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将岸一个小小蔡氏门客,能收罗到这么金子,可称生财有道。
覃钰恨恨道:“这厮和他另外一个同伴号称士将双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手下冤魂如麻,才收刮了这许多不义之财。此等钱财都有怨恨之气,不能久存,就让我们俩替他们花差花差一番,也能为他们的后代消灾免难吧!”
戏芝兰开始还听得悚然动容,肃然起敬,听到最后,不觉瞪了覃钰一眼。
“钰哥哥,你这黑吃黑的风格,似乎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作风。”
“小兰你今天才知道么?”覃钰调笑道。
戏芝兰脸一红,赶紧低下头继续清理。
将岸的品味很差,牛皮袋里除了金子和铜钱,其他多部分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短刀短剑都有一堆,真不知道他为什么爱收集这些镇宅的小玩意儿。
戏芝兰自从有了秋水剑和玉剑宗的袖玉剑,寻常短剑匕首哪里看得上眼,便连师姐用过的刺邪匕首也任凭覃钰处置,何况这些废铜烂铁?
看着戏芝兰失望的表情,覃钰随手提起牛皮袋一角,用力抖了抖。
“没了么……”
一句话没说完,手掌下忽觉有异,捏一捏,滚珠一般。
“什么东西?”左手伸入袋子里,用力一掏,在右手下的那个角落里,发现一个夹层,似乎摸到了一个小袋子。
戏芝兰急忙凑过来:“还有东西?”
覃钰把左手拿出来,手上有两只小小的黄皮口袋。
“好像是鹿皮袋,很少见的!”戏芝兰抢过一只,只一捏,脸上露出笑容,“是南珠!”
费力解开袋口丝线,戏芝兰小心翼翼地打开袋子。
果然,袋子里面,圆滚滚的,躺着数十颗珍珠。
戏芝兰不住地发出惊叹:“啊,这是?珠,这颗也是,居然有这么多!”
陡然间她挑出一颗来,放在手心里,发出高亢的惊呼:“这是精珠,居然是寸五的大品精珠!”
覃钰见她掌心里的那粒珍珠,呈银白之色,莹光温润,约有小指尖大小。
戏芝兰似乎知道覃钰不懂珍珠,举起那粒珠子:“珠分九品,这粒光彩照人,径长达到一寸五,称为大品精珠,是第一等的合浦南珠。其他的品级也大都不低,像这粒,微微泛金光,一面稍扁平,称为明?,仅次于精珠呢!”
覃钰似懂非懂,问道:“很值钱么?”
“当然!如此品相,一粒?珠可值百金,至于那粒精珠,千金不换。”
戏芝兰把这些珠子重新放回鹿皮小袋里,用丝线依旧扎好,看看覃钰,犹豫了一下,扔给他。
“你不是说了,不义之财,不可久留,这次唱卖会需要钱,都花了吧!”
“这么大方?”覃钰倒是一愣,掂一掂,又扔回给戏芝兰,“你把那粒精珠拿出来,另外再选两粒明?。”
“做什么?”
“精珠如此珍贵,应当献给尊长,百善孝为先,大好事,正合消灾。你拿去送给你师父!另外两粒,你和你师姐一人一粒吧。”
“钰哥哥!”戏芝兰颇为感动,“不过曾姐姐和我同住,只给我和师姐……”
“傻丫头,看不出你还挺仗义的,那就再选一粒好的吧。”覃钰看看门口边的张任,淡淡一笑。
戏芝兰果然在袋子里精挑细选,挑选出四粒品相最好的南珠,抬眼看了看。
“钰哥哥,你手里那个袋子是空的吧?给我装珠子。”
覃钰应了一声,把另外那个袋子丢给戏芝兰。
戏芝兰喜滋滋地将四粒南珠都装进这个鹿皮袋子里,正要重新系上丝线,忽然顺手一扯,从袋子内侧,扯出一幅白绢来。
“这是什么?”
覃钰接过来,这幅绢是正方形,边长约有半米。
在手上展开来看了半天,似乎是哪里的山川地形图样,画面很细致,高山、河流、丛林、平原,一一都有对应的标注。
在图案的左上方,有一块空白,以隶书体写了五个小字。
九嶷山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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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安保组在行动()
“哦,这是一幅藏宝图啊!”覃钰有些惊讶地说道。
会是真的么?
戏芝兰的反应比他激烈得多,顿时两眼??宸殴猓?泵n蚜酱?渲槎疾厝胱约旱陌俦δ遥?15檀展?源?础?p》 远处的张任也停止了练功,眼光射了过来。
“都有些什么宝贝?”
“这个就不知道了。你看这里,这里,都标着路径,从大河上过去,翻过两座山头,在这座高山的半山腰里,有一个山洞,洞门上圈了一笔,那应该就是藏宝的地方。”
“真的么?”戏芝兰被他轻描淡写,说得也有点不信了,这么简单?
张任撇撇嘴,转回头继续练功。
覃钰耸耸肩:“不知道。这幅图很旧了,看样子将岸得到也有不短时间,如果是真的,估计也被他取走了吧!”
戏芝兰有些泄气,说道:“难怪他弄到这么多南珠。”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覃钰随手把白绢收入自己囊中,安慰她道,“有时间我们可以去一趟,就当旅游……游历山川了。”
戏芝兰点点头,知道覃钰是怕自己不高兴,轻轻抱住覃钰,说道:“其实今天得到这么多不义之财,我已经很满足了。”
正在这时,徐庶在外叫道:“小钰,开门,我来了。”
张任停止了练功,急忙去开门。
覃钰对戏芝兰道:“听上去他心情不错。”
戏芝兰在覃钰脸颊上印了一口,低声说道:“我们心情也不错。”
“没错,没错!”覃钰大笑。
徐庶通报了一些最新的情况,适才他和甘宁私聊,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十分钟后便谈妥一切待遇和责任,出来和各位新同事见了个面。
此刻王越尚未回来,其余众人见甘宁不仅境界深沉,武艺强悍,而且知书达礼,容易沟通,都很高兴。
甘宁发觉安保组果如传言一般高手林立,人才济济,亦深感敬重,丝毫不敢托大。
其实他现在一穷到底,也搭不起自大的架子来。
如此互相尊重,才是做队友的正确态度。
因此,安保小组在甘宁自愿加入之后,已经有了九名核心成员。
甘宁确有暗境巅峰的实力,距离半步化境就差一个开悟的过程,和黄忠、史璜二老相差并不远。
最难得的是,他今年才二十三岁,远未达到个人的最高峰。
甘宁擅长多种兵器,长刀、锁链弯刀、镔铁双戟和弓箭等等,但是这次来到神农谷,除了防身的一口环首腰刀,其他武器装备什么都没有了。
他把那些装备全部寄存给货卖世家,期望能拍出个好价钱,为他的兄弟们筹集到一批生活费。
这次来到神农谷,他的目的不过如此。
碰到刘瑁,纯属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唱卖会就这么大,没想到一到地方就遭遇上了。
虽然甘宁没有说的太明白,但是覃钰已经全理解了。
刘瑁这种猪队友,比之专坑队友的金威也不遑多让啊!
覃钰没有劝说甘宁收回那些装备,如果处得不错,徐家有的是好兵器,为他进行一次更新换代也没啥问题。
他决定这两天先为他拍一张好弓。
一弓在手的甘宁,绝对可以媲美半步化境。
而安保组现在极其缺乏的,就是远程的重火力。
张任虽然擅弩,但弩箭控制的距离有限,最多算是中程武器,还是硬弓射程更远。
至于甘宁的其他武器,反正到时和徐登面谈递交正式名单的时候会有个一揽子的装备要求,再一起提出便是。
对于淘来甘宁这样一位队友,众人多是给予赞许肯定,覃钰不免有些自得。
但是,张任却显得有些异样。
虽然他对甘宁入选并无二话,却忍不住有些急躁。
他一直想推选曾小蝶成为安保组的第九名成员,但因为曾小蝶的身体原因,一直未能获得通过。
按张机的说法,曾小蝶现在的身体状况,需要调养,暂时还不适合承担太重的任务。
她加入进来能做什么?如果什么事都做不了,何必非要加入这么一个临时的组织?反而会给她平添许多心理压力。
这回,眼见得甘宁成了第九位成员,张任又沉不住气了,趁徐庶和覃钰私聊的当口,去门外找到戏芝兰,反复求告,希望她向二师兄说说情。
戏芝兰爱屋及乌,对爱郎的小师弟一向关照,这时自然答应帮他去游说。
徐庶走后,戏芝兰进屋,直接跟覃钰提起这事。
覃钰沉吟半晌,说道:“其实,这事只要小蝶同意,当然也是可以的。即使做不了重活,也有不太累的任务表。现在我们最大的问题还是,我其实觉得没问题。”
戏芝兰知道覃钰愁什么。
他答应徐登的团队,才刚刚成型一半,可是时间已经不多了。
两名宗师,缺一;五名半步,现在多了甘宁,还欠缺两位。
光是最顶级的,就缺了三个之多。
要在下午五点之前搞定这么多人,实在太难了!
“钰哥哥,你觉得我师公怎么样?”戏芝兰极力想帮忙。
“……”覃钰无语。这位老爷,还是算了吧。
戏芝兰也知道师公在老君山顶的表现很不合格,于是又提出一个人选。
“我师姐……她可是化境宗师?”戏芝兰不太有自信地建议道。
“哦……算了,小兰,来,咱们先瞧瞧这唱卖会吧!”覃钰摆摆手,别提她了,好好享受一下唱卖会的乐趣再说。
戏芝兰:“……”
覃钰知道她心里不太舒服,一把揽住她的小腰:“小兰,陪我一起吧?”
戏芝兰被他强力拥抱,脸上一热,身子顿时有些发软,可是一想起师姐冰冷的脸色,顿时心头凉凉的。
“嗯……我也想。可是师姐肯定不允!”
“师姐,师姐……什么时候都是你师姐?”覃钰恼怒起来,“你这个师姐,又不是你妈,连你哥都不管你,她天天捉的什么急哟?”
“我……我就这么一个师姐,从小就是她带着我玩,教我练功。”戏芝兰依偎在覃钰怀里,闻着他浓烈的男性气息,很是迷醉,想到他和师姐针锋相对的关系,心里却又为难,“钰哥哥,让你受委屈了!”
“我有什么委屈的?委屈的是你啊,小兰!”覃钰被戏芝兰柔弱的话语击中心底最软的地方,疼惜地抚摸她的秀发,低声问道,“你这师姐是不是心理上有什么毛病?”
“什么……毛病?”戏芝兰不理解。
“就是……就是以前是不是……那啥……被男子抛弃过?”
“啊……”戏芝兰猛然伸手,捂住覃钰的嘴巴,“别乱说,小心被她听到,她会发疯的!”
“喔,我知道了。”柔软喷香的小手按在鼻子下面,覃钰一阵心猿意马,青春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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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紫电青霜称神剑()
软玉温香扑满怀,此刻正是情动时。
但是,一想起小兰那个疯婆子师姐,是一位化境宗师,覃钰就不禁无语。
我到底哪儿得罪她了?
以他现在的功力境界,想要正面对抗化境宗师,结局就是个死!
其惨无比那种。
所以虽然不忿,还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自己的私事,总不能也让王爷爷去一剑解决吧?
“钰哥哥,我该回屋去了,出来很久了。”
戏芝兰六识敏锐,自然感觉得到爱郎身体的变化,这种变化让她觉得微微有些慌乱,心底里却隐隐约约又带着几分期待。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否则很容易擦枪走火。一旦被师姐当面撞破,后果不堪设想。
“好!”覃钰强忍着满腔的悲愤,慢慢松开戏芝兰。
对付化境宗师,硬的看来是不行的,只能来软的。
怎么想个法子,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呢?
覃钰忽然心念一动。
“我倒忘了,那件东西给你。”
“什么?”戏芝兰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覃钰。
“小师弟!”覃钰冲门口大喊一声。
他知道张任就在外面,张任想让曾小蝶加入安保组,自然眼巴巴的要在外面等最新的消息。
张任推门进来。
“二师兄,你叫我?”
“行了,别装了!胳膊怎么样了?”覃钰不耐烦道。
“全没问题。”张任左手握拳,猛地一挥。
“那就好!”覃钰见他确实没有伤筋动骨,也是松了口气,“小蝶的事,只要她完全自愿,三天之内能完全听从我们的指挥,不做危害团队的事情,就可以让她加入进来,成为我们安保组的第……十位成员。”
张任双拳紧握,身子蹦跳起来:“耶!师兄你最好了!”
“小兰姐姐不好么?”覃钰看看戏芝兰,打趣师弟。
自从有了小蝶,这个小师弟越来越有活力了,真是块活宝啊!
“小兰姐当然更好!”张任眨巴眨巴眼,急忙补充。
“把那口剑拿出来。”
张任从背后取出一口三尺长剑。
正是那口从刘瑁手里夺来的青霜剑,因为这口剑伤了张任,覃钰就让张任玩它几天,报复报复。
“我先问你,这口剑你想不想要?”覃钰先问张任。
张任赶紧摇头:“不要,我不喜欢使剑,而且这剑冰凉冰凉的,好难受的感觉。”
“那好吧。”覃钰示意他把剑直接递给戏芝兰。
“小兰,这口剑,我问过汉升老大,名叫青霜,你试试,看合手不?”
戏芝兰接过青霜剑,身子忽然一凛,仿佛打了个寒颤,心头却是一阵阵火热。
“噫,好奇怪!”
“怎么?”覃钰盯着她的动静。
“不知为什么,我似乎感觉,这口剑在跟我打招呼?”戏芝兰的感受很奇特,似乎也不仅仅是打招呼,更像……在欢呼!
青霜剑在欢呼?
“很好,看来很适合你!”覃钰很满意地点点头。
“钰哥哥,你要把它送给我?”戏芝兰惊喜地说道。
“傻!我有说过要送给你么?”覃钰撇撇嘴。
“噢!”戏芝兰低下头。
“这剑,本来就是我们一起抢回来的,自然属于我们三个人。小师弟不要,我不要,自然归你,送什么送?!”
戏芝兰轻微的悲伤顿时全被惊喜冲散,她双拳猛力捶打覃钰的胸口。
“钰哥哥,你好坏!”
覃钰哎呦两声,一瞪张任。
张任笑眯眯地说道:“那啥……师兄,我先去找小蝶了。”
“快去吧!”
“等等!”戏芝兰忽然止住张任,“小师弟,你在门外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回去。”
张任点点头:“哎,小兰姐,我知道。”几步猫跳出去,迅疾地再把门关严。
“钰哥哥,这口剑……暂时我还不能用。”
“啊,为什么?”
“我想……我想……”戏芝兰挣扎了半天,想说又不敢说,忽然一把搂住覃钰,“钰哥哥!”
“你想什么就跟我说啊!”覃钰回抱住戏芝兰,心里大急,他可不希望女友有什么为难的事,却不能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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