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只是作为一个看客去的,看看安彻是如何将自己的弟弟们,亲手推入火坑。
“是,老大。”花钰记在心里,然后等在一边,她知道,老大还有话要说,在她没有开口让她离开的时候。
“对孙家动手吧,不要留情,我要的只是孙家,至于用什么手段,得到便好。”少女凉薄的语气在这寒冷的冬季里,愈发的没了半点温度。
“是!”
“谙无呢?”南弦歌吃着饭,突然想起昨夜被自己带回来的小孩儿。
“老大,谙无在休息,他身上很多暗伤,年纪太小所以身体估计承受不太住,星药给他治疗了。”谙音想到那个孩子在星药治疗时那身上大大小小的根本未曾痊愈过的伤和各种痕迹,眼中多了欣赏。
“那你让星药这几天就好好的看顾一下他,尽可能快的将他的伤养好,我这次得带他走。”南弦歌指尖点了点桌面,然后这般吩咐道。
“是!”
“我们去s市的人回来了吗?结果如何?还有我弟弟,怎样了?”南弦歌斯文优雅的吃着饭菜,良久,才放下筷子擦净了嘴,侧头问花钰。
闻言,花钰想了想之前星药给自己的化验分析单,开口回道:“星药将我们采集的血液样本做了化验分析,南堔的血液里有大量潜藏的毒素,但是对比起柳素就少很多,至于小少爷,他体内同样有那种毒素,但是量很少,只要给他解药进行调养,很快就能够彻底清除,不会威胁到生命。”说完,花钰又继续道:“小少爷现在在惩罚期间,他没有吵闹,我们的人也一直检测着他的生命体征,一直维持在安全线之上,不会出现危险和意外。”
“将饭菜撤下去吧!”南弦歌听完她的话,却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表情淡漠的让人无从猜测她的任何想法。
“将解药混合着饭菜给他吃吧,另外,将所有的结果都保存好档案,会用到的,另外你派人通知谙音,注意南漪雾的言行举动,视频录音之内的隐蔽些,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她思索着条理清晰的下着命令,说话的空隙里用冰凉的手指轻揉着哪怕碰一下都疼的太阳穴。
“是,我知道了,老大,你休息会儿吧!”花钰担忧的看着她明显疲倦的神色。
“无妨,你先下去吧。”南弦歌摇摇头,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起身走到窗下继续翻看着一份又一份需要她处理的文件。
花钰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让人进来收拾后出去了,不过她私心里觉得,该让彧回来了,他若是不在,老大就是这样,根本不会听他们的劝告,夜以继日的忙碌着,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身体,这样下去,老大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下午,好不容易从层层乌云和浓郁雾霾中冒出了点儿头的太阳又被完全遮挡住,南弦歌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放下手里已经处理好的文件,终于起身到沙发上倚靠着闭眼浅寐,然而不过半个小时,就又被急促的手机震动给叫醒。
睁开那双并没有半点睡意的冷冽眸子,南弦歌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蹙了蹙眉,动作比自己预料的要慢些。
“队长!”她清冽的声音里满是严肃,丝毫听不出这是刚睡醒的人该有的语气,声音里的朝气蓬勃却让电话那头的人感到满意,然而一想到南弦歌做的事儿,这位被她称作队长的人就觉得说不清的头痛。
“零号!老实交代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沉着嗓音,显而易见的怒火,让南弦歌将手机稍稍远离了自己的耳朵。
“报告队长,属下昨晚去最高监狱接了个人!”南弦歌义正言辞的大声回复,然而她清冷的眉眼在此刻却染上了些笑意,狡黠又无情。
“嘿!你丫头还理直气壮了是吧?”她的回复直接让那头的人破了功,气极反笑的说她:“老子看你是翅膀硬了,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把人给劫走了,你丫头下手够快的啊!你这坑队长的特质,又见长了啊!”
分明是在训斥她,可南弦歌就是清楚的听出了对面人语气里的无奈,如此,乖乖巧巧的笑着,依然清冽着声音道:“队长,那本来就是我的人,总不能让我给他们做了嫁衣啊对吧?我零号虽然大方,可也不是冤大头啊,对吧?”
她这番往自己脸上贴金还不愿退步的话倒真的是让队长气笑了起来,简直没脾气,倒也柔和了声音:“你这个丫头,既然是你的人,你干什么还要把人放在那个地方?惹得那几个小子眼馋了,你又二话不说的领走了,这让他们怎么气的过?一大早的就开始到我这儿来告状,一个个的跟孩子一样,死缠烂打的和你一样烦人。”
“啧,队长,辛苦队长了下属无以为报!”某人感慨的摇着头,后一句明显的耍赖不认账。
“。。。。。。”嗯,成功的让有意要来赚点儿人情的队长大人无语黑脸。
“零号!你下次最好跑快点儿!别被老子逮到了,不然就去给老子把三个大队的基地厕所都洗干净了!”焉地,男人暴烈的怒吼从听筒里传出来,声音之大震得感觉手机都在颤抖,而作为被威胁怒吼的零号,南弦歌早就有先见知名的将手机拿的很远。
特别坏心眼儿的等人吼完了才又拿回来继续说道:“队长,别呀,就算我愿意去扫,你觉得那些小子们有胆子让我服务吗?”
一番话,说的自恋不要脸至极,却成功的又一次让队长大人哑火无言。
是了,在整个军部都绝对是被敬畏崇拜的零号,只在传说中才存在的零号,早就是军王的零号,就算给龙炎这些小子们一千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让零号来给他们清扫基地厕所啊!那不仅仅是会折寿,那根本就是不让人活的节奏啊。。。。。。
插科打诨了一会儿,两人的话题聊到了即将到来的战事上。
“零号,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龙焱作为国家手里最锋利的刀刃,而山鹰又是这柄刀最尖锐的刀尖,你做好准备!”队长明显严肃起来,说到后面,竟让人觉得沉重了许多,心头像是压抑这什么一般难受。
“嗯,队长放心,我心里有数,这一去山鹰哪怕只剩最后一个人,也坚决守卫国土,不让敌人进哪怕半尺!”少女眉目清冷,那双澄澈深邃的眸子里尽是坚定,似乎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能够改变她的决定和承诺。
“好!不愧是老子教出来的兵!就是要这么有种!等你奔赴战场的那天,我来陪你喝酒给你践行!”辛胤大喝着夸赞南弦歌,言辞虽粗鲁,却尽是欣赏欣慰以及满意!
“教官,你一杯倒,我们就喝喝茶吧?”南弦歌默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然后弱弱地提了一句建议。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自己嫡亲的教官,领头上司,龙焱部队的队长,辛胤已经被她气的直接挂了电话。
看着被挂断的通话,南弦歌并未收敛笑意,反而笑得清浅温柔,漂亮干净的眸子里也还有尚未褪去的恶趣味。
辛胤,自己从进军队开始,就是自己的教官,因为自己就是被他一手拉进军部然后训练提拔上来的,谁都知道,龙焱的军王零号山鹰队长是龙焱大队长的嫡亲的直系下属,其关系之好,更是旁人无法想象的。
可是,没有人敢议论零号和辛胤的关系,因为零号的实力以及荣誉军功都在那里,从来没有谁敢放言说有把握超越零号,零号,不仅仅在龙焱,在整个华夏无数军区里,都是传说中的人物,无数的兵,都以零号为标杆,为偶像。
第二百五十章 250()
【未修,暂时请勿购买】
“当然是真的了,小音,我怎么会骗你呢?你要相信我啊~”南漪雾稍微撒着娇,声音柔柔的勾人极了。
“小音,你现在在哪儿?我一个人到处走,没有找到你。。。。。。我们今天还要去试礼服,我怕迟到了阿铭的家人会不高兴。”
言下之意,你快点自己过来啊,难道还要我耽搁时间来找你吗?
“我在。。。。。。你告诉我你那里有什么,我来找你吧。”谙音顺着她的意思,边说,边看着那个说着自己一个人到处走实际上站在那动都不曾动一下的少女,笑的冷冽。
同一时间,南弦歌接到了官席的电话。
“小歌儿,你给我的那位,可是又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牵扯上她身边你的下属,小白花儿毕竟还是叫你一声假的不能再假的姐姐呢,所以这一次,你准备怎么处理?”话末总是习惯性的上挑尾音,充满磁性也不乏媚意的声线,使得人耳尖麻痒,撩人的不行。
南弦歌在他说话的档口,也已经了解了南漪雾那边发生的事情,她看着消息,良久,才在官席轻浅的呼吸声中缓缓道:“顺着她的意思,让你们公关部随了她的意,好好的炒作,将她包装成她想要的样子,我要她走到最高的位置上,然后在踏最后一步的时候,从云端直直的没有任何悬念的摔下来!从此,再没有人能够拉她一把。”
她的语速很慢,一个字一个字都说得极为清楚,带着温柔却不可抗拒的语气。
分明是在恶毒的谋算,将一个人的一辈子都算计着要毁掉,可偏偏听她说话的人没有半点的厌弃不耐,反而低笑出声,磁性撩人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来:“小歌儿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你想她的人生怎么走,那便让她再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如何?”
没有半点敷衍,纵然随意的说出口,却也更像是对情人最真的承诺,询问中还带着些许讨好。
“自是极好。”南弦歌垂下眼眸,淡笑着回了这四个字。
两人随意的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毕竟是自小便相处了数年的两人,彼此对对方的一切都算得上是熟悉,所以没必要花废不必要的时间维持一通电话来交流。
南弦歌揉了揉有些胀疼的太阳穴,抿一口热茶,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看着明晃晃的白纸黑字,却少见的有些出神。
明天就是安家三少爷安铭订婚的日子,可就只是一场订婚宴而已,安彻便将邀请函发遍了整个上层权贵的圈子,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的举动异常,那么,他真实的目的。。。。。。其实多数人也猜测的差不多了吧!
这些天,自从安彻被仇九推出来当了替罪羊,承受了蓝家的怒火后,安家就被无数合作伙伴或者对头敌人明里暗里的打压,搅黄了安家原本谈好的数笔大生意,还让安家自己赔了不少,这一点举动就足够安家喝一壶的了,使本就内部纷争不断的安家摇摇欲坠,可真正的报复,来自蓝家的行动,还没有开始,不难想象,若是蓝家出手,那。。。。。。上京还有没有安这个姓,怕是都难说了。
所以,在蓝家出手之前,安家只有两条路能走,一条是向蓝家赔罪,取得蓝家的饶恕;另一条便是尽快搭上其他家族,不说比蓝家强或者持平,至少也要能够令蓝家斟酌后才下决定的那种存在,这样,最少也能够给予安家一个喘息恢复的机会。
然而,南弦歌觉得安彻果然不愧是安彻呢,他竟然要同时将两条路一起走了,如此魄力,还真是个狠人呐~不过,倒是可怜了他那两个从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最后却要无知无觉的就被牺牲的弟弟。
啧,真的就这么抗拒自己给他的第三条路吗?将安家的掌家权交到自己手下。。。。。。
门被敲响,南弦歌收起心中所想,走过去打开门。
“老大,先吃点儿东西吧。”花钰恭谨的垂头,彧不在老大身边,自己就必须代替他照顾好老大的身体。
“送进来吧。”南弦歌看看她,然后转身进去,不再管她和她身后端着饭菜的人。
“花钰,替我准备好明天去安家参加订婚宴的服装。”南弦歌坐在桌前吩咐着,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无需太高调,舒适就行。”
毕竟她只是作为一个看客去的,看看安彻是如何将自己的弟弟们,亲手推入火坑。
“是,老大。”花钰记在心里,然后等在一边,她知道,老大还有话要说,在她没有开口让她离开的时候。
“对孙家动手吧,不要留情,我要的只是孙家,至于用什么手段,得到便好。”少女凉薄的语气在这寒冷的冬季里,愈发的没了半点温度。
“是!”
“谙无呢?”南弦歌吃着饭,突然想起昨夜被自己带回来的小孩儿。
“老大,谙无在休息,他身上很多暗伤,年纪太小所以身体估计承受不太住,星药给他治疗了。”谙音想到那个孩子在星药治疗时那身上大大小小的根本未曾痊愈过的伤和各种痕迹,眼中多了欣赏。
“那你让星药这几天就好好的看顾一下他,尽可能快的将他的伤养好,我这次得带他走。”南弦歌指尖点了点桌面,然后这般吩咐道。
“是!”
“我们去S市的人回来了吗?结果如何?还有我弟弟,怎样了?”南弦歌斯文优雅的吃着饭菜,良久,才放下筷子擦净了嘴,侧头问花钰。
闻言,花钰想了想之前星药给自己的化验分析单,开口回道:“星药将我们采集的血液样本做了化验分析,南堔的血液里有大量潜藏的毒素,但是对比起柳素就少很多,至于小少爷,他体内同样有那种毒素,但是量很少,只要给他解药进行调养,很快就能够彻底清除,不会威胁到生命。”说完,花钰又继续道:“小少爷现在在惩罚期间,他没有吵闹,我们的人也一直检测着他的生命体征,一直维持在安全线之上,不会出现危险和意外。”
“将饭菜撤下去吧!”南弦歌听完她的话,却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表情淡漠的让人无从猜测她的任何想法。
“将解药混合着饭菜给他吃吧,另外,将所有的结果都保存好档案,会用到的,另外你派人通知谙音,注意南漪雾的言行举动,视频录音之内的隐蔽些,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她思索着条理清晰的下着命令,说话的空隙里用冰凉的手指轻揉着哪怕碰一下都疼的太阳穴。
“是,我知道了,老大,你休息会儿吧!”花钰担忧的看着她明显疲倦的神色。
“无妨,你先下去吧。”南弦歌摇摇头,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起身走到窗下继续翻看着一份又一份需要她处理的文件。
花钰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让人进来收拾后出去了,不过她私心里觉得,该让彧回来了,他若是不在,老大就是这样,根本不会听他们的劝告,夜以继日的忙碌着,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身体,这样下去,老大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下午,好不容易从层层乌云和浓郁雾霾中冒出了点儿头的太阳又被完全遮挡住,南弦歌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放下手里已经处理好的文件,终于起身到沙发上倚靠着闭眼浅寐,然而不过半个小时,就又被急促的手机震动给叫醒。
睁开那双并没有半点睡意的冷冽眸子,南弦歌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蹙了蹙眉,动作比自己预料的要慢些。
“队长!”她清冽的声音里满是严肃,丝毫听不出这是刚睡醒的人该有的语气,声音里的朝气蓬勃却让电话那头的人感到满意,然而一想到南弦歌做的事儿,这位被她称作队长的人就觉得说不清的头痛。
“零号!老实交代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沉着嗓音,显而易见的怒火,让南弦歌将手机稍稍远离了自己的耳朵。
“报告队长,属下昨晚去最高监狱接了个人!”南弦歌义正言辞的大声回复,然而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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