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李忔安不是不想选,而是没得选!
所以,现在也只能是狠下心来,搏上一搏了!
可是,就算是逼出来万丈雄心,也抵不住陈青楪一身书生意气想当然的打击啊!
所以,在被嘲笑了以后李忔安也没有在惹人嫌的解释他的担心。只是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鲁先生问道“驸马爷觉得如何安排为好?”
李忔安疲惫的按了一下额头,在心中几乎是破口大骂:依着老子的意思,是你们最好是洗洗睡。你愿意吗?!
见李忔安沉默,李志文以为李忔安已经是江郎才尽了。
☆、收情报3
见李忔安沉默,李志文以为李忔安已经是江郎才尽了。得意洋洋的说:“大哥怎么不说话了?”
李安已是握。李忔安撇撇嘴,道:“五爷的意思是?”
陈望熙大笑起身,指点江山一般的说:“兵马司如今尽在左将军手掌握之中!胡安也马上就要上路了!”
“而且最近京中不稳,京畿营也是频频调动,老二也不甘寂寞,听说已经在串联旧部了,程开虎正焦头烂额的!”
“不但如此,本殿下还听说郊区外出现了一种奇异的病症,而今已经死了不少的人。现在正是民心惶惶的时候,你们说我皇父会派谁弹压?”
李忔安嘴角一抽,心中直冒寒气。京郊庄子出现新的病症?他怎么没有听说过?
白盛名也接着道:“正是如此!可惜朝中大臣都是些明哲保身的人!居然将如此重要的情况压制不报!要是左都御史李道李大人尚且在世,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话音中的悲天悯人之色显露无疑!
鲁先生也接口道:“是啊。可恨现任的赵国公,居然一味的报喜不报忧!”
风宁在隔壁听得心惊胆战的,喃喃自语的说:“没有听说有疫病发生啊!”
书生也皱起了眉头。以前陈望言虽然没有动用过他们这支力量,可是他却一直是记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句古话,除了练兵外就是收集各路的情报,可是也没有听说有这么一桩事情啊!
何况,他们这支力量就是隐藏在京郊的一个庄子里面!
想到这里书生眼中寒光一闪,举目望向风宁。刚好风宁也想到了其中的关节,及其王云曾经说过“就连庄子上面也不安生,上月还见到有强人四窜,幸好没有骚扰到我们住的地方。”顿时了然。
难道,陈望熙真的无耻到这样的地步?!
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杀气!
陈望熙也感叹道:“这世上几人能有李公的风骨?”
李志文羞涩的谦虚道:“五爷严重了,我爹也不过少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尽人臣的本分而已!”
这就是在讽刺继任的都御使不尽人臣本分,只知道欺君媚上了。
李忔安听得嘴角抽抽,脸上几乎羞得红透了!
尽人臣的本分?这话说的还真的是……不要脸!
可是现在他也没有守住臣子的本分,所以就算是有什么话也只能是憋在心中而已!
而且李忔安现在心里正在犯嘀咕,他根本就不相信什么疫病的说法,要说是个水灾旱灾的,底下的人敢欺上瞒下隐瞒不报,他还相信。但是要说是传染性极强的疫病……李忔安横竖是不相信,这么大的事情也有人敢吃了雄心豹子胆的隐瞒的。更不要说就在都城附近了!
李忔安有个好习惯,他不清楚的事情绝对不会胡乱的插话的!
因此,不管陈望熙怎么暗示李忔安说话,李忔安始终是摇头不语。
陈望熙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看向卫琪隆道:“琪隆,你刚从那里回来。说说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要是实在不行,明日早朝的时候,本殿下也只能是如实禀报了。”
卫琪隆把玩着手上的钢刀道:“情况么,不太好,听说不到七天,已经有三个庄子出事,没有一个活口留下!”
李忔安以前也曾有过神断之称,本来卫琪隆从进来起就在把玩钢刀,李忔安见的久了也就不以为奇,只以为是卫琪隆的癖好而已。可是陈望熙跟卫琪隆这么一问一答,虽然明理是在问疫病的事情,语气中满满都是悲天悯人的情怀。
可是听到李忔安的耳中居然像是陈望熙在问:那事情,你可办好了?我要是谎报上去会不会露馅?
而卫琪隆同情遭灾的百姓,听到李忔安的耳中也成了:放心。就算是查,也只能查到一地的尸体。保证都是跟疫病一般无二!
这么一想,李忔安也忍不住仔细的看向那把钢刀,鼻孔中似乎闻到了那还没有消退的血腥之气!
“五爷,你们这么是不是太过了一点?”李忔安皱着眉头忍无可忍。
鲁先生道:“驸马爷心慈。可是驸马爷当知,一将功成万骨枯!”
卫琪隆也冷笑道:“李大人,卫某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主意你也用过吧?当年你可也是凭借这个手段在那个穷山恶水之中立足的!要说起来,卫某还是从李大人身上得到的启示呢!”
李忔安脸色一白。他当年刚刚出京,但是李道并没有就这样放过他。四处围堵,而那时他刚刚接手第一个案子,就是流民袭击官府衙门。他推断出凶手,却找不到证据,后来找到证据后也不敢泄露半分,唯恐牵连甚广,被李道一脚踩死!
最后只能弄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先斩后奏”,火烧芦苇荡,活活的将那三百“水匪”连同其妻子儿女一起烧死!
等人死绝后,才敢陆陆续续的将已经掌握的证据拿出来。而李忔安,也是凭借这次的功绩入了国公府当时尚在的公爷的眼,一点一点有了今天!
虽然事出有因,到底太不光彩!
但是,后来入了皇帝陈明旭的眼后,这不光彩的事情就被死死的雅致掩埋,按理说,不会有再见天日的一天!
这个卫琪隆是何方的神圣?居然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
当下李忔安闭目不语,只是感慨:如今这五皇子做事是愈发的没有顾忌了!
风宁一直在怡红院待到掌灯时分,亲耳听到陈望熙等人的计划才露出了一丝微笑:“他们大概明天就会要开始安排兵马司上京。李忔安心思不定,陈望熙一定会留下来监视他。到时候我会想办法将其引走。你一定要将其余人一网打尽!”
“我知道了。”
风宁又交代了几句才从后门偷偷的溜走!
书生见风宁的背影消失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搂着怡红院一个新到的的一个获罪被发卖的雏儿往床上一压,享受这官家小姐的丝绸般的皮肤逍魂去也!
吴王府陈望言的情况还是那样,没有好转,但是天性也没有恶化的趋势。
风宁守着陈望言过了一晚,整晚整晚的跟他说话,回忆早已经说尽,而今也只好说着这几日的新情况。
陈青岩也没有歇着,遭受了刺杀的他仿佛真的被刺激大了,连后院里的娴贵妃塞给他的美人都没有闲心去看了。
被贬斥以后意志消沉一直没有联系旧部的他将以往的人脉一一的回忆,写在纸上给陈青辕一一的解释起来。
这天,跟陈青辕约在京郊商量大事。
“这里面的人都是跟我上过战场的。对我也还有几分的情谊在,当初我出事的时候还有人替我道不值,说不管是谁接任了我的位置,他们也只认我一个人,绝对不会让那个踩着我上位的人有清闲的日子过!你拿去安排就是。”说完又写了一纸手书给陈青辕。
闭目良久,又一气呵成另外一张名单,道:“这上面上驻扎在大同的一些旧部。可惜我离开兵马司去京畿营后一位忌惮老爷子的疑心,一直没有跟他们联系过。兵马司,多数已经靠不住了。上头几个人名是必须要小心的。”
“尤其是这个人!”
陈青辕顺着陈青岩的指点看过去,上面的名字赫然就是左云业!
“这老小子一向跟我过不去。要是老三老五要挑唆兵马司助其一臂之力的话,这老小子一定会去捧臭脚!他做事一向是心狠手辣。要真的是见到他,第一时间除了他!”
陈青辕点头道:“放心,要是真碰上了,我一定会杀了她!”
陈青岩又想了一下道:“京畿营只能是你去了。大同兵马司,还是我亲自走一趟吧。我总有一种预感,就成兵马司的人马只怕已经调动在奔袭西山大营的路上了。要是私自调动,还有可分说,真的对上京畿营那就是造反了!只怕天下要乱!”
陈青辕心中暗暗地感叹:老四说的到底不错,这二弟争归争,但是心中到底还是有着祖宗江山的!
“好,我会牵制京畿营,不会让他们逼得轻举妄动的!”陈青辕保证道。
陈青岩点头,道:“你不是一直奇怪,为什么九城兵马司会如此的沉不住气?”
陈青辕道:“我虽然从风儿嘴中知道必然少不了连之酌的作用,但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京畿营驻扎在西山,而兵马司却在大同境内……”
陈青岩道:“神来之笔。大哥可还记得,九城兵马司统治凌锐进京的事情?”
陈青辕道:“当然记得。这是皇父下旨招其进京的。还在京中盘旋了数日。”
陈青岩道:“可是现在凌锐失踪了。”
陈青辕不信的反问道:“凌锐?失踪了?失踪了什么意思?”
陈青岩道:“失踪了的意思就是,凌锐没有回道大同,他失踪了,他竟然不见了,消失不见了。总之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奇怪的屋子1
消失不见了。总之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陈青辕愣愣的道:“听所凌锐在九城兵马司中威信颇高?”
陈青岩道:“正是这样!更加离奇的是,凌锐失踪前到过京畿营,据说是跟程开虎叙旧……”
陈青辕撇嘴鄙视这个可笑的说法:“就连你当初深得圣宠的时候,一旦沾手了京畿营的大权就不敢再去兵马司,连旧部上门也避而不见!凌锐那么聪明的一人,会犯这种傻?”
陈青岩道:“凌锐会不会犯傻,我不知道。可是,凌锐最后出现的地方,确实是京畿营附近!”
“不对。”陈青辕忽然说:“我前几日还听道老爷子拿着凌锐的请安折子说事呢。”
陈青岩撇撇嘴:“这就更可疑了。老爷子没事拿着武将的请安折子跟你说什么事?你还当你现在是那个被老爷子宠得天上有地下无的风光无限的太子殿下呢?”
陈青辕仔细的想了一下,才道:“所以,九城兵马司进京不是为了帮助老五,而是为了去西山大营讨一个说法?”
陈青岩道:“可是,我担心左云业会趁这个机会做文章!”
的确,京畿营现在的统领是程开虎,抵挡中的帝党,要是九城兵马司围困西山大营,老五趁机起事逼宫的话,的确有可能出事。毕竟御林军现在已经交到了老六手中!
陈青辕道:“你是要阻止九城兵马司围困西山?”
陈望言道:“是的。凌锐要是不在,指挥的动兵马司的就只能是左云业或者是凌锐的亲信胡安。不管成不成,都要去试一下的。”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的暗号。
陈青辕愣了一下,才道:“是风儿吗?进来吧。”
风宁推门而入,一边取下披风一边抱怨:“你们怎么出城了?幸好我有看到你们留下来的暗号,不然找到二哥府上可不是要扑空了吗?”
陈青岩道:“本来是约在我的府上了。但是昨天晚上逮到了一只不安分的耗子。临时换了地方。原想着要是你还不来,派人去跟你说的。不想你就找过来了。”
风宁道:“呵呵。算你们还有良心知道要去通知我。”
陈青辕道:“昨日怎么没有过来?”
风宁道:“抱歉,昨日去看了场好戏。一直到掌灯时分,好戏才散场。”
陈青辕到:“还有心思去看戏,看来四弟是没有大碍了?”
一听到陈望言的病情,风宁脸上的笑容就完全的消失了。沉默了很久才说:“还是那样。没有什么好转,但是万幸的是也没有恶化,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我手下王云说还要找一些药物,得到明天才能真正施救。现在,还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呢?倒是隐七说了,比她想象中的要好的多。”
陈青岩道:“总算是个好消息不是?弟妹昨天看了什么好戏了?”
风宁道:“嗯,白盛名出现了。现在就在京城!”
陈青辕心中一松:“出现了就好,这么一条毒蛇藏在暗处,我还真的有点害怕呢。”
风宁又道:“二哥,我昨天得到的消息,老五跟老三又开始合作了。他们准备借助兵马司逼宫。你们准备怎么应对?”
陈青辕道:“跟我们预料的一个样儿,我们已经有了方案了。”
陈青辕说着,就将刚才与陈青岩商量的事情跟风宁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失见死陈嘴。
这种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对彼此实力估量失误,所以陈青辕没有一点的隐瞒,其中陈青岩也不断的在一边补充着。
风宁道:“不用在怀疑了。指挥九城兵马司的一定是凌锐的亲信!左云业现在就在京城里面!”
陈青岩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风宁得意的说:“我亲耳听到陈望熙称呼一个跟他一起商量对策的将军为左将军。”
陈青岩道:“那就不会错了。兵马司位高权重的左将军就她一个。”
陈青辕见风宁那得意的样子有点不顺眼,他正是鸡毛鸭血不得安宁呢,风宁的高兴劲儿让他直想为难风宁。于是陈青辕不怀好意的问道:“你在哪里听到的?”
怡红院!风宁心中想着,但是毕竟不好说出来。
堂堂王妃逛青楼,而且一逛还是一整天。就算风宁不在意这些东西,可是却不好意思在古人面前说呀。于是风宁没好气的白了陈青辕一眼,低着头不说话了。
陈青岩也反应过来见到风宁尴尬的模样也好笑的问道:“是呀,弟妹在哪里听到的?”
风宁见两人不依不饶的追问只得到:“怡红院……”
“噗!”陈青辕一口茶全部敬了土地爷:“你居然逛妓院?”
陈青岩也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还逛了一整天?!”
风宁见两人的反应这么大,赶紧的避开,破罐子破摔的说:“还点了几个姑娘伺候……”
“你狠!”
陈青辕跟陈青岩兄弟无语的伸着大拇指赞叹着!
风宁被兄弟两的阴阳怪气给惹怒了,很声说:“你们还听不听正事了?”
“听!”这是陈青辕
“弟妹请说。”
风宁给了陈青辕一个白眼,然后笑着对陈青岩道:“我听陈望熙的意思是要放兵马司进京,而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仅仅是去西山大营!”
陈青辕道:“难道说胡安也投靠了老五?”
陈青岩道:“不可能!”
陈青辕着急的道:“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要是胡安没有那个意思,老五哪里来的信心能够说动胡安?”
陈青岩皱着眉头在屋中转起了圈。
风宁这才有机会打量起了这个房间。
这是个十分矮小的屋子,在外面看着的时候风宁就已经发现这茅草屋一点也不大气,但是真正的进来才矮小的居然让人凭空的产生了一种压抑的感觉!
陈青辕、陈望言两兄弟一直是坐在椅子上的。风宁本来以为他们是商量的累了才坐下说话,这时候陈青岩站起来转圈风宁才发现,不是两人偷懒,实在是这屋子矮小的的让高大的两兄弟根本就站不直!
似乎一旦站直了,会将屋顶给撑破一个大洞!
茅草屋不知道有多久了,四面的墙居然是木板的,处处都透着风,窗子也破旧不堪,糊窗户的纸不知年月已经有了几何,纸色泛黄且不说它还有一个个的破洞。
风宁忍不住的走到窗子旁边看着。
却看见窗棂的位置有着无数的印痕!
伸手比了一比,这才发现,居然是一个个的爪印!
印子横七竖八的凌乱不堪。看得出抓出这印痕的人当时一定是慌张惊惧到了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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