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言好笑的看着强撑的风宁,摇头服软:“就当是为了我罢。这里气味这么浓烈,我可是再也受不了了。你想听,我让人来学了,回去跟说书一样说给你听?”
风宁只听到陈望言说他受不了这了的气味,于是高兴的像是赢了什么大彩头一样。嘴里却抱怨道:“真的是娇贵,一点苦都吃不了!带着你玩都玩不痛快!走吧走吧!”说着小心的往外面挤。
苏胜睁着眼看着恶人先告状的风宁,再看看一脸宠溺的陈望言,顿了顿才紧紧跟上。却在心里警告自己:一定不能得罪这个小王妃!
等风宁他们不引人瞩目的挤出来的时候,流言已经喧嚣尘上了!风宁有点深思不属的走着,流言传播的越来越快了!
街上到处都有人在说:“哎,你们知道吗?那个奇葩的大小姐……”
“切。早过时了!那个人的老婆才厉害呢,趁着老公不在,就把那祸水给赶回娘家了!……”
“哎,谁说不是呢?听说为了这件事,夫妻还打了一架呢!那叫一个惨烈啊!……”
“胡说八道!听说不是被赶回娘家,只是暂时回去避避风头!那男的也就是个废物,听说小妾被当着他的面欺负,他硬是什么也不敢说。只在最后偷偷拉着那小妾的手眼泪汪汪的说一定会去接她回家呢!”
一路上,俩人不断的听到各个版本的流言!
要是不知道的话,还以为,豪门丑事都集中在这一天爆发出来了!
偏偏不管是哪一个流言都影影绰绰都有那么一点真!
更奇妙的是,虽然同一件事,每一个版本都不同,但是每一个向外传播的人都说的有鼻子有眼像是他看了全场一样绘声绘色!
不到半天时间,整个京都市井之上充斥着这样的流言!
甚至,还在以一种更快的速度飞进那些提笼架鸟的纨绔耳中!医什确的啊。
终于,众人糟践了那三个人一通后,开始探讨起将军府的教养,以及如何奇葩的父母才能教出一个乐意做没名没分的妾的女儿的了!
他们纷纷拿出仇富恨贵的心态、举止,恶毒的揣测着将军府!
甚至有人说:说不定,这个家族有做妾的传统!
还有人说:说不定那个将军自己就被个妾迷得五迷三道。所以,他女人深的传承,这才把哪位贵人勾得神魂颠倒!
风宁打了个寒噤,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暗暗地有了几分窃喜、几分后怕。要知道,她本来没有隐去苏芬芬的姓名的!
那时候她觉得反正她已经出嫁了,名正言顺、八抬大轿的宗室王妃,谁能吃了雄心豹子胆来挑弄她!
只是听到这些人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由那个妾身上骂起了妾的父母,心里也隐隐有些畏惧起来。要是真的让人知道,那个妾就是苏芬芬的话,她这个妹妹肯定也会被牵扯在里面吧!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有什么样难堪的言语出现!
陈望言见风宁的脸色慢慢的严肃起来,甚至出现了一丝后怕,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风宁反思了一下这半年来她做过的事情,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
她太大意了,总以为这里的人对她照不成伤害!以为她不会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差。所以,哪怕是用计,她也是把自己放在一个高高在上的位子上俯瞰对手然后才思量排兵布阵的!
这已经不是自信了。这已经是自负了!
可是,陈望言只怕是早就已经看出来了吧?所以一直在后面默默的给自己收拾残局!
不过,以后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了!
谋定而后动!
她风宁不会一辈子让人跟在后面打扫尾巴!
似乎是想通了什么,风宁微微的笑了起来。
陈望言见此也笑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风宁问着。
陈望言愉快的说:“随便走走就是。”
风宁点头表示答应,然后小声的说:“谢谢你!”
虽然风宁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但是陈望言却能心领神会,反而问道:“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风宁知道这是说为什么她让人去散布流言的时候,会把苏芬芬的真实身份说出来,羞得脸色通红。
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的解释:“我本来以为就算是真的牵扯到了我,也是不要紧的。别人总不至于因为我们同有一个父亲,就觉得她犯贱我也跟她一样犯贱!”
陈望言好笑的摇头:“现在呢?”天真的丫头,散步流言的人居然还相信“谣言止于智者”!
风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看着他们三五句就把话题从苏芬芬身上说道苏乘身上,然后开始抨击将军府的教养规矩的时候,已经怕了。但是,我又不知道我为什么怕!”
陈望言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也许我知道这个理由!”
说话间,两人到了茶楼。
“我好想跟这个茶楼特别的有缘。每次出来都会走到这里!”风宁好笑的说着。
陈望言走进去,进来自己以前常去的包间,接口笑问:“那你有没有仔细看过这茶楼的名字?”
风宁翻白眼,道:“哪里有那种兴致啊?第一次来是你带我的的。那时候你忙着兴师问罪,我忙着想怎么活下去!第二次,屁股还没有做热就要离开了。要不是我记性好,都要忘记了!”
陈望言揉揉额头,说:“那么,下次再好好看吧。这茶楼的名字很有意思的。”
风宁忙点头,然后旧事重提的说:“还是说正事吧,你不是说你知道理由吗?”
“你难道还没有想到吗?”
风宁郁闷的说:“我真的想不通。我是我,她是她,我们根本就是不一样的人啊!她的名声坏了,真的会对我有那么大的影响吗?可是我在街上听到人那么的议论她的时候,忽然觉得汗毛都立起来了!”
陈望言轻轻的敲着桌子,劝道:“你觉得你是你,她是她,所以不管她怎么样,好也好,坏也好都牵涉不到你?就算是她的名声坏了,那也是她的事情,是她不检点。跟你其实关系不大。尤其是你跟她的关系本来就不好!”
风宁不解的道:“难道不应该是这样的吗?”
陈望言摇头表示不认同:“可是你忘记了。在别人的眼里,你们是姐妹!”
风宁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有一肚子的话,却没有说。她想先听听陈望言的意见。
陈望言见风宁沉稳了不少,笑道:“你可知道,在大家族中,只要一个女孩子传出行为不检点流言,家中所有未嫁闺女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甚至远隔千里外的祖籍所在地的闺女在婚姻上也只能俯就!”
风宁心中凛然,这些东西,她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见过!并没有当成一回事!
我悲剧了,中间疼得厉害那几章发重复了,我正在联系编辑删除中,请亲们见谅
☆、原来是这样子2
风宁心中凛然,这些东西,她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见过!并没有当成一回事!尤其是是她上辈子并没有亲人。没想过亲人的福,更不存在牵连什么的了。家族什么的在她心里只是一个名词而已!
陈望言冷淡的道:“要是德行有亏,别说是未嫁闺女要受影响,就是已经出嫁的姑奶奶也有可能被休回家!”
说着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风宁,淡然说:“当年,陈家,一月之间,十三名花一般的女孩先后自杀。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家出了一个情奔天涯的女人!结果东窗事发以后,已经订婚的人家纷纷以‘高攀不起’为名退婚!甚至出嫁的姑娘也被休弃好几位!那些自杀的女孩子变是因为受不了侮辱!”
“这不公平!只是一个人的错,一个人的错!”风宁愤怒的说着。她虽然也狠,但是她从来不针对无辜!听到就因为一个人的错误害死这么多人,顿时接受不了!
陈望言却冷笑不已:“当你看见你面前桌上有一灌汤,一只碗,碗里是伙计给你盛好了的。你拿着勺子搅动的时候,却在碗里翻出一颗已经膨胀的老鼠屎。这时候跑堂的伙计过来,把有老鼠屎的这一碗拿走,跟你说:‘客官,您放心。这只是个例。这汤还是可以喝的。’试问,你会认同吗?”
风宁抽搐了一下嘴角。过了好久才慢慢的说道:“要是,要是……那些人知道他们嘴里的将军府跟我……”
陈望言见风宁好像真的害怕了,有些同情起来:这还只是个孩子。被生父忽视到大的孩子。宗族什么的,只怕还没有概念吧!只好安慰道:“你也不用这么着急。不会到这个程度的。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老五应该是要动手了……”
风宁听到这里忽然双掌一拍,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我说那么个阴柔歼狡的人,怎么会那么的沉不住气!”
陈望言顿时觉得自己难得的那么一米米同情心应该直接去喂狗!
这丫头哪里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你知道什么了?”陈望言一边郁闷一边没好气的问。
风宁一点不以为意,她的确很后怕,也很难过。但是,她却绝对不会沉迷在里面!
这时,她正兴奋的说着她所想到的东西:“虽然那些市井小民不会知道他们嘴里的小姐、贵人、夫人是谁。但是,在朝廷立足的衮衮诸公肯定是能猜出来的!”
陈望言也认真起来。其实,虽然他有算计罗珊,也觉得罗珊是有那个本事挑唆的陈望熙勃然大怒。但是,要让陈望熙失去理智的话,似乎有点想当然了!
陈望言一边思考一边说:“嗯,的确如此,那些提笼架鸟的人无不跟他们沾亲带故的。听到这样的话,自然会传回去!”
风宁见陈望熙认同,很兴奋,接着说:“但是这里面并没有牵涉到我跟你。那些衮衮诸公们自然也不会多事道去大声喊那个小妾就是苏芬芬!”
“可是,”陈望言接着说:“难免的,再次见到老五的时候,他们眼光总会奇妙几分!”
风宁冷厉的说:“陈望熙这个人,最好面子不过,被人这么看着,偏偏问不得也辩不得。肯定要气死了……”风宁说道这里,又推翻了自己的说法:“不对,要是为了这么怒气,就扯着兄长的领子吼叫,也太过了。不像他!”
陈望言却说:“衮衮诸公虽然不会直接告诉老五说他们听到了他的什么什么流言。但是一定会跟皇父说!而皇父却是说过:要是苏芬芬再传出一点不是来,下了朝廷的面子,唯老五是问!”
风宁更加的不懂了:“要是这样的话,他不是应该全力施压,把流言压下去吗?怎么还去挑衅你?”
陈望言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皇父也曾经跟我说过:看紧你的王妃!再有什么流言,恕罪并罚!”
风宁这才是感觉通透了:“所以,陈望熙拉你下水。皇父现在成年的儿子不多,要一下子去掉两个的话,未必舍得。更不要说皇父现在隐隐对你有愧疚之心了!”说着又笑起来:“可是,他到底还是失败了!”
“所以,”陈望言轻轻的说:“他现在只剩下一个办法。那就是压下去。在有不开眼的官员把事情的真相胡咧咧出去之前,把流言压下去!”
风宁不屑的说:“他这是在做梦!”
陈望言却忧心起来:“未必!你上次不是说了,压下流言最快的办法就是制造另外一个流言?”
风宁听这话好笑:“那有个条件,后面那个流言相对而言要更加的劲爆才行!”
陈望言摇摇头,不赞同的说:“你想玩男人的游戏,就要忘记你女儿家的身份!”说着顿了一下才笑笑道:“风月无边的事情虽然能让人津津乐道,但是却比不上人头滚滚让人趋之若鹜!”
风宁张口结舌:“陈望熙会杀人!”
陈望言道:“要是没有想错的话,老五可能要挑动前朝党争了!听流言也要有闲工夫的,要是人人都觉得自己脑袋都摇摇欲坠、朝不保夕,在精彩的流言也是没有市场的!”
风宁承认,但是却一点不为苦心设计的流言马上就要走到头灰心,反而十分高兴的说:“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陈望言微微一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这不正是我现在最需要的吗?原来,我也矫情起来了!”
陈望言心情极好的带着风宁出来茶楼顺道遛弯儿回吴王府。半道上似乎看见了什么,停下脚步古怪的笑了起来!
风宁顺着陈望言的眼神看过去,就见到一辆华贵至极的马车停在路中间,马车上的帘子不断的起伏,车身也摇晃震动,然后传出一声让人牙齿发酸的“咯吱”声!
随即一道血箭喷射而出!
护卫在四周的侍卫立刻就冲了上去,隔着帘子不断的喊叫着询问里面的情况!
车帘子高高掀起,露出一张苍白中透着一点青气的脸!
扭曲狰狞的吼道:“还愣着做什么!爷的笑话你们听得还不够吗!还不驾车回府!”
接着又吐出一口黑血!
将落下的帘子迅速染红!
然后身子一软直接躺回了马车!
围着的侍卫见到自己主子那要吃人的眼神,身子触电一样的抖了几下,车夫一挥鞭子,驾车疾奔而去!
陈望言也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幸灾乐祸,轻声说:“老五完了,连吐了两口心血,只怕要年月不保了……”
风宁却难掩兴奋:“该,让他丫使坏!”
陈望熙的情况的确十分不好,但是也没有到陈望言说的那份上!
从陈青岩府上出来的是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所有的算计肯定都已经失败!当街吐血虽然是被流言刺激的如此,但是也有作秀的成分。
宁氏虽然多年不管陈望熙,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脸面都被人踩到了泥里了,再好的性子也要发火的。因此早早的就正装等在了大堂。
本来准备等陈望熙回来的时候跟他好好的商量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做,谁知道苦等了半天,去看见陈望熙双目紧闭的被人从马车里抬出来。饶是她心里再怎么恨这个男人,见到陈望熙面如金纸的模样也是神魂无主!
抬着陈望熙的侍卫本来是想将人直接送进房间,不想抬头却看见皇子妃宁氏,想起这个跟主子闹得水火不容,连皇上都有耳闻的皇子妃最近两年最乐意看到的就是主子颜面无光,顿时呆在那里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宁氏就傻站这看着丈夫被人抬着,奄奄一息的样子让她觉得心疼如裂!
微微蠕动着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眼泪却忍不住顺着秀丽的脸庞流了下来,闭着眼深深的呼吸了好几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梗咽着大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爷抬进房中!养着你们是做什么用的!”宁中她前言。
侍卫们这才手忙脚乱的抬着陈望熙进入房中,小心的安放在床榻上。
宁氏扭着帕子,一跺脚也跟着进去!
等人退下后,宁氏侧着身体坐在床上,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见陈望熙仍然是气息微弱的躺在那里,心里又是一酸。便要开口让身边的丫鬟服侍自己递牌子请太医。
这时,陈望熙却刚好醒了过来,急忙说:“别去!”
宁氏一咬牙:“不去,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不去!”
陈望熙见宁氏着急,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有点欣喜,但更多的是担心,虚弱的道:“不要去!你去了,皇父要是问起我是怎么病的,你要怎么回答?”
宁氏狠狠地说:“怎么回答,照实回答!”顿了下又接着说,“流言喧嚣尘上,你还想瞒着宫中吗?现在只怕皇父已经有所耳闻了。我去宫中请罪,皇父知道你重病,必然不忍心再加责罚与你!”
陈望熙听了宁氏的说法,
☆、吐血1
现在只怕皇父已经有所耳闻了。我去宫中请罪,皇父知道你重病,必然不忍心再加责罚与你!”
陈望熙听了宁氏的说法,无声的惨笑了一阵才虚弱道:“要是皇父能因为我病了就不加惩罚,我又何必去招惹老四那个疯子?甚至为了拉他下水而得罪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