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毕竟不是太子,除非皇上同意,否则行监国之事有些越权了。”
吵吵闹闹了一阵,谁也说服不了谁,只有原本站在云家那边的官员默不吭声,直到渠总管去而复返,拿着一道圣旨进来。
“各位大人,这圣旨是皇上所书,叮嘱咱家平叛后宣读出来,各位大人不妨一起听听。”
众人呼啦啦地跪了一地,“吾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滕誉,乃正宫嫡子,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孝惟德本,周于百行,仁为重任,以安万物……内外兼修,遐迩属意,朝野具瞻,宜乘鼎业,允膺守器,今立三皇子滕誉为皇太子,所司具礼,以时册命,上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大臣们心思各异,有人笑着问:“渠总管,不知陛下这圣旨是何时所书?之前并未听陛下提过。”应该说,之前皇帝属意的人一直是四皇子,突然封三皇子为太子,有点突然了。
“咱家知道各位大人猜疑什么,此圣旨是皇上亲笔所书,就在云将军逼宫之时,请各位大人验证!”
渠总管将圣旨交出去,抬头就对上三皇子颇有深意的眼神,他忙低下头,退了出去。
几位老臣一一传阅,再三辨认,确定是皇帝的笔迹无疑。
也有人提出笔迹可以仿造,被人喷了一脸。
“这笔迹可以仿造,玉玺却不能!而且这圣旨可以确认是今日才写下的,叛贼逼宫到现在,宫里不能出入,敢问,三殿下要如何才能事先得知叛贼今曰会逼宫,如何事先将代笔之人带入宫,又如何能未卜先知做出个假玉玺?”
不过一天时间,除非三皇子真能预知未来,否则怎么可能一切刚刚好?
而且群臣们相信滕誉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他今日至始自终都陪在皇上身边,如果他有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带兵入宫,那大家还会怀疑他的动机,可是他没有,所以任何质疑都站不住脚。
三皇子就像是被突然围困在宫里,和皇上共度生死,用孝心感动了皇上。
如今有资格继承大统的只有三皇子了,皇上在叛贼入宫前写下诏书,实在是合情合理。
即使有人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出来。
户部尚书坚定地跪在滕誉面前,高声说:“请太子监国!”
“请太子监国!”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大殿中传来,在一片狼藉中显得尤为慎重。
滕誉目光深邃,落在跪了一地的大臣身上,平静地说:“平身吧,先派人将叛贼家眷以及大皇子追回,其余事情明日再议。”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284 捷报
册封太子是要昭告天下的,第二天的早朝上,渠总管当着所有大臣的面正式宣读了册封的圣旨,能说的上话的官员昨夜都争论过了,此时除了赞同也没人反对,滕誉的太子之位也基本稳固了。
同样的,太子监国的提议也很快通过了,除了部分官员担心滕誉的能力外,其余人倒是和平时上朝没两样。
因承德殿烧了,滕誉便新选了一座空旷的宫殿出来作为临时朝会的场所。
他穿着金黄色的蟒袍,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让人在主位下方加了一把椅子,礼仪周到,让有心出出风头的礼部官员也挑不出错来。
“报……”一道高亢的声音从殿外传进来,群臣精神一振,敢在朝会时直接入宫的必定是八百里加急。
“宣。”
须臾,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兵大步走进来,低着头跪在殿中央,“启禀皇上,水军传来捷报,霍元帅第一仗胜了,撃毁敌船二十艘,剿匪一千余人!”
“……”大殿中安静了片刻,大臣们脸上非但没有喜色还带着几分愁绪,都暗怪外头带路的内侍太不济事,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没提醒一下,如今称呼错了,他们纠正也不是,不纠正也不是。
特意提醒他喊错了,岂不是故意落太子殿下的面子?殿下此时指不定心里偷着乐呢!
“抬起头来!”滕誉出声说,“皇上病重,如今是本殿监国,念在你事先不知情,就不追究其责了。”
那士兵傻乎乎地抬头,看到坐着的滕誉,第一反应是:皇上竟然如此年轻!
然后才醒过神来,连忙磕头认错。
“行了,起身吧,先下去休息片刻,等散朝后本殿还有话问你。”
霍元帅打了胜战自然是喜事,“霍元帅不愧是大梁的不败之神,这么大的喜事本殿之后会告知父皇,说不定他老人家一开心病就好了。”
才怪!有心人喑喑嘀咕:皇上的身体虽然一直不太好,但也不至于突然这么严重吧?这其中还不定有什么猫腻呢。
“皇上洪福齐天,定会早日康复!”
滕誉附和了几句,继续说正事,“叛贼家属可追回来?大皇兄和云贵妃人可找到了?”
徐莽穿着一身侍卫服走出来,“启禀殿下,云家三十六口人已经全部缉拿归案,大皇子和云贵妃被困于郊外别院中,但云家还有族人久居东北,是否也要一起拿下?”
“派人去传旨,剥夺云鹤然的兵权,云家嫡系子弟全缉拿入狱,其余人等父皇醒后本殿请示了再做定夺!”
“东北军乃关中的重要门户,不可一日无将,殿下应选一武将暂代东北军的指挥权。”
“依丞相看,派谁去比较合适?”
“大梁武将不少,但有统帅之能的不多,臣以为庞伟将军可当此重任!”
滕誉眉头一挑,“城卫所的庞统领?”
“是。”左丞相眉眼带着笑,觉得滕誉不可能第一天上朝就反驳自己的意见。
他毕竟还年轻,又是第一次处理国事,肯定不会轻易得罪自己。
“丞相可知昨夜叛贼逼宫时,城卫所的人在做什么?”
“……”左丞相顿了顿,回答:“自然是在维护京中百姓安全。”
“好一个维护京中百姓安全!”滕誉拍案而起,“叛贼领东北军围困皇宫,策反京畿营把持城门,好在祈鑫将军当机立断斩杀叛将,这才带领京畿营入宫救驾,而这期间,城卫所的人在哪里?”
云鹤然并没有打算扰乱京都治安,也没有打算乱杀一通,甚至连众大臣的府邸也不曾光顾过,那庞伟维护的哪门子治安?
要么是怕死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要么是想做墙头草在一旁观望事态。
“庞伟虽无功但也无过……”
“叛贼都逼宫了,他一个负责京都治安的统帅还敢说无过?本殿现在没空追究这些小人小事,命他在家好好呆着!”
左丞相一张老脸忽白忽红,连皇帝都很少这么犀利地反驳他,这个黄口小儿……
“此次平乱,祈鑫功不可没,加上上次秦王叛逃,祈鑫的封赏还没下,不如这次一起了,东北正好缺个这样英勇忠义的将领!”
“如此大事,应该由皇上定夺!”左丞相呛了一句。
“这是自然,等父皇醒了,本殿会一并上报。”滕誉正愁不知道把祈鑫放哪去,他这样的性子,绝不能让他长期守着皇帝,等他察觉到蹊跷,一定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其余人都没说话,毕竟滕誉选的这个人确实不错,是个坚定的中立派,己经很难得了。
“原侍卫统领王诚投了叛贼,己经就地处死,徐莽平乱有功,皇上之前许诺过他戴罪立功,这统领一职,还是由徐莽接任,众位爱卿可有意见?……左丞相可有更好的人选?”
左丞相哪还敢反对,何况这滕誉确实会做事,提拔的都不是自己人,如果是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会以为他是真心实意在替皇上分忧解劳。
“既然大家无异议,那就这么定了。”
“谢主荣恩!”徐莽不卑不亢地上前接旨。
他也有些意外,本以为皇上病重,三皇子掌握大权,他是断没有起复的一天了,毕竟他当初可没少为难殷旭,以这位爷对殷旭的疼爱程度,不宰了自己就算大度了。
滕誉之后又提拔了几个人,都是接替死去的武将,他不可能一下子把皇帝的心腹都铲除,任人唯才,量才而用,有些人还是值得他任用的,如祈鑫,如徐莽。
“还有何事要奏?”
众人无话,滕誉便让渠总管宣布退朝,等他走出大殿,才淡淡地说:“渠总管,你是父皇的心腹,他老人家身边缺不了你,你还是回去好好伺候父皇。”
渠总管无法反驳,只能应下来。
似乎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滕誉头也不回地交代:“你放心,你护驾有功,本殿定会给你个锦绣前程。”
“老奴不敢当,老奴只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渠总管抖着汗水说。
“能做好分内之事就足够了,你现在还是父皇的大内总管,不宜跟在本殿身边。”
“是,老奴明白。”
滕誉先去看了皇帝,将霍正权战胜的消息告诉他,虽然皇帝还在昏迷中,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和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不知道他能听到了会气成什么样,外人都以为滕誉孝心可嘉,报喜不报忧,哪知道他肚子里都是坏水。
叮嘱了太医几句,滕誉便去见了那传令的士兵,问了他详细的经过,得知殷旭并没有和霍正权一起后,也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
他写了封信让他带给霍正权,简单地将这两天发生的宫变告知霍正权。
皇帝之前想利用这次机会要霍正权的命,也不知道他布置到哪一步了,不过从宫内暗卫的人数可知,霍正权的危机并没有解除。
京都的消息要传到江南至少也要十天半个月,若是在海上,可能一两个月也说不定,自己一时之间也管不到那么远。
花了半天时间批阅奏折,滕誉将小事退回去让官员自行处置,什么事都要他来决定,将来岂不是要累死在书房里?
滕誉起身伸展下四肢,朝外喊道:“来人!”
进来的是徐莽,半天时间,他己经重新换上了统领的官袍,神色比以往多了几分恭敬。
“殿下有何吩咐?”
“是你啊,徐统领的能力颇得父皇赞赏,本殿下也一直对你敬仰有加,相信你一定能做好这统领之职。”
“殿下过奖了。”
“本殿就事论事而己,你去将大皇子和云贵妃接进宫吧,等父皇醒了,应该会想见他们的。”
徐统领觉得有道理,便毫不怀疑地去了,天知道滕誉把人弄进宫一是为了方便就近看管,二是为了刺激皇帝。
不是说皇帝受不得刺激么?滕誉自己要做孝子,总要有人站出来做这个不孝子才行!
他暂时没有权利处置滕毅,不如就让他继续发光发热,否则岂不是白费了他一番心思?
魔尊嫁到 卷二 有种来战 285 好吧,原来是手痒了
穷山之巅,武林大比己经进行了三天,己经进行到了最后环节。
盟主之争虽说每个人都可以参与,但没有一定声望的人根本服不了众,所以最后一天的比试参与的都是各大门派的掌门。
殷旭己经快到忍耐的极限了,这三天他们吃喝拉撒都在山顶上,条件有限,还要看一群精力旺盛的家伙小打小闹,实在浪费时间。
而且连着三天没有收到滕誉的信,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看到青啸炎上场,说了一长段自身感慨和一长段勉励后人的警句,眼看太阳都升的老高了,他还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
殷旭拍案而起,人如离弦的箭般飞过去,一掌将青啸炎推开,憋着火说:“行了,哪来那么多话,开始吧!”
不少人都觉得这魔头说到了心坎,不过嘴上还是要刺他几句。
“霍教主,这盟主之位比的不仅仅是武艺,还得看武德,就霍教主这般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岂能当此大任?”
殷旭朝那人哼笑一声,“武德是什么玩意儿?你有吗?拿出来本教主瞧瞧!”
“你……一个黄口小儿,占着有几分本事就如此放肆,若是盟主之位落于你之手,我第一个不服!”
殷旭嘴角一勾,扬着下巴说:“看来,你是明知道打不过本教主,所以开始说风凉话了,如果这样选举出来的盟主都能说不服就不服,那大伙儿还在这儿拼个什么劲?赶紧回家得了。”
“哈哈……”不知是谁第一个笑出声,紧接着笑声越来越大,竟然有人赞同殷旭的话,“是啊,咱们浩浩荡荡地赶来这儿,不就是为选武林盟主?可从未听说过选出的盟主还可以随意更换的。”
殷旭斜眼看着那老头快气厥过去了,扫了一眼全场,牛气哄哄地说:“行了,别浪费本教主的寳贵时间,前方海匪还等着本教主去清剿呢,杀人可比打人痛快!”
不少人想到这位小爷的身份,以及他那名声比他还大的老爹,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好感来。
人往往就是这样,爱屋及乌,认定了霍正权是好人是英雄,他的儿子自然也会沾点光。
“一起上吧,打完下山还能赶上中饭。”殷旭极致嚣张,把几个掌门的脸拍的啪啪响。
青啸炎干咳一声,讪讪地说:“青某身体不适就不参与了,我青家后继无人,这次也不追逐盟主之位了,各位掌门请便。”
大家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这种时候,就算大家想一起上也抹不开脸,这么多人看着,一群老头围攻一个毛头小子,说出去也会被人笑掉大牙。
刚才出声的掌门第一个站出来,“那就让本掌门好好领教一番魔教的高深武学。”
殷旭想:对付你还需要拿出高深武学吗?真会给自己长脸!
结局是毫无疑问的,在场这些掌门除了武当少林未曾出过手,其余人都是魔教前任教主的手下败将,而前任教主又死在殷旭手上,这关系简单明了。
少林方丈看着被一掌拍飞的某掌门,闭着眼年了句“阿弥陀佛。”然后感慨道:“此子年纪轻轻就有此成就,当真是武学天才,数百年也难得一见啊。”
“可惜步入魔道,否则我武当非要将他收入门中。”武当的掌门也是一脸遗憾。
“此子性情乖张,行事霸道,确实有几分魔教的传统,不过胜在家学渊源深厚,自信却不自大,人魔心不魔。”
这话若是传入殷旭耳中一定会喷他一脸口水,想他殷旭最先入魔的就是这颗心,才能在千年时间内迅速晋级,摸到飞升的门坎。
如今被人评论说他没有魔心,可想而知殷旭的心情会如何了。
一连打败三个门派的掌门,殷旭连大气都不曾喘一下,脸上汗都没一滴,比起在座的看客都轻松许多,令所有人暗暗称奇。
“一直听说魔教教主武功如何了解,都不曾亲眼所见,此番来的真是值了,太震撼了!”
“真难以想象,这少年到底是如何练的,十几岁的年纪竟然如此厉害,说是天才己经太辱没他了。”
“是啊,这番成就足以傲视古今了,难以想象他将来的成就有多大。”
“难怪魔教作恶多端,名声那么臭还有人前仆后继地加入,功法确实了得。”
“他若是名门正派出身该多好……”有人感慨了一句,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到底是魔教出身,这个身份不得不让人质疑啊,正邪多年来的恩怨,不是说消除就能消除的。
“霍教主武功高强,老衲也想切磋一番,不知可愿意否?”少林方丈站出来,大红色的袈裟迎风飘扬。
“快看,方丈都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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