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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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明君-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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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态度也颇为谦和,可是那眉宇之间的喜色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有唤其阁老的,有唤其大人的,不过更多的则是唤其为王天官或者是王尚书。任凭王文那刻薄固执的性子,这会子也终究因为这一些大喜事而软化了许多,至少酒过数巡之后,其脸上的笑容是越发地和悦起来。

之所以能够如此高兴,不外乎是他不但仍旧属于内阁成员,更重要的是,天子终于让他更进一步,成为了吏部尚书。

但凡阁臣,一般而言位重而职卑,唯有王文一人,以二品大臣之贵而进入内阁。而今更是被当今天子授以吏部天官之职,吏部尚书是啥?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封勋等事务,是吏部的最高长官,更是为中央六部尚书之首。雅称大冢宰。

可以说,内阁的权利很大,六部虽不为其管辖,却又受制于其,但唯有吏部可以不鸟内阁,因为,内阁虽然能够辅佐天子治理国事,但是吏部却掌握着天下大部份官员的晋升之路,这份量,可不是一般的重。像那老王直,从正统八年正月,代郭璀任吏部尚书以来,已然不鸟内阁很多年。

而这个时候,一名吏部郎中上前敬酒。他的祝酒词虽然不是很新颖,却是很让人觉得意味深长,那意思就是希望王文能够像仍旧在任的老王直一般,能够长期地干下去,为大明江山社稷呕心泣血。

此言一出,厅中的原本稍显得热闹的气氛也不由得微微一冷,这位吏部郎中看到了王文脸上的表情闪过了不愉,这才省起自己这破嘴,实在是不小心拍错了马屁的方向,可这种事是越解释越蛋疼,他只能在诸官那不善的眼神鄙视下,灰溜溜地缩回了自己的席位上闷头饮酒。

“诸位同僚,来来来,咱们同饮此杯……”这时候总算是有玲珑之辈站了出来,总算是没有让这气氛就这么继续冷下去,不然,这场贺宴可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王文也笑眯眯地,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与诸位同僚一齐尽饮杯中之酒后,道了个罪,更衣去了,所谓更衣,自然是雅称,实际上就是上茅房的意思,在心腹家奴的拱卫之下,下得楼来,朝那茅房行去时,脸上的笑容尽数敛去,取而代之的是苦恼和阴郁。

不为啥,因为引起他内心不愉的正是那个方才被那名郎中提到的老家伙王直。

因为,王直这个老家伙其人虽然年老,但是德高望重,更是因为其做事公正严明,无人可指谪,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却仍旧爱岗敬业。莫说是诸位大佬,便是平时里最喜欢弹劾人玩儿的诸多御史以及给事中们,却没有哪个敢跳出来指责这个老家伙尸位素餐。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而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奇迹在,莫说是诸官没有谁敢站出来说请您老先生挪挪屁股,把那令天下官员眼红嘴馋的吏部尚书之位让给我。

便是天子也不敢轻动,而此前,朱祁钰已然数次暗示老王直,那意思就是,王老尚书您老人家年纪都这么大了,干这吏部尚书也有不少的年头了,您老是不是歇歇?

结果,老王直发挥了老人家的专长,在天子劝说其时,装老眼昏花,耳背幻听,可是到了朝堂上和自己的吏部内堂时,又变得精神抖擞,兢兢业业,努力地发扬干一行爱一行的精神,做起事来无人可以指谪。让那朱祁钰气得牙根险些咬碎之余,偏又无可奈何。

最终,恼羞成怒,经常性异想天开的朱祁钰再次打破了常规,作出一个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甚至可以说是被雷得外焦里嫩的任命,着令王文为吏部尚书,辅佐吏部尚书老王直做事……

!。



第二百三十六章家奴狂揍清流……

这PS个任命一出,诸官反方不一,但是这一次,朱祁钰咬着牙根坚持,再加上如今的内阁为其所掌控,所以,圣旨一发,有了内阁的批红,圣旨就等于是有效的,诸人皆无可奈何。

而那老王直的反应却让朱祁钰心里边直犯嘀咕,同样也让王文直犯嘀咕,有别人来抢班夺权,作为这个位置上原本的主人,或者说,这个茅坑的主人,突然发现要多一人跟自己蹲一个坑。

一般会有什么反应呢?只要是个正常人,铁定都会提裤子反脸,丽玛戈壁的,老子蹲得好好地,蹲的正好高,你丫居然跑来这跟哥挤,这不是找抽是啥?

任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老王直的反应,再反对无效之后,老王直的反应,实在是平静得让人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或者说,这个成天跟天子较劲,好像不跟天子驳上一回就不痛快的老家伙像是突然转性了似的。

怎么说呢,再反对无效之后,老王直很是痛快地接受了王文变成跟自己蹲一个坑的坑友,好吧,这么说是有点恶心,换种说法就是,天子把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硬给捏在了一起。

王文虽然性格刻薄固执,可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心机,虽然跟王直蹲一块的感觉让他也份外地尴尬,但是,终究自己也名正言顺地成为了吏部尚书之一,嗯,没办法,谁也不敢去摘老王直头顶上的乌纱帽,所以,他只能成为之一,而不是唯一。

而王文也很清楚,天子为何如此执意,硬要把自己给弄进吏部,很简单,吏部尚书在官员层面,完全可以说,是天下大部份官员的顶头上司,掌握着这些官员的前程。

这个六部之首,若是掌握在朱祁钰的手中,那么,朱祁钰所能够获得和利用的资源,足可以与朝堂之上的重臣分庭抗礼。而朱祁钰手中,最堪大用的优秀人才,唯有王文,毕竟他好歹也是左都御史,堂堂的二品大员,论能力有能力,论资历也有资历。

或者说,唯有他获尚书之职而不会受到太多朝臣的反对和干扰。

可王文也深深地知道,吏部这潭水够深,绝对浅不了,为啥?还不因为人家老王直在户部都已经干了七八年了,而且其人极有能力,可以说,吏部上下虽然没有让他打造成一块铁板,可是,自己想要生生地插进手去,这也颇难为自己。

何况于那老王直也不是啥善与之辈,除非王直得了啥大病,要么就是他自己突然想通了,请求退休。不然,自己没有个三年五载,怕是很难将王直完全从吏部架空,这还是有朱祁钰这位天子在屁股后边给自己撑腰加油打气的结果。

这也是为什么,王文会在今日邀请一干吏部同僚来这里喝酒的原因,自己既然想要掌握吏部,当然要跟下属拉好关系,此乃不得不为之交际。

一想到那作为自己坚实后盾的当今天子,王文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因为现如今的朱祁钰在朝堂上,实在是有些不得人心,毕竟之前干的破事烂事太多了,莫说是那些站在对立面的大臣,就算是王文自己,私底下也颇有怨言。

你整太上皇,想把他拉黑,想把他给扣留在瓦刺,想要独掌权柄,这些都可以理解,甚至连你要干掉皇太子,这王文也能理解,可问题是,拜托您老人家那智商提高点行不行?

常常是昏招迭出,弄得满朝文武人尽皆知,这还不算完,每一次朱祁钰先做好了布置,可总是被那太上皇给轻而易举的化解,甚至还倒打一耙,把朱祁钰的险恶用心给扒出来,晒在光天化日之下。

一来二去,莫说是朝中官员,便是大明的平民百姓,现如今谁不知道,当今天子实在是二得可以,二出了精彩,二出了风范。

而就在前些日子,市井坊间,又在流传着当今天子喜欢倡妓的流言,虽然王文等人都坚定地认为这绝对是流言,毕竟,宫中如花似玉、

的美人儿可真不少,天子再怎么的,哪能去做这样的事。

只不过,能够传出这样的流言,说明天子在百姓们的眼中层次越发地显得低下了。

心中思虑甚多的王文在二路走廊上行进之时,却听到了前边不远处的一间雅间之内冒出了一句喝骂,让他不由得一愣。

“天子昏庸,天子实在是昏庸无道。视国家大事如若尼戏,擅改祖宗之制,任用奸佞小人,唉……”

“当今天子,视天下黎庶如无物,一心只为争权夺利,枉我等往日以为天子乃圣明之君,听其言,观其行,怕是还不及昔日之上皇。”“……。萝,一部两尚书,这等厚颜无耻的事情。也真不知道那天子怎么能够如此异想天开,那王阁老又怎么好意思,还真把自己当成众望所归。”

“一条裤子,本来就是一个人穿的,可咱们王尚书硬是把自个的腿给塞进去,也不知道咱们那位新任王尚书有何感想”

随即,那屋里边暴发了一阵张扬肆意的狂笑之声,听到了那里边肆无忌惮地抨击自己的后台的狂勃之语,更听到了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已然微有醉意的王文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无比。

哪怕是再有涵养的老男人,被形容成抢别人的裤子,而且还硬把自己满是长毛的大腿塞进别人还没有脱掉的裤子里,怕都没几个会有好脸色,更何况于是心胸本就不开阔,一向刻薄惯了的王文。

王文气的嘴皮子都在哆嗦,正所谓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听到了里边的人在骂自家的主子,再看到自家主子那脸色,知道自己等人再来作出个表态,怕是连尚书府的狗洞都甭想钻了。

“混帐王八蛋!”打前头引路的家奴又高又壮,当先一脚就把那雅间的门给踹得直飞入内,然后人跟门进,捞起袖子,就冲着那些笑声未歇,就被眼前飞来的大门给吓得目瞪口呆的文人士子们挥起了拳头。

有一个人动手,自然会有更多的人帮拳,更何况,堂堂的二品大员,带出来的家奴,哪一个不是身强体健,彪悍如牛的,一句话,就跟那站殿直班的大汉将军一回事,不但能够以气势压人,更能够在必要的时候,保护到自家主人,至于现在嘛,当然是得好好地替自家主人泄愤。

三五个剽形大汉跳将进了雅间挥拳耍脚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暴揍,一面揍还一面连声喝骂。“哪来的狗东西,居然胆敢污蔑埋汰我家主人,不收拾你们这帮混帐,焉知马王爷有三只眼……”

听着那雅间里边拳脚到肉的暴揍和喝骂声,王文顿时觉得念头一阵通达,感觉就像是三伏天喝了冰鱼粥一般,太解气了。老夫何等样人,焉能由着你们这些穷酸肆意羞辱,不让你们这些家伙吃点苦头,岂不是想要来日骑到本尚书大人头上拉屎不成?

听到了这边的喧闹,自然惹得上上下下的宾客们都探出了头来,朝着这边望去,虽然酒楼之中,多为商贾之士,可也同样有官员在此饮酒作乐,更何况,王文还宴请着一票吏部的官员在此宴饮。

王文心里边是出了气了,可此时终于觉得不妥,清了清嗓子,正欲喝止了那些正在行凶泄愤的家奴,却在此时,听到了那内里传来了喝呼之声。“哪来的泼徒,本官乃是兵部给事中,居然敢殴打,

……”

“我乃堂堂江西道御史,贼子尔敢,救命,快报官”

“……………,啊,店家速速报官,某乃礼部左给事中……”

“我乃国子监,我的脚啊……”

里边传出来的喝骂之声,让原本正神清气爽的王文脸色变得难看无比,瞬间凝出了一头的冷汗。你妹的,老夫难道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怎么连让几个家奴揍人都能够揍出一个马蜂窝来,而且还是超级无敌马蜂窝……

一个时辰不到,新任尚书王文,嚣张跋扈,驱使家奴恶意暴打羞辱一干官员的恶行,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师,虽然已是深夜,但是整个京师仍旧仿佛让巨浪给掀了一掀似的……

因为,被打的那一群人虽然官小位卑,但是他们的职权却都不可小

窥,御史是干啥吃的,大家都知道,反正一句话,看你丫的不顺眼,老子就找理由弹劾你,天下官员谁没有点龌磋?

而且莫说是其他官员对这一票成天就知道弹劾人玩的官员畏之若虎狼,便是王文这位原都察院上官也很清楚,虽然他掌控过都察院,可并不是说,下边的御史就都会鸟他。

更何况,被揍的官员里边,还有一票同样官小位卑,职权同样让人胆战心惊的官员,那就是给事中。

明朝置给事中,掌侍从、谏诤、补阙、拾遗、审核、封驳诏旨,驳正百司所上奏章,监察六部诸司,弹劾百官,与御史互为补充。而更重要的是他们这些言官所构成并且代表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清流。

一…

PS明朝的清流是很牛叉的,至判日当牛叉,重要的是,大多都是小

年轻构成的热血愤青集团,而不是之后的东林党厚颜无耻地自谓清流。!。



第二百三十七章越闹越大,登闻鼓响……

例如六科给事中,十三道御史,监察院等就属于是清流中的中坚份子。大家熟知的海瑞就是其中比较极端的例子。

这些官员别看他们官都不高,可是,人多力量大,而且又容易抱团,而且,一个二个脾气都是又臭又硬的主,就跟那剁不烂嚼不碎的滚刀肉似的。

而且多为年轻热血之士,按后世的话来说,就是一票愤青级别的人物,愤世嫉俗,天下不平事,落他们眼里,都想管管,对于朝政,他们没办法跳进朝堂,可是他们却经常大肆评议朝庭的各项政策,进而影响到某些朝庭的政策走向。

而王文好死不死,偏生揍了这么一群清流中的骨干份子,其运气,不用背到了家实不足以形容。要知道,朝中的诸位重臣,谁都知道这伙热血小年青很难搞,而且是不是一般的难搞。

大多数的朝庭重臣,虽然不敢说会去刻意地交好笼络这些清流,但是,却也都十分地关注,当然,自己如果有小同乡啊什么的,自然也就顺便给收拢一番,至少得给予这个集团一些好感。别成天冲我开炮。

可这会子,王文来上这么一气,可真把这些清流给整炸了锅了,就像是沸油里边浇上了一瓢水似的。

王直府上,老王直目瞪口呆地看着二十余名年轻的官员簇拥着七八名给揍得鼻青脸肿口歪眼斜的人形状物体,站在了自己家的厅中,正所谓群情汹汹,七嘴八舌地乱作一团。

那老王直不由得一拧眉头,沉声喝道:“尔等作甚,来老夫府上,若是有事就说事,焉能如此不成体统!”

老家伙毕竟是吏部尚书,更是大明朝有数的老臣,积威之重,谁都不敢轻诲,这么一喝,原本还闹成一团的厅中顿时变得冷清了起来。

这时候,这群年轻官员里边总算是推选出了一位代表。“下官吏部给事中钟大生,携一干同僚见过王尚书。今夜冒昧登门打扰尚书大人,实为京中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能为我们作主者,非老大人不可。”

“噢,到底京中出了何事,让尔等连袂至老夫寒舍?莫不是与这几位……”老王直抬手指了指那七八名已经给揍得眼斜口歪,眼青脸黑的家伙。

“¥%*@#……”其中一人,看到那老王直手指了过来,顿时眼冒泪花,一脸的悲愤之色,张嘴就来,问题是没有一人能够听明白这位嘴给打肿,舌头被咬掉了一块皮还蹦飞了几颗齿的兄台说的是啥。

那位钟大生赶紧上前将此不久之前,在那酒楼内,所发生的一件令人瞠目结舌,同样将会令朝野震惊的大事件给娓娓道来。

当听到了这位口才相当不错的吏部给事中钟大生绘声绘色地讲述起了此事的经过,当看到挣扎着逃出了一名惩凶暴徒的恶爪,逃到了走廊时,看到了在门口外边一脸阴险毒辣笑容(绝对是夸张修辞)的新任吏部尚书王文时,老王直差点把那刚刚咽下的茶水全从鼻子眼里边喷了出来。

“什么?你说是王文,新任吏部尚书王文?”老王直顾不得抹那须边的茶叶沫子,腾身就跳了起来,年近七旬的文官,还能有这样矫健的身手,但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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