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离追,翟大哥真没想到能过在这里见到你。几年不见可还好?”魏增也认出了对方上前招呼道。
“我自然还好。魏兄弟,古兄弟几年不见,你们两个人的容貌我也差点没认出来。自从上次让魏兄弟在陆叶城失踪之后我一直担心你。本来一切都不关你的事情。你也是为了帮我疾风团才惹下了麻烦。后来听说你安然回到归芜,我才放下心。这次我一定要将当初亏欠魏兄弟的好好补偿。”翟离追说道。
“翟大哥如此说可就见外了。大家都是兄弟何必说亏欠二字,兄弟之间意气相交,生死不过尔尔。”魏增说道。
“魏兄弟说的好,是我太小家子气了。到归芜城我们好好痛饮一场,打家不醉不休。”翟离追说道。
“好一定不醉不归。不过翟大哥,你不是在陆叶城任职,又怎么会出现在归芜城附近,是你又调回归芜了?”魏增问道。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四年前我疾风团得到了恶魔教派魔君的踪迹,便派人去围杀。最后将魔君击成重伤,那魔君不久也就死了。本来社团想要乘机进攻恶魔教派的总坛,将恶魔教派彻底铲除。可谁成想,恶魔加派竟然得到了朝廷的信任,堂而皇之进驻到了陆叶城。后来朝廷对恶魔教派日益倚重,许多地方守吏都争着抢着巴结他们。猛虎帮在恶魔教派的支持下,也重回陆叶城。我疾风团在与恶魔教派数次冲突之后被迫撤出了陆叶城。现在的陆叶城已经是恶魔教派的天下。新任魔君水清流,经常出入于达官贵人的交际场,现在可是如鱼得水。现在的恶魔加派对外自称敬天教,宣称一心维护朝廷统治,要替朝廷铲除所有作乱势力。水清流还多次诬陷我们疾风团要造反,要不是我们新任风团长也得到了朝廷信任,我们疾风团恐怕早就遭到了灭顶之灾。”翟离追说道,神情中透露出不少的忧愤。
“水清流成了新任魔君,陆叶城已经是恶魔教派的天下。那死亡教派就没什么动作吗?据我所知,死亡教派在关北势力可是极大的。”魏增问道。
“近几年死亡教派在关西造反,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乱党。在关北我们疾风团也多次配合官军对其进行剿杀。死亡教派大部分人已经悄悄都转移到关西去了,现在留在关北的只剩下一个空架子而已。”翟离追回答道。
“原来如此那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我刚才听你说,你们新任团长姓风,莫不是风逐远风大哥?我们上次在京师见过一面,不知这些年他怎么样了。”魏增说道。
“我们风团长现在也是一直挂念着魏兄弟你呢。还在这里聊什么,快跟我一起回归芜城,我想风团长见了你们也会高兴的。”翟离追说道。
“这刚回归芜城,我和查一想先去拜访一下严师。少小之时如果不是严师教导我和查一武艺,也没有我们今天。等拜见完严师,我一定会登门去的。你就准备好美酒佳肴等着我们便是了。要是就不够喝,我们可是要兴师问罪的。”魏增笑着说道。
“好,你先去拜访严老哥,我这就去准备美酒佳肴,今晚我们不醉不归。”翟离追说道。
在进入归芜城之后翟离追白带人回道总团去了。魏增,古查一和温第便去严忽顿的家中。唯真,萨佳丽和闫秀秀说要先古宅整理一下,毕竟那里已经四年多没住过人了。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响起小时候半日习武半日做杂工的日子,魏增觉得以前那种单调的生活也是很有趣味的。便和查一聊起了小时候的一些趣事。温第饶有兴趣地听着二人交谈,也时不时的出言打趣。
魏增三人到达时严忽顿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魏增,古查一和温第到来,严忽顿先是一愣,然后就开心的笑着同三人攀谈。严忽顿自从断臂以来就退出了疾风团,过起了安宁的晚年生活。疾风团对自己的老部下也很是照顾,因此严忽顿的生活也过得自得其乐。
不多久风逐远和翟离追不待魏增前去拜访,就带着美酒佳肴来到了严忽顿家。于是众人当晚就在严忽顿家喝酒攀谈互道往来,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第八十二章儿女情长()
第二天早上魏增悠悠醒来,扶着因醉酒而发痛的头颅,想起昨夜狂欢的情景魏增不住摇头。自小以来魏增一直稳重谨慎,从来不胡来,醉酒之事更是没有。看来昨天晚上的温馨真的让魏增放下了心防,完全融入其中。
这时唯真走进了们见到魏增醒了过来,上前将一碗姜汤递给魏增笑着说道:“魏哥哥你醒过来了,我看你昨天晚上醉酒的样子,还以为你要昏睡一天呢。我刚才从查一的房间过来,他还是一副不醒的样子,害的秀秀一直担心他会不会出事。”
“我昨天晚上醉酒一定丑态百出吧。也是昨日见到严师和疾风团的几个旧识,一时高兴便完全放开了自己。说起来也很少遇到过这种情形。”魏增喝完姜汤说道。
“我从来没有见到魏哥哥你醉酒的样子,昨天还真的是第一次。可能魏哥哥你压抑自己的时间太长了,也是我照顾不周,没能消解魏哥哥的痛苦。以后我一定会加倍照顾你的,让你从过去走出来。”唯真说道。
“你怎么这么说?我昨天醉酒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吗?我现在可是完全记不得了。唯真你把一切都告诉我。”魏增听到唯真如此说心中疑惑便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你昨夜醉酒突然哭了起来,而且一直叫冯姐姐的名字。我知道魏哥哥你一直重视感情,到现在也忘不了冯姐姐。但既然冯姐姐已经不在了,我会替冯姐姐好好照顾你的。我只希望魏哥哥你以后心里可以都一些欢乐,那些沉积的痛苦我能替你分担。”唯真解释道。
“嗨,原来是这个样子,看来我真的是很失态。怜儿已经不在了,我却一直不能忘记她,自从到了关北我便想起了和她在陆叶城相遇的情形,这几天经常能梦到她,梦醒后也是泪流满面。没想到我竟然醉酒后竟然全表现出来了。这些年真儿你一直默默陪着我,让我对生活重拾信心。你对我的好我全记在心里,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早就无人可以替代。我失去过了一次心爱的人,所以我不想在失去第二次。真儿我今后一定要好好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魏增说道抱住了唯真。
“魏哥哥你的心我知道。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的,我已经长大了,我一定可以像你以前照顾我一样照顾你的。”唯真依偎在魏增怀里说道。
“好真儿,等回到毅山我们就结婚吧,从此再也不分开,安安静静在毅山过上一辈子,不再理会世间的纷纷扰扰。”魏增说着,忽然想起自己三年前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心中一酸将唯真抱得更紧,暗中立誓一定要用生命护好唯真。
“你们两个这是在做什么?”温第从外进来看到魏增和唯真抱在一起,满脸惊讶说道。
魏增和唯真听此连忙分开,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气氛显得十分尴尬。
“温第这件事你听我解释。我和唯真那晚在丰联城就定情了,只是之后一直处于逃亡中没办法说清楚,后来又不知该怎么讲。”魏增知道此事因自己而起便率先打破僵局说道。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一切都明白的很。李唯真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枉我以前那么信任你,还将对魏增的情感告诉你,请你帮我出主意。原来你一直都在打魏增的主意,我早该想到的。你如此阴险,看我不杀了你。”温第转惊为怒,说着拔剑刺向了唯真。
“温第你冷静一下。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感,但感情事是强求不来的,你不要迁怒唯真。我就是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才没把事情告诉你。”魏增拿起钢杖拦下温第说道。
“温第姐姐以前我真的是真心给你出主意的。因为我没想到魏哥哥会选我,我只希望魏哥哥能幸福。本来我打算魏哥哥拒绝我之后,我便离开他独自一人去游历。只是当魏哥哥说要我时,我实在是不能欺骗自己的内心。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唯真连忙解释道。
“得了便宜又卖乖,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魏增你就这样护着她吧,我要找我爸爸去,我以后跟你恩断义绝。”温第说完哭着跑出了屋子。
“魏哥哥你快劝一劝温第姐姐。”唯真见此说道。
魏增和温第自小便是朋友,自从知道温第对自己的感情之后,虽然尽量保持和她的正常朋友关系,但心中也时有对她的愧疚。魏增清楚地知道自己内心爱的是谁,不可能欺骗温第,但也不想就此和温第变为路人。听到唯真的话魏增立刻追了出去,想和温第将事情解释清楚。
温第骑上红马一路跑出了归芜城,想着是该到江南找父亲。温第想起来自己和魏增在归芜城相识,虞山山道相遇情根深中,京师表白被拒后的坚持,关西和冯怜生争风吃醋时的可笑。本以为经过时间的酝酿,两人之间会日久生情,没想到最终还是一切成空。想到这里温第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温第第一次知道伤心原来是这样的难以忍受。温第想要恨魏增,但又恨不起来,他从没有许诺过什么,一切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温第你没事吧。我知道你现在难过,可我真的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只想找个机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可一直不知道怎么讲,事情到今天一切都是我的错。”魏增见到温第停马掩面在路边痛哭上前解释道。
“你跟来干什么?我已经跟你恩断义绝了,我从今以后发生什么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要找爸爸去,除了我爸爸,天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温第见到魏增跟来,心中一阵怒气生硬的回答道,挥鞭就要远走,但由于精神不振马鞭一下脱手而飞。
“温第你对我的情意我也知道,这些年其实我一直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份感情。我知道你一定怪我,可我真的没法欺骗自己。你如果心中有气便拿我出气好了,看着你如此伤心难过我实在是无法原谅自己。”魏增下马拾起马鞭递给温第说道。
“魏增你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我对失去的东西从来不会在乎,将来有更好的等着我呢。不就是一只破马鞭嘛,没它我照样可以可以纵马驰骋。”温第强忍泪水气冲冲说道,但说完后泪水又止不住流了下来。温第内心暗骂自己不争气,别过头不再看魏增。
“温第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能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这就给你出气。”魏增见到以前一直欢笑活泼的温第如此流泪,心中一痛,对自己也不能原谅,挥起马鞭就在自己身上抽了起来,一鞭打在了脸上一条血痕便留在了那里。
“你疯了吗?快住手!”温第见此下马拦住魏增,一只手摸到魏增脸上的血痕忍不住颤抖,心也软了下来说道:“你何必如此,你不就是要我原谅你吗?我原谅你就是了。你要我像以前一样生活,我尽力去这样做就好了。你就是我的冤家,我又能拿你怎么样。”
“温第我不能给你幸福,但我也不想给你带来不幸福。自小我便没有什么亲人。你,唯真和查一我谁也不想失去,我希望你们都能幸福。在感情问题上是不可两全的,如果谁要付出代价,那个人是我就好了。你和唯真都没有错,错的是我。温第你不必因为我的错而伤心。你没错,那你就应该快乐。”魏增站直身体一动不动,对温第真诚的说道。
“傻瓜,你还是爱把一切往自己身上揽。不过你不许在作践自己了,我看到这些可不会快乐。”温第锤了魏增一下,沾着泪水的脸上浮出了一个笑容。
温第把头转过去看着关北清秋湛蓝的天和远方碧绿的上,深深舒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知道吗?自小我就和爸爸一起游历四方,从来也没有交到很好的朋友。当初来到归芜城,和你们相处的那些日子是我记忆里最欢快的时光。可能你们应该觉得痛苦吧。嘿嘿。在虞山山道相遇时,我没想到当初的一件小事,你竟然一直挂念在心上。虽然只是一只小小的珠,但在不知何时能再见到我,你会一直把它带在身上,我当时真的很感动。虽然我说那珠又丑又破但我真的好喜欢。我觉得一个能将一个小小的诺言记在心上的人,一定是个可靠的人,以后一定会像爸爸一样对我好,迁就我,惯着我,替我收拾烂摊子。那我就永远可以不用操心了。呵呵。从那以后我便一直想着你,想要一直跟你在一起,虽然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情意,但我想时间久了一定可以让你爱上我的。当初我知道冯怜生的存在,心里可难受了,我从没有那样害怕过,我害怕哪一天你会为了她来杀我。在离开关西的那些日子我一直担心着,从没睡过一次好觉。后来她死了,我觉得自己机会来了,我虽然也为你们的遭遇感到惋惜,但我还感谢命运给我这次机会。我是不是很自私。现在终于我还是失去了你,你的诺言给了别人,你的坚守也不会再我这里。魏增我好爱你,可我又好恨你,为什么你让我感受到这样的痛苦。既然我们是在归芜城相识的,那我们就在归芜城了解这段缘分吧。”温第说着从怀中拿出那只破损的珠,抛到空中,然后扬剑将它击碎。
魏增听着温第的话心中,心中也是波澜不断,他好想上前将温第抱住说爱她,要和她相守一生,但魏增不能。
温第闭目叹了一口气,收剑入鞘,从魏增手上拿回马鞭说道:“好了,以前的那些不愉快我全忘掉了,我以后会快乐的生活的。我要到江南找我爸爸去了,你也回去吧。”
温第说完粲然一笑,便扬鞭远去了。
温第笑着走了,但魏增明明在温第的眼中看到了那一丝痛苦闪过。魏增摸了摸脸上的鞭痕,看着温第的背影心中暗道:“比起温第现在的痛,这皮肉伤又算得了什么。温第忘记我吧。在新的生活里,你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魏增在温第的身影消失后也转身纵马回城。
第八十三章横生险恶()
魏增回到了古宅,唯真连忙上前探问。
“我和温第已经说清楚了,我想误会已经解除了。温第到江南找刘师伯去了。”魏增回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要是温第姐姐因此怪罪我,我会于心不安的。可魏哥哥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唯真注意到魏增脸上的伤说道。
“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没什么大碍。过几天我们就回毅山吧,这次出行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我的心也累了。头痛呀,看来昨夜的酒还没完全醒,我先回屋再睡一会。”魏增说完回屋躺在床上就睡了。
唯真见魏增面有愁色,知道他现在有了心事也不打扰。只悄悄拿了药酒,坐在魏增身边替他擦拭伤口。
魏增只觉脸上微微刺痛,然后凉飕飕舒服得很,不多时便入了梦乡。
梦里魏增回到了西山,几位师兄师姐在各自干着自己的事。魏增独自一人离开居所,行步在西山山谷之中,看到一朵娇艳的朵开放。魏增信手就将朵采下,心中一惊记起已无人再能佩戴它。
“人已不在,你又何必独开?既然开了,又何必让我看到?”魏增说完就要将朵丢弃,但对着阳光一道七彩光辉闪过,一颗晶莹露珠便滴了下来。
魏增心有所感,环顾四周,只见一瘦弱的小女孩,拿着一容器在草叶之上接着一滴滴的露水。
魏增走过去问道:“你为什么还在接露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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