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殿下?”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而且他刚想说这山里安全得很,这山里的野兽被惊吓了两天恐怕都逃走了。
可是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三皇子看着一点都不安全,难道真的被姓黄的乌鸦嘴说中了?
“怎么这么多人?”滕誉背着殷旭走进去,无视众人异样的目光,把殷旭放在椅子上。
“见过三殿下,七少爷。”黄宏达反应过来后领着人下跪行礼,他的目光掠过殷旭脖颈上的痕迹,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为了找这两位,他们在这行宫耽搁了两天,这两天的时间,难道他们都胡闹去了。
滕誉换了一套完好无损的衣服,殷旭身上的衣物也很齐整,两人看起来气色极好,根本看不出任何受伤的迹象。
“七少爷,元帅命末将将您带回去!”黄宏达语气不善地说。
殷旭摆摆手,“过两天本少爷自然会回去的,急什么。”
“七少爷,您可知道大家都很担心您的安危?”
“哦?那还真不知道。”殷旭靠在椅背上指使着滕誉给他倒水,斜眼看着黄宏达,“黄将军,你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这个时辰你们还在行宫里好好窝着,就是所谓的担心了?”
不给对方辩解的机会,殷旭扯开滕誉身上的衣服,指着他满身的伤口呵斥:“本少爷和三皇子差点就死在山里了,你们不是说奉命留下来找我们吗?真找了吗?”
滕誉身上的伤痕多的触目惊心,虽然大部分已经结痂,可一看就知道是各种武器留下来的,绝对不是野兽造成的。
黄宏达和历指挥使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然后齐齐跪下,“是末将办事不利!”
滕誉扫了他们一眼,沉声说:“本殿下和霍天想进山给皇上猎一只狐狸,没想到竟然在深林中遇到了杀手,要不是七少爷拼死相互,本殿下这条命就交代在那了。”
“这神麓山可是皇上每年狩猎必来之地,竟然被一群杀手混了进去,而且他们显然是冲着父皇去的,只是不巧父皇提前回宫,而又被本殿和霍天揭穿了行迹,这才想杀我们灭口。”
“殿下,末将愿意带领一百霍家军入山擒贼!”黄宏达脑门上冒出冷汗,这件事说来确实是他们办事不利,如果他们昨天就能在山里好好寻人,说不定那伙贼人就不敢动手了。
“哼,你以为一百霍家军就无敌了?怕是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找到就被各个击破了。”不是滕誉小看霍家军,而是觉得就算面对面的打,这些士兵也不是那群杀手的对手。
黄宏达显然不这么认为,连三皇子和七少爷都能平安地回来,可见对方不是什么高手,他正好可以带人擒拿下来,将功赎罪。
“罢了,想去就去,只是依本殿下看,他们早跑了。”他们昨天遇上的时候,对方应该已经准备撤退了,要不是遇上他和殷旭,肯定早撤的不留痕迹了。
历指挥使见黄将军都出马了,他们御前侍卫不做点什么太说不过去了,于是也同样自请入山抓人。
滕誉冷冷的目光在历指挥使脸上转了一圈,这人是云鹤然安插在宫里的眼线,估计看到他活着回来还挺失望。
他身怀武艺的事情不知道那些黑衣人会不会传出去,即使没有估计藏不住多久了。
宫里的事情应该已经尘埃落定,也许他是时候站出来了。
“既然两位有此热心,本殿下就预祝你们马到成功!”他朝外喊道:“来人,准备热水!”
抱着殷旭去他们自己的房间,滕誉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黄宏达和历指挥使的表情都有些怪异。
两人对视一眼又极快地分开,心里同时升起一股疑惑:三皇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经严肃了?
魔尊嫁到 卷一 神奇的少年 117 殿下忍耐力令卑职佩服
“母妃,父皇让人搜了杨嫔的寝宫。”大皇子一大早入宫便去探望了云贵妃,对于之前宫里发生的事,云贵妃瞒下了诅咒的事情,只告诉他是杨嫔设计陷害她不成反被揭穿。
大皇子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但这件事阖宫上下都被下了禁口令,他的眼线也没得答案。
不过不知道也无所谓,反正最后是母子赢了,而杨嫔母子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里蹦,不起来了。
云贵妃靠在床头,两个宫女正细心地给她养护手指甲和脚趾甲,她的面色还有些苍白,看到儿子走进来又紧张地看了他几圈,确定他没事才放心。
虽然云隐法师和虚无道长都说了没事,那巫蛊应该是匆忙下制成的,还没来得及下降头,只是看着恐怖而已,但云贵妃丝毫不敢大意,让大皇子每日必须进宫,并且无时不刻都要有人在身边跟着。
“母妃,儿子真的没事,您不用过于担心。”大皇子这几日享受了一回浓烈的母爱和父爱,心情颇为愉悦。
“那就好,但凡事小心为上。”云贵妃挥手让宫女退下,把大皇子拉到身边,“你刚说皇上让人去搜杨嫔的寝宫了?”
“嗯,似乎是在找什么。”
云贵妃垂下眼帘,还能找什么,八成是与那邪物有关的,只是杨嫔肯定不蠢,哪里会在自己寝宫里留下证据。
不过有这样的姿态,也足够宫里宫外知道杨嫔失宠了。
“对了,今日便是那罗秋国的公主嫁与滕吉的好日子,可惜父皇没心情办,只让人抬着那公主进府。”
“一个侧妃而已,还有个那样的姐姐,还想风光大办不成?”云贵妃看不起这种小国的什么公主,看着前头那位做的好事,哼,比一般世家闺女还不足。
大皇子却不这么想,“这事儿本来就是老二理亏,按理说父皇为了安抚罗秋国也该慎重一些才是,怕是他老人家对老二心生不满了。”
“不是说你父皇已经停了他的差了?”云贵妃嘴角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大皇子点点头,眼中也带着笑意,“嗯,说是让他在府中抄上一百遍经书,否则不得迈出大门一步。”
“这也太便宜他了,到底是虎毒不食子啊。。。。。”云贵妃倒也没真想因为这件事皇帝就能把老二砍了。
母子俩又说了会儿话,云贵妃其实身体并没有大碍,只是惊吓过度又忧心大皇子的健康,顺便在皇帝面前装一装,这才在床上躺了几天。
一个小太监在门外磕头说:“娘娘,外头传来消息,说三殿下找到了。”
“找到就找到了,这有什么可禀报的?”云贵妃不甚在意,只是略微有些失望,那个贱种怎么不干脆死在外头?
其余两个皇子中,她真正厌恶的是滕誉,他的存在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她,她当年是如何自降为妾,如何将夫君拱手让出,又是如何在那贱人面前伏低做小的。
皇帝虽然记她这份情,可是在外人眼中,这却是莫大的屈辱。
“听说三殿下在神麓山遇袭了,受了重伤。”
“怎么又遇袭了?呵呵,看来想要他命的人还真不少,既然知道自己招贼惦记,就应该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云贵妃冷哼道。
大皇子皱起眉头,“母妃,还是先派人去外头打探一下,看看是否又有人故意将此事栽赃到咱们头上。”
云贵妃得意一笑,“不必,你放心,这种事有一未必有二,皇上又不是傻子,哪里能次次都相信?何况是这种时候,出了杨嫔的事,他先怀疑的应该是对方故意设计陷害咱们才是。”
大皇子虽然觉得事无绝对,但他这些日子低调行事,让人抓不出错来,向往他身上泼脏水也未必有人信。
“不过还是要派人去查查,到底是谁下的手,能和皇子为敌,恐怕不是宵小之辈。”
“这事儿子会让人去办的,您好生歇息吧。”大皇子辞别了云贵妃,从澜馨殿出来后直接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滕誉和殷旭被人搀扶着进门,两人一副病体虚弱的模样,让皇帝正要出口的训斥憋了回去。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闹失踪,还弄成这幅德行回来,你能不能有点长进?”皇帝语气虽然恶劣,但还是第一时间让传太医来,自己也走到滕誉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御书房中还有几位重臣在,包括霍元帅,他握着殷旭的手腕,皱着眉头把脉。
大皇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皇帝对滕誉关切的神情,这样的神情他从小看到大,已经不会再心里难受了,甚至会觉得滕誉傻得可怜。
小时候,每次看到滕誉拿着父皇赏赐的宝贝在他面前炫耀,他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可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了解到父皇盛宠背后的真相,再看到这样的情景只会在心里嘲笑他的无知。
“父皇,三弟这是怎么了?”他调整好面部表情,焦急地走进去。
皇帝眉头皱了一下没回答,滕誉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多了,纵横交错,看着就触目惊心。
但他皱眉并不止因为这个,而是因为滕誉至始至终都没有吭一声,这样的伤势换成一般人,恐怕早哭天喊地了。
“到底遇到什么人了?”
滕誉早在回来之前就想好了,那群杀手的事情必须是要说的,而且通天教的事情也可以说,只是人数上必须减一半。
他可以让皇帝知道他故意隐瞒会武功的事情,但绝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功力已经步入一流,藏拙乃是做皇子的本性,但藏得太多就要招人记恨了。
“儿臣想与霍天进山玩玩,怕您不同意才偷偷去的,只是没想到第二天就遇上了一群杀手,他们身着黑衣,戴着面具,似乎是在山里埋伏好的。”
“儿臣开始以为他们是冲着儿臣来的,但后来发现他们似乎只是想杀人灭口,要不是儿臣和霍天不小心发现了他们,恐怕他们原先是不想动手的。”
“神麓山里怎么会埋伏着杀手?”大皇子沉声问道,他根本不信滕誉的话,如果真让他们俩遇上一群杀手,他们还有命回来?
滕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反驳:“本殿下怎么会知道?”
皇帝脸上凝重,因为他知道,能悄无声息地避过守卫在山里设下埋伏,而且又是在历年狩猎的日子,八成是冲着他去的。
如果不是他临时决定提早回京,恐怕遇上杀手的人就是他了。
只是这些人到底哪来的胆子,以为能在大批侍卫中取他性命?
“说清楚些,他们有多少人,可还有其他特征?”
“大概二三十人,他们个个武功高强,为首的男人带着金色鬼面具,身旁带着十几个银色面具的黑衣人,其余则是蒙着面纱,看不清面容.”
“臣倒是有所耳闻,江湖上有一个声名远播的杀手组织,素来天不怕地不怕,什么生意都敢接,据说想请动银牌杀手就得上千两银子,金牌杀手可是万两以上的价格。”
皇帝一掌拍在桌子上,沉着脸说:“若是他们想取得是朕的性命,区区几万两银子怎么会舍不得?”
“父皇,如果这群杀手真这么厉害,那三弟能完好无损的回来已经很庆幸了,三弟你可得保重身体,免得父皇忧心。”大皇子意有所指地说。
是啊,如果真的有三十几个杀手,而且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惯犯,滕誉和霍天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还让他们安全回来了?
这么一想,滕誉身上的伤就显得不那么严重了。
皇帝朝大皇子做了个手势,继续问滕誉:“后来呢,他们对你们动手后可有说了什么?结果又是怎样的?”
“动手前,儿臣恍惚听到那领头人说了一句,似乎是。。。抓不到正主,带个小鱼虾回去也要交差之类的。”滕誉捂着胸口咳嗽两声,苍白的面色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红。
“太医呢?怎么还没到?”皇帝朝外吼了一句,马上就见两个太医被太监领进来。
“叩见皇上。。。。”
“都免了,快过来看看他们。”皇帝让出自己的位置,继续守在一旁。
两个太医来之前就被告知是给三皇子和霍家七少爷看伤,因此很快就上手了,他们先查看了滕誉和殷旭外在的伤势。
“七少爷外伤不多,不算严重,而且用药适当,只要注意近期不要碰水就好了。”
殷旭心想,如果让这老头知道他昨天还在水里泡着,不知道会怎么想。
“三殿下身上的伤很多,皆是利器造成的,最严重的是腿上的这道,卑职建议殿下先卧床休息几日。”
两个太医心里其实都犯起了嘀咕,按理说,从伤口上推断,这些伤应该是好几日前留下的才对,可是明明是昨天啊,怎么可能会恢复的这么快?
不过三殿下颇得圣宠,手里有些好药也正常,只是不知道是出自哪个神医之手。
皇帝点点头,“再给他们把把脉,看看内里伤到没有。”
两个太医应诺,即使皇帝不说,他们也肯定要把脉的,只是把脉后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惊异。
“如何?”大皇子见他们表情不对,急切地问,他觉得这次的事情是滕誉自己弄出来的,不就是想让父皇心疼他么?
真是越大越会耍手段了,为了搏宠连这种自伤的方式都搞出来了。
“三殿下内息紊乱,应该是受了严重的内伤所致。”太医伸出手,朝着滕誉的胸口按了按,“殿下,得罪了。”
滕誉闷哼一声,脸上顿时变了,大冷天的额头上连汗水都冒出来了。
“殿下肺腑受了重伤,可是一直觉得胸闷难当,呼吸都觉得胸口疼?”
滕誉白着脸点头,殷旭在一旁补了一句:“他自受伤后还吐了几次血,怕是内里受了损伤。”
老太医沉思了一会儿,又让滕誉张嘴给他检查了一番,才对皇帝说:“三殿下肺腑应该是遭受了重击,有轻微的内出血,这种伤得找个高手用内力帮三殿下调养一些时日,只是这些日子三殿下得受点罪了,肺腑受创,一呼一吸都疼如刀绞,殿下的忍耐力令卑职佩服!”
大皇子听到这个答案都愣了,他重新打量着滕誉,发现他虽然脸色不好,但可没有表现出一点疼如刀绞的表情来,这太医不会是胡扯的吧?
皇帝同样用复杂的神色观察着滕誉,好像近几年来他已经很少会再注意观察这个儿子的言行了,以为他按照自己塑造的路线越长越歪,原来他也已经长大了啊。
皇帝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有些失望,有些疑惑,又有些欣慰。
他一直知道滕誉是个聪明的孩子,很小的时候就表露出与众不同的天赋来,只是当时他自觉愧对云贵妃母子,便做出了捧杀他的决定。
如果他能从小好好培养这个儿子,是不是现在他就是个优秀的继承者了?
不过这些都只是念头一闪而已,只要想起柳皇后是怎么死的,他就无法用平常心态面对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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