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琉尘,不让你醒悟过来,怎么对得起我多年来的指导呢。
……
玉琉尘在模模糊糊的睡觉中被人摇醒,他疑惑的看着一脸焦急的女孩,忍不住困倦的揉了揉眼睛,发觉眼前是一片平民的砖瓦房,第一个想法就是绑架自己的人想要把他关在这里?
“阿泉,赶紧醒醒啊!”
阿泉——?
一头雾水的听着这个称呼,玉琉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女孩拖着走了,踉跄了几步才跟得上那急促的脚步。女孩的长相陌生至极,也不是什么出色的外貌,一身粗糙的长褂和长裤,连古代普遍女性的裙子都没有穿,玉琉尘发誓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对方,他不解的问道。
“你是谁啊?”
“阿泉,别闹了,检查我们训练的男人就要过来,如果我们没有及时赶过去恐怕少不了一顿揍。”
鼻子一皱,似乎对于男孩老是不在状态的表现很不满,但又不好说什么重话,和玉琉尘差不多大的女孩一脸老成,恼怒的说道。
蓦然在女孩的双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容颜,玉琉尘悚然一惊,慌忙抬起没有被女孩拽住的手摸向自己的脸,皮肤上的触感完全没有了这些年娇生惯养下的细嫩,隐约还能摸到几个发痒的小疹子,手上的皮肤也变成了泛黄的粗糙。
老天爷啊,难不成又穿越了……
来到了一个类似比武场的地方,玉琉尘的手中被女孩强行塞了一柄匕首,推他向男生所在的地方站去,她则站到了女孩子的那边,所有人都是面带着不安和好奇,这么多个年龄相差不大的孩子站在一起,气氛诡异而古怪。
“两人一组,今天的检验,那就是……赢了对方,”
一个面容粗犷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声音中带着一份武者的强劲力度,然而他的眼神却失去了武者的光明磊落,黝黑的眼眸中泛着毒蛇般寒光,令曾经享受过蛇窟三日游的玉琉尘打了个寒颤,敏锐的知道了这个人绝对不好惹。
莫名的对于这副场景有种似曾相识,但绞尽脑汁都不知道为什么熟悉,生涩的挥舞着没有开刃的兵器,与其说是比武还不如说是厮杀,很奇怪,那种打斗时的激烈眼神,更像是逼到绝境时的仇杀,争夺着最后的生机。
等到前面的四个人结束了凶狠的比斗后,便轮到双眼茫然的玉琉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名单上将要上场的人身上。在女孩无声的催促下,他不知所措的走上到了场中央,看着对面自己所谓的对手,一个黑色古代练武服的男孩,握住一柄比匕首略长的短刀,拿刀的姿势看上去还挺严谨的。
说玉琉尘是废材,那也是在玉罗刹这种人的眼里,可惜被打击习惯了,玉琉尘自己都不确定他到底是什么水准。在前叶孤城的优秀做榜样,后有西门吹雪的资质做潜力,西方魔教的大少爷表示跟他们比那是丢人。
一出手就知道心理素质如何了,哪怕玉琉尘由剑术名家指点,又有他父亲时不时的教导,可真正的实战经验几乎为零。好歹玉琉尘也不负自己的身份,除了刚出手抵抗时很被动,但也不是对方能轻易伤得到的。
终于找回了一点优越感的玉琉尘在心底喜极而泣,他原来还是厉害的嘛,都怪父亲老是给他施加压力,把他的自信心全给打消干净了。升起了争强好胜的心思,玉琉尘雀跃的把匕首当剑来挥动,体内修炼了好几年的内力运转起来化作气力,使得他能不退一步的挡住对方砍下来时的臂力,回忆着自己学到的技巧,他很认真的拿来试验一二。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玉琉尘对面的人已经握不住手中的短刀,手指发抖的被他挑飞了武器,即使是在陌生环境中的担忧和彷徨,也阻止不了此刻心里的开心,之后,玉琉尘自然是作为胜利者下了场。
他纠结的看着这些人的比试,视线偷偷扫过那些看守在一旁的成年男子,发现失败下场的人脸上的绝望,才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唇瓣抿得有些发白,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但也算是知道一些黑暗的事情,他挪到同样是赢了的女孩身边,悄声说道。
“他们……都要去哪里?”
女孩复杂的瞥了他一眼,完全没有想到往日能力不过中上的男孩能毫发无损的赢了,是自己看走眼了吗,她慢吞吞的说道。
“还能去哪,当然是被方大夫拿去当试药的,这次通过了考验,我们能活下来便是最大的喜事。”
试药?试药什么的……该不会是自己想得那样吧?
罗刹教中好像也有试药这种事情,玉琉尘勉强能理解是什么意思,但应该不会有魔教里那么变态吧。无法忽略心底涌起的不安,迫切的想要了解到目前的状况,他呐呐的细声问道。
“我们在这里是干什么……”
“刺客,我们会是最优秀的刺客。”
女孩的眼中透露出不正常的狂热,眼底还是流露出对玉琉尘举止还是产生了怀疑,这种事情在进入这里的时候都会知道吧。
男孩一阵五雷轰顶,传说中的……杀手培养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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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越路西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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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氲的白色热气从杯中冒出,比白瓷还有细腻三分的手端起茶杯;修剪圆润的指甲透着淡淡的粉色;玉罗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禁回忆起这具身体曾经那泛着黑色的指甲。究竟是什么心思使得他非要得到孟澜呢,其实……也不外乎是恶劣的魔性作祟。
本尊可以靠着毅力摆脱痛苦;玉罗刹想要看的是另一种挣扎,那种挣扎在生死之间的求生欲是世界上最动人的眼神。
玉罗刹抿住茶杯的动作微微一怔;脑海中想起了除了自己无人知道的一幕,彼时年青的玄衣男子在秘密的房间里神智几近疯狂,但还是自虐般的坚持了下去。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理解活着的喜悦;当‘不想死’成了最大的心魔,玉教主还是在拔出蛊虫的渺小概率下选择了赌博;坦然面对死亡的那一刻便是他突破的时候。
破碎虚空,你可知道他们在最初又有几个是为了武道……
他抬头望着昏迷倒在床上的男子,房间里浓重的熏香遮住了从男子身上散发出的腥甜,灰紫色的指甲在被褥中露出一角,比起先前正常的模样更加恐怖了一分。狭长的眸子里看不出半点情绪,唇角翘起一个令人发寒的笑容,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有让他感兴趣的事情了,自己可以碰到孟澜也真‘幸运’,坐在椅子上的玉罗刹恍若呢喃般的轻笑着说道。
“你想要祛除体内的毒素,我偏偏要让你变成合格的毒人,让我看看你能为了活下来做到何种地步,长公主之子——朱孟澜。”
玉罗刹来到床边坐下,失去面具遮挡的半张脸依旧是触目惊心,他拿起干净的丝帕细心的擦拭着对方的脸颊,不知道沾着什么东西的丝帕轻易的搓下一层灰色的薄皮。孟澜的眼角慢慢的流出黑色的毒血,不停的滴落在瓷白的玉枕上,形成一道道难看的污迹。
男子皮肤上的紫色痕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退,摘下了面具的面容终于恢复了孟澜梦寐以求的正常,可惜这个连睡梦中都皱着眉的男子不知道,‘正常’……将会是要付出什么代价。
指尖滑过男子苍白的脸颊,虽然还没有彻底恢复到最佳程度,但总算能看得出孟澜的真容了,玉罗刹满意的看见自己的劳动成果,基本上血统优秀的皇家人长得都不差,哪怕是变成毒人也不能糟蹋了这副皮囊嘛。
办完了自己的头等目标后,玉罗刹才想起了自己那不省心的儿子,如果琉尘能有阿雪一半的勤奋,他也不至于如此。强者的意志不是和平环境能培养出来的,没有坚定的意志作为武道的基础,空有着精湛的技巧和内力,这样的人根本就是废物!
“隐二,玉琉尘那里怎么样了?”
“主人,一切按您布置的行事,大少爷还没有发觉自己是被易容了。”
隐二为自己主人的突发奇想感到敬佩,用这种方法来打破男孩的安全感,以为失去了西方魔教的保护,身处在陌生坏境中的大少爷必定很是惊恐,尤其这次教主没有打算手下留情。看样子不让大少爷洗心革面是不会放过他的,隐二看了一眼床边上的主人,暗暗为大少爷默哀。
“你只要把孟澜手下的举动看住就好,玉琉尘的事情不需要你再插手了,本座会亲自过去一趟。”
话语中是浓浓的看戏乐趣,浑然不在乎玉琉尘事后会有多么悲愤,玉罗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儿子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琉尘啊,你什么时候才会知道,如果我不是穿越者,你根本就活不下来。’
(雪白的裙子不染纤尘,女孩笑容明媚得如同盛放的五月杜鹃,可惜活着的人也不懂得去欣赏。抬眸间是一片被雾色掩住的冷漠,尖尖的高跟鞋踩在哀嚎着晕过去的人身上,清脆的骨裂声在只剩下抽气声的小巷中响起。
她徒手拧下的手臂还在滴着血,微笑的面对着吓破胆的几个男子,仅凭一个人就渲染出恐怖片才有的场景和气氛。纤长的指甲几乎掐碎了手臂中的骨头,偏偏女孩侧过头来的神态理所当然,优雅中带着于二十一世纪格格不入的肆意风采。
“赌博,欠债?你在说什么啊……能否再说一遍。”)
……
现实比什么都来得残酷,它不会给你任何准备,往往在你还惊心胆战的时候便降临到你的身边。
才在这个不让外出的地方生活了半个月,玉琉尘整个人的形象大变,什么大家公子的举止完全消失了,皮肤又黄又黑,倒是像个乡下的小鬼。每天起床的时间太匆忙,头发还有一些没有梳顺的结,只是简单的被发巾扎裹了一下,男孩的眼底还看得见睡眠不足青色,短短的手指上满是老茧,倒是身型在这段时间开始不停拔高,本是快十岁的孩子却廋得像根竹竿。
“什么!”
瞪大了双眼看着每天发布训练的男人,玉琉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一瞬间,瞳仁中尖锐的色彩倒是有了他父亲的几分相似,把躲藏起来观察大少爷的暗卫吓了一跳。
“杀人罢了,小鬼,这里不是慈善堂。”
嗤笑一声,抱臂而立的男子不屑的瞥了一眼那打退堂鼓的神情,男孩的抗拒和恐惧一目了然。不禁有些奇怪这里怎么还会有懵懵懂懂的孩子,来到这里的不都是明白处境的人吗,连杀人都无法忍受,还有什么当刺客的价值。真不知道这个小鬼哪里来的正义感,才多大子就知道杀人的罪恶感。
脚随意的一踢,将玉琉尘不小心掉落在地的匕首,呼哧的风声伴随着危险锋芒,擦过男孩的耳际插入身后的墙壁。
“我……我做不到。”
一缕短发在眼前落下,玉琉尘狼狈的抹了一把耳朵上冒出的血珠,心底一凛,疼痛虽然没有多少,但这是个警告。知道那个男子在罚人方面从不手软,心底一阵打鼓,他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曾几何时,身为西方魔教大少爷的他需要为什么外人低头,不该有的怨愤总是冒出,明明自己都不再是玉罗刹的儿子,但他依旧认为自己是玉琉尘。被这样对待何尝不是一种欺辱,玉琉尘狠狠的在心里记下一笔。
“为什么做不到?”
男子玩味的说道,但他眼中的冷厉几乎锋利成刀,刺得玉琉尘都不敢抬头直视了。
“因为那是人。”
无法和古代人解释什么人人平等,更没有办法说什么法律和道德,这可不是自己最初的世界,自己的理念和检查在这些人的眼中有个屁用。第一次尝到了有口难言的滋味,听到这句冰冷的质问,思前想后玉琉尘半天也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那只是你软弱的借口!现在握紧你的匕首,现在和其他人一样去适应杀人。”
没有兴趣再听什么超越时代的话,男子冷硬的命令道。
“我不去!”
一脸自暴自弃,玉琉尘的大少爷脾气被激了出来,铿锵有力的反驳了对方的话。你算什么东西,武功再强有他父亲强吗,若不是自己无故穿越了,还轮得到你来教训我!玉琉尘怒视着这个男人,被这么甩脸色的日子他受够了,以他现在的这个身份,最惨也不就是被处理掉。
如果被抓去当试药的人,为了不忍受痛苦,他有的是方法自我了断。
玉罗刹从来都没有逼过他杀人,连带着他都以为魔教其实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自己又不需要继承教主之位,所以父亲从没有干出什么超出心理承受范围的事情,甚至在重生后的这些日子,玉琉尘的手上没有沾过任何血腥。
顶撞的下场是什么,男孩被关进了地牢,理由是好好反省三天。
同样是不吃不喝的三天,没有在蛇窟时候百般纠结下的哀怨,玉琉尘缩在角落里只觉得浑身发冷,饥饿、干渴化作负面感情打击着他。想要委屈的哭诉自己的遭遇,却不会有任何人来安慰自己,从小到大保护自己的莫一被人击伤,在心里妖孽强大的父亲还不知道在何处,会讨好自己的仆从和侍女都不再属于自己。
唯有此刻,他才真切的感觉到父亲对他有多好,身为他的儿子却如此自暴自弃,比起前世还知道孝敬父母努力赚钱的李希辰,他就是个仗着背景够高的社会蛀虫,也亏得他父亲有西门吹雪作为继承人,否则家业都要被自己败坏了。
自己有什么资格瞧不起被当做挡箭牌的玉天宝,人家还有这个能力扛得下那些明刀暗箭,自己身处西域魔教的势力范围,却对于外界两眼一抹黑,西域本地的语言都只限于能听得懂,踏出家门还得让仆人跟着才会不走丢,这么多年他活到了狗身上去了。
白捡到玉罗刹儿子的身体,在魔教教主的身边活了近十年光阴,他还没有西门吹雪一分的冷静自持,遇到这种状况连逃都不敢去逃,甚至还绝望的想过妥协算了,反正以自己被名家教导出来的武学功底,未来的实力不会太弱就代表着在刺客中的身份不会太低。
“啪!”
他甩了个巴掌给自己,牙关咬紧的控制住自己混乱的情绪,玉琉尘就是再废材再软弱,那也不是一个真正的孩子,前世今生活了三十多年,怎么能轻易被现实打倒,玉罗刹可没有教过自己成为软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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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捅进了眼前之人的心窝子,插入血肉划过骨头的感觉令玉琉尘手臂发抖;埋藏在脑海中的医术理论自动告诉他……这一刀下去绝无生还。
绝无生还……
他觉得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忘记这种感觉;夺取了一条人命的滋味原来是如此的罪恶,为什么不管是父亲还是西门吹雪……他们能够毫不在意。玉琉尘不敢置信的看着推了自己一下的女孩,脸色煞白煞白的想要说什么;没有想到对方率先开口道。
“他是你要杀的人,更是你没有见过的;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下不了手,堂主已经下令了,这次你再不完成任务;哪怕你武功是我们之中最强的,他们也不可能再纵然你的心软。”
知道小泉会因为这件事而生气;但还真没有想到会对他有如此大的打击,一身黑衣的女孩咬紧下唇,眼神严肃无比的看着自己昔日的伙伴,一字一顿的诚恳说道。
她何尝不羡慕小泉的资质受到了关注才被允许了特殊行事,但不杀人,终究是会被他人所杀,男孩是在这里唯一会保护自己的人,她希望小泉变得更加强大,此时的他现在没有资格在这里任性,唯有真正的强大起来才能无所顾忌。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女孩的身后回去的,一路上失魂落魄的玉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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