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本尊写下批注时,无人知道的优雅风姿和隐秘心情,让如今崇拜玉教主的他荡漾不已。而古代的繁体字,在他的脑中学会自动翻译了。
想想以前…哪怕有玉教主的记忆当百度用,还是半蒙半猜的日子,忍不住在心里高歌农民翻身做主人了!
已经适应了教主的工作量后,现在的他终于从魔教教务中缓了过来,每天都会挤出点时间,来放放松沉浸在阴谋阳谋里的神经。
弹一曲悦耳的琴声,画一幅写意的山水,再看看玉教主收藏的书画杂书,充分在多余的时间里修养身心,提高曾经不过是个小市民身份的品味。
在这个没有网络没有电视、电脑的古代世界,不懂得自娱自乐的人注定苦逼。
尤其是在以武侠小说为背景的世界,不懂得琴棋书画的Boss会被人鄙视的。
查觉到隐三回来了,他随口问道:
“隐十调回来了吗?”
“请主人恕罪,因为看到小少爷的情况还不太好,属下私自做主,让隐卫中医术最好的隐十留下一段时间。”
“不太好?都好几天了,还没好?”
原本挺悠闲的玉罗刹神色一凝,坐直了身体。
在知道这个孩子是的穿越者后,他着实隔应了一阵子。
但也因为这件事情激得火气上涌,发现自己的情绪起伏过大,恐怕是心境上出了问题而不自知,明白这什么隐患残留的后果的他,立刻闭关了几天。
恢复了平时的理智后,玉罗刹虽没有像发怒时那么偏激刻薄,可同样不待见他。
出关后不久听隐卫说过孩子身体不舒服,也没说过是中毒之类的,他也只以为是件小事罢了,怎么…看样子还大有问题?
“到底出了什么事?”
隐三面上不变,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经过那天主人的发火后,主人终于不再无视小少爷了,小少爷的情况的确不能再拖了。
“主人,隐十也不太确定,只知道小少爷的身体有问题,在出生后不久浑身疼痛,哭闹不止。”
疼痛?…还哭闹不止?
玉罗刹有些疑惑了,在孩子刚出生的时候他是亲手抱过的,没看出先天不足或者有疾啊…
再说了,对于有一个穿越者灵魂的婴儿而言,得有多难受,才会不顾自尊和脸面喊出声啊。
不过,在此之前,不知道他上个月前安排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哪怕他再不待见这个孩子,他还是留有玉罗刹的血,在外人和教内人的眼里,依旧是魔教教主现在唯一的儿子,该做的…他还得去做。
“隐二,对向紫妍的家人的施压成功了吗,她本人是什么反应?”
隐三沉默的跪在一边,看着编号比他前一位的隐二在主人的问话下诡异的出现,眼瞳一缩。
他完全没感觉到隐二的气息,一段时间不见,隐二的实力更强了,看来他得努力去追赶这个家伙了啊…
隐二完全没注意他人的心思活动,冷硬的脸上毫无情绪波动,专心给主人汇报。
“对向家的施压已经成功,而向夫人在家人的劝说下也动摇了,再或一些时间反应会更明显,会影响主人计划的因素已进行了审除。”
“这就好,本座希望向紫妍的动作快一点,她是不愿也得愿。”
这番安排便是在尽力推动向紫妍,让她在各方压力下挺而走险去对同样怀孕了的舒敛月动手。
当个姬妾,向紫妍是个安分守己的聪明人,但想当个他孩子的母亲,一个下九流的舞姬…还不够格。
被玉教主的记忆同化了不少,古代阶级观念很强的他不屑的想到。
生下了子嗣后,向紫妍就不需要存在了,不管是她,还是之后的舒敛月…
玉罗刹可不希望孩子有个能影响他的母亲,也为了魔教内部的平衡…她必须死。
“隐二,把孩子带来本座这里,隐三,去把隐十叫来。”
懒得动弹的玉罗刹淡漠的说完,继续躺了下去,只是放下了游记在闭目养神,话语中,对他第一个孩子完全没什么亲近的感觉。
两个隐卫都想到了主人平常对舒夫人肚子里的孩子,那是要多关心有多关心,对比之下,明显态度有问题,很不对劲。
连掌握后院情报的隐三,和一向奉行眼见为实的隐二都不禁想歪了,难道小少爷不是主人的孩子?
……
隐二很细心的把小少爷的摇篮车也一起带来了,然后在主人的示意下关门离去。隐三也在不久后,便和隐十来了。
他微微颦起眉头,从软榻上下来,走过去看着在摇篮里哭的撕心裂肺的婴儿,白嫩的小脸痛苦的皱成一团,显得极为可怜。
“隐十,这种情况有多久了,除了哭闹以外,还有什么反应?”
“主人,小少爷至从出生后半天,就开不了身体发疼,已经快三天了,连睡觉也睡不着,奶娘喂的奶小少爷勉强喝完,直到今天才出现哭泣不止。”
传入耳中的哭声尖细的跟猫儿差不多,在这样哭下去,婴儿幼嫩的嗓子都会哭哑掉的。
稍微给他检查了一遍,甚至小心的用内力在他体内探测,玉罗刹仍然没发现任何外伤和内伤,但婴儿的表情无疑是极为痛苦。
感到棘手的玉罗刹挥手要他们俩都退下,他注视着这个孩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是自己忘了啊,哪怕他有怎样的过去,他现在还是个孩子,一个有点虚弱未满周岁的婴儿,没有任何自保之力。
若连玉罗刹这个血脉上的父亲也不管不问,失去了他的庇佑,随时都会凄惨的死去的。
相比之下,他是何等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接着更新,我很努力的哟!on_no
16外出
手指轻巧的解开婴儿身上的襁褓,层层厚软的布料把婴儿束缚得不能动弹,把哭得只剩哽咽的小婴儿从里面捞起。手掌感觉到一片温热的皮肤,玉罗刹将他抱在怀里,丝滑清爽的袖袍包裹住小小他的身子。
看他这副随时会晕过去的样子,来当个阿雪出生后的挡箭牌,玉罗刹都觉得丢人现眼。以玉教主的医学底子,也看不出他的疼痛具体来自哪里。又是个莫名其妙的症状,玉罗刹苦恼的想到。
不过……玉罗刹还是能猜到一些,这算是重生所付出的“生”之苦吗?
灵魂和肉体在孕育初时便结合在一起,然而,灵瑰和肉体之间再怎么匹配合适,也不能改变他是个重生的人。他的精神意识远远超出了婴儿该有的地步,但还好没超出极限…
就如同,有人要是倒霉的穿成了一只麻雀,那这个人的下场……我们得为这个人默哀了。
到了仙侠世界,够幸运你还来的及抢救,但到了武侠位面……嘛,你懂的。
最大的可能是记忆超过麻雀的脑容量,一穿越就得脑死亡,或侥幸没没死,忘记一切退化成了真正的麻雀了…
手指移到婴儿的眉心轻揉,检查着他的精神状态还能支撑多久,在这么脆弱的婴儿身体里,被活活疼死都有可能。
“难道要去找他吗;为了这个孩子……为了这个不算是自己的孩子?”
束手无策的玉罗刹心里沉了沉,眼中流动的暧昧雾色微滞,第一次因为心软出现了犹豫。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他的怀里,掌中还能感觉到孩子跳动的脉络,孩子在他内力的保护下舒缓了点痛楚,不自觉的依恋在他小小的脸上流露。
血脉相连的奇妙感觉让玉罗刹也为之动容,哪怕他的灵魂大概是玉罗刹的同乡……哪怕他们之间素不相识。
我果然不如你,玉教主…
如果是真正的玉罗刹……如果是你,怎么回闹出这种一摊乱的事,杀伐果决的你哪会像我这样顾虑重重,生怕在未熟悉世界之前贸然走出去。
我活在都是你留下的威慑里,弱小的我处处与你攀比着;自负而自卑。在血腥黑暗中踉踉跄跄的逼着自己成长,没有退路,我的后面只有万丈悬崖。
眼睛狠狠的闭上,再次睁开眼时一片清明,他微笑的命令道:
“隐二,备车!本座要出去一段时间,教内发生的大小事情先由隐四和莫一监视着,有无法处决的事发密信来给我,其他事等我回来再说。”
迟早要再去接触这个世界其他的人,害怕自己还不成熟又能怎么样,害怕瞒不过去自己的改变和武功的变化,从而没有勇气去见与玉罗刹本尊熟悉的人又怎么样。没有勇气就咬紧牙关,当初踏出密室时,他不也是满心害怕吗,现在同样闯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再给我十年,我玉无伤定然不会逊于你的丝毫!
玉罗刹,算是我无耻的抢了你的东西,但,本座才是今后的西方魔教之主!
……
通向中原的路上,玉罗刹只带了个充当车夫的隐一、一个算的上心腹的侍女和奶娘。孩子才出生不久无法断奶,要不然他才不会带个累赘上路。
纵然是上等舒适的马车,可此行来回的时间长达数月,古代的车行效率…慢得让任何一个做过飞机看过火箭发射的现代人绝望。一路上车马劳顿,孩子的情况还在加重,只能靠玉罗刹自己亲自为他输送内力吊住他的一条小命,别死在开向去找人帮忙的路上。
靠在轻微摇晃的马车车厢上,用内力缓解了婴儿身体的一段时间的疼痛反应,他将孩子放在腿上,任由孩子装傻充愣的捏着他披着的头发玩。
因为车厢里没其他人,撤去了隐藏外貌的浓雾的玉罗刹便脱去了外衣打算躺一会儿,倚在腰后的枕头上漠然的望着窗口纱帘外的景色,反正这个车厢也是做成可供睡觉的类型。
无视了从婴儿眼中小心掩藏的好奇目光,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孩子的后背,玉罗刹正想着之后见到那个能医治孩子的人,他该如何说话、以及反应就头疼不已。
再加上马上要见的对方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玉罗刹的人之一,那可不是个能轻易忽悠过去的人啊,才没时间来理会一个冒牌婴儿的心思,不过,每天看着这个孩子的表演还挺好玩的。
……
中原,某处寂静偏僻的山谷里,响起两个人的谈话。
“我的好徒儿晓得知道来看师傅了,为师在教导了你后的十几年里,终于感觉到了师徒情这传说中的东西,真是倍感欣慰啊。”
“本座可从来没承认过自己有个师傅,鬼手毒医…白洛奇。”
此处山谷的主人摸着下巴,眼神肆意的打量着自己许久未见的好徒儿,连一个头发丝都不放过的观察着,他还以为这辈子的都看不到他主动来一趟呢。
站在一个发色霜白,却奇异的看不出年龄的俊朗男子面前,玉罗刹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的与他对视,仿佛对方眼中的审视和施加的压迫感不存在,不咸不淡的回了他一句。
“少在这阴阳怪气的,本座有事找你。”
“哈?找我有事,这可稀奇了。”
被徒弟否认了的白洛奇在听到他的话后笑了,这个活成精的男子傲慢而嘲讽的说道:“为了你怀里这个孩子,你竟然会来找我,几年没见,徒儿的想法越来越来让师傅猜不透了呢。”
会为了个小婴儿来找他治疗,说明他很在意这个大概是他的孩子,可既然知道他的为人和出手治疗的代价,他怎么有把握自己就放过他呢,自投罗网的好徒儿啊。
白洛奇笑的胸膛振荡,好几年前早已愈合的伤口仿佛又在隐隐作痛,他的徒儿可从来没什么善心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一章
17针锋
面对着男子的任何问题,玉罗刹都奉行着冷静理智,不让自己的情绪泛起波动,尽量在做到接近本尊的反应。他来这里当然不全是为了这个孩子,本以为会再等个一年半载准备好了才来找他,可既然来了,就把所有的事一起办了吧。
先得让白洛奇肯医治才行,那么,别怪本座把你的事透露给白洛奇听了,我就不信听到关于离奇的穿越重生,他不会感兴趣,再说了,难道见白洛奇之前自己会没料到这个问题吗。
“他可不是本座的儿子,而本座只要你保住他的命就行。”
狭长的眼角微挑,风流自成,玉罗刹也笑了,没有理会怀里浑身僵硬的婴儿。他扬起一个和对方如出一辙的傲慢和嘲讽说道,也只有这个时候,能看得出两人相似之处。
“不是……你会为了个不是自己的孩子上心?而且听说你的姬妾给你生了一个,年龄和你怀里这个应该差不多大,不是师傅太一言断章了,而是你真不是这样的人啊。”
白洛奇颇为感叹的说道,语气里是明摆着的不信,他倒是有些好奇他的徒儿有什么把握能说动他。当年就敢向他下黑手,差点废了全身的功力,指望自己出手的代价不是没有,而是看徒儿愿不愿意了。
“当然不是,他也不是什么普通人,或者说是除了这具身体流着我的血外,其他的就不是了吧……”
低下头看着怀里孩子,当面拆穿他的身份,玉罗刹的笑容中冰冷无比。小婴儿完全傻了眼,呆若木鸡的模样一眼就能看出有问题。
“你说本座猜对了吗?移魂之人。”
讶然的注视着这一幕的白洛奇,心底不动声色的流转过疑惑、惊异,最后发现小孩的脸上表情实在是不打自招,哪怕是谁伪装的再神奇,也扮不成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而一个婴儿,又怎么听得懂他们的谈话,怎么会有这种恐惧的眼神呢…
号称鬼手毒医的白洛奇,这一生见过的奇人异事只多不少,也不差今天这一次。男子斯条慢理的说道,与他俊朗的如世外高人的外貌不答调,是他习惯性温和的语调中包含着尖利的恶意。
“哈哈!的确有趣,更令我觉有有趣的是你,我的徒儿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软了,竟然会留下一个夺去你孩子身体的人!”
“你觉得我会在意一个子嗣?白洛奇,你未免太看低本座了吧,正因为他的特殊,本座才会想治好他,死了也可惜了。”
白发男子想了想,觉得是这样没错,还是说出了他想要的东西。
“我要你的血,徒儿苦心种在为师体内的蛊王,可是想念着你啊。”
血……玉罗刹仔细想了一下,只是失血,没什么问题就是,但他这个人对自己的恶意,不得不防。
不愧是教导玉教主长大的鬼医,就算本尊曾经对他也是极为佩服,哪怕是当初本尊在成年的时间快到来时,为了提高拔出噬心蛊的成功率,从古籍中翻出一条蛊王能够吸引其它盅虫的信息时;动了心思的本尊才不管蛊王才多大,阴狠的把苗族花了长年栽培的幼生蛊王偷出,下到了白洛奇的身上。
靠着蛊王的吸引,在关键时候才险险的拔出了令玉罗刹痛苦不已的噬心蛊。那个年纪的玉罗刹刚要成年,武功没有达到巅峰,这番心智便让白洛奇阴沟里翻船了。
玉教主是好了,但带给了白洛奇如此倒霉的经历,即使他做了堪称欺师灭祖的事情,可现在的他也无法从他的表情上,肯定面前的男子到底对他是什么心态。
是恨,是怒,是毫不在意,还是仅仅单纯的想要报复回来,猜不透的人总是最危险的那一个,更别提这个人的武功高到足以威胁到玉罗刹,他们之间可没有什么师徒情……
“本座帮你拔除蛊王,你给本座治好他。”
哼……玉罗刹相信要血是真的,可只要他的血,其中没问题就有鬼了,与其等他付出这份不靠谱的代价,还不如自己先提出。
“拔除蛊王?哈哈,可笑……”
“这才是你的来找我的主要原因吧,好徒儿是想要这个蛊王,才记起师傅了,你这么有把握我会同意,要知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自己完全能逼出。”
“本座从来都没有低估过你,你的确可以办到,但那一点时间,是五到七年吧,你……等得起吗,或者说,你耗得起吗?”
玉罗刹自信的说道,却是用最毒辣的话语逼他同意,虽然玉罗刹不知道他已经多少岁了,但绝对活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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