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正此刻,那阿花丽手中缰绳一抖,那胯下马匹猛然倒行而走,其速一时间竟同正向起跑一般,不及一息间,只距郭坤丈许,再看那阿花丽,左手一扬,一条长鞭瞬时如蟒蛇吐信相似,击
向郭坤头部。郭坤正反拧身躯瞄向身后那二百余琼尔斯族人神情得意,万没料到这阿花丽奇异攻击。
这条长鞭快如电闪,鞭头正打在郭坤头盔之上,‘当’的一声脆响,郭坤瞬时翻下马去,头盔崩向远处。一声闷哼,趴卧在地。手中弓箭震飞。阿花丽立时调转马头,手中长鞭向地上郭
坤一甩,瞬时将郭坤卷起,手腕轻抖,郭坤飞起。阿花丽右手一抬立时抓住郭坤衣带将其按在马颈之处。行云流水间擒住郭坤。
郭坤此时眼前金星乱颤,脑中嗡鸣。全然不觉自己已被擒在阿花丽马上,片刻后渐至昏迷。
阿花丽一声冷笑,向两旁部下吩咐道:“拾起那掉落头盔及弓箭,将这些残族之人赶回德山山谷,直至古威尔签订契约。如有反抗杀无赦!”
两旁十余部下齐声应诺,瞬时各自手中现出一条长鞭,向那仍是皆处呆滞状态的琼尔斯族人等驾马奔去。
阿花丽随即驾马押解郭坤远去。
郭坤呲牙咧嘴一声惨嚎,瞬时睁开双眼。瞬时大吃一惊。发觉自己正被五花大绑在一根铁柱之上,前方一燃碳火炉,热浪扑面。挣扎片刻,环顾四周,正是身处一间黑暗房屋内。
“完了!”郭坤一对小三角眼寒光一闪,心道:“一时疏忽大意,被那个疯婆子擒拿了!此处定是格纳家族的刑房所在。这可如何是好?”郭坤突地一个激灵,向自己腰间看去,不看则
已,一看头皮发炸。自己的‘万宝囊’已是不见踪影!郭坤顿时欲哭,那可是他的全部家底所在,此时被阿花丽掠去,自己是破产到底!但片刻后,郭坤心神稍安,断定自己的万宝囊阿花丽
绝无可能打开。但毕竟是身处险境,郭坤立时思索对策。
一声轻响,房门打开,走进一人。曼妙身躯缓缓几步间行至郭坤近前,挺身而立。
郭坤一对小三角眼从下至上目光游览,最后停在一副娇容玉面之上,此人正是阿花丽。
阿花丽一笑,一对凤目凝望郭坤道:“阁下醒来了。”
郭坤双眼微眯,冷笑一声:“看你如花似玉,却是蛇蝎心肠!竟暗算于本王!是何本事?是英雄的你放开本王,你我光明正大单打独斗!”
阿花丽柳眉一挑,一声娇笑:“好啊!既然阁下心有不甘,本族长奉陪就是!”
“嗯?”郭坤一愣,竟未想到阿花丽答应自己要求,心中莫名发起慌来。只见那阿花丽突地右手一扬,一条长鞭瞬时出手打向郭坤胸口。郭坤吓得张口欲呼,冷汗瞬下。可随着一声轻响
过后,郭坤身上绑绳竟自行脱落。郭坤浑身颤抖,望向坠地绳索,立时发现一处裂断!
“她是用长鞭将绳索抽打断的?这是何等鞭法?”郭坤惊得口若含蛋。
“阁下要与本族长比试,此处可够局势?”阿花丽向郭坤问道。
郭坤立时醒神,急忙倒退数步,凝望阿花丽,一对小三角眼波光连闪。而那阿花丽手中长鞭已不知去向,负手而立,笑颜如花静待郭坤答话。
郭坤习惯性向腰间一摸,顿时心沉谷底。‘万宝囊’已失,自己便是毫无解数,不由面现苦涩。
“咦?”阿花丽红唇一撇,:“怎么?阁下堂堂男儿,言而无信吗?本族长已是将阁下放开,应诺阁下要求。怎么阁下竟胆怯了吗?”
郭坤闻听怒上心头,本是极度自恋的他哪受得一女子揶揄讽刺,但虽是气愤,眼珠一转,朗声道:“本王看你巾帼不让须眉,颇有男子气概!本王赞赏!不如你我打赌,如本王赢了你,
你立时放本王离去。”
“好!”阿花丽微微颔首。
郭坤大喜,伸出手臂,向阿花丽道:“痛快!那便先归还本王兵器吧。你我一较高低!”
阿花丽凤目微眯,:“阁下,本族长甚是抱歉。前时你我交手,未来得及拾起阁下兵器。恐怕应是遗落在荒野了吧。”
“什么?”郭坤闻听顿时原地跃起,张开大嘴道:“你没把本王的弓箭拾起?那你快派人去找啊!还有一个头盔!嗯?那我腰间的布囊呢?”郭坤声带哭音,脸色发青。
阿花丽深深望向郭坤一眼,缓闭凤目,微微颔首。片刻睁开凤目笑道:“看来阁下全以兵器为重啊。不忙!阁下不必担心,本族长稍后便派人去寻阁下兵器布囊。不过,”阿花丽突地脸
色一冷,:“既然阁下要求与本族长切磋,你我可现时拳脚比试。待稍后寻来阁下兵器,你我再持兵比武。阁下放心,本族长绝不会使用双鞭!”
“啊?”郭坤顿时嘴巴大张,随即连声道:“本王从不与人比试拳脚,那皆是无能之人市井争斗之举。有劳族长还是快快派人寻得本王的兵器布囊吧!”
阿花丽闻听顿时娇笑不止,周身乱颤。一副美人喜春图立现郭坤眼前。但此时郭坤心中惊心裂胆,无心欣赏。
半晌,阿花丽一声轻叹停止娇笑,突地眼中寒光一闪,冷声道:“尖嘴猴腮之徒,不知从哪里盗得的法宝,在民间嚣张跋扈!本族长倒要看看你有无真才实学!不过你放心,本族长现时
不会杀你,尽管你已是杀害我数名族人。本族长对你的法宝甚感兴趣!来吧,让本族长向阁下领教一二!”言讫,闪身形向郭坤冲上,抡拳便打!
郭坤此刻心中明白,这阿花丽已然看透自己玄机,有意欺辱。郭坤顿时豪气大盛,心道:“我虽失去法宝,但我毕竟是一堂堂男儿,多半体力强你不少!你又不使双鞭,未见得拳脚你能
赢过我!再者,以往随堂堂的云灵七子之一的家父还是学过诸多拳脚把式,功底定然极深。只是未有施展过而已。”想到此处,郭坤自恋心起,信心大增,一声暴喝,舞动一对鸡翅手臂迎上
对战。
道是郭坤功底真是不浅!没过两个回合,被阿花丽一个扫堂腿立时放倒,同时面部正中一拳,鼻梁顿青!那阿花丽也不追击,立时退出几步,负手而立,微笑而观。
郭坤一声嚎叫,瞬时站起,手捂鼻梁,眼中冒火:“好个婆娘,本王和你拼了!”言讫,张牙舞爪扑向阿花丽。
继而这房间之内闷响声与哀嚎开始连绵起伏。一刻光景后,寂静无声。郭坤摇晃身形,两个眼圈已是肿青,一侧腮部鼓起,似口中含糖。满目凶光凝视阿花丽,双拳握得叫响。
阿花丽见郭坤不再攻击,柳眉一蹙,望向郭坤片刻,突地捧腹娇笑,身形弓曲,腰肢乱颤。
“啊!!!!!!”郭坤一声狂喉,真乃惊天地泣鬼神,发疯一般再次向阿花丽冲去!
187。第一百三十四章 如芒在背【上】()
一百三十四章如芒在背【上】
德兰家族‘议事厅’内灯火通明,寂静无声。 此时厅内只坐德兰配尔与德兰元及两人,皆是垂首沉思。
半晌,德兰元及偷瞥了一眼德兰配尔低声道:“大哥,事已至此,你得拿个主意啊。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太子殿下在我族失踪,日后王室定会追查至此。我族实属大罪。”
“老二,”德兰配尔面沉似水,垂首道:“你说家族遗留至今的传说,是否确有其事?”
德兰元及闻听一惊,缓缓起身道:“大哥,你是怀疑我德兰族守护‘南明山’之火灵珠,其中有伪?”
德兰配尔缓缓抬首望向德兰元及道:“老二,此处就只你我二人,你我兄弟不妨讲些心底话来。”德兰配尔眼中一闪继续道:“我族族史悠久,族谱载册几十代。族中遗训为世代守护‘
南明山’之火灵珠。可志记之中无一载明其中情形,皆是世代口头相传。百年前传言,那火灵珠被西华宇以驱鼠吞珠之法取走。那时以后,我族实是尊奉无物。直至二十五年前,又出传言,
说是当年那只野鼠回至‘南明山’筑穴而居。我德兰族又是复得光耀。可老二你想,你我也是这把年岁,可曾亲眼目睹过那只野鼠?就连族中四位长老也未见过。‘南明山’并非何等庞大,
单说你我之辈,怕是山中的花花草草也是逐一览过了吧?未有遇得那离火鼠王。为不逆祖宗遗训,我等也无非是古规今随罢了。如今说是守山,哪有半点森严?如若不然,那婉儿与太子也不
会轻易借翻过‘南明山’而走,那云灵弟子与两个女子也不可随意在山上歇脚。”
德兰元及凝视德兰配尔,见兄长一番话与平日里虔诚之态大相径庭,不由心中翻涌,低声道:“大哥,你的意思是,”
德兰配尔微微摇首,眉头一蹙道:“如与婉儿钟情的尹秋成果真是太子殿下,而与那肖林又是提过离火鼠王言词,这里面便大有玄机可言。要么,‘南明山’中确有离火鼠王。要么,太
子潜入我族是有备而来,他在与婉儿离开家族之时,找到了离火鼠王。”
德兰元及闻听眉头紧锁,低声道:“不会吧,大哥。如若太子确定‘南明山’确有离火鼠王,他自可光明正大来取就是。堂堂一国太子,难道还顾忌我这小小家族?”
德兰配尔又是微微摇首,:“不然。其中必有隐情。传言太子与当今帝王父子不和,自帝王娶过香妃之后,太子便离开王宫。而且,传言太子曾拜过一位异人为师,颇具神秘。”
“大哥,小弟愚钝,还是不明大哥言意。”德兰元及不解道。
德兰配尔轻声一叹:“如若一切为真,太子定是有何顾忌,因此不能大张旗鼓行事。看来,或许可从婉儿身上了解一二。”
“大哥,”德兰元及仍是不解道:“可当前之事,那尹秋成已被肖林那小子掠走,又使得四位长老三死一伤。我等难道就此罢手,放过那厮?即便日后大哥向虚及宗各位道长提起此事,
也是理在我族啊。”
德兰配尔望向德兰元及脸色一沉道:“不放过又能怎样?你我之力可否抓捕与他?”德兰配尔双眼微眯:“我族虽有重大损失,但那肖林日后绝不好过。你我静待而观就是。太子潜入我
族定有高人指使。那人岂能善罢甘休?其中玄机自会开解。至于太子潜入我族未受礼遇,我族毫无罪过。所谓不知者不怪,再者,有婉儿与之钟情,绝无劫难之说。”德兰配尔手捋银须,沉
思片刻,轻声自语:“只是这个肖林太过神奇。前时我与之交手,不见有何大能。但怎地竟以一人之力使得四位长老三死一伤?”
‘议事厅’寂静如初,德兰两兄弟有太多不解,只好待那大长老苏醒能解惑一二。
东方见白,晨光铺洒林中,鸟啼虫鸣。肖林瞥了一眼乔布达娅,缓缓坐起。在其身旁盘膝而坐正自发呆的乔布达娅立时惊觉,望向肖林红唇微翘:“主人,你能坐起来了?”
肖林一笑,两手轻轻向两肩与腹部拂去,片刻惊滞。
“好了?”肖林眉头紧蹙,又是双手抚摸自己一番,心头巨震。回想昨夜与德兰四位长老惨烈一战,自己两肩与腰腹之间明明是四处透体之伤。怎地不及半夜时间,全然痊愈?肖林一手
伸向衣内,向肩处抹去,更是心惊。那分明记得的伤口处竟连一记疤痕未有!肖林双眼微眯仰天思索。
乔布达娅见其动作,心口一震,轻咳一声:“主人,你不会是痊愈了吧?”
肖林闻听咂了咂嘴,缓缓起身,深深吐纳呼吸片刻甚是平淡道:“也许是痊愈如初了吧。”言讫,微微摇首,近期有过太多不解,心神渐已麻木,倒是无心深究了。只是修为仍是尽失,
肖林暗自感查,体内无一丝真气存在,自然那丹田内的隐幻银身更是不知所踪。
肖林眉头一挑,向乔布达娅道:“既然痊愈,你我上路吧。这南阳城间短距,想必出了树林前方定有城池。我等寻个落脚之处饮食休息。”
乔布达娅闻听顿感腹中饥饿,连连点头,上前挽住肖林一臂。
“干嘛?”肖林惊异的望向乔布达娅。
“奴婢搀扶你行走啊,主人刚刚痊愈,定是极其虚弱。”乔布达娅凝视肖林。
两人对视片刻后,肖林面无表情轻轻挣脱乔布达娅手臂,微微摇首:“我倒是想起一事,现时我衣装残破,满身血渍,如此进入城池,定会惹来关注。此时正是尚早,应快快进城购买衣
装换上。你一个姑娘在侧多有不便,还是进入我的纳戒吧。待我寻得一处旅店,再将你与焦古丽放出饮食休息。”
乔布达娅闻听美眸大睁,刚欲反驳,被肖林一手抓住手臂,在空中抡起瞬时拍进纳戒。肖林轻轻拍打周身一番,嘴角浅笑,宝剑入戒,奔向远处。
一个时辰后,这处林中突现一人。此人生得高大威猛,黑袍裹身。一顶草帽压遮面部。这人俯下身来,宽大袖中伸出一只干枯之手在地上拾捏起一撮侵染血迹泥土。观之片刻,缓缓起身
。瞬间如鬼魅一般原处消失。
穿着一身崭新衣装的肖林,在一家酒店中狼吞虎咽。不及一刻光景,四菜一汤风卷残云。此时已近巳时,这酒店中客人寥寥无几。肖林年少俊逸独处一席很是扎眼。那柜台后一风姿妩媚
,穿着甚是暴露的老板娘目锁肖林,眼中秋波荡漾。待肖林饮食完毕,立时扭腰摆臀来至桌前,脖颈前探,轻声细语道:“小先生,可吃好了?不知小先生住店否,楼上便是客房,我引小先
生挑选一间舒适的屋子供小先生休息啊。小先生放心,价钱绝对公道,住得时日多还有优惠的。”
肖林缓缓抬首迎上那老板娘,只见这婆娘生得面容消瘦,鬓发半掩,柳眉醉眼。颧骨高耸,两腮深陷。高尖鼻下涂唇如血。嘴角一颗黑痣在其厚拍霜粉的面孔上甚是醒目。前倾身形,隐
约可见双峰夹谷。一股刺鼻浓香,使得头晕目眩。
肖林此时已感周围投来数道目光,轻咳一声,本是有心换家住处,但心中一动,主意打定。微微垂首:“好,那便有劳掌柜在楼上开设一间房。待到酉时再做上一席饭菜,我在房中食用
。”
“好,好好!”那老板娘听得肖林果真住宿,顿时喜上眉梢。立时伸手抓起肖林手臂便是向楼上引。
肖林苦笑一声,轻轻挣脱,垂首跟随。那老板娘也不在意,头前引路时,有意夸张摇扭。肖林不由得回想起狐仙姑姑来,对比此品有如云泥。
片刻,肖林被其引进一处房间,随即环顾,倒是干净舒适。那老板娘向肖林媚眼连抛,又是热情一番,轻轻退出掩门。
肖林长叹一声,坐于床上,随即思索前往南阳王城事情来。正预想时,突地一种不祥预感瞬涌心头,且是愈渐强烈。
188。第一百三十四章 如芒在背【下】()
肖林深深知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的道理。 为防止德兰家族追杀,反其道而行。在最是临近的城池内住脚歇店。且又位居市井之边。所处酒店近对城门。店房临街,隔窗一望外来者
尽收眼底。只是这酒店的老板娘品行疑似不正,但肖林为周全考虑终是未有换个所处。
此时正处巳时,街上行人渐而增多。肖林心中突感不祥,来至窗口处眼望城门。半晌,不见有何德兰族人追来,应是心中稍安。但那不祥预感反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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