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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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凡同谋-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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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火烫般的想离开,不料腰间一紧,一双强而有力的胳膊将她紧紧圈住了。

“不要逃开!”黯哑的声音颤栗着,双手情不自禁,如火一般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揉搓着,仿佛要将怀里的女子揉搓到血液里去。

“不要!”清心脑袋轰的一下,感觉失去了所有力气,瘫软在锦蓝枫的怀里。该死的,面对这个妖孽的男人,她的身体竟然有了一股危险的饥渴,这饥渴令她既害怕又期盼。

她不停的娇喘着,企图用最后一点理智撑开男子致命的诱惑。但这种徒劳的挣扎对于锦蓝枫来说无疑于火上添油,更挑起了他大海般的深情。那双手从腰间拿开,慢慢绕到上面,然后颤抖地捧着心爱人的脑袋,将火热的嘴唇紧紧贴上她的额头,然后顺着脸颊缓缓往下移——

当嘴唇终于贴近那片柔软如花的娇唇时,他突然全身一僵,腹部下面迅速崛起,坚挺如铁,浑身燥热难耐,对怀中的女子充满无穷尽的渴望与需求。他疯狂地吻着她,将她的唇,舌尖全部含在嘴里,一寸一寸索取,绵绵密密的品尝,品尝她的甘甜,仿佛要将这两千年的时光一下子全部夺回来。

“萦玉——。”喃喃的低唤,将清心最后一点理智击溃了。

不管了不管了!一切都不管了!她就像一只甘愿被俘获的猎物,在低低的回了一声后,身子已完全失去了控制,信马由缰地任由他将自己点燃。她紧紧趴在他的怀里,柔软的胳膊慢慢圈上了他的脖颈,然后扬起笑脸,用唇瓣颤抖地,热烈地回应着他的一切——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需要他!需要他的怀抱,需要他的慰藉。这份需要是那么强烈,强烈到仿佛失而复得!原来,她以为自己对他的感情只是一种肤浅的依赖和感恩,此刻才知道,她真的爱他!那么爱,那么爱,竟爱到骨髓里去了!

“我——。”她情不自禁地吐出了这个字,但下面‘爱你’二字却因为羞涩而堵在了喉咙处。够了!对于一个矜持的仙子来说,这个‘我’字足以包含千言万语,足以激起他下一步的强烈索取。

再也忍受不住,锦蓝枫低喃一声,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伸手一扯,将她的绿色外衣扯了下来,露出里面玲珑有致的娇美身材。

“萦玉,萦玉!”抱着魂牵梦绕的躯体,他感动得泪眼婆娑。因为一场陷害,他们竟分开了两千年。这两千年,足以令一对如花美眷开枝散叶啊!

一场欢爱似乎水到渠成,忘川河畔守望了两千年的炫枫神君,终于可以将满腔爱意倾注给心爱的女子了。相思河畔相思结,无边风雨无边晴!所有的相思,只为此刻的浓情释放!

然而,他们万万想不到,洞中有情却隔洞有耳。

原来,清心撸出的这个洞,正好与另一个山洞接壤。这个山洞里,此刻正睡着那个亦正亦邪的人物——元极蛊神!

一袭蓑衣,一幕烟雨,半壶老酒,本是元极的逍遥人生。

但因当年结交不善,错把污泥当净土!以致苍桓那妖孽将自己的绝学偷学了去。这也罢了,那妖孽竟趁元极云游之时,弃了灵云山投奔了玉面魔君,并将自己的绝学用来助纣为虐,伤害仙子,挥霍人命,饶是他再不管事,也不由得火冒三丈,誓将妖孽碎尸万段方可解恨!

于是,他便在这里暗暗挖了一个洞潜伏着,以便伺机捕捉那条不知天高地厚的蜈蚣精。不想,在一次晚饭中,因贪杯而多喝了几钟酒后,竟一睡睡到现在。也合该清心两人情深缘浅,刚要入港时,只听那邪神不耐烦地问道:“是谁在外面吵闹啊?害我瞌睡不成!”

两人一惊,忙像蚂蚱一样跳来,如火的激情瞬间冷却下来。到底是锦蓝枫冷静,他见声音是从另一个地方传来,便将清心揽在胸前,并温柔地帮她穿好衣服,道:“别怕,是一个懒妖!”

‘嘭’的一声,似乎有什么被打掉了。那邪神冷哼道:“哪来的毛头小子?偷情不着,竟然敢说本神是妖?想必是爹妈教错了?”

“你才爹妈教错呢!”锦蓝枫没好气地反击道:“既然是神仙,就该知道神魔相通该当何罪!你不仅不反思,反而嚣张无度起来,看来天帝是太懦弱了!”

“小子乳臭未干。口气倒不小,不仅教训我,还敢教训天帝!”元极的声音里怒气渐长。

“没错,凡是本座看不上眼的都要教训!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本座面前如此逞强?”

“哇呀呀,气死蛊神也!”

“蛊神?”锦蓝枫暗吃一惊,轻轻握住清心的手:“你就是那个疯疯癫癫的蛊毒邪神元极?”

“小子,蛊神的名号也是你叫的?”元极叫道:“看来,本蛊神若不教训教训你,你不知道锅是铁打的!”

“你这是要过来么?”锦蓝枫望了望上面那块小山一样的巨石,心下暗自一喜。正不知道怎么出去,没想到就有人送路来了,而且还是那蛊毒的祖宗——元极邪神!

天意啊,天意!

“哼,小子,我且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那元极显然犹豫了起来。

“元极真要知道本座是谁么?”锦蓝枫眼眸在黑暗中闪了闪道。

“难道你怕让我知道?”“告诉你并不难,就怕你在听到后会吓晕过去!”

“又不是阎罗王,有什么好怕的?”

“你说对了!本座就是阎罗王,专门取你性命的阎罗神君炫枫是也!”锦蓝枫吓道。

123,红月宝刀

清心的手颤抖了一下,这好像是第一次听他亲口说出自己的真正身份,虽然是意料之中,但到底感觉怪怪的。堂堂阎罗神君,毕竟只能坐在阎罗殿里批阅生死,没得这么大喇喇在人间跑来跑去的。

“什么?你真是炫枫神君?”元极的语气里果然多了一丝惊惧和疑惑。

“你不信么?我可以一指诉状递给天帝,说你不仅授妖以蛊毒术,而且还私通魔界。光是一项,就足以将你打入轮回道!”锦蓝枫不动声色道。

话音一落,便觉得洞内一震,一阵土屑过后,两人眼前一亮,一个约一人宽的豁口出现在面前,一丝亮光渗透了进来,将他们惨不忍睹的境况一览无余。

豁口里面,是一个烛火通明的洞。里面一桌一椅一酒壶,酒壶显然数年不用了,上面结了层层蛛网。一个身穿百衲衣的瘦小老头斜斜地靠坐在一堆乱草上,正用食指抠牙齿。他腰间一个葫芦酒壶,背上一把破纸扇。因为睡得太久,那褶子堆积的脸上又多了一条条睡痕,嘴角边也滞留着几条梦涎。看上去不像是游仙,倒像是一个邋里邋遢的乞丐。

见锦蓝枫二人执手进来,他打了一个哈欠后,先是朝锦蓝枫拢袖一揖,然后将目光定定地看向清心,戏谑道:“我道是哪对野鸳鸯呢,原是萦玉仙子会郎君啊?”又朝外面看了一眼,嘴巴一撇:“这地方倒是不错,只是太危险了些。唔,一定是那魔头为了成全二位,故意将这洞口推到的吧?”

清心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垂了眸子,嗫嚅道:“胡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手一紧,锦蓝枫将她圈在自己怀里,他凉凉地笑道:“没错,我们就是你说的那样,她是本座的女人!所以,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点。不然,本座将你这些年在人间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天帝,他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有,萦玉中了你的骷髅虫蛊,受尽了蛊毒的折磨,这点你必须给本座一个交代。否则,本座扒了你这身老皮!”

元极闻言脸色一变,惊愕得弹跳起来:“什么?她中了骷髅虫蛊?是谁干的?”

“谁干的?本座还没问你呢,你倒质问起本座来了。”锦蓝枫袍袖一甩,将那堆乱草拂得满洞都是。

“难道又是苍桓?!”元极嘴角抽了抽,顿时气得压根紧咬,扯着自己的胡须叫道:“苍桓小妖,枉本蛊神神交于你,你竟然做出这种祸事,本蛊神要将你碎尸万段方可解恨!!”

“想不到蛊神不仅会调教徒弟,而且,还很会演戏哦!只是,你这样大喊大叫未免太叫人可笑了。”锦蓝枫冷冷道。

“那你说我该咋办?”元极道:“老神本就因为捉拿苍桓才潜在这里的,谁知那夜贪杯多喝了些酒,一觉竟睡了一千多年。这么些年来,老神也不知道外面都变成啥样了?”说完又想到什么,手一伸,忽然将清心的手腕捉住:“不对不对,既然中了骷髅虫蛊,她怎么一点异样也没有?敢情神君也开起玩笑来了?”

清心冷冷地拂开蛊神的手,道:“怎的不对了?多亏谷主每天一碗苦寒子,否则,我恐怕早就死在这骷髅虫下了。”原来,自己身上的蛊毒便是此人所养。纵虎为患,也是可恨之极。

“仙子息怒,都是蛊神的错,仙子怎么惩罚都行,只是别传到天帝耳朵里去了。”元极忙赔笑道:“神君说得对,为了补偿仙子所受之苦,蛊神一定给仙子一个交代。”说完,手一翻,掌心已多了一件绯红弯刀。

他将这刀恭恭敬敬递给清心:“这是老神云游时,在一片荒漠中有幸拾到的。因见它是一件难得的神器,便一直携带在身。今天,老神将它送与仙子,还请二位原谅则个。”

“红月宝刀?”锦蓝枫微微一惊,手一伸,将那把剑拿到手里仔细观看起来。

“不错!听说这是当年天帝送给宠妾吴姬的贴身之物。这刀乃采灵河之水,敛天地之精气而成,任何邪恶的东西,只要靠近它,它都会在瞬间将之毁灭!只是,吴姬被害后,这件神器也跟着不见了。众神仙们都认为此刀已随吴姬葬身在了诛仙池,谁知老神与它有缘,竟然在无意中得到了它。”

“算你识时务!”锦蓝枫将宝刀放在清心的手里,凉凉道:“宝刀相送,本座可以既往不咎。现在,仙子身上的蛊毒怎么办?”

“这个好说。”元极手掌相合,将四散的乱草聚集起来,然后对清心说:“仙子请坐。”

锦蓝枫袍袖一拂,又将那堆草拂散了。他凉凉道:“难不成仙子就坐在你这邋遢的草堆上?”

元极忙点头赔笑道:“神君又不是不知,老神除了会养蛊,其他的还不如一个次仙。要不,神君给仙子弄一张干净的地板来?”

话音刚落,眼前一亮,只见原本破败的洞已完全变了样,结了蛛网的桌椅没有了,取代的是一张红漆四方桌和一把时下最流行的椅子,椅子上铺了粉色绣花垫,桌子上放着一套精致的茶盘,茶壶,茶杯,洞壁周围也挂上了粉色的帷帐,隐隐一股淡淡的脂粉香。

洞中间,是一张粉色的牙床,床上锦被锦帐俱已安放好了——

“这,这,神君,这也没必要吧?”元极唬得倒退几步:“不就祛除蛊毒吗?弄得像个大闺房,倒让老神无从下手了!”

“是啊!弄得这么粉泼泼的,倒不随意了。”清心也在一旁蹙起了眉心,不知这锦蓝枫玩的哪一出。

“以后,这个洞就叫仙子洞了。”锦蓝枫道:“本座可不希望自己女人用过的地方是一个邋里邋遢的地方。——元极,开始吧!”

袍袖一拂,将清心卷到怀里,然后将她抱到那张床上。“别害怕!”说完,行云流水往后一退,如一副水墨画立在床边。

元极可怜兮兮地看了锦蓝枫一眼,又看了看床上那美得不可方物的清心一眼,只觉得双腿打颤,头皮发麻。

124,出口在哪?

“神君,这里危险,我们还是到,到外面去吧?”他咬紧牙齿道。

“没事。既然蛊神在这里安睡了千年而不被人发觉,想必在周围布了玄机,那苍桓道行再深,也不会知道我们此刻会在这里,再说,洞口垮塌后,他说不定正在为活埋了我们而喝庆功酒呢!”

“你是说,这洞口垮塌是因为他有意为之?”

“玉面魔君已被本座收进了乾坤袋,这灵云山除了他,莫非还有第二个玉面魔君不成?”锦蓝枫见元极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闲闲地抚了抚长发,深邃的眸子眯了眯,凉凉道:“蛊神磨磨蹭蹭,是想让本座帮你一把么?”

“啊,别,别——。”元极吓得脸色一白,瘦小的身子一僵,只得哆哆嗦嗦朝床边走去——

威震三界的阎罗君,谁得罪得起啊?当年那些上仙得罪不起,天帝也得罪不起,那么,他一小小蛊神就更加得罪不起了。

“站住!”刚走两步,一声呵斥,吓得他忙忙收了脚步:“又怎么啦?”

“萦玉是本座的女人,你敢靠近么?”

“可,可,不靠近你叫老神怎么——。”

话没说完,手里忽然多了一根绿丝带,丝带的另一头,正系在清心粉嫩的脚踝处。只不过,这脚踝被裙裾遮盖得严严实实了。

“看在同道的份上,本座给你这根丝带,权当驱毒的道具。若在驱毒的过程中,萦玉受了一丁点苦,本座管你不叫元极,叫悔极!开始吧!”

“这,这个——。”元极哭笑不得地看着握在手里没有半点感觉的丝带,真恨不得将那苍桓一刀一刀凌迟处死。

他很清楚,若是隔空驱毒,他要耗费比近身驱毒多十几倍的功力才能彻底见效,弄不好还会将一身仙力全部废去,成为一个真正的乞丐。锦蓝枫的这一出,无非是对他交友不慎的一次严厉报复和打击。

想通之后,反而平静下来了。逃是逃不掉了,还不如小心而为。

他将丝带缠绕在手上,然后腾空跃起,于空中盘腿而坐,嘴里念念有词。少时,只见他的周身涌起了起一层黄色的浅雾,那雾顺着绿丝带慢慢往清心的身上萦绕了过去——

再说,当那层黄雾裹着清心后,她心里既期待又害怕。她渴望回到过去,回归自己,回归那个有故事的自己。但看到锦蓝枫对自己如此深情厚爱,她又怕在恢复记忆后会将这份厚爱完全粉碎掉。

但是,若不恢复记忆,心里的许多谜团又在日复一日地折磨着她,像魔鬼一样吞噬着她。尤其是自己修成仙体后,便更加迫切地想知道,两千年前的自己到底有怎样的经历?有怎样的身世?父亲母亲又是谁?以及又是怎样被人暗中陷害的?这一切,她真的想知道,迫切地想知道,哪怕结果残酷得令她难以接受。而且,她感觉,在最近的几个时辰里,这种迫切已经超过了她对这份感情的浓度。

所以,这次她并没有拒绝,而是极为顺从地被锦蓝枫抱着,又看着他为自己系上绿丝带——

只有在元极开始驱毒时,她的心里突然划过一阵尖锐的痛楚。因为,她看见锦蓝枫看她的目光是那样的纯净,是那样的深情和充满爱怜,这目光让她心里一酸,差点就阻止了空中的元极。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就像诀别的情侣一样,她痴痴而又不舍地看了锦蓝枫一眼,趁着泪水冲出眼眶时,将眼睛死死地闭上了——

如果恢复记忆后,你还是你,那么我依然爱你;如果恢复记忆后,你已经不是你,那么,我就去忘川河畔,乞求一碗孟婆汤,将前尘往事彻底忘记!

此时,高空中的元极显然有些支撑不住了,在那层黄雾开始变厚时,他的嘴角便缓缓溢出了黑色的液体,身子也开始哆嗦起来,他脸色黄如金纸,冷汗滚滚而下。看来,这场隔空驱毒的确让他大伤元气了。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从清心的灵台处冒出一股黑烟,这黑烟状便如虫子,在清心的头顶痛苦地扭曲了几下后,倏地钻进元极周身的黄雾里化解于无形了。元极,清心同时叫了一声后,一个倒在床上昏了过去,一个从高空栽到地上人事不省。

锦蓝枫长长地吁了口气,将一粒药丸推进清心的嘴里,又给她喂了一杯水,顺便也给元极喂了一粒药丸。这才思量如何逃出去。

这洞虽为元极所掘,但因年深日久,出口早已不知被哪堆乱泥堵死了。再说,即便知道在哪里,那地方也许早与魔窟接壤,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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