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解释的这么好听!」
「蔷薇的花语是――愚蠢的男人」
「骗人!不要乱说!」
「说起来」
战场原说道。
?真是个看情况对自己不利就肆无忌惮更换话题的家伙。
「说起来,垃圾……不,阿良良木同学」
「刚才你差点把自己的男友叫垃圾吧?」
「你在说什么啊,请不要无缘无故地找碴。比起那种事,阿良良木同学,之前的实力测验如何?」
「啊?」
「喏,我、在我的家中、只有我们两人、不分日夜地、彻底照顾你,不是吗?」
「……」
为什么要故意用这种说法……
父亲在场的情况下,说父亲不在家时只有两人在家这种话题……
「测验结果应该在上周末就全部发放了,因为阿良良木同学不想谈这个话题,我以为大概是糟糕透顶的结果,所以迄今为止都装作毫无兴趣,但今天稍微问了问羽川同学,好像不是很差,对吧?」
「羽川?」
「她不愧口风很紧,详情没能问出来,但如果不及格的话应该会告诉我才对」
「……」
好像是讨厌的询问方式呢。
在校门口的时候我就觉得羽川在谈到战场原的时候,说话方式很微妙,原来是有这个伏笔啊。
关于实力测验的结果,昨天在那个书店和羽川谈了一些……不过,先不谈战场原的说话方式,我毕竟受到了她如此的照顾,一句都不报告的话,确实有些没礼貌。不过这是因为和羽川商量的是报考大学的事,所以才觉得说不出口啊……
「有什么不好说的。快点告诉我具体分数。要是想要故弄玄虚的话,我就把你身体中的关节全部反向对折,弄成感觉反而像是很帅的体型」
「那种体型中哪来的很帅要素!」
「很衰?」
「很衰也难以形容那个样子!」
「很搞笑?」
「我笑不出来啊!」
「那么,不想变成只能仰成桥状用四肢爬行的身体的话,就快点告诉我」
「不,把关节全部反向对折的话,不是那种程度就算完的!」
会死的。
在完成前会死差不多五次。
「呃,是我不好,应该早点跟你说呢。对不起对不起。恩,比我想像中的分数要高。甚至连原本应该就拿手的数学也比平时提升了。是你的功劳,谢谢你,战场原」
「爸爸,阿良良木同学好像要对爸爸道谢,能不能听听他说的话呢?」
「谢谢你黑仪同学!」
真是什么跟什么啊。
总之,我把五项课程六科目各自的分数详细地告诉了战场原。战场原一边唔嗯唔嗯地点着头,一边向我问哪个问题做错了啊哪里不明白啊之类的……这女人记得测验的所有题目吗,我稍微有点吃惊。不过,她是关照我学习的同时还拿到了学年第七的综合成绩的秀才……实际上,这种程度可能没有吃惊的没有。
总觉得,总算像是学生间的对话了。
这个的话就算在父亲面前,也能安心地说。
要展示认真的一面就是这个时候了。
「本来的话,测验一完就直接对答案比较好呢」
战场原说。
「不过,要求现在的阿良良木同学做到这个地步太残酷了呢……但是,分数也算不错了。虽然是由我来执的教鞭,不过稍微有点意外呢」
「意外啊」
「恩。对阿良良木同学来说是毫不有趣的结局呢」
「我可不是想被你嘲笑才让你教我的啊!」
「我还期待着毫无疑问会是‘就算如此努力,却比以前的分数还低’这样的发展呢,某种意义上说很失望」
「追求那种发展可是更加残酷啊!」
「哦,是么」
这么说着。
战场原轻轻地把手放在我的腿上。
大腿那边。
……?
在干什么啊,这家伙。
说起来,虽说是吉普车,但这辆汽车的车体并没有那么大,所以像这样并排坐在后座上,战场原和我之间的距离变得相当之近……比如说,车子因拐弯而倾斜的话,身体就会因此而碰触到的距离。
就算如此,战场原竟然主动靠过来摸我的大腿,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不过,真的做得很好呢。夸奖你」
面前的战场原就像与她毫无关系,右手的那个动作完全在她的管辖范围外一般,与刚才无二地继续着对话。这家伙为什么能这样表情毫无变化呢。让我觉得她是不是带着做工很好的面具。
「我很少夸奖人。上次夸人是在多久之前的事呢。对了,好像是小学六年级时,邻座的孩子用奥赛罗(黑白棋)三连胜的时候」
「还真是很早以前,而且不要在芝麻小事的时候夸奖人啊!」
「骗你的」
「唉,骗我的……」
「不过,我很少夸奖人这点是真的」
「嗯……这点我知道」
「尽管这样,其实这次,也只是绕着弯子夸自己而已呢。对于能把阿良良木同学这样的笨蛋教到这个地步的自己,感到非常自豪」
「……」
不过。
大致上,那个也是事实。
「我自己居然把笨到把印象写成印度象的阿良良木同学,教育到这个地步呢」
「我才没犯过那种错误!」
「失分也好像多失在马虎上……嗯。保持这种状态的话,阿良良木同学也许能更上一层楼」
「更上一层楼吗」
报考大学。
升学就业吗。
「只要阿良良木同学愿意的话,以后我也可以教你学习」
「那是……」
实际上。
我偷偷把战场原可能会接受包送的国立大学作为目标这件事,虽然也不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但眼睛还不是跟她说的时候――所以说,没理由在这里拒绝这个提议。
「――求之不得」
「哦,是这样啊」
战场原装作一副置身事外样子,只说了这么一句。
对口风紧的羽川已经下了重重封口令,我的计划应该不会从她那里透给战场原吧。不过也有可能,我的打算早被这个女人看透了。
我这么心想。
不过,这样也不错啊,就算这样,战场原大概是打算等到我自己开口说出来――心灵相通的感觉,也不坏。
「……」
比起那个,这家伙已经不仅仅满足于用右手碰触我的大腿,开始来回抚摸,区域已经扩大到大腿内侧,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色狼行为吗?
这是在父亲面前做的事吗?
……不过,正确来说是在父亲身后。
「那么从今往后每天到我家学习吧」
「每、每天?!」
这种情况、完全没有心灵相通啊!
呃、不……?
不过,不做到这种程度的话就不可能?但是说是每天……每天?我姑且在学校也有学习的,是说放学后和星期天也要学习吗?
「什么啊。怎么有意见?阿良良木同学」
「不、不……我在想头脑好的家伙果然是要努力到这种程度啊」
「不?我不会做到那个地步哟,太麻烦了。那个当然是为阿良良木同学准备的方案」
「……」
天才实力……
学年第七的人刚才说,学习太麻烦了……
「头脑好的人在学习之前头脑就很好。因为成绩说白了,不过是理解力和记忆力」
「嗯……啊,但是这么说的话,羽川有说过不学习的话头就会痛之类的呢」
「阿良良木同学,羽川同学所做的‘学习’和我们所说的‘学习’,很遗憾等级是不一样的」
战场原说。
突兀地稍微停顿了一下。
「羽川同学是,真货哦。和我们所处的世界不同」
「……唔嗯」
就算从你的角度来看――也是这样吗?
之间存在着横沟?
学年第七和、学年第一。
明明都是一位数,居然还有如此差距啊。
「真货――啊」
「怪物――可能这么说也可以呢。因为,老实说不恶心吗?敏锐(聪明)到那种程度的人。可不是什么长于机智呀――」
战场原平时的毒舌。
不是这样的感觉。
对于羽川――总觉得这女人常常这样。
又不像是讨厌――
反而把她摆在了一个很奇怪的距离上。(我总觉得——战场原虽然不讨厌羽川,却跟羽川保持着奇怪的距离)
「我们――你说了吧?」
「嗯。我们、哦。从阿良良木同学的角度来看的话,我和羽川同学好像是同类――我觉得从羽川同学的角度来看的话,我和阿良良木同学是同一等级呢」
「是这样吗?」
「对。没有比这更屈辱的事了呢」
「居然是屈辱……」
而且还是没有比这更屈辱的程度。
还真是喜欢使我屈服呢。
「不过,就算是羽川也不是常常尽拿满分不是吗?不,不过,好像大抵上都是满分……」
「羽川同学没有拿到满分的情况,那是测验题目那方面不合格哦……只是,会怎么样呢?我一想到那会成为多么大的压力……就觉得无法坦率地说羡慕呢」
「压力吗……」
「或者说、精神压力」
「精神压力啊」
羽川翼。
拥有异型羽翼的少女――
「不过就算这么说,我们因为那种理由就同情羽川同学也不太合理」
然后战场原就「那个归那个」地说着,回到了最初的话题。
「及不上那种真货、匍匐在最底层的阿良良木同学,就只能孜孜不倦地努力又努力了哦。所以,从今往后每天到我家学习吧」
「好好……就这么办吧」
「好要说三次哦,阿良良木同学」
「好好好!……为什么还要求我要兴致勃勃啊!」
「我想要你拿出这种程度的干劲来给我看呢。因为不管怎么说,我可是把我家提供了出来当学习场所」
「这样啊……」
「要不然,阿良良木同学的家也可以」
「我的家不是容易学习得下去的环境呢……因为妹妹很吵」
「偶尔一次的话,神原家也可以呢」
「为什么这里会出现神原的名字?」
「和照看阿良良木同学的学业一样,也必须要和那孩子稍微在一起玩玩呢。因为做了这样的约定」
战场原以强调又平稳的口气说道。
是能让人感觉到强调又平稳的口气。(不明白,里面的強いて启什么作用)
……这家伙,对我就始终性格恶劣,但只有对神原可能就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傲娇呢……
不过,也就是人质。
神原骏河。
「不过那孩子学习方面好像不用担心……即便是阿良良木同学,也想和神原一起玩吧?」
「那是当然。很有趣的家伙」
虽然稍微有点有趣过头了。
而且。
「过于仰慕我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哪……感觉那家伙,把我的事往好的方向有点捕风捉影过头了」
「关于这个可能责任在我呢」
战场原说道。
「因为我告诉她阿良良木同学拯救溺水小孩的事,还有星期天总是去敬老院当志愿者的事」
「这不尽告诉她谎话吗!」
「开玩笑啦。据实告诉她的而已」
「唔……这样啊」
「我所谓的据实也就是坏话,所以神原仰慕阿良良木同学这点始终是神原自己的判断呢」
「……」
灌输了我的坏话……
能不能不要这么干啊。
「尽管对象是脾性相合的学妹,但称赞自己的男朋友什么的感觉很害臊,所以这是我掩饰难为情的方式哦」
「掩饰难为情的话,我希望你能普通地(像普通人那样)说自己很难为情就好了啊……啊,对了,战场原」
我压低声音,一边注意不要让驾驶座的战场原父亲听见,一边找到话题对战场原说道。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关于神原的……」
「爸爸。阿良良木同学好像要对爸爸说悄悄话――」
「黑仪同学!」
不要这么眼尖(太敏锐了吧),这家伙真是的!
绝不放过任何欺负我的机会啊!
「神原怎么了?」
「那家伙为什么会那么色情啊?」
用手掩住嘴角进行的对话。
一想到战场原父亲就像棒球投手和捕手的组合那样,通过确认后方情况的后视镜来读唇语,就不得不这么做。
「色情?神原吗?」
「嗯嗯。初中生时代就是那样吗?」
「不是。比起初中生怎么样之类的……说起来,神原很色情吗?」
「不是吗?连那个忍野都把神原当作色情属性而不是运动属性来理解的哦」
「是这样吗?那是忍野先生以及阿良良木同学,从对于女性要求贞淑的男性方的视点来看才会看起来如此不是吗?那是男性的理论呢。那孩子只是忠实于自己而已哦。不过我不觉得她有太过分」
「这样吗……」
是这么一回事吗?
不是很明白。
「阿良良木同学要是有机会的话,也请去读读面向中学生以上年纪的少女漫画和BL小说。神原那种程度就会无法说成是色情哦」
「这样啊……不,不过读就不用了」
特别是BL小说。
要是读了感觉从各方面来说会终结掉。
「这样吗?不过,作为我来说,我的可爱学妹遭受很色情之类的偏见这点,无法饶恕呢」
「不饶恕又怎么样啊」
说是偏见。
我可是秉持着受害者的心情说出来的……不成,就算和这家伙商量神原的事,战场原好像会无条件无限制地袒护神原的样子。
明明是人质……
说起来,这样的话我才是人质吗?
「还问怎么样啊?动摇阿良良木同学内心中的判断基准、价值基准哦。这么做的话,神原就被看成是纯洁无垢的女孩子了哦」
这么说着,战场原轻轻地把身子靠向我,甚至不压低声音,露骨地说悄悄话的感觉把唇贴近我的耳畔。
用手掩住嘴角。
「――xxxx」
「……!」
呃……!
这家伙、刚才、说了什么……!
「把xxxx往xxxx做xxxx然后xx――用xx来xxxx――xx往xxx――」
「唔……唔唔!」
战场原黑仪……
说些什么可耻(让人脸红心跳)又下流的事!
居然xx往xx?!
怎会有这种组合?!
而且还硬是以平静的机械般的口吻。
难以置信……单单仅仅是言辞而已,就能把人的情欲刺激起来啊?!
「不、不要――」
呜……不行,不能大声喊!
战场原父亲就在前面不远!
不能被他看见不自然的动作!
「xxx――用xx来xxx――」
「呃……」
不、不过,结合耳边好像被呼吸吹拂过一样痒痒的感觉……喂,到底怎么回事啊这情况!恋人一边来回抚摸着我的大腿,一边轻吟着下流话――在恋人的父亲的面前――这简直像是刑讯嘛,明显仅仅就是刑讯吧!我到底要招认出什么,才能从这个刑讯中解放出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谜底解开了,神原色情方面的师傅就是你啊!想想是很简单的事啊,因为她是受到了战场原的影响如此之深的学妹啊……!他妈的(可恶),真的让我内心中的判断基准、价值基准动摇了,崩溃了……啊啊,神原不色,神原一点都不色……
「啊呣」
耳朵被咬住了
被唇瓣夹住的感觉!
NGNGNG(演员演得不好,导演在这个场合大概会叫 cut 吧),这已经是完全的色情行为了!
「这种感觉的,」
战场原安之若素,若无其事地从我身边离开。
「怎么样呢?阿良良木同学」
「随便你怎么样了……黑仪同学」
我已经不行了。
我绝对不想进行这样的约会……你还真的,把我的期待啊幻想啊一个接一个地按顺序打碎了呢……
在做这些事的同时,时间流逝了。
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已经从高速公路上出来了。透过车窗向外观察来看,是比我们所居住的城镇更乡下的田园风景。
这里是哪里?
要把我带往哪里?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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