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一直隐藏在京中的卫琪隆自然是知道的,因此卫琪隆以为陈望言是故意的制造意外谋杀龙骑卫,甚至认为是陈望言掩盖他的死亡真相才这么做的!所以才会开口嘲笑!
虽然风宁在跟卫琪隆说话,但是并没有放松攻击,宇文廷的武功并不比卫琪隆差,加上一个极为擅长近身缠斗的书生,卫琪隆没有多久就现象翻身了。
风宁并没有再跟卫琪隆解释什么!在战场上跟敌人解释自己的初衷是最愚蠢的事情!
只是等卫琪隆倒在地上的时候,吩咐道:“把人头砍下来!这小子一向善于装死!要是斩下人头还能在活过来,那我就认了!”
宇文廷也是听说过着神奇的“十五”的,于是很乐意的上前,将人头砍下,一脚踢得远远地,似乎真的怕人活过来一样的!
“该回去了。”等到现场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宇文廷忍不住的催促着。
风宁不搭理,小心的一一查看着:“这样的时候,最应该小心!不是还有一个小时吗?不着急……也不知道九城兵马司那边到底是怎么样了?”
通往西山大营的岔路是夹在两座千仞壁下的山路,路边有一座很不起眼的小坟包,看土的颜色还十分的新鲜,一看就知道是新挖的。
只是这坟墓里面埋葬的人却不是死人,而是活人!
而且是至今还活着的人!
连之酌端着碗粥顺着昏暗的灯光走进凌锐的身边,叹息的问道:“凌公,这又是在跟谁斗气呢?”
凌锐今年四十有七,确实是当得起这个“公”字。只是这连之酌也是四十上下的人了,这么称呼倒是显得有点讽刺的意味了。
凌锐此时正被蒙着眼睛,手脚也被绳子固定在身下的椅子上,半点自由也没有!
凌锐冷笑了一声:“连之酌,你我也是相交一场!当初老夫收到你的书信可是二话不说就来了。你就是这样迎接老夫的?”
连之酌脸色一红,不过凌锐被蒙住了眼睛,根本就看不到这一幕。只是听到连之酌一声长叹,然后好脾气的说:“凌公莫要生气,火气大了伤身!我听人说凌公又是一天没有吃饭了?这么下去身体可会受不住的。连某,喂凌公?”
凌锐冷笑了一声道:“连之酌,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要不说,以后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你也不用费心给我弄吃弄喝了。我宁可饿死,也不要你的东西!”
连之酌仍然是好脾气:“还是这样臭脾气!”
凌锐到底没有连之酌这样的冷静,怒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将我扣押在京畿营会引起大乱,江山动摇你知不知道?”
连之酌哼了一声,道:“你离着京畿营有五十多里呢。急什么!”
凌锐心下一喜,故意道:“五十多里?你敢让我看看吗?”
连之酌道:“你先吃点东西!”
凌锐怒道:“哼!你休想蒙骗于我!”
连之酌无语道:“我也是为你好!你要是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一定会气死的!”
凌锐不理。
连之酌只好给凌锐松绑,其实也到了每日放风的时候了。连之酌将凌锐绑的很紧。要是不定时松开的话,早就废了。只是这一回,不再是像一些只松开绳子,而是连着手镣脚铐一起打开了而已。
连之酌一边松绑一边道:“你以为胡安能活着走到西山大营找程开虎理论吗?你的副将早就跟皇五子商量好弄死你跟胡安,带着九城兵马司造反了。要不是我提前绑架了你,激怒了胡安,逼得胡安在左云业之前擂鼓聚将进军西山大营,你那心腹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话说完,绳子、手镣脚铐都已经解开。连之酌赶紧跳开老远,深怕遭受鱼池之殃!
果然,凌锐一声暴喝,双手乱挥!似乎是恨不得提着连之酌的衣领将人给晃悠得将刚才的混账话给咽回去!
这时候地面上早就已经是乱成一片了,人喊马嘶的声音不断的传来,剧烈的震动让休憩的还算是兼顾的坟墓中土坷垃簌簌的往下掉。凌锐恼怒的一把扯下蒙着眼睛的黑布,愤恨的问:“连之酌,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左云业那王八蛋真的是投靠到了五皇子府上?”
连之酌这才是真的相信了这一次九城兵马司的调动他这个老友是真的从头到尾的被蒙在了鼓里。脸上露出一丝抱歉的笑意道:“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骗你?这样敏感的时候有意思吗?你要是不相信的话,跟着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凌锐其实已经相信了这个事情,因为左云业跟皇子间眉来眼去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是情感上却无法接受自己手下居然出了这么个大逆不道的玩意儿!
凌锐是儒将,小的时候也是读者四书五经长大的,少年其间才投笔从戎。身上很有点书生意气,一向是认同有嫡立嫡五嫡立长的人。再加上他家风所致,平常在史书上看见个反贼都要骂上一阵,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副将居然出了这么一个后脑勺上生满反骨的东西!
这是连之酌却还在不知道死活的拨火:“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只看,不说!”凌锐怒道:“你还怕我坏了你的事不成?”忔脸才难日。
连之酌道:“你那狗熊脾气,我能不怕吗?走到这一步不容易,要是你这么走出去,左云业看见你缩回去了,下次抓到他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凌锐一脚将椅子踢得粉碎,冷笑道:“你绑架我,怕是不止这个目的吧?你是不是怀疑我也在里面掺了一脚?”
连之酌有点羞愧的点头,见到凌锐的脸色一下子就紫胀起来,欲盖弥彰一般的解释道:“左云业是你副将中最得力的二人之一,我忽然得到他投靠到了五皇子那边的消息……凌兄。要是你,你怎么想?”
凌锐被连之酌的怀疑气的有点呼吸不畅,哪怕是他知道绑架他的是多年不见的老兄弟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的生气过!
“好,好,好!你居然怀疑我是乱臣贼子!”一边狠狠地的点头,一边就举起拳头就要揍连之酌!
连之酌一边狼狈不堪的躲避,一边小心的安慰道:“也说不到这个份上!圣上现在只怕也在考虑废立太子的事情呢。谁不想弄个从龙之功?”
凌锐听到连之酌说他也想弄个从龙之功的话气的倒仰,怒道:“你别躲!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连之酌哑然,怎么可能不躲?这老兄第,
☆、杀人夜4
连之酌哑然,怎么可能不躲?这老兄第,还是那么的可爱!可惜,连之酌是个实打实的文人,哪怕是逃亡的那几年把身体的灵活度练得相对于其他的文人要敏捷些,可是摆在凌锐面前还是不值得一提。
没有多久就被揍得瘫在地上直喘气了!
凌锐出了口恶气的后,才坐在地上道:“你说什么废立太子是怎么回事?我这次面圣的时候,虽然觉得皇上对太子是有点微词,但是说到废立的份上是不是太过了?”
连之酌“哎哟”的申银了几声,才说低声的说:“你这话良心亏不亏?那只是有点微词吗?九皇子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皇上那是想从新培养一个皇子呀!”
凌锐一愣,九皇子的事情她还真的是不知道。
陈明旭看重九皇子也就是这半年的事情,而且还没有传出京城,这倒霉的小皇子就折戟沉沙了。所以凌锐根本没有把九皇子往那个方向想!
因此凌锐吃惊的问:“九皇子?就是这是围猎中出彩的小皇子吗?可惜了,竟然是折在了围猎场中,不然,朝廷又多一员虎将!”
连之酌听得脸色一抽:“什么虎将,那是太子预备役!”说着就给凌锐详细的说了这一年来京城的事情。
听得凌锐直撮牙花子:“竟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吗?难怪你会怀疑上我!你老实说,我要是真的站队了,你会怎么办?”
连之酌沉默了一下才道:“我会让你的尸体出现在京畿营大营之中……我现在是京畿营中的文书,在程开虎手下做事,绝对的有这个能力!”
凌锐道:“这么说,你是站在太子身后了?”
连之酌道:“我的命是吴王殿下救回来的,他在哪边,我就在哪边!”
凌锐不屑的冷笑:“我记得你是皇上钦点,查询《论语》的……”
连之酌淡然道:“这个事情说起来话长,走吧,去看看上面的戏到了哪里了……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明说,吴王殿下是皇上派给太子保驾护航的。”
凌锐的脚步顿在原地,他本来已经走在了出口的梯子上面,这么一停差点倒摔下来!
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这自相矛盾的说法!
不是说皇上要废太子吗?那么吴王怎么会是皇上给太子培养的护航之臣?
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子才站稳,离京多年已经有点摸不清脉络的凌锐有点恼羞成怒了,愤怒的回头大吼道:“你到底那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你不觉得你今天的话自相矛盾的很可笑吗?!”
这时候外面的官道上已经是乱成了一片。
胡安正使命的催促行进在山坳的士卒,命令他们快点在快点,天明前一定要赶到西山大营外围。
忽然,前方一声鼓响,数声暴喝合成一声!
“站住!”
紧接着左云业出现在前方,横刀立马狞笑着拦着胡安道:“胡副将这是要去哪里?”之哑躲老提。
胡安被拦着有一段时间了,正怒气冲冲的要把拦着他的一个兵一刀砍了好继续往西山大营的方向前进要去接回他的统领凌锐,没有想到刀刚举起来就被喝止了。抬眼一看正是他最讨厌的左云业不禁火冒三丈!
“左将军不是已经去往京畿大营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左云业仰天一阵狂笑:“去京畿大营?本将军去京畿大营做什么?”
胡安怒道:“你不是说去京畿大营交涉,要回大将军吗?”
左云业见胡安愤怒的表情,嘲讽的说:“大将军?什么大将军?交涉?交涉什么?”
胡安愤怒的说:“你不是说……你骗我们,你根本就没有去找程开虎说大将军的事情是不是?你……大将军身陷险地,你不是说去商量交涉的事宜?难道你根本就没有去?”
左云业拍掌笑道:“啧啧啧,你怎么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来人!”
随着左云业一声令下,隐藏在两边山上的亲信立刻从草丛中站了出来,手里的弓弦已经长满,搭在弦上的箭支在月光的反射下发出骇人的寒光!
胡安慌乱的退了一步,见手持弓箭的士兵也跟着他的动作移动着箭支的方向,愤怒的道:“左云业,你居然敢背叛将军!”
左云业哼了一声,大声道:“凌锐太不识趣,居然一意孤行的阻拦弟兄们的仕途!胡安!老实告诉你,本将军奉五皇子的调令,这就要带兵进京勤王!此番多亏你将九城兵马司的兵马带道这里。剩下的路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安心上路就是!”
胡安怒道:“一开始就在你的算计当中是不是?你故意说要先行一步跟京畿营假设,定下日期让我带兵出大同。其实,你一直等着的就是现在的机会是不是?”
左云业大笑着说:“不错!凌锐那老匹夫有眼无珠!论资历,论本事,我哪一点不如你?可是他上京前却将手令交给了你!要不是本将军调不动兵马司,会要你带人出大同?早就在大同的时候就干掉你了!”
胡安道:“那大将军现在如何?是不是已经……左云业,你这个蛇种豺性的畜生!大将军对你有知遇之恩,没有将军,会有你今天的辉煌吗?你就是这么报答的吗?像你这种连顾主都能轻易背叛的东西,你以为真的有人敢信任你吗?”
胡安见到这个情形就已经猜到自己今天是不可能活下去了,索性举着手中的刀跳着脚图一个痛快,破口大骂不已:“我胡安就先走一步又又何妨?就让我在地下看着你狡兔死走狗烹的一天!看你这条走狗将来会是什么下场!”
“你!”左云业满心都是从龙之功,封侯拜相,被这么一骂顿时怒火中烧,本来还打算继续的嘲笑几句的,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愤怒的吼道:“来人!快来人,把他的刀给我下了!杀了他,杀了她!”
胡安虽然情知必死,但是却没有打算真的就这么梗着脖子哦被人杀。造反,这是什么罪名?就算是死,他也要想办法拖延时间。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没有人察觉,胡安想拖延一下时间,希望有奇迹发生,有变故能阻止左云业夺得兵符带兵入京!
私自调动兵马,跟带兵冲击都城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前者不过是斩杀出头的主将,胡安从带兵出大同起就没有想过能活着回去!只是想要回他爱戴的大将军而已!
但是带兵冲击都城,三十万兵马司的兵马就只有被全部坑杀的一条路了!
胡安根本就没有想过这回的造反可能会成功!
左云业见到胡安死到临头还不肯认输,居然还在调动兵马试图负隅顽抗,顿时大怒,恶向胆边生也顾不得李忔安说的要尽量保全兵马司的完整的话了,大声的对两边上上的正射箭的士兵吼道:“换火箭!换火箭!我倒要看看他们的骨头有多赢!”
胡安又急又气,吼道:“左云业,你个王八蛋!你真的不顾念同袍知情了吗?”
在一边看着的凌锐也是心中大骇,近万的兵马司精锐被卡在山坳处进退不得,要是真的火攻的话,只怕死伤掺重,兵马司也就废了,就算自己活下来了有什么用?
当时就要下去!
连之酌死死地按着凌锐道:“再等等,再等等!”
凌锐气的要死,只想将这个不把他麾下士卒的命放在眼中的连之酌狠狠地教训一顿。但是凌锐已经饿了几天了,加上刚才大臣和解散了胸中一直憋着的气劲,这时候正是头昏眼花的时候,被连之酌用力一扑,死死的雅致在地上挣扎不起。急的凌锐不停的挣扎喝吗!
正在这时,又是一声大喝传了过来——=……
“住手!”
原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情况下,陈青辕终于在陈望言的替身的帮助下拜托了陈望熙的纠缠赶过来了!
|“圣旨到,诸将士听旨!”陈青辕一边大马飞奔一边举着一卷明黄色的绸布大声的吼着。
看那颜色,看那形状分明就是圣旨啊!
两边是山上站着的也是九城兵马司的士卒,他们并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添置。他们是左云业的不下,在左云业的命令下不得不向昔日的同袍拔刀相向,心里本来就不舒服。这时候见到有人口称圣旨让他们住手,纷纷将弓箭垂到了地上!
就连左云业也有一点吃惊,但是随即就反应过来:九城兵马司的调动绝对的不可能被皇上知道,哪里会有什么圣旨?
顿时大声的吼道:“弟兄们,将这个假传圣旨的反贼乱箭射死!|”
假传圣旨?
所有的人都有点迟疑了,山上的士兵有意境将弓箭举了起来!
可是,左云业这么一顿,陈青辕的马已经到了近处。山上的士兵登高望远,不等左云业发话,手中的弓箭又斜斜的指向了地面!
这圣旨是不是真的,一时间谁也无法保证,
☆、起床气1
这圣旨是不是真的,一时间谁也无法保证,但是那一声杏黄色的太子袍服肯定是真的不能在真了!
陈青辕在离左云业不过三尺远的地方才猛的一提缰绳,骏马双蹄高高的扬起,在左云业的头顶停留了数秒,这才猛的放下!
陈青辕可以的甩了一下花活,使得骏马双蹄落下的时候,几句是擦着左云业的肩膀落地!
劲风刮得左云业肩膀升腾生的,像是被踩碎了一般,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得,左云业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无比,哪里还有半点的得意猖狂?
陈青辕嘲讽的看着脸色煞白的左云业,冷道:“怎么,左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