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我没有碰女人,只是在青楼住过一段时间。”
屋按住额角的青筋,玉罗刹一天都无法忍受这种境地,哪怕他可以花些时间驱逐药力,但‘心灵阴影’依旧会留下啊!
“真的?”
站在一地破碎的瓷壶前,陈黎很谨慎的暂时没靠近,狐疑的问道。
“废话,你给滚我过来!”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眼看玉罗刹的忍耐极限快要见底了,陈黎知道他说的八成是真的后……十分迅速双手递上解药,那速度堪称狗腿。
闻了闻药味,玉罗刹服下后就冷笑着抬头,手指瞬间往陈黎的周身大穴上点去,交手几招后封锁了一切可以逃脱的可能。不是想要他碰不了其他女人吗,不是一直想要爬上他的床吗,有本事就把自己提供给他!
努力冲击穴道,陈黎瘫倒在地上时懊悔不已,对方算不算是被他刺激过头了?
“对不起。”
“呵,说这句话你也不嫌晚了。”
玉罗刹格外温柔的狞笑了一声,挥手便关住了窗门。或许最初他可能避之不及,但经过魔教教主的无节操岁月,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打碎极情道和绝情道的可能,让陈黎这辈子永远无法挣脱自己设下的魔障。
反正……望虚宫主的长相也不差。
压下心底里一直不愿意碰他的想法,玉罗刹嗤笑自己的伪善,都打算动手算计陈黎了,还把这颗定时炸弹放在身边干什么。
你不是想要解脱吗,我偏偏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当初要纠缠我的!
第97章
隔着面具的容颜不再掩藏;近在咫尺的眼眸染着怒意带来的瑰丽,令人明知危险却还是不可避免的着迷;想要再仔细窥视那雾气之下的真实情绪。
衣袍的凌乱撕开,陈黎感觉大脑嗡嗡作响;好像喝下了什么烈酒一般面红心跳,哪怕是血玉从暗袋中掉出,也无法吸引他的一丝注意。一直以来,他对玉罗刹的感情浓烈而极端;仿佛在把一辈子所有的爱丨欲都点燃了;恨不得杀死所有可能待在玉罗刹身边的人。
然而他办不到……
既无法和对方玉石俱焚;也无法大侧大悟后放下。
爱之一字,是陈黎最初将它看得太轻;才低估了自己陷入爱情后的执拗。二十年的约定才过去了四分之一,他在这场自谋自演的闹剧里拥有了跳动的心,倾尽所有的想要以此得到那个男人。
炙热的欲丨望撩起浑身的颤栗,低低的喘息被唇堵住,柔软的触感有种温柔的错觉。陈黎努力的支起身想要接触更多,奈何穴道被封的他只能被动感受着身上游动的手,而无法去主动索取这个人。
异域的熏香浓郁而轻挑,在这片不大的地方增添了说不出来的暧昧。
墨色的长发蜿蜒的披落在床上,偶尔扎在皮肤上泛起淡淡的刺痒,动了情丨欲的玉罗刹大大方方的解开衣,莹白如玉的肌肤刚劲而菱角分明,眸中含雾的俊颜尽显魔道风流。他从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若不是恨得牙痒痒的,他才不会在节骨眼上去碰陈黎。
指尖滑过陈黎的眉眼,虽有着不逊于女子的隽秀,但绝不会让人错认性别。玉罗刹心中微动,为了防止自己会多男性留有异样的感情,他的男宠通常都是面容姣好若女子,各个养眼异常,纵然是穿上女装也能婀娜多姿的走一会儿。
陈黎出生极好,母亲是前朝皇室留下的嫡裔,父亲是前任望虚宫主,所以他不需要奋斗便能过一辈子锦衣玉食的生活。这样的人本该是天之骄子,奈何他的父亲步入绝情道,母亲因情而黯然病逝,更由于父母之间的协议,让一个本该是外人的入室徒弟抢走了继承人的身份。
若他软弱无争一点,恐怕这辈子就这么无名的过去了,偏偏他冷淡世情的同时又兼具着武者的高傲,无法容忍自己的尴尬处境。陈黎硬生生逼着他的父亲卸下望虚宫主之位,一刀杀了那个踩在他头上逞威的师兄,最后正大光明的坐到了上位者的位置上。
要是陈黎没有修炼望虚宫的功法,怕是花长一点时间,照样可以挤入世间顶尖高手之一。
一念之差,才有了现在为情所困的陈黎。
垂下眼睑,玉罗刹亲吻着他因为紧张而微眯的眼睛,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俯身,难得心里没有升起排斥。毕竟没有人会毫无缘由的排斥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更别提这个人身居高位,却追逐着了你整整五年。
所以啊……爱与不爱从来不重要。
颈部被手环绕,紧贴着的身体好似火烧一般滚烫,玉罗刹微微一笑,风华敛然,也放松了陈黎心底最后一丝绷紧的弦。
这一夜,没什么对错,一场双方尽欢的纠缠而已。只不过东方既白之时,画舫里归于平静,那欢愉带来的柔和情意也随之消散,和外面寂静下来的洛阳河一样多了丝凉意。
凌晨,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父亲的行踪,又走回洛阳河边的玉琉尘简直想要抓狂,感觉像是把中了五百万的彩票弄丢了一样。为什么他之前在酒楼里发傻啊,救星明明就在眼前,他却迟了一步跑下去。
“苍天啊。”
现在好了,什么人影都找不到啊!
空荡荡的街道无人理会某个陷入哀怨的人,唯独一只鸽子从远方扑扇着翅膀飞来,最后停落在玉琉尘的头顶上,轻轻一啄。
“洛阳河上,素白色的画舫?”
打开信鸽带来的信一看,玉琉尘原本绝望的心又燃起动力,他可是知道陈黎有多黏玉罗刹,只要今天他们真的碰过面,任谁也无法速度的摆脱那个家伙。脚尖在地上磨了磨,他有些举棋不定,因为陈黎在洛阳的信息来得太快了,简直在催着他去和对方碰面。
时间紧迫,他必须做出选择。
目光望向湖面上看不清的画舫,玉琉尘忽然感觉落寞,以前这个时候,他恐怕还在自家的大宅里睡懒觉。玉罗刹给予了他很多,同样也不动声色的抹消了很多,令那个前世的李希辰在心里只剩下了一道模糊的影子,和穿越的时光一起远去。
“不就是望虚宫主吗,我还是魔教教主之子呢!”
洒然一笑,他走向洛阳河附近停泊的船只,熟练的从怀里掏出块黑布蒙面,然后溜进其中敲晕船主。没办法,凌晨时候基本都在睡觉,且不提他根本无法飞跃湖水,再者租船也需要耗费时间,他可等不起啊。
画舫内。
还没睁开眼,陈黎就先蹭了蹭柔软的靠枕,然后惺忪的醒来环视一周,熏香的味道依稀残留在这间房间里,但明显失去了那个人的踪迹。眸光冷了下来,他垂放在被子上的手指收拢,骨节发白之后又倏然放松。
到底还是修养过关,陈黎仅仅是低叹一口气,阴翳便从眼底散去。
他掀开被子后,除了腰微微发酸外,身上竟没有多少不适。而自己随身携带的那块血玉,正摆在床头边,在晨光下越发晶莹剔透。
手指握住玉石,陈黎一度想要将它送出去,却还是犹豫了。
‘将它交给你喜欢的人,就当做我送的见面礼吧。’
病榻之上,女子双目空茫的望着虚空,脸色苍白得可怕。但她的声音很温柔,也很微弱,细得只有陈黎用耳朵贴近时,才能听见那一句断断续续的话。
“为什么我会选他。”
玉石再温润光滑,在握紧时也会咯得手疼,就好像玄衣男子那个人一样。陈黎蓦然想起了自己最错误的地方,如果需要修炼极情道,为何自己在看见对方时就不作他想的选择了他,以至于如今迟迟无法破除情劫。
恐怕是当时就感觉得到,会爱上,但绝对得不到,所以……他最适合。
苦笑了一声,陈黎觉得曾经的自己可真残忍,只看见了最好的结果和退路,却从未打算思考过程。拿起了玉石,他看了一眼散落在地的衣物,就打算下床去找干净的了。
脚刚踏在厚实的软毯上,耳朵微动,陈黎直接扯住被子退到了远离窗户的地方。随即隐隐的呼啸响过,一道化作乌光的暗器射入房间,在击碎一块瓷器后,牢牢的镶嵌在房间的木质墙壁上。
手法略有生疏,很明显不是为了伤人。
淡淡的看了一眼,陈黎就毫无压力的转身去打开橱柜,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衣服。
投递完了飞镖之后,玉琉尘就做贼心虚的伏在水里,双手扒在船板两侧,只露出一个脑袋望着前面的画舫。因为暗卫有时会教他认一些特殊图案,所以他认出来了,那个画舫绝对是西方魔教的无疑。
爹就是救星啊!
玉罗刹一出马,什么杀手组织都是浮云吧!
怀着这样的心态,玉琉尘亢奋无比的苦等着,他在飞镖上刻了求救两个字,哪怕爹懒得出船来找他,总有隐卫来找自己这个少爷。
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当他看见走出船舱的是陈黎后,脸色顿时僵住,一颗名为期待的心碎裂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了,但没有三千字,抱歉【鞠躬
第98章
船舱内;陈黎困惑的望着那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少年,若不是昨晚的印象太过深刻;他又怎么会特别注意到对方那双相似的眸色,从而将他在水中捞起。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陈黎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之色;甚至等不及让这人恢复情绪,便把心里的纠结之处问了出来。或者说,他无法忍受这双和玄衣男子同样墨绿色眼瞳的少年继续破坏形象,哪怕他们在长相其实不怎么相似。
玉琉尘哽咽的抬起头;晒黑的肤色把原本优质的外貌毁掉了三分;再加上狗啃似的刘海和被水泡过后的凌乱长发;也难过陈黎会嫌弃的瞅着他。可这一点,玉琉尘难得的不在乎;因为陈黎是第一个一眼便觉得他和玉罗刹有关系的外人。
七分伪装的悲伤渐渐散去,心情如同过山车般起起落落的玉琉尘叹了口气,尽管此刻应该是他极力避免的场景,他却有了种想要暴露身份的冲动。多么难得啊,竟然有人在了解玉罗刹的为人后还死缠不放,甚至对西门吹雪也能爱屋及乌。
“我是——”
话才鼓起勇气开了个头,结果玉琉尘就被陈黎给打断了。
“算了,我不管你和他之间有何关系。”
像是瞬间厌烦了不停的猜测,陈黎微微依靠在墙上,清如泉水的眸子凝视着一脸尴尬的玉琉尘。最开始,他想要问这个年纪比西门吹雪大几岁的少年究竟是何人,而后他又想着那人刚走不久,这个时机出现的少年未免太巧。
可是现在……
腰间的酸软依旧存在,他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玉琉尘,眼中猛然多了一抹罕见的森然。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他是否和其她女人拜堂成亲过!”
尼玛!
连怀疑都不怀疑就判定了自己和玉罗刹有关!
玉琉尘膛目结舌的呆立在原地,那种连含冤上述都来不及的憋屈感席卷全身,简直欲哭无泪。他压根不打算暴露身份的啊,为什么陈黎这么自信于自己的判断,紧靠着一点相似的眸色能说明什么啊!
脑海中玉罗刹似笑非笑的面容一闪而过,玉琉尘打了个哆嗦,深刻的发觉自己的道行完全不够看。
“我、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啊!”
“还要继续装傻?你不知道这种拙劣的易容手段,就是他最爱干的事情吗。”
手指一挑,陈黎轻而易举的将那张玉琉尘怎么抠都没用的‘假脸’给撕了下来,继而眉头一挑,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
玉琉尘这回是真的飙泪了。
脸颊通红的他捂住火辣辣的面颊,刚才还打算牢底坐穿、死不承认的心思顿时瓦解,他怎么也想不到陈黎会在第一时间内发现了易容痕迹,更想不到这货竟然能在他没反应过来前顺利摘下面具。
“这招练了很久,可惜我总是没办法弄下他的面具。”
陈黎颇为遗憾的话响起,令玉琉尘差点被这语气下的魄力给跪了,果然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大概是上天嫌这几番精神打击还不够猛烈,玉琉尘正要抖着唇编造脱身的谎言时,目光忽然一滞。陈黎顺着他的视线往回望,奇怪的发现少年一直盯着自己的颈脖,仿佛上面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手指轻抚在那处,陈黎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从脖颈蔓延而下的红痕。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只是淡然的笑了笑。
可这副浑然不在乎的态度在玉琉尘的眼中,就变成了水到渠成后信心满满的证据了。玉琉尘忍不住死劲的嗅了嗅鼻子,果不其然的在对方身上闻到了残留的熏香,那是除非和玉罗刹待了一晚上才能留下的味道,毕竟他相当清楚老爹喜欢睡前点这种香料。
他蓦然间恍然大悟,怪不得一问就问这种问题,敢情陈黎开始担心有所谓的正牌妻子啊。
“你放心,他一个妻子都没有。”
想通了原委之后,玉琉尘不再是一副烈士断腕的模样,看上去有点蔫耷耷的。
“为何?”
陈黎讶然的问道,然而眉眼中却透露出谁都能看得见的欣喜。
“很简单,他的女人太多了,根本不需要‘妻子’。”
作为一个现代人,玉琉尘十分可耻的嫉妒着教主生活,但同时又为自己打算洁身自好的未来而深深的自豪着。多不容易,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比玉罗刹强的地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半章,待补全!
第99章
次日。
囚牢中;孟澜眼神充血的跪坐在地上;手指僵硬的被玉罗刹握住写字。
“午时之后,派执法堂堂主阻击望虚宫中外出的人员,并封锁望虚宫对陈黎的所有情报。”
像是没有看见那忽然颤抖的指尖,玉罗刹温柔无比的念着自己帮他书写的内容,而孟澜也明显听懂了其中的意思。注视着一点点模仿出现的字迹;孟澜的眼底浮现出难掩的痛苦;可恨的是他没有办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筹划多年的势力走向绝路。
“你是不是在担心那些人都龟缩在望虚宫里怎么办,放心吧,本座已经派人放出了风声,就说望虚宫的宫主陈黎今日连招暗杀;身陷洛阳内下落不明。”
笑着侧过脸看向对方,玉罗刹用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语气解释道。
让两个中原一明一暗的大势力争斗起来的最佳方法,就是掐住两方的命脉。如今陈黎不在望虚宫中,做主的反而是望虚宫内根基深厚的长老,这样一来不管其中有着什么阴谋诡计,等到陈黎真的出事了,孟澜就算有千般能耐也摆脱不了这份仇恨。
吹着还未沥干的纸张,他放下了制住孟澜的手,然后习以为常的掏出对方怀里的小印章,在纸上某个位置轻轻一按。
而这一按,几乎把孟澜眼中最后的希望打碎了。
注视着这样的孟澜,玉罗刹的眼底闪过一丝残忍,笑容也越发柔美。回忆起孟澜险些导致的糟糕后果,他似乎还嫌不够刺激,在起身即将踏出门口时轻飘飘的抛下了一句话。
“孟澜,真不知道你为何会对本座抱有希望,毒人本就是有违天和的异类。”
“什么!”
孟澜的脸色瞬间煞白,如果说势力是他的心血,那么身体的异常就是他的心结。至于为什么没有怀疑过这句话的真假,因为他知道,到了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必要欺骗自己了。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本座还能继续活着,甚至还没有任何异常?”
朝门口走去的玉罗刹停下了脚步,含笑的眉眼下是无法掩饰的阴冷,正如他的话一样,充满着对孟澜而言极为不详的预感。
玉罗刹心底自嘲了一声,白洛奇以为玉罗刹可以摆脱毒人的身份,以前的玉无伤也以为玉罗刹成功了,其实呢……从第一次发现体内依然含毒开始,他便大意的忽略了致命的地方。
直到最近有了孟澜这个真实的例子摆在眼前,玉罗刹才恍然发觉了这个可怕的问题,可惜知道的太晚,也已经迟了很多年,现在的他连找原主算账的可能都没了。
因毒而出生,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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