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的事情不能张扬出来,但苗青那么聪明。
通过喜儿跟她描述学校发生的事情,应该会早做准备吧。
后面又有人说,刘草儿也走了,是两个很高大的男人来接走她的,应该是疼爱她的两个哥哥吧?
曾经引以为傲的妹妹,不懂他们会不会自责。
毕竟是他们将这个机会亲手送到妹妹手上,最后发生这样的事情,却是始料未及的。
其实这事儿还是刘草儿大意了。
她虽然没有再管束学生,但薛石子却会想尽方法来惩罚他们,理由一捡一大堆。
那天大部分学生都走了,剩下值日的几个学生在教室打扫卫生。
但其中一个不懂是好奇,还是怎么,竟然翻出了薛石子的那袋儿碗渣滓,另外一个还扮演薛石子,站在讲台上发布命令。
几个人角色扮演的正起劲儿,薛石子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自然而然有人要遭殃,看薛石子的样子,还是要严惩。
但他的话,谁敢不听?
教室正闹哄哄,哭喊不停的时候,刘草儿过来了。
她的宿舍本来就在隔壁,里面的一举一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刚开始见几个熊孩子闹腾的厉害,也懒得过来,他们玩儿一会儿自然会回家,回去的路上还要打猪草。
回去晚了,一顿毒打是少不了的。
没过一会儿,听见这边惨烈的喊叫声,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
结果一进门,就被地上的血吓得直接晕过去了。
薛石子见目的已达到,总算放过他们,并吩咐他们将人抗回她宿舍。
等刘草儿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爬,人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睁眼一看,薛石子正脱得精光,趴在自己身上。
自己的衣扣全被解开了,裤子已经褪到膝盖,只有一条花裤衩子还在,而他的脑袋正在自己胸前拱着。
刘草儿吓得要命,想要大声叫人。
晕血的后遗症就是浑身酸软无力,喉咙只能发出呜咽的声调,这更是刺激的薛石子兽性大发。
一把扯掉她上面的小衣服,动作像猪拱槽一样让人作呕。
刘草儿奋力挣扎,却收效甚微,反而让男人有种征服的快感。
当身体被刺穿的那一刻,刘草儿心头的悔恨就像纠缠不清的水草,一丝丝一缕缕将心脏缠绕的密密实实。
时间不久,因为薛石子本来也人到中年,松垮的皮肤像麻袋一样披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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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买小鸡()
床边拿了几张红色的手纸,随便擦了两下,扔在地上,系上皮带。
蹲在床边耳语道:“我想你来之前也打听过我的事情,怎么做心里明白,如果不明白,我会让你明白。”
被他嘴里的大蒜味,熏得眼角的出泪,一滴滴滑落在枕巾上,晕湿一片。
想起第一次晕倒时跟喜儿说的话。
“他要是敢乱来,我死也要拉上他。”
拿被子轻轻盖上,刺痛感从那一点,逐渐蔓延至全身,那地方的不适感反而暂时被忽略。
恨意随着水草越缚越密实,直至有种毁天灭地的痛快感。
刘草儿用微笑祭奠逝去的昨天。
一点点从嘴角绽放,直至盛开,犹如罂粟花那般娇艳,迷人,却又带着绝望的凄婉。
想到曾经塞进门缝的纸条。
“薛石子,看来恨你的人不止我一个呢。”
第二天,苗青就在那块大石头后面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包括那几张擦了精斑的红色卫生纸。
手中的一小袋东西,在任何人眼中都是污秽,恶心的东西。
苗青却喜极而泣,这是唯一能给自己女儿带来公道的证物。
对于刘草儿,只能万分抱歉,曾经善意的提醒过,但这孩子依旧还是没能逃脱恶人之手,或者侥幸之心太重。
但被玷污了是事实,感谢你让我有报仇的机会。
那最后的公道,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
连夜,苗青赶往镇上,天微亮就搭乘第一班车去了市里。
第二天才拿到鉴定结果,当天夜里,刘草儿的门缝就被塞进了一个牛皮信封。
紧接着,就是穿军装的到来。
村里人都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直至村里发了学校的停课通知,甚至开大会对此事进行公告后。
台下多少女人喜极而泣,这个畜生到底害了多少个孩子?
喜儿在人群中寻找苗青,一个最偏僻的角落。
面无表情,就像一个陌生的看客,发白的拳头和僵直的身体泄露她内心的暗潮。
高仙儿转眼也刚好看到喜儿,露出的笑颜是那么的甜美和纯净。
仙儿是个幸运的女孩儿,有一个睿智而又足够强大的母亲,所以她依旧能在阳光下快乐的生活。
而那些哭泣的母亲呢?
又有多少个孩子,因为缺乏性常识,而被坏人得逞,直至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晚上回去,喜儿跟顾莉雅写信的时候,不止一次提到。
农村妇女,不止农村妇女,而是当今社会下的所有家庭,在性启蒙这一块都是空白。
孩子只能在教训中成长,在青春期苦苦挣扎,甚至因为好奇而去尝试禁果,结出的果自然又酸又涩。
还有些甚至只能通过暴力去度过青春期的躁动,又是何等的可悲?
因为学校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代课老师,学校再次停课。
喜儿他们只能在家学习,没过多久,仙儿也加入了。
高老爷子因为孙女儿的到来,后来也频频造访。
后面干脆在田家的院子竖了块小黑板,两个老爷子亲自授课,倒也自得其乐。
一大早,院子里就会传出朗朗读书声。
“这孩子太聪明了。”高老爷子拿着喜儿的作业本,跟田老爷子抱怨。
“张逸这小子也不笨啊。”田老爷子不以为然,喜儿聪明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你有必要眉头皱成这样么?
“慧极必伤啊”
“狗屁,你哪点看出喜儿伤啊?这孩子就是比较懂事,也比较成熟,这是我们做大人的没有保护好。”田老爷子梗着脖子跟他辩论。
“也是,仙儿这段时间成熟的也相当快,我儿媳妇说是女孩儿发育的比较早,难道是我想多了?”高老爷子疑惑了。
“孩子聪明不好吗?傻傻笨笨呆呆的就好了?”田老爷子越活越像老顽童,甚至指着对方嗤笑。
“你真是心大啊,我这不是担心么?担心你懂不懂?”高老爷子啥时候被人这样嘲笑过,即便到农村,大家也都是恭恭敬敬的。
“我看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他们都聪明,咱们不应该开心么?再说了,天才我见得多了。”高老爷子每次把对方气的脸红脖子粗,就特别有成就感。
因为放得开,什么都敢说,平时也挺看不惯对方清高的那一套。
随意,逮着机会就忍不住刺儿对方两句,一来二去,大家也都习惯了。
原本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高老爷子硬是在短时间被田老爷子给逼出来了。
文人嘛,最不缺的就是文化,但拼不过对方胡搅蛮缠啊?
正的拼不过,下次就来歪的,反正斗来斗去,也挺欢乐的。
苗青也不止一次说,公公经常被气得哼唧哼唧的跑回去,第二天又会一脸贼笑的出门。
周而复始,人却越来越精神了。
因为喜儿家的菜园子,高会计家的伙食也越来越好了。
这天,高仙儿一脸兴奋的跑来。
“喜儿,喜儿,你快来看,毛绒绒的好可爱啊!”
喜儿正在观察那些果树的生长情况,不懂是不是灵泉水浇多了,这树也长得太快了点儿。
门口之前随手种了一颗榕树苗,说将来遮阴避阳,这才一个冬天过去,竟然都快有房子高了。
非常有可能,炎炎夏日,在下面放张竹床就能纳凉了。
当然,如果不怕虫子掉下来的话。
“啥呀?”喜儿蹲久了,腿麻。
“喜儿,你要的小鸡,今天去镇上刚好看到一个阿婆在卖这个,我就全给你拿回来了。”
吃了喜儿家一个多月的青菜,可一直说要养的小鸡却没买回来。
等薛石子的事儿解决了以后,她没事儿就骑车去镇上逛逛,答应的事儿没做到,心里总是不得劲儿。
“哇这么多啊?”三十好几只吧?
“阿婆说,她们家都是母鸡多,我也不懂,就一咕噜全买回来了。”苗青觉得它们小小只,也蛮可爱的。
就是每天到处拉屎,这点儿让高会计一家都很受不了。
另外就是鸡打鸣儿,高老爷子是晚上工作的人,本来刚睡下不久,公鸡就开始喔喔打鸣儿。
后面还引发整个村子的鸡,都跟着和鸣。
着实让人受不了,刚开始来也是住在村里,后面因为受不住,才委托村里把宅基地批在后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十四章 死灰复燃()
看着笼子里吱吱吱叫的毛绒小动物,喜儿脑子里想的更多的,是一个个白花花的鸡蛋。
好久没吃鸡蛋了,又不能经常赶集。
即便赶集,供销社也不一定有得卖,最后就是没得吃。
村里人虽然有鸡蛋,但是没那个胆子去买啊。
被人告一个私下买卖,吃不了兜着走。
鸡窝在过年前,就让张青和田玉良弄好了,但这时候小鸡还很脆弱,不能关进里面。
晚上要放在屋里才行,老鼠或者黄鼠狼都是他们的天敌。
“喜儿,她们很快就会生蛋了么?”仙儿捧着一只黄软的小鸡,跟它嘀嘀咕咕,还不忘问喜儿啥时候可以吃鸡蛋。
苗青听的哈哈大笑。
“小鸡要一天天长大,等她成年了才能生鸡蛋,还要是母鸡才行。”看到活泼的女儿,心头的阴霾也总算被大风吹散。
“跟女人一样么?长大了才生娃娃。”女儿稚嫩的童音,成功的让苗青哑巴了。
喜儿捂嘴偷笑,看来这段时间的灌输还是有用的。
不过对于大人来说,可能会有些难与接受。
在小孩的世界里,什么都是干净的。
你用简单的语言去描述卵子和精子的结合,替代他是捡来的说法,让他们有安全感的多。
还有随着年龄的增长,你的身体会出现不一样的特征,这也是正常的生理知识。
但很多家长,因为觉得无法说出口,即便听到孩子问。
也只会粗鲁的岔开,或者用很荒谬的言论给与错误的引导,这对孩子的成长都是不利的。
甚至会因为自己的发育比别人快,而自卑。
就像顾莉雅卫校的同学,因为身材比别人丰满,就遭到大家的耻笑和排挤,这都是不健康的。
正在看书的张逸和田诚也忍不住过来看新鲜。
毛绒绒的小动物对小孩子非常有吸引力。
“你真的能养活它们吗?”苗青对此还是很怀疑。
毕竟很多农村人都未必能养得活这么多鸡,不仅需要精心的照料,更重要的是需要粮食。
它们现在太小,还没有觅食的能力,完全靠粮食喂养。
喜儿他们家本来就只有老爷子一个劳动力,这还加上三十只鸡,相当于多养了一个小孩。
“苗阿姨忘记菜园子的菜啦?放心吧,我肯定会把它们养得活蹦乱跳的。”喜儿对此信心十足。
也是,她们家的菜园子在村里可是头一份,很多妇女都做不到。
姑且相信吧,这孩子总是能给人惊喜。
“仙儿,那你在这里玩,晚上跟爷爷一起回去,妈妈先走了?”苗青还有工作,她现在在村里担任了职务。
喜儿没太关注,好像是做妇女工作的。
“嗯,妈妈拜拜。”有了小玩具,大家的兴趣一下子被调动起来。
都说要挖蚯蚓给它们吃,喜儿也乐得给他们找点儿事儿做。
童年,不就是应该拥有这些回忆的么?
每天拘在家里读书,人都读傻了,走出来有什么用?
养了小鸡,喜儿准备第二天赶集,顺便带点儿蔬菜去卖。
现在大部分人的菜园子才刚刚冒青,每天都是咸菜疙瘩配各种杂粮饼子。
从来都不出门的高老爷子,这次竟然也对赶集产生了兴趣,田爷爷私下跟喜儿透露。
他说集上有个铁匠铺,绝对好的故事题材,诓他出去的。
喜儿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捂着肚子大笑。
爷爷什么时候这么调皮了,“您让高爷爷去采访一个惜字如金的老铁匠?”
田老爷子捋着胡须,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结果没坚持三秒也绷不住了。
“嘘嘘,别让他知道了,不然打死都不愿出门。”
能咋样?谁让家里有个调皮的爷爷呢?
高老爷子去,仙儿肯定也要去。
翌日,赶着晨雾就出发了,结果小孩儿就像放飞的鸟儿,叽叽喳喳。
安静的土坝子突然也有了活力,随着阳光一缕一缕的从白雾中钻出来,生动的油彩画展现在大家的眼前。
“怎么样?这样的早晨没见过吧?”一天不挤兑两句,田爷爷心里就缺点儿啥。
“哈哈哈,这倒是实话,没见过又咋地了?我现在不就见到了么?”田爷爷脑袋一昂,背着手踱着步,悠闲得很。
哼我才不跟你生气呢!
但这样的早晨,是真的很不错咧!
到了镇上,依旧是热闹无比,小孩儿个头小,像小泥鳅似的,在人群中钻来钻去。
一开始,高爷爷担心的很,生怕孩子走丢了。
倒是田爷爷劳神在在,“急啥?有喜儿和张逸在,出不了事儿,即便出事儿也是别人。咱们等下就去杂货铺子等,他们肯定在那儿跟猫玩呢。”
随即,又把喜儿关于铲屎官的言论跟对方分享了一番。
高老爷子也被这只猫吊起了好奇心,心中不免被孩子们童真的内心世界所触动。
生活,果然是不分地界,不分人群,不分年代的。
不得不感叹田老爷子的睿智,他对生活的热爱是自己需要学习的。
可能正是因为在乎的多了,真正的内心反而被束缚了。
“想通了?”看着对方突然荣然焕发,笑得自然,田老爷子肯定这老家伙终于放下来。
对于一个在文学界享有盛誉的人来说,突然著作全被烧了,书稿也都付之一炬。
甚至之前的所有付出全盘抹杀,说不失望是假的。
对社会,对人性,对政治,对国家,对未来,对自己,不仅仅是失望那么简单。
心中的郁结之气会让一个人迅速衰老,进而绝望。
之前的高老,大致就是这个状态,要不是因为还有家人,能否坚持到现在都是未知。
田老生性豁达,之前也有不甘,也有怨气,都在喜儿重生后一点点被融化,甚至觉得自己都获得了新生。
放下,不是放弃!
而是让自己换个心境,从抱怨到寻觅,就会渐渐从生活细微的美好中,逐渐将自己从黑暗中拽出来。
田老很享受现在的状态和生活,虽然离开了讲台。
但在院子里教学,也能找到乐趣,帮他们解答着一个个别出心裁的问题,甚至比教出一个业界天才还有成就感。
跟孙女儿在菜园子捉虫,锄草,这些可是在城市不可能找到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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