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ug,整个南陵,恐怕都屈指可数。
这位覃二童渊。本体的神魂已逝,现在的精神力都是覃钰给予的。就算百分百的兼容发挥,也肯定超不过方失意、刘立伟那种初阶的层次。
虽然有些上风。能应付一些半步化境,但要镇压群雄却很难。
尤其对方是第一流的军阵,有飞虎战车的重大加成,战斗力直线飙升。
单凭万人敌宝体是肯定无法抗衡的,麹义就是榜样,一个金甲神勇尉就能拖住他很久。
要动用白玉么?
覃钰摇头,不能给伏羲联邦方面警觉的机会,一旦白玉露了真相,其他四驾飞毯战车就很难得手了。
“看来,只能动用另外一件秘密武器了。”覃钰喃喃道。
这一件,即使使用了,至少暂时也不会暴露。
半空之中,车音辚辚,战旗飞扬,一座由众多飞车组成的堡垒出现在西山之麓。
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这座堡垒呈现立体的三角锥形,虽然各飞车之间的间隔不一,但层次分明,除了最顶上是独自一辆战车高挂,剩下的五排,每排都是三辆黑色飞车,上下层的间隔有三米左右。
另外,三棱堡垒的周围,还有五辆较小的土黄色战车,由双翅的黄色飞虎为驭兽。
这是飞虎旅的侦缉小队。
众星捧月一般,位于最中央尖顶部分的是一辆六米长、三米宽的四翅黑虎战车,飞行高度在十八米左右。
金甲神勇都尉前排掌车,坐下是一个前后带有半身护体铁板的骑跨座位,他右手的车架上竖着一面巨大银镜,是军中专用的微型探测镜。
他同时还负责弩箭和弩枪的释发。
黑金的车厢高约一米五,正常人坐在里面,刚好能看到车外景色。
飞车旅大首领周千卷握着一卷兵书,满身的儒将气度,正冷着脸独自倨坐在后座上。
他内衬金丝软甲,外罩雪白锦袍。腰间系着一个黑色的安全圈,固定在车座上,用于防止主将意外掉出车去。不过人可以随意站起甚至前进至挡板前,都不妨碍。
虽然如此居高临下,但是,他却没有看到覃钰等人的踪迹。
金甲都尉将那径长三尺的银镜翻来覆去地观测许久,就是看不见一个人影。
“众位兄弟,可曾见到那覃钰?”神勇都尉心想难道我眼花了,远远的都侦测到了,现在到头顶上了反而看不见了?
三角锥第二层次,是另外三辆黑虎战车贴身护卫,驭车的便是昨日跟随周万丈的那三大都尉,不知被什么高人调治,实力基本都恢复得七七八八,问题不大。
“不曾见,似乎突然全都隐身了。”枪奴也很奇怪地四下张望着。
“立刻派人去找,一定要找到他!”神勇都尉怒声喝道。
覃钰这厮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联邦境内虐杀周家四少,实在是有点儿活得不耐烦了。
虽然大家都很讨厌那个四少周万丈
但是,周家的尊严体面,是绝对不允许丝毫侵犯的。
犯我周氏者,无论什么来路,都必须死!
“侦骑营出发!必须找到那小子。找到者,重伤银元一百枚。”
枪奴一声令下,围在车阵周围的那五辆小型土黄战车立刻出动四辆,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疾飞而去。
其中一辆的方向,正是那狩妖营三军士离去的西北。
不一刻,这位好运的侦骑就远远发现了那三个步履蹒跚的大汉。
“啊哈,一百银元麻痹的,不是!”
瞬间还心中狂喜以为赏金到手的驭者,很快就瞧出看错了目标,大喜大悲之下,当即怒生恶念。
“m的,这时候在这里的,非奸即盗,肯定和那俩小子是一伙的干掉了你们,也算是为联邦除害了!”
怒冲冲一脚踏下,踩中连发的位置。
十来支四尺弩箭,惹了蜂窝一般,从车下特制的连弩槽中激射而出。
这种弩箭虽然不太长,箭头却是加重了数倍,足以射杀暗境巅峰层次的妖兽,是联邦飞车旅的特制箭矢。
嗷!嗷!嗷!
连声的惨叫声中,三个死里逃生的狩妖军士毫无抵抗能力,每人背上都是连中数箭,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挂掉。
四百六十九、爱之深,杀之快()
覃钰和戏芝兰,其实就潜伏在离那三个狩妖营军士不远的地方。
那地方很平坦,基本没有什么大树,小树边的一片杂草也不甚长,正常情况一眼无际,很难当躲避地点。
但是,覃钰和戏芝兰就靠坐在相邻的两颗小树下,静静地观察着飞车旅的阵势和攻势。
“卧槽这牛逼大的,一辆侦察机,居然也有十连发的劲弩,混不下去了”覃钰嘴里喃喃自语。
“钰哥哥,什么侦察机?”
“哦,侦察车你看那是不是很像会飞的山鸡”
“侦察鸡?”戏芝兰觉得这字都认识,组合起来就完全不懂了。
“呵呵!”覃钰无良地笑了几声,脸上开始忧虑,“万一周千卷发了疯,来个无差别火力侦测,我们就惨了。”
他们能安然坐在此地,都是因为覃钰临时想起了珠珠当初传授给自己的一门上乘心法。
匿影敛息术!
当时老白初来乍到,想要跟小珍别别苗头,结果和珠珠针尖对麦芒,斗上了气。
后来老白就传了覃钰一门枪绝万仞真君的秘法,朦胧心法,能够遮蔽自身的境界修为,在汉中南郑一役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珠珠当时不甘示弱,传了飞剑客的匿影敛息术,这是一套强大的隐身法门,与何荭嫦的幻象宝镯差相仿佛,区别只是隐身的时候只能潜伏,无法移动。
所以俩人现在就只好靠着小树优哉游哉。
“钰哥哥,我们不会真的就坐在这里吧?”戏芝兰左手按着腰间的秋水短剑。右手玩着覃钰的鸡肖小飞刀。
“当然不是,不过要暂避片刻,等敌人松懈下来,不给他们一鼓作气的机会。”覃钰说完这句,精神完全沉敛下去。不再吭声。
此刻,他的精神,已经完全集中在覃二的身上。
“禀都尉,南方二十里范围之内,没有!”
“禀都尉,东北周围二十里之内。没有!”
“禀都尉,西北方二十里之内,没有!”
每听一次侦骑的报告,枪奴的脸色就白一次。
最后是刚刚射杀了三名狩妖营军士的那个侦骑:“都尉,西南发现三人。并非目标。”
听到这句话,枪奴勃然大怒:“不是目标你禀报什么?自己掌嘴二十。”
“是!”卖了个小乖,差点儿惹来大祸的侦骑伍长吓得一个废字都不敢再多说,噼啪噼啪地自己掌嘴。
“神勇,方圆四十里内,没有发现覃钰的下落。”枪奴整整情绪,正式向“上头”汇报工作。
金甲大汉默然。
他的探测银镜也没有任何发现。
“将军,对方有高明的隐形手段。是否让小的们轰了他们出来?”神勇尉侧身请示道。
周千卷微微皱眉。
“不行,这里是鹰鹏岭,不要轻易大范围释放枪箭。免得激怒那些妖王。”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面鹅蛋形的小小镜子,赫然是和宋睿那面一模一样的琉璃镜。
“宝玉,宝玉,你给我的银镜好像不太好用啊!”周千卷对着镜子,笑着说道。
“什么?”镜子里,出现了桑弘那张宜嗔宜喜的面容。
“我现在都没有能发现仇家的踪影啊!”周千卷道。
“也许人家都走了呢!他们可是有仙鹤的”桑弘懒洋洋地说道。
“不可能!他们没有使用仙鹤。不可能这么快。”周千卷断然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跟这两面琉璃镜一样。都是师父送我的,我转送给了你。你自己慢慢琢磨琢磨吧!”桑弘有些不耐烦。
“你和谁在一起呢?”周千卷觉得桑弘的语气声调似乎不太对劲儿。
“哪有”倾国倾城的美女被推到一边,镜中忽然露出两撇小胡子,特别扎眼。
“还有谁,当然是我了。”小胡子一歪,露出十足的挑衅笑容,“小周,以后不要这么拈酸吃醋、假模假样的,宝玉宝玉叫的我牙酸。”
“任厚土!!”周千卷目眦尽裂,头发上指,什么气度都没了。
“别这么暴躁嘛!小弘跟你玩得太累了,以后,别再厚颜无耻地缠着我的小弘了,她不喜欢你了哟”任厚土的手指轻轻捋着自己的小胡子,随意调笑着对方。
“胡言乱语!”周千卷暴怒起来,顿时大吼大叫,“任厚土,我告诉你,敢跟我抢宝玉,我杀了你!!!”
金甲的神勇尉坐在自己驭手的位置上,垂着头,双耳内闭,一句都不听。
大人物之间的多角男女游戏,他可不敢掺和,这种烂事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除非将军叫他,否则他什么都没听见。
见到周千卷气急败坏的样子,任厚土似乎十分高兴。
“你还真是死心眼,非要小弘跟你直接说么?你说说,平时除了读读三流兵书,想想怎么害人,你还懂什么?男男女女的事,你其实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开着飞车瞎玩”
骤然间,任厚土的脸色一变,看向周千卷的后方。
“哟啊呀,你背后那是谁?”
话未说完,一只骨节峥嵘的手掌伸了过来,夹指便从周千卷手里取走了那面琉璃镜。
“这玩意似乎不错啊!小厚土?”鬼脸的覃二盯着镜子,低低笑道。
左手一掌,已经拍在周千卷的后心大穴上。
“见鬼,见鬼我什么都没看见。”任厚土说完,当即封闭了琉璃姐妹镜的灵气,完全关闭了对话通道。
同在飞毯车上,侧躺在任厚土怀里的桑弘听他忽然话语不对,问道:“怎么了,他摔了镜子?”
任厚土嘴角抽搐两下。
“他要真摔了镜子,我倒佩服他是条汉子!他nnd,他个笨蛋,镜子居然被被那个鬼脸儿童先生夺走了。”
“什么?”桑弘一惊,直接挺胸坐起身来,“覃公子的鬼面追随者?”
“就是他!”任厚土随手丢了镜子,在桑弘刻意挺直的高峰上揉捏两下,“小弘,你叫覃公子的时候,真是情深意重啊!”
桑弘随意推开他的咸猪手。
“去,去,我要真喜欢他,怎么会让周千卷去杀他?”
“谁知道,我听说,爱之深,才会杀之快呢!”任厚土的小胡子一翘,似笑非笑,“不过我不会管你的私事,只要你对我,真心就行。”
四百七十、任我纵横杀()
覃钰对覃二的指令很简单,只有三个字。
杀无赦!
所以覃二无声无息地潜入飞虎车队之中,很快便直接寻到了周千卷的帅车上,执行斩首行动。
有桦树王老万为神魂支柱,又有覃钰的精神力为血肉爪牙,覃二一身纯正的化境修为可以发挥出十成,内外俱佳,要躲避神勇都尉的探测镜光,自是轻而易举,毫不费力。
这一掌拍下,毫不留情。
别说周千卷修为不足,便是甘宁、鲍出甚至麹义这样的强者,若是毫无防备中了他这一击慈悲掌力的暗算,十之*也是必死无疑。
嘭!
一声闷响。
周千卷手中的那卷兵书忽地轰然爆开,炸得稀烂。
车厢内顿时墨香扑鼻,碎屑纷飞。
覃二大吃一惊,看不出这厮居然还有这种保命妙术?
不知对手有什么特殊法门,将他一掌的力量大半牵引进那卷兵书之中,给予周千卷本人的伤害,不到其中的两成。
周千卷口吐鲜血,身体顺势向前一滚,已翻至前排驭座之下。
“神勇,救我噗!”又是一口热血喷出来。
神勇都尉当兵书爆炸之时,已是霍然惊动,一跃而起,掌中银星闪耀,几十枚针形暗器劈面向覃二洒了过去。
同时他口中大喊:“弟兄们,刺客在此,速救!”
覃二哼了一声,不躲不避。
咄咄之声不绝,那些银针先后扎在覃二的胸口、两只胳膊的外衣上,却完全无法刺透他的内衣。刺入他的肉身。
以他宝体的绝对强度和化境自带的护身气罩,根本无惧于这种细小的暗器。
在那些银针沾上身体之前,覃二左手食指一曲,然后便是一弹。
一道极之细小却凌厉无比的劲气,径直打入周千卷的后背。
喀!
似乎撞着什么软物。层层堵截,欲要拦截住。
周千卷痛叫一声:“啊!”
覃二目光一寒,这小子的软甲,很结实啊!
神勇都尉眼见鬼面逞凶,勃然大怒,双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口光华夺目的三尺长刀。急劈过来。
他这般拼命上前,势头十分凶猛,覃二倒也不敢轻视,顾不得再给周千卷补一下子狠的,右手虚抓。半空中拔出一口圆如半月的短刀,浑不在意地反臂迎上去,和对方硬扛一刀。
镗!
一声清亮的脆响,仿佛夹杂着宝刀的哀鸣。神勇都尉痛叫一声:“我的刀啊!!”
退后两步,收刀一瞧,中部的刀锋上,清晰地一个绿豆大的缺口。
“嘿,也就马马虎虎了!”覃二的鬼脸儿没有任何表情。但声音显示,他颇有些瞧不上神勇的宝刀。
一个当地土著的佩刀,和未来打造的圆月弯刀比刀口硬度韧性?
覃二脑子里传出覃钰的笑声。这实在太欺负人了!
此时,飞车旅的枪奴等三大都尉已经被惊动,几头四翅黑虎纷纷上升。
“快去保护将军!”
“抓刺客!”
“换阵型,围剿他!”
一时间,原本严正无缝的棱形阵势乱作一团。
鬼面之下,覃二瞳孔微凝。脑海里映出本尊覃钰的命令:退!
硬对硬的这么死拼,己方并不占优。
周千卷是要杀。不过可以慢慢再来,覃钰并不愿意随便就把覃二折在南陵这种小地方。
你们赔得起么?
覃二大喝一声。周围的灵气瞬间浓若实质,一丝丝的白色雾气直接灌入他顶门之中。
随即只见他周身的衣衫忽然猛地向外一鼓,弹性十足。
簌!簌!簌!簌!
一阵低低的声响传了出去。
数十枚插在覃二外衣上的银针漫天花雨一般,急速向外抛射出去。
这是化境宗师凝结了天地灵气的一击,非同寻常。
金甲汉距离最近,当先中招,右腕上被一针刺入脉穴。
当的一声,宝刀坠地,差点儿没把黑金的车厢给刺穿了。
其他三大都尉纷纷惨叫,有的是自己被击中,痛入骨髓;有的却是坐下的黑虎中针,飞车当即虎跳起来,几乎控扼不住。
覃二摇摇头,南陵的灵气实在太弱,根本无法对这些人造成致命伤害。
确实是该撤退的时候了。
“周家小儿,今日暂且饶你一命。再敢与我作对,必灭你满门!”
覃二冷笑道,随手掸掸已经完全干干净净的衣衫,一声呼哨,纵身消逝在虚空之中。
倒卧于驭手车座下的周千卷脸色惨白,双眼失神。
伏羲联盟中也有好几位化境宗师,虽然人人气场浑厚,不怒而威,但和他相会时,多半都是和蔼可亲,温润有礼,极少有居高临下的姿态。
周千卷万万没有想到,在飞车旅精锐全军动员之下,一位化境宗师的威胁力,竟然依旧如此的凌厉无当,可怕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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