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笺。”
陈望熙吃惊的问:“难道上面写得就是这一首词?”
娴贵妃摇着头,道:“要是这样就好了。上面的词不是这一首,却是另外的一首!曲调也十分的怪异,当初母妃地位低下,没有资格去插手这样的事情,但是那时候据说容妃曾经听韦贵妃清唱过一回,吓得容妃直接就早产了,因此你三哥生来身体虚弱,武力更是皇子中最末的!”
陈望熙惊得站起来:“什么词啊?”
娴贵妃想了一下,道:“那次的曲调真的诡异的很,母妃只听到了一点点。后来母妃封妃以后为了跟容妃争夺宫权把那词给找齐了。那次其实并不是什么奇怪的词,不过是是思念之词而已。《钗头凤》皇儿知道吗?”
陈望熙不解,但是还是背了起来:“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这词有什么不对吗?”
娴贵妃默然的道:“母妃至今没有想出来这词有什么不对的。但是后来瞳熏死后,又一次母妃见到了给瞳熏接生的一个退役姑姑,发现她出手豪阔,派人跟踪到那姑姑的家中,才发现她的独子手背上就有这么一个胎记,就像是红梅花苞!”
陈望熙嘴角僵直,半天才问道:“这么说元后是被人暗害的吗?”
娴贵妃点点头说:“这是肯定的了,但是母妃我也只解开了这一句,其他的我是再也找不到原因了。”
陈望熙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问道:“这两首词看起来倒是一对儿,难道说先皇贵妃知道这个秘密吗?母妃可知道是谁杀死的元后?也许我们可以用这个跟太子换取一些利益!”
娴贵妃道:“当年跟元后瞳熏一起有身孕的人无非就是现在的惠妃、容妃。要是瞳熏一尸两命的话,那么他们中有一个生下的孩子就会成为长子!有嫡立嫡五嫡立长,你说会是谁?”
陈望熙皱着眉说:“要是这么说,最可疑的就是惠妃了?”
娴贵妃摇摇头道,正要说话的时候就听见陈望熙又推翻了自己的结论:“可是这么说也不对,您刚才也说了,先皇贵妃对着容妃清唱《钗头凤》的时候把她吓得直接就早产了,可见是她心虚了。这么说来凶手应该是她!母妃认为呢?”
娴贵妃点着头说:“母妃也是这么想的,其实母妃怀疑当初就是先皇贵妃不去故意的吓唬容妃,你三哥也仍然是会早产的。”
陈望熙不解的问:“为什么?”
“当年瞳熏难产,几乎是一尸两命,因此太子那时候身体十分的不好。要是太子没有活到序齿的年龄,那么继太子以后出的皇子就是实实在在的长子!容妃跟惠妃怀胎的有喜的时间相距的那么的近,容妃能不拼搏一次吗?”
陈望熙想了一下很不解的问:“那么先皇贵妃的死也跟这件事情有关是不是?”
娴贵妃道:“是的,当时容妃被惊吓了后就一心想着报复了,到后来到底是用了这首词弄出了一个罪名,
☆、陈年旧事2
娴贵妃道:“是的,当时容妃被惊吓了后就一心想着报复了,到后来到底是用了这首词弄出了一个罪名,那时候我已经有了你,想为你争一个好一点的身份,因此才跟容妃合作,陷害了韦皇贵妃。韦皇贵妃宁死前就是弹奏着抱琴弹奏的曲子。她其实是想在将当年瞳熏的事情说出去的,只是被容妃提前发现了,这才先下手为强!”
陈望熙点点头问道:“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应该不多吧?”
娴贵妃头疼的说:“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几乎是都被灭了口,尤其是抱琴,更是腊梅亲眼看着她被白绫赐死的!因此腊梅说她一眼就认出了抱琴,我才会一点都不怀疑。”
陈望熙不信的说:“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相信死了二十多年的人重新活过来作乱的。”
娴贵妃头疼:“那依你看是怎么回事?”
陈望熙皱着眉思考了好久才说:“儿子还是偏向于是有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当年的秘辛,借着这个时机在搅风搅雨。”
娴贵妃怫然不悦:“不可能,因为吸取了瞳熏的教训,我将事情做得十分的隐蔽,不可能被别人知道的!”
陈望熙皱着眉说:“母妃,千万不要大意啊,难道当年容妃害死元后的时候没有想过要灭口吗?难道她不认为她做得是天衣无缝吗?可是你不还是知道了吗?现在不得不防啊!要是有人也知道了这件事,并且还在偷偷的动作,母妃现在的处境可就真的是危险了!”
娴贵妃点着头,道:“你说的也是。”然后又摩挲着陈望熙是手笑道:“你现在也长大了,变得谨慎了很多!”
陈望熙眼珠子一转顺势说:“这还是多亏了苏风呢!儿子以前实在是太顺了一点,总是认为自己是算无遗策的,被苏风狠狠地拍了几棍子才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后再也不敢那样了!”
娴贵妃虽然听到风宁的名字就膈应的厉害,但是一看陈望熙似乎是真的知道了轻重,心里十分的高兴的。她哪里知道陈青臻刚才的话不过是用来哄她的呢?陈望熙昨晚证实了陈青辕门下有些官员有意向自己投诚,现在乐的骨头都轻了好几斤,不然有怎么会这么兴冲冲地的跑到宫里来问娴贵妃是不是已经有办法把风宁夺过来?
“皇上驾到!”正在娴贵妃想跟陈望熙再说什么的时候,玉华宫外忽然就传来了一身喝道的声音,“娴贵妃接驾!”
娴贵妃微微的愣了一下,这么多年来皇上进自己的玉华宫的时候一直是阻止下人的通禀自己进来的,虽然有的时候会因为觉得皇上来的时候太巧,担心是不是又什么不该让皇上知道的东西被听了去而担心害怕。但是这同时也是无比的荣耀,说明皇上对自己的宠爱,这是自己能傲视整个后宫的本钱!
但是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在玉华宫外面就有了喝道的声音了?
哪怕是上一次前朝动荡道那样的地步万岁爷也没这么对自己啊!强自咽下恐慌,娴贵妃仔细的大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还好因为要见陈望熙,自己的打扮还算是正式!
陈望熙听见外面的和声的时候已经慌乱的厉害了,颤声道:“母妃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皇父知道了……”
娴贵妃呵斥了一声:“住口!什么事情?今天不过就是你来请安,母妃心中高兴,留着你多呆了一段时间,等下也好留你用了饭再回去!不要在你皇父面前露陷了。不然的话,我们都得玩完!”
陈望熙听想这么振奋了一下精神才说:“母妃说的是,儿子只是进宫来给母妃请安,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两人虽然是在商量着等下的应对,但是脚步一点也没有停顿一直在往外走。没有多久就到了玉华宫宫门外面,这是远远地就看陈明旭的龙撵还在路的尽头,远远地只能看见陈明旭影子!
饶是娴贵妃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见到这样的情况还是羞得差点连泪水都流出来了!要知道哪怕是第一次承宠的时候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啊!娴贵妃不断的回想自己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陈明旭,但是却没有任何的结果!
虽然心中惊恐不安,但是在深宫中浸染这么多年的本能反应还在的,娴贵妃二话没说直接跪在了地上大声道:“臣妾恭迎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就磕下头去。
陈望熙也跪在地上低着头大声道:“儿臣叩见皇父,恭请皇父圣安!”
陈明旭在龙撵上看了两人一阵子,这才在刘瑾的搀扶下走下了龙撵,像是没有料到会在这里看见陈望熙一样,有点奇怪的问道:“望熙怎么也在这里?”一边说一边抬头望着天上。
太阳正升得老高。
这么一个成年、已经开府大婚的皇子的确是不适合没事在后宫中乱逛太久!哪怕是自己母妃的宫殿也应该是让陈明旭知道一下!
陈望熙小心的说:“回皇父的话,儿臣今日是给母妃请安,见母妃独坐无趣就拿些家长里短的事情给母妃逗趣,不知不觉的就到了这个时辰!”
这是娴贵妃也帮着说话:“皇上,是臣妾的不是,不知觉得时间已经是这么晚了,臣妾想着索性就留着皇儿在宫中用膳……”
陈明旭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解释,脸色好看了不少,淡淡的说:“起来吧。既然是这样,可是介意朕也加进来一个?”
娴贵妃不明白陈明旭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是说是闹了自己把却有给自己的脸面还去宫中用膳,要是说喜欢自己吧,今日这一声唱喝可是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个结结实实,也只能是小心翼翼的说:“皇上能来玉华宫,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怕臣妾粗鄙,倒是惹得皇上心情不佳而已!”
陈明旭听出来这是在拐着弯的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可是这理由实在是不好说出口。要怎么说?难道要跟娴贵妃说你的好儿子当街调戏嫂子还被李志伟看了个全场,现在告道了我这里?算了,朕还丢不起这人!
可惜现在陈明旭还不知道,陈望熙不但是当街调戏了风宁,而且已经在想办法试图杀了兄长霸占嫂子,不然觉得不会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小惩大诫就了事了!
“爱妃说笑了!”不愿意提起丢人的事情,陈明旭只能哈哈的笑着带过了这个问题,示意跪在娴贵妃身后的冬雪将自己的主子给浮起来。
冬雪磕了个头道:“奴婢些皇上!”然后才敢起身去府娴贵妃。
娴贵妃顺势站起来,正要跟陈明旭套近乎是时候,却听见陈明旭奇怪的问道:“这丫头倒是比以前更加的精灵了,但是我记得你身边比较得用的是腊梅吧?怎么不见她?爱妃对下宽和是好,但是也不能太过放纵了他们!
刚刚站起来的陈望熙听陈明旭问起腊梅,想到在玉华宫里谈论的秘辛顿时觉得心里十分的不自在。
娴贵妃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的说:“我原想着腊梅不叫了解皇儿的口味,吩咐她下去预备了。要是皇上要见腊梅,臣妾这就着人去叫她!”早高峰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点儿哀怨,又满满的含着暗示。
陈明旭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觉得这话听得好像是自己看上了腊梅了一样,也不好坚持说要见那么一个丫头!说实在的,他对那个宫女的印象不过就是一个最受自己爱妃信任的大宫女而已!容貌只是平平,如何能入得他挑剔的眉眼?
当下拒绝道:“算了,既然是这样就由他去吧。朕倒是有些事情要跟爱妃说说。”
娴贵妃掩着唇微微的笑了一声,试探性的越过刘瑾去搀扶陈明旭见没有被拒绝才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陈望熙见状跟在娴贵妃身后再次进了玉华宫。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情。
陈望言并不知道陈明旭已经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这时候正在府上的演武场上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好好地演武场被他暴力破坏动一个洞西一个坑的。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的已经是正午的时候了,苏胜进来禀报说午饭已经准备好了,问是不是移步,陈望言这才将兵器放回架子上,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去请王妃。她早上在那边只怕是没有吃什么,错过了午餐晚上该嚷胃疼了。”
贵道惊了死。苏胜陪笑道:“回王爷,已经去请娘娘了。”
陈望言这才满意的笑了一下,道:“你先去吩咐摆膳,本王去催催风儿。”
苏胜已经听说了昨天的闹剧,知道王爷现在正在担心王妃,于是也不多劝,打躬作揖的退下自去安排。
陈望言很满意苏胜的识趣,摇摇头心情大好的往正院走去。
风宁早就已经起来,昨天白天的时候本来说是要去郊外见小王的,但是被陈望熙那么一闹没能去成,傍晚的时候陈望言送她出城,
☆、陈年旧事3
风宁早就已经起来,昨天白天的时候本来说是要去郊外见小王的,但是被陈望熙那么一闹没能去成,傍晚的时候陈望言送她出城,闹到快凌晨才在陈望言亲自接应下回来,因此今日就起的有点晚了。
这时听见有人敲门便对着小玉吩咐道:“去开门,可能是王爷来催了。”
风宁现在虽然是贵为王妃,但是身边却还是跟以前一眼只留着风宁一个贴身的大丫鬟伺候,陈望言说过几次都被风宁以习惯了为由推辞了再身边配齐大丫鬟的要求。久而久之,吴王府上下都知道风宁有这个怪癖,陈望言也就不强求了。因此像是这样的情况去应门的也一般都是小玉!
小玉笑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梳子便走过去拉开了房门:“奴婢给王爷请安。”
“爷安,起。”陈望言随口答了一声,也不去看小玉径自走进去,刚好看见风宁梳了一半额头发因为小玉放手去开门又有点散乱了,这会儿正拿着梳子对着一面不怎么清晰的镜子跟自己的头发较劲,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
风宁听见笑声,半转着身子白了陈望言一眼:“有什么好笑的?我就是不会嘛!”
陈望言忍着笑上前道:“你还是这样,看你学别的东西都是那么的快,怎么梳个头就这样的麻烦呢?”
风宁羞恼的瞪了陈望言一眼,:“嗯哼哼,看我的笑话很得意是吧?”
陈望言不答,只是走过去接过了风宁手里的梳子跟发带小心而轻柔的帮她梳理起了乌黑如墨的青丝,一边道:“昨天没有来得及跟你说,昨日进宫的时候,老爷子还说要我劝你跟娴贵妃低头,被我拒绝了,这会儿只怕是正生气呢。”
风宁感觉一双微凉却干燥的手在自己的头上顺着发丝进进出出的,感觉有点痒,扭着身子挣扎起来,刚刚成型的发髻也因为她这么不老实又全部的散乱了起来。
陈望言有点哭笑不得的说:“别动,又散了。”说着手还在风宁的头上有揉了几下。
风宁动的更加的厉害了,看见镜中自己披头散发的形象也有点发愁:“算了,还是让小玉来吧。不然要弄到什么时候去啊。”
陈望言不肯,道:“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坐着,很快的。”
风宁见状知道是拒绝不了了,只好面向镜子不甘的威胁了一句:“你快点,要是弄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望言很想问一句:你想怎么收拾我?嘴上却说:“小生遵命!”
风宁见他搞怪忍不住的笑道:“你现在是越来越有人气了!”
陈望言眨巴眼,一边轻柔而快速的帮他梳理头发一边说:“是吗?那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心里十分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在风宁眼里是个什么样子的?想着风宁会喜欢哪一个自己?是以前那个还是现在这个?或者不管是哪一个自己都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好做改正!
宁就白时今。风宁半眯着眼睛微微的笑了起来:“我呀,我刚……知道自己要嫁给你的时候觉得天都要塌了。”嘴上这么说着,胸中却暗自庆幸自己反应速度之快:刚才差点就说成了刚穿过来的时候。
哼,不是自己太松懈,而是这丫的忽然的温柔太让人沉迷!
风宁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后又心安理得起来。
陈望言听得手上微微一顿,很快又在风宁不悦的晃脑袋的动作里恢复了平稳,语气有点焦急,又有点委屈:“是么,我吓到你了吗?”
风宁虽然不解他为什么会觉得委屈,却还是诚实的回答:“也不是这样!那时候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嫁的人后,觉得很惊慌。别人看那时候的你都是看到你及冠多年没有被指婚,身上也没有一官半职,嫁给你没有前途。”
“而我看到的却是一个被人忽视,在那样攀高踩低的宫中能不痴不傻的活的这么大,还能跟一个手握兵权、深的圣心的将军府缔结婚约的皇子心机城府之深!要是生气起来要计较的话不知道自己会是个什么样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