蚕眉凤目,长髯及胸的仪容;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暗合礼法的风度;再加上四世三公的家世,这才构成了当代最具领袖魅力的一方诸侯。
    可现在,看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淳于琼,袁绍很有一股子冲动,不顾风仪的冲前几步,飞起一脚,彻底把这个窝囊废踹扁!
    实在是太丢人了!
    兵无常势,被人有心算无心,打了个败仗,这不算什么。败在王鹏举那个狡诈小子手下的武将多着呢,如果能拉着军队主力退下来,说不定还能成就名将之名呢!
    就算一败涂地,也没什么,这种事就跟赛跑似的,有西凉军、青州黄巾那些先例在,淳于琼败得再惨,也算不上多显眼……想想看,一万先锋,这不好歹还跑回来四、五千吗?在王鹏举手下,生还近半诶!
    可是,听他这个蠢货在说什么,中毒?王鹏举收拾个废物还用下毒吗?而且,给上万人下毒,这种事说得过去吗?难不成他把整个磐河都变成毒水了么?
    “末,末将也觉得不太可能,可当时……”淳于琼垂头丧气的跪在地上,畏畏缩缩的蜷成了一团,好像一只大号的乌龟。
    他也知道自己的答案不靠谱,可泰山轻骑踏阵时的情景,实在令他的印象太过深刻了,即便到了现在,他一闭上眼睛,都能清晰的再现当时的场景。
    消停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左右,隐隐的惊雷之声沿着河面传来,震得水波都微微颤动。不用提醒,淳于琼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及时下达了备战的命令。
    命令很及时,但效果却大是不妥,冀州军的兵卒都是训练有素的,除了少数睡得太死,反应稍慢的人之外,绝大多数人都抓起兵器跳起身来,然后……所有人都发现,自己的动作明显比平素慢,两条腿和整个后背都好像不是自己的,酸酸地用不上力道,手上也软绵绵的,兵器倒是提得起,但大橹之类的重家伙,就拿不动了。那些披了重甲的,更是完全无法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刚轮到去河边喝水的人更惨,身体稍一动,立刻感到眼前发黑,天旋地转。
    也不知谁喊了第一声,说是中毒了,然后,士气瞬间崩溃。
    有人蹲在地上抠嗓子眼,试图把毒药呕出来;有人跳到河里,却忘了自己不会游泳,在刚到下颌的河水中拼命挣扎呼救,缓缓下沉;大多数人则丢下了兵器,跌跌撞撞的往远处逃。
    那些重甲步兵是最惨的,他们本来是作战的主力,大军的希望所在,结果,在大军崩溃的瞬间,他们却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像一群乌龟一样,绝望在地上爬行。然后,或者被疯狂逃窜的同袍们踩扁,或者认命的在原地等死。
    淳于琼当时就懵了,脑海中最后的印象就是数千人的齐声高呼:“中毒了,中毒了!”
    等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信都城外,和袁绍的主力部队汇合了。所以,当袁绍升帐盘问他兵败的原因时,他也只能给出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答案了。
    “你还敢……”袁绍再压不住胸中的怒火,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脸上神色阵红阵白,最后变成了一片铁青。
    让淳于琼出任先锋,他也担了很大的压力来。河北名士多,名将更多,之所以首肯了淳于琼的请战,主要是出于平衡的考虑。
    作为一名优秀的世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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