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着十来个中年人,得意的笑容,自信的神色,从容的动作,华丽合身、显得富有的衣裳,这种人,就如前世他在电视中,看到的那些成功的企业家一般。
他自然是知道他们极为的富有,地位应该也不会低的。
正注视着,聪尾拉起了游杰曹的衣角,背对着那张长桌,一个劲的走,一个字都没说。
游杰曹就这么被他拉着,进入了赌坊的中心。
进入已是不久了,游杰曹的身体已是产生了对这嘈杂、犹若海浪般的声音的抗体。
虽然觉得还是很吵,但游杰曹已是习惯这种程度的分贝。
这也证明了人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
聪尾偷偷瞄了一眼那张坐着十来个安静中年人的桌子,松了一口气。
他感觉到有目光正看着他。
游杰曹正看着他,目光中带着疑惑。
“你父亲难道不在那张桌子?”聪尾背对着那张桌子,用手指指着那张桌子,接着说道:“我父亲在那张桌子里面,被他看见我来赌坊,他会扒了我的皮的。”
说话的同时,他有些忐忑有些疑惑地看着游杰曹。
“我父亲并不在那张桌子里面。”游杰曹说:“他也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聪尾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寻思道:“包括我父亲在内,今天来得算是星演城,有头有脸的人,他父亲既然捐得起几百几千万星币,自然是其中的一份子,不会是隐世家族吧!”
游杰曹没有看见此刻的聪尾的神色,就算看见,也不会知道,此刻聪尾在想些什么。
他的注意力在附近的长桌上。
长桌外边漆成金色,里面是一些暖色而软软的缎子,之所以认为缎子是软的,是因为名媛们白嫩的双手,只是轻轻放在上面,却是陷入很深。
名媛的腰肢上,总会有那么一只肥大的手,在腰肢上一阵摸索,逗得名媛咯咯直笑,只呼讨厌。
这只大手的主人,只是面上带笑,并没有去理会身旁的名媛,但是随意摸索的手,却是没停。
还有一只手中,则是捏着一个筹码,在手中反复翻动着,目光闪闪地注视着桌上的色盅。
长桌中心,只有两个区间,一个区间上,一个大大的“大”字,一个区间上,一个大大的“小”字。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呼喊的人,穿着米色衣裳,米色衣裳款式老土,显得老气而死气,从其背后斗大的“顺”可以看出,这个人,是顺星坊中的。
呼喊的人,一脸带笑,笑得那么的令人喜欢,一双灵活的眼睛,四下瞥着桌上的众人。
“咔咔咔……”
色子已是摇动,桌上嚷嚷的人,犹如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寂静无声,目光死死盯着色盅。
“夺!”
色盅重重拍在长桌唯一的硬处上。
压得多的人,不禁吐了一口唾沫,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心中却是紧张万分。
米色衣裳的庄家,奋手一挥,揭去盅盖。
顿时哀叹之声大起,叹的多,喜的少。
米色衣裳的人,用一根好似猪八戒九齿钉耙的金色小耙,将筹码耙到身前。
游杰曹看得不禁大失所望,这赌大小,毫无乐趣,这些人,居然玩得如何之欢。
再一看聪尾,已是不见人影。
四下查看,只见聪尾手中拿着一把筹码已是回来了。
聪尾脸上带着兴奋,好似他即将要发大财了一般,这是赌博的人,特有的表情。
“哈哈!游杰曹,等下赢了我们去最大的酒楼,吃最好的菜!”聪尾说:“你不换点玩玩吗?”
游杰曹瞥一眼聪尾手中标着数字的筹码,道:“没什么好玩的。”
这赌大小,确实很无聊。
但是这话,传到聪尾的耳中,却是意思不同。
聪尾寻思:“难道游杰曹不玩这么小的?也是,他父亲既捐得起几百几千万星币,给他的钱,自然不会少。”
聪尾想完,便是兴奋地看着长桌,犹如看见一个赤-裸的绝色美女一般,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已是挤入了人群,兴奋的看着长桌上的两个区间。
手中的筹码,已是垒了一叠,轻轻地放在了一个区间上。
游杰曹觉得这甚是无聊,四下随意看着顺星坊的装潢。
顶上缀着大灯,大灯中有着无数的蜡烛,无数的蜡烛,组成一个华美的大灯,这样的大灯,在赌坊的顶上,望眼遍是。
漆得程光瓦亮的墙上,每隔一丈多,便是站着一个犹如雕像一般的虬髯大汉,他们的目光,不住瞥向新进入赌坊的客人。
地上被打扫的很干净,小窗子投入的阳光,打在上面,竟然能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游杰曹边走边看,不知不觉,便是走到一处门前,门前站着一个小厮,小厮穿着米色的衣裳。
小厮带着笑意看着游杰曹。
“贵客好!”小厮躬身行礼。
就在这时候,游杰曹神色一变,刚刚吃完的午餐,已是到了出来的时候了。
“问一下。”游杰曹说:“你们的厕所在哪?”
小厮听着游杰曹的话,脸上带着不解。
“不知贵客说得‘厕所’是什么?”小厮察言观色的能力并不弱,道:“如果贵客说得是拉撒的地方,小人知道。”
游杰曹已是没空去解释什么,三急说来就来,来得还很急,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是的。”游杰曹的脸已扭曲,接着说道:“在哪呢?”
小厮慢条斯礼的,又躬了一个身,道:“很高兴为贵客服务,前面直走便是。”
小厮礼貌的抬起手,划着方向。
游杰曹往前一看,已是吐血三斗,前面是有路,长长曲曲,人流不住,但是游杰曹估计走到尽头,裤管中保管多一坨翔。
游杰曹抬眼看了看小厮身后门上有着一个“顺”字的房间。
“这里面有没有拉撒的地方?”游杰曹说:“有的话,我能不能进去。”
小厮又是躬了个九十度的身,表示对于游杰曹的尊敬。
游杰曹心中已是火急火燎,这三急,急起来真是要人命。
“有拉撒的地方,但是贵客不能进。”小厮慢条斯礼地说道:“进了我就要被主管赌坊的大人开除的,所以只有对不住贵客。”
他又是躬身,又是鞠躬,游杰曹已是崩溃。
突然,他身体一舒,三急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已不再需要拉撒的地方。
看了小厮一眼,人便是走了。
小厮在他走后,神色变了变。
他的神色也如游杰曹刚才一般,急不可待。
四下看了看,看游杰曹走后,往着那条长长曲曲的路,已是奔了出去,看他的速度,已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这时候,游杰曹嘴角挂着小人的冷笑,已是出现在门前。
第七十七章 老赌鬼(求收藏、求推荐票)()
耳边传来冲天的叫喊声,或激奋,或低迷,游杰曹一点也不在乎。
他现在的三急已不急,小厮刚才的过于尊重,在刚才心急的游杰曹的心中,已是变成了作弄。
小厮刚才的表情很诚恳真挚,正因为如此,游杰曹才感觉到小厮是故意作弄他的。
那种情况,居然还慢条斯礼的鞠躬,即使是为了表示对于贵客的尊敬,在游杰曹的心中,也是变成了作弄。
游杰曹的手,已是贴在门上,只有轻轻一用力,便是可以推门而入。
门面打磨得很光滑,摸起来十分的舒服。
游杰曹心中也在忐忑,这门里有拉撒的地方,会不会有人,如果有人,人在干些什么。
一般在暗处干的的事,都是见不得人的事。
游杰曹的想象力也就只能想象到,里面是不是一对男女在干世上最快活的事?
游杰曹附耳在光滑黄澄的门上,鼻中荡着一股清香,是树木的清香,时而浓香,时而淡香,淡如清茶,浓似松香。
心脏的跳动,已是加快了几分。
心中打定主意,如果有娇喘骂俏之声传出,便是不进了,如果没有,那便冲入,让那个小厮在顺星坊中,呆不下去。
听了半天,除了几声稀落的声响外,并没有女人的娇喘。
游杰曹正在考虑进还是不进的时候,一瞥远处长长曲曲的路,那个米色衣裳的小厮,正擦着手,得意洋洋地从路上走回。
小厮也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一抬眼,一双眼睛中,已是带着惊慌之色。
撒了手中白色的手巾,犹如一头惊慌野兽般,朝着游杰曹奔跑而来。
游杰曹也慌了,影视作品中,庞大的赌场,都是有着强力的保安。
他怕这小厮去招人,心慌之下,一用力,便是推开了门。
“嘭!”
门在小厮错愕的神情中闭合,小厮虽已奔到门前,却好似雕像一般怔住了。
游杰曹已是进入了门中,心跳加快不少。
游杰曹现在才一气结丹境,戴上防具武器,最多也就四气结丹境,这庞大的赌坊,也不知道有多少高手。
久久不见门外小厮有反应,游杰曹以为他去叫人了,心中害怕再添几分。
眼睛四下打量着这个房间,远远便是看见,四个老头,围坐着,每个人手中,都有一个色盅,都在摇着色盅,连看都没有看游杰曹一眼。
游杰曹大奇,边打量房间,边往着老头们走去。
房间很大,却是没有陈设,地上孤零零的一张毯子,毯子上,是四个老头。
有一面窗子,炽热的风,从小窗吹入,澄黄的阳光,从小窗透入,打在房间漆得油亮的地板上。
地板下面显然是空的,游杰曹踩在地板上,发出噔蹬的响声,就好似踩在木质的楼梯上一般。
四面墙同样漆得晶亮,偶尔有阳光打在墙上,折射出刺眼的光。
房顶上,同样悬着一盏大灯,无数蜡烛缀成的大灯。
除了大灯,便是没有其他装饰的陈设。
这长十丈不止、宽三丈有余的房间,竟然只有四个老头、一张毯子、一盏大灯。
“夺!夺!夺!夺!”
四个老头,同时将色盅扣在毯子之上,毯子甚薄,色盅透过薄薄的毯子,与地板相击,发出大响。
这房间好似溶洞一般,大响回荡在房间中。
游杰曹已是走到了四个老头所在的毯子前面。
一个老头,身长不足四尺,却是精壮异常,显得老皱的手臂上,有着让壮汉都为之惭愧的健壮肌肉,手边有这根根乌黑的手筋。
鼻子尖而长,双耳犹如狼耳一般竖直,一双精光炯炯的眼睛中,有着斑斑血丝。
一个老头,有着一头褐色头发,犹如飞絮般披散在肩膀上,显得油光瓦亮的,显然许久没洗了。
一双黑色的眼眸中,有着道不尽的疲惫与兴奋。
一个老头,有着晶亮的光头,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中,有着深深的疲惫与亢奋。
一个老头,有着沉着的外表,眼睛中,好似有着星辰流动,也带着深深的疲惫。
四个老头,都穿着粗布衣裳,款式虽然很合身,却也掩盖不住衣料的挫拙。
呼呼四声,游杰曹面前刮过,四道强劲的风。
呼呼之声,响彻在这溶洞也似的房间中。
游杰曹看了看小窗外,恰巧有风刮入,游杰曹便是没有往四个老头身上想。
但是他们开盅动作的利落,实在不像他们外表所该拥有的。
色盅已开,四个老头的盅中都是一颗色子,色子却有八面,共有一到八,八个点位,如现代骰子般,在色子上打点,却没有现代骰子的模样,因为它是菱形的。
四尺老头是七点,褐发老头是五点,光头老头是六点、沉着老头是一点。
他们的色盅上方,放着或多或少的圆浑东西,游杰曹凑近一看,原来是星币。
四尺老头色盅上放着两枚星币,褐发老头则是一枚,光头老头则是三枚,沉着老头则是二枚。
四尺老头哈哈大笑,笑声在房间中回荡,只见其他三个老头,从端坐的脚下,取出两名星币来,给四尺老头,四尺老头得了六枚星币。
褐发老头,拿出两枚星币来,一枚给了四尺老头,一枚给了光头老头。
沉着老头的脸色已是发白,拿出一枚星币来,交给了褐发老头。
光头老头苦丧着脸,拿出了三枚星币,交给了四尺老头。
褐发老头与沉着老头,各拿出了三枚星币,交给了光头老头。
沉着老头,一把拿出六枚星币,每人两枚,交给了三个老头。
色盅又是盖上,游杰曹已是看懂了他们的玩法。
这种玩法,倒是比外面的赌大小有趣。
四个老头,恍若没有游杰曹这个人一般,又是摇起了色子,色盅摇动,色子在色盅中,喀拉喀拉的响。
又是四声色盅击在地板上的声音。
四个老头,犹如心有灵犀般,一齐揭开色盅,沉着老头的面色,已是有些扭曲,因为他的点数又是最小。
转眼间,他又赔出去了十来枚星币,他好似心头被人砍了一刀般,神色已是惨白如纸。
突然,沉着老头站了起来。
“不玩了!不玩了!”沉着老头说:“今天手气实在太差!”
说着将胳膊一扭,咔咔直响,好似鞭炮连节燃放。
剩下的三个老头,有些意犹未尽,老头说不玩,却也没走。
就地躺在地板上,合上了双眼,一脸的享受。
“风老头,无极这老头看来是真累了。”四尺老头对着褐发老头说:“我们是不是也躺下休息一下。”
游杰曹就在他们的就近,但是游杰曹好似透明人一般,他们恍若没有看见。
“能坚持到第二十天,无极这老头已算是有所进步了。”风老头说:“以前他不出十天,便是像一头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睡着了。”
“就他这样还魂师!”光头老头说:“我看不如叫死师!”
地上的无极,突然开口了,道:“老药虫,要打架是不是,要打架我无极还真不怕你,哈哈!”
无极哈哈大笑两声,便是呼呼声大作。
“你看,死狗终于死了!”光头老头说:“死狗,来,我们去外面练练!”
无极已是没有反应,鼻息沉沉。
突然,四尺老头眼中精光一闪,看着面前的游杰曹,对着光头老头说道:”死狗是死了!我们还有小狗。”
光头老头顺着四尺老头的目光看去,道:“对,对呀!”
风老头看着游杰曹,目中有着狐疑,道:“他懂得玩吗?不会像外面的一群人一样,只知道赌大小。”
“没有关系,只有他有钱就好!”四尺老头眼中发着光,看着游杰曹,接着说道:“有钱多玩几把就会了。”
风老头与光头老头都会意了,都笑了。
“你有钱吗?”风老头看着游杰曹问道:“你既然敢踏入这里,想必也带足了钱吧!”
“有!”心念一动,游杰曹的手中,已是出现十枚星币。
风老头四下打量着游杰曹,好似在找寻什么。
“一个少年,能有如此财富。”四尺老头说:“不简单呐!”
光头老头,看着游杰曹,手臂一挥,打在无极老头的身上,将无极老头的身体,震开了。
“嘭!”
无极老头的身体,撞在漆得光亮的墙上,无极却是浑如未觉,依旧呼呼大睡。
游杰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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