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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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增传-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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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传来猫头鹰咕咕咕咕的一阵怪叫,叫的人心里发毛。

    前者突然一阵心虚说道:“大。。大哥,你说在这么做会不会太伤天害理,我听村里的老人说,干伤天害理的事,那些鬼呀神的会找上门来。”

    “咱们怎么叫伤天害理”后者说这句话时也是一阵心虚,壮胆的说到:“怕什么鬼呀神的,等咱们搞到了钱,就给关老爷上供,有关老爷护着,哪路鬼神敢把咱怎么样。”

    “关老爷会护着咱们,关老爷不是大忠臣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管他什么忠呀奸的,他吃了咱的贡品就的给咱办事,要不以后谁还供他。你没看那些富人和大官,干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把钱往庙里一送,哪个还遭到报应。行了,少废话。到了,准备动手。”

    魏增在听说这二人要抢劫孤儿寡母,便一股怒气生出。想到自己和母亲十二年的遭遇,便知孤儿寡母生活不易,而这两个毛贼竟为了人家丈夫的抚恤金,就要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听他们的口气,要是被发现还打算杀人灭口。魏增一路跟着二人,想办法阻止他们,自己只不过是一十二岁少年,硬拼是绝对拼不过的,听到他们对鬼神的畏惧,又看了看手中的黄皮子便心生一计。

    此时后者正在叫前者趴在墙上,自己踩在其肩膀上要越墙而入,看他们生生疏疏的样子,就一派毛贼形象。前者心中忐忑,四处张望。

    魏增躲到一隐蔽处,用力捏了手中黄皮子一下,一声凄厉的叫声刺穿夜空。前者被这一吓,立刻瘫倒在地,把正在攀墙的后者,摔了一个屁股开花。后者骂骂咧咧的站起,踢了前者一脚。

    前者吓得战战兢兢说着:“黄大仙,是黄大仙。”

    后者又踢了他一脚道:“什么黄大仙,一只黄鼠狼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快他妈给我起来。”

    “嗖”一阵破空声随着又一声黄皮子的尖叫传来,后者被一枚石子打的头破血流。

    “妈呀,黄大仙显灵了。黄大仙饶命呀,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大仙饶了我吧。”前者吓得跪倒在地不住扣头。

    “那个混蛋在装神弄鬼,给老子出来。”后者拿出一把匕首,四处乱挥,并寻找声源处,但其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惊慌。

    又一声黄皮子的尖叫和又一阵破空声传来,后者手臂被打匕首丢到地上。魏增顺势又是一击,正中后者左眼,后者哀嚎着捂着左眼倒地。

    前者见黄皮子一叫,同伴便跌倒哀嚎。无尽的恐惧冲破心理堤坝,夺路而逃。一路逃,一路大声叫:黄大仙饶命,黄大仙饶了我吧。

    后者一手捂着左眼,一手就要捡回匕首。并骂骂咧咧地说:“妈的,我不管你是谁,别落在老子手里,不然老子弄死你。”就在后者要捡回匕首时,一只脚踩到了他的右手上。后者惊恐抬头,只见一棍影袭来。一痛,便人事不知了。

    前者的大叫惊醒了村落中的人,随着一间间房屋灯火的亮起。有人大着胆子出来了,寡妇听到自家门前的喧闹也走了出来。只见一被打的头破血流中年人被绑在了门前树上,自家墙上有人写到:有贼人惦记,快寻安全方法。寡妇见此第二天便搬到了娘家,与娘家的人住在了一起。村中人见此,惊呼黄大仙显灵,好事者在寡妇旧居近处修了一黄大仙庙,一时香火鼎盛。被打的头破血流的贼人也被送官,自不必多言。

    本事的当事人魏增,在擒住贼人之后,不愿徒增事端,便回到柴垛,不久便睡了过去。第二天天蒙亮,听着村落中此起彼伏的鸡鸣,魏增起了来,钻出了柴垛。魏增颠了颠一个钱袋自言自语地说:“妈妈叫我不要当贼,这从贼人手中搜到的钱,应该不算偷吧。”说着魏增将钱袋装入怀中,啃了一块干粮当做早饭。

    魏增将匕首插在腰间,捡了几块石子放在怀里,背上包裹,右手拄着叉状木棍,左手提着夜里捉的黄鼠狼,便又踏上了北行之路。

第三章燕北第一城() 
秋意越来越浓了,燕北的树木叶子逐渐变红变黄。一阵疾风扫过,哗啦啦便是一地落叶。魏增独行燕北已经一个月了,从燕北平原的南部一路走到了燕北平原北部。魏增年纪小,体力弱。一个成年人走这一段路只需十五天,而魏增却多走了近一倍的时间。魏增记住了母亲的临终遗言,没有去偷去抢。靠打小兽为生很不稳定,也日渐入不敷出,燕北之地虽不富足也不甚贫穷,治安也还不错。没有太多的蠢贼,给魏增补贴家用。

    随着天气转寒,魏增不得不买了一件旧衣,野外露宿也逐渐变得难以忍受。但魏增也挺了下来。最惨不过几日前,露宿野外时被大雨浇醒,浑身上下成了落汤鸡,干粮也湿透不能吃了。魏增靠野菜抵了几日伙食,脸也快成菜色了。现在看着前方巍峨矗立的高城,魏增知道自己到了过虞山的最后一站,燕北第一城石风城。

    魏增在进城之前先洗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换上了那唯一能称得上新衣的旧衣。魏增腹中还很饥饿,身子在寒风中仿佛就要飘起,但他目光中却满是兴奋之色。

    石风城位于燕北平原的北部,虞山东西横亘在石风城的百里之外。石风城是一重要的商贸城市,北经虞山便到达了生产木材人参关北。关北地广人稀,有着大片未开垦的土地,山脉和原始森林占据了关北近一半的土地。每逢饥荒之年,便有不少流民涌入关北,补充着关北各个势力的人口。

    西北顺着大道就直通漠北,漠北是一片大草原,那里是游牧民族的天下,自本朝建国以来就将漠北纳入了国家版图。有了和平的环境,漠北的牛羊皮革便源源不断的运到了石风城。

    在石风城以以西就是号称天府之国的安云,安云北部有大量的煤铁矿藏,凭借着资源优势,北部地区冶炼铸造业极其发达。南部为东西狭长的平原,关洛河干流支流密布其中,粮食产量极高。

    燕北平原虽也是以农业为主,奈何地势过低,旱涝盐碱多发,三分之二的土地是低产的盐碱地。石风城人口众多便靠购进安云的粮食维持生计。发达的贸易带来了络绎不绝的商队,也吸引了为数众多的盗贼。

    自古以来山脉,密林和草原荒漠就天然是盗贼的滋生地。国家极力清剿也难以根除,加之近几年来朝政日益**,造成流民无数,盗贼之势更加止不住。有识之士已经看出,如今的朝廷只剩一个空架子,一旦出现天灾**,国家大厦必将倾颓。

    现在摆在魏增面前的头号障碍却不是那虞山中的无数盗匪。魏增自入城以来为各种新奇的事物所吸引,但看着羞涩的囊中也只能摇头苦笑。现在魏增即使天天吃吃馒头就咸菜也只能顶过十天而已。

    魏增到了商人聚集的旅店,打听着去虞山的商队和关于虞山的一系列消息。在旅店中不光有商人,还有大量手持武器的武士。细问之下方知这些武士十之**是归芜之人。原来虞山盗匪猖獗,商人行旅过虞山有莫大的危险,常有旅客被杀人抛尸的消息传来,但石风城至归芜城的贸易路线利润极大,于是商人们花重金雇佣武士保卫商队。

    归芜城是武者的天堂,武馆众多,门派林立,高手如云。于是归芜的武士便许多就往行于石风城和归芜城之间,不仅可以赚钱,还可以在实战中砥砺武功。当然雇佣归芜的武士要花大笔的钱,普通人根本支付不起,就是小商队也不行。因此常常几个小商队凑钱雇一队武士,吸纳一些单独的旅人再上路。单独旅人要加入商队要付的钱较少,但也是相对较少而已,魏增肯定付不起。给商队打工,就商队给的工资魏增要给商队打上近半年的工,足够商队往返于石风和归芜六个来回的了。

    魏增不是没想过一个人穿越虞山,但想想那虞山二百里的山道,至少要走上四五天,自己脚程不快十几天也是有的。更听说有邪教徒不时出没,抓捕过往行人。邪教徒,那可是见了就要使出吃奶的劲跑的。魏增并不怕死,但不想无谓的死去,他还没有为母亲报仇,不能死在盗贼和邪教徒的手上。

    走出了商旅和武士聚集的旅店,魏增有些绝望,看着那深邃秋空,不知自己前路何方。深吸了一口气,魏增自语道:“总之要过虞山,过虞山要赚钱,现在就是要赚钱。”魏增一边想一边走,最后走到了两栋房屋的交界处,此处位于两栋房屋之后却有一小小的夹角,正好可容一人栖身,魏增便将其作为了临时住所。天色还早,魏增就到了一处,许多人蹲在那里用笔在地上写上自己能干什么,便一直等招工人来。

    “明天再说吧,今天先了解一下石风城的近况。”魏增自语道。

    魏增一直四处打探消息,了解情况,傍晚时分累了坐在一家酒楼旁休息。一个衣着华贵之人自酒楼里出来,看了魏增一眼,从怀里掏出几文钱扔在了魏增脚下。魏增抬头诧异的看着来人,张口准备解释几句。可那人不等魏增开口就说:“怎么嫌少么,算了再给你一点就是了,别瞪着我看了。”那人又扔下了几文,扬长而去。

    魏增捡起了几文钱,自嘲道:至少今天的晚饭解决了。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衣衫破旧,手持木棍,真就是一副乞丐模样。忽然悲从心中来,自己和母亲相依为命十二年,虽经常遭受饥寒,但一食一饮也是劳动所得。在流浪以来,也可以称得上自食其力。如今竟要靠他人施舍才能过活吗!母亲要我自尊自爱,要我不要做贼。难道乞食为生便是自尊自爱吗?由悲生怒,一把将手中的几文钱丢了出去。

    本来对街几名乞丐见魏增得了钱,便相互对了几眼,就要来教训魏增。走到半路魏增忽把那些钱丢了出去,乞丐们直接向钱财扑去,本来联手的几人,竟为了几文钱大打出手。一丐得了几文钱,看着远去魏增的身影说道:“竟然遇到了一个疯子,把钱到处扔,世上多几个这样的疯子就好了,爷爷从此吃喝不愁。”

    魏增回到了寄居之处找来一木板封住了入口,便就要入睡,可又失眠了,于是心中默念母亲曾讲过的故事。

    早上第一缕晨光,使魏增从梦中醒来。“真希望永远在梦中,永远也不再醒来。”魏增怅然若失道:“梦里虽然一样的苦,可那里至少有妈妈。”

    魏增整理了一下衣着,便要去“人才市场”找一份工作。正准备出行,忽然一个身影从拐角处跑出,正撞在了魏增的身上。两人纷纷倒地,一个钱袋掉到了魏增身边。魏增将钱包捡起,揉了揉被撞疼的胸口,准备教训一下那个冒失鬼。可看清楚对方面容,教训的话便憋进了肚子里。

    只见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挣扎着站起来,其衣着有些旧,还打着几块布丁,但很是干净,面容清秀,目光闪闪,似因被撞疼而忍住泪水,又似冒犯他人而表示歉意。

    “对不起。”女孩赶紧道歉说,又看着魏增手中的钱袋小心翼翼的说:“那钱袋是我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干什么事要那么急?”看着女孩一副生怕魏增不把钱袋还她的样子,魏增忽然童心大起,开玩笑说道:“这钱袋不会是你偷来的吧。”

    “不是偷来的,那是我用来买药的,我走得急是为了赶到城外采露水。求求你还给我吧。”看着女孩一副大急要哭的样子。魏增后悔开了这一小玩笑,把钱袋递给了她。看她腰间的确挂着一小铁壶。

    “你要小心一点,以后做事可不能这样冒冒失失的。你采露水是为了熬药吗?可看你不像有病的样子呀。”

    “不是我,是我妈妈,我要给妈妈去买药熬药,大夫说露水熬药妈妈病好的快。”女孩接过钱袋神色稍缓,语声细细的说道。

    魏增不由得心中有丝伤痛,这也许就叫做同病相怜吧。看女孩一副怯生生的不敢走的样子。魏增叫她可以离开了。

    在女孩就要消**影时,魏增突然对她叫到:“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叫李唯真,就住在这附近。”说完女孩走了。

    魏增稍微呆立了片刻,转身也走出了这一小巷,向“人才市场”去碰运气。

    石风城商贸发达,过往行商众多,也带来了大量的就业机会。当然大多的是搬运和脚夫这样的力气活。魏增因为识字,表现的也机灵,被一行商挑去去做文房工作。这一工作比较繁复需要不断地对照账本,好在魏增够勤奋有毅力,硬生生将那如天书一般账目理顺,计算清楚。如是为行商工作了十几天,行商要南下了,本来行商见魏增够勤奋,够本分,还想长久的雇佣他。但得知其决心要到归芜去,也便不了了之,只是多给了他一些钱作为奖励。

    当魏增收获了第一桶金,打算再接再厉,尽快凑够过虞山的钱时,却发生了一件意外,打破了他的计划,使其提前出发了。

第四章少女唯真() 
在与唯真相遇之后,魏增从她的话中也知道了她家庭的不幸。回想自己在母亲临终之前,照顾母亲时的点点滴滴,可谓百感交集。有对家庭不幸的伤心,有对母亲病情好转的期待,更怨恨命运的不公,却向苍天祈求愿替母亲忍受痛苦。在为行商帮工后回到寄居处,心情也是有所波动。第二天天刚亮,听着小巷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魏增觉得应该做些什么。

    身穿一身旧衣服,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唯真出现在了小巷里,看到前方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就是昨天自己因着急冒犯的人,内心有一些忐忑,想着以后出城是不是该换一条路。

    魏增不等唯真开口就问道:“你今天还要去采露水吗?”

    唯真点了点头,却不知对方为何发问。

    “今天我帮你去采吧。”

    唯真有些不知所措,见魏增拿来一个比较干净的碗,一挥手就要领自己出城。唯真就要拒绝,但看到这一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目光有些复杂,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

    “他看起来不像一个坏人。”唯真自我安慰道。

    于是一少年和一少女在稀薄的晨雾中,一前一后来到了野外,却没人说话。在沉默中两人在花花草草的枝叶上采集者那一枚枚晶莹的露珠,背着阳光露珠如水晶般透彻,迎着阳光水晶化为七彩宝石。路上行人渐渐多时,魏增将碗中露水倒到女孩的铁壶中,完成了这项工作。看着在魏增的帮忙之下,以前需花许多时间的事很快做完,女孩开心的笑了,真心的向魏增道谢。魏增见事已办完,也很开心向女孩道别,就要去工作。

    女孩在魏增转身就要离去时,鼓起勇气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能告诉我吗?”

    “魏增。你以后还要采露水的话,我能帮你”魏增回答道。

    如是的十天里每天天刚一亮,女孩唯真便出现在小巷,魏增便随其到城外采集露水。唯真失去了警惕心,没了恐惧,露出了小女孩的天性。经常向魏增问东问西,还不时谈到自己家中的事。女孩还经常拿来一些吃的东西给魏增,说是自己做的,一个劲的问魏增好不好吃。

    魏增真心喜欢上了这样采露水的生活,可想到自己终要离开石风城,能不能回来还不知道,便心中有些失落。

    魏增在女孩唯真的话语中了解到了她的家境。唯真的父亲是一个酒鬼加赌徒,平时在外胡吃海喝,在家经常施行家庭暴力,一次在喝醉酒之后跌倒在一条水沟就那么死了。留下了唯真和寡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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