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血泡,喜儿没哭,张逸和田诚倒是心疼地掉眼泪。
田诚打水,张逸则抱着喜儿的手不停地吹气,希望能缓解一点痛楚。
然后,原本故作坚强的她,也会被这两个娃弄得鼻子发酸,眼睛发涩。
到后面,她给自己做了个护掌,依旧会破皮,但是在回家前就闪进空间处理好,回家后就给他们俩看。
只有一层淡淡地红痕,不断地叠加下,却始终不长茧。
真是气死人了!
“练着练着就好了,放心吧。”
然后,他们又开始担心喜儿的手会不会留疤,听说补充胶原蛋白能有效,就天天给她煲汤喝。
在喜儿的成长下,张逸和田诚做饭的手艺也越来越精湛。
不长茧,即便带着护掌,在摆浪的时候,那也只是与皮肉的摩擦中起到一定地缓冲,训练的时候,疼痛感依旧从掌心一直传导到心尖尖儿上。
喜儿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身体虽然能在温泉水中得到缓解,但手掌坚决不碰水。
不然,这种痛就会无休止地延续下去,她只能忍耐。
好在哥哥和张逸以为她已经彻底好了,每天回去也没要求,一定要检查手掌心。
带着手掌,也没被他们发现。
从冬天练到了夏天,又淘汰了两个新来的队员,才总算成长了握力。
有了足够的握力,杠子就像很多小说里描写的人剑合一的一样,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对它的熟悉度,也不言而喻。
喜儿发现,当初以为能借助空间快速提升的想法,彻底化为乌有。
真的是靠一滴滴汗水,一滴滴泪水地长久坚持,浸湿一层又一层地海绵垫的积累,才能真正成长起来。
而空间对她最大的优势,就是在身体的发育上,包括身体伤势地恢复有极大的帮助。
当然,这点在其它队员的身上有着同样的体现。
熟悉了杠子,下一步就要开始学习大回环。
喜儿这次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个根本握不全杠子的小女孩,吃力地尝试做大回环,看着就手疼。
又是一轮地狱般地折磨。
即便是起了茧子的手掌,在新的动作下,又是一番咬牙忍痛,忍痛咬牙。
喜儿真的很努力,既然要做,就必须做到最好。
她的年纪在里面是最长的,所以一定要快速成长,为了练好大回环,空间游艇里的健身房也是她每天光顾的地方。
之前,金毛嫌弃她不能经常进去看它。
可等她长时间泡在健身房里,痛得面目狰狞时,金毛又嗷嗷大哭,抱着喜儿不给她练,还推她赶紧出去。
做了许久的心里工作,甚至关门不给它进来,小灶才能继续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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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技巧和体操()
喜儿看着眼泪婆娑地金毛,不由庆幸父母不在身边。
中间休息,有一个师姐讲到她们曾经的训练时期,那些年的形势还没有如此紧张。
父母有时间都会去看孩子们训练,唯独技巧房除外。
旁边的师姐师哥们讲到这个话题,不由纷纷举例,当初那些看过孩子训练的家长们,不是痛彻心扉地在训练房外涕泪滂沱;就是直接将孩子接走,彻底不回来了。
其中一个师姐说的很有意思,“那时候我还很小,只知道痛,不知道苦。大人们问我们练体操苦不苦?我就说,一点都不苦,甜着呐!但一旦有人问,练体操痛不痛?我就会伸出小手掌,认真地回答:嗯,真的很痛!”
喜儿看着她们眼中闪现地神情,哪里有看到苦?分明都是难忘的回忆啊
白教练一直在旁边偷偷地听着,等下了晚课,对喜儿说了一番话。
“孩子,你很早慧。但白爷爷还是要送你一段话:在人生途中,你能承受多大的痛,未来就能感知生活多大的美好!你在这里流的每一份泪水和汗水,都会是你未来最宝贵的财富!”
喜儿重重点头。
“白爷爷,我既然选择了,就会一无既往的走下去,多苦多累都会坚持。”
白老爷子摸摸喜儿浸湿的小辫儿,嘴角有些颤抖,“好孩子,加油!白爷爷看好你!”
这次谈话后没多久,喜儿又将面临一次选择。
谈话依旧是在晚课后,“喜儿,你听说过陆恩淳吗?”
喜儿摇摇头,不懂白老爷子要跟她说什么,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人名。
“陆恩淳,是我们国家1953年的第一批体操运动员,也是体操队的第一任队长,她是苏联专家凯里舍娃亲自培养出来的体操骨干。”白老爷子的话让喜儿的脑袋开始蒙圈。
“等等,技巧运动难道不是体操运动吗?”喜儿迫不及待想要搞清楚这个问题。
“啊?”白老爷子也被她的问题搞蒙了。
“肯定更不是一个运动啊,难道陈锋就没跟你普及过吗?”
见喜儿脑袋晃得跟个摆钟一样,气得白教练插着腰在训练房走来走去。
“误人子弟,真的是误人子弟啊”
其实陈峰也好冤枉啊,他只负责把好苗子带回来,真正地训练还有理论知识肯定都是教练手把手教导的。
他哪里有这么多的功夫做这些事情?
喜儿现在更想知道的是,这两个到底有啥区别,可怜的门外汉。
白老爷子一提裤脚,跟着喜儿坐在棉垫上,“我这样跟你讲,体操就是你眼前的这些器械,跳马,高低杠,平衡木和自由体操四个项目,简称跳高平自。”
“那技巧运动呢?”
捋了把胡子,“简而言之,就是音乐、舞蹈、抛接和空中翻腾的综合。”
喜儿眨巴着眼睛,这乌龙搞大发了。
“那我之前的训练到底是啥?”
“咳咳咳,都有,为了让你们能更好地选择自己的优势项,前期的训练我做了一些综合。不过,这两个项目虽然有本质上的区别,但是在前期对柔韧性,平衡能力包括心理素质的要求都很高。”
“另外,你也知道如今专业人员缺失,陈锋想两个项目都抓起来,但却不具备这个条件。只能先把苗子选好,养着,教练一到位就立马分项目,专业训练。”
喜儿好无语,这就是不同时代下的大锅炖吗?
“您到底是教什么的?”喜儿觉得今天的信息有些混轮,还是问清楚了好。
“咳咳,体操,你看到的那些师姐都是我曾经的弟子,不过,最优秀的已经无法回来了。”说到后半句,神情中的落寞清晰可见。
“那我就学体操!将来我会是您最优秀的弟子。”喜儿的回答斩钉截铁。
觉得技巧怎么跟杂技有点儿类似啊?
难道之前陈锋在土坝子上跟她讲的什么抛接动作,倒地动作全都是技巧项目的动作啊?
可她从头到尾打的主意就是要学体操啊!
在她以为技巧就是体操运动的统称时,就是这样想的。
哪里得知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好!跟你同期的学员已经划分好了,师弟师妹们也看得差不多了。唯有你的能力太均衡,所以我要征求你的意见。”白老爷子一扫之前的颓然,拍着大腿愉快地决定了。
“那我能回去了么?”喜儿尝试性问道。
因为她已经不是第一天被留下来单独训练,这小灶吃得酸爽至极。
果然,三天后,陈锋又带着一帮人回到了省队。
之前空着的宿舍已经住满了,看来,他是真的要大干一场。
而且,训练房也将一分为二。
因为体操训练和技巧训练还是有本质区别,技巧需要翻滚,抛接,音乐和舞蹈的场所。
所以,他们的训练之余,旁边还有施工队在同步进行。
喜儿对陈锋极度佩服,都不懂他去哪里搞来的资金和设备。
看着他头上日益渐增的白发和脸上的风霜,想必也花了不少功夫。
这个人,是为梦想而生!
为中国梦而活的!
所以,在他的鼎力支持下,所有的教练跟打了鸡血一样,学员们也都跟着进了魔鬼狱。
每天,都是在鬼哭狼嚎中开始,嘶哑微弱的鬼哭狼嚎中结束。
周而复始
体操房和技巧房从此成为邻居,虽然中间隔着一堵厚厚的墙。
但两边的竞争和哀嚎声,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进去,出来的瞬间,彼此眼中都在寻找着安慰,不过都会失望。
在白老爷子的引导下,喜儿终于开始接触平衡木。
就是张逸恢复的,第一个训练房的器械,如今依然存在。
甚至,在各位师姐的反复训练中,早已被打磨地光滑无比,纹路清晰。
后期,陈锋又添置了一架,学员们才能有序地进行训练。
如今,体操队有三拨人员,第一拨是资历最深的师哥师姐们;第二拨就是喜儿和仅存的两个女孩子;第三拨则是后来的师兄师妹们。
如今,师哥师姐们都在进行恢复性训练,为后面的地方性联谊赛做准备。
而喜儿她们三个则是培养的新生力量,要尽快成长起来,加入师姐的队伍。
第三拨则更迫切,因为体操运动员的生涯极其短暂,师哥师姐们一旦退役,她们就会成为主力军顶上。
可以预见,白老爷子的压力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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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海鲜宴()
白老爷子压力大,可还要抽时间整理理论知识。
这帮孩子,对体育,竞技,甚至体操的理解都是零。
他不止一次在喜儿面前唠叨,说愁得胡子都快揪光了。
一逮着陈锋和李瑞,就是一顿臭骂,说他们只管发展,不管内部管理,这样是不行的。
被骂了几通,陈锋终于开始正视省队内部的问题,并着手规范化管理。
包括教练的薪酬待遇,学员们的补助,生活开支,器械损耗等他真正开始做的时候,才忍不住佩服李瑞。
这些事情看似简单,实则要命。
其中百分之八十都是要跟地方打交道,最主要的就是一年的财政预算和支出。
用李瑞的话来说,每年的年底就是我求爷爷告奶奶的时候,哭着闹着也要把钱搞回来。
不然,省队如今近百号人都要喝西北风,训练更是要进入停训的状态。
喜儿对这个时代有了更深的感悟。
有些教练真的是好几个月都没发工资,不是没钱,而是上面卡着钱不出,上面的争斗总是会有牺牲者。
李瑞也没办法,他也变不出钱来,只能好言好语一次次地上门催款。
以白老爷子为首的这些老教练们,从来都不催,反而劝着李瑞慢慢来,别上火。
本来在这里,有的吃有的住,每天还能做自己开心的事情。
他一个孤寡老头子,也没啥开销,能省点儿就省点儿。
但教练们越是这样,李瑞越是内心自责。
喜儿看着也急在心底。
别的不说,器械的损耗是必须要及时更换和维修的,不然稍微出点安全问题,断送的就是一个学员的运动生涯。
有天,她训练完,洗澡的空档坐在甲板上,晃悠着两条小白腿儿,金毛儿拿着篦子一点一点地帮她篦头发。
喜儿不止一次笑它,是不是弥补了他不能捉虱子的乐趣。
不过,这的确是一种非常好的放松方式。
看着远处一只只海豚欢快地唱歌,起舞,喜儿的心思也跟着海平面上的光圈儿一点点散开。
一只,两只,三只
海鲜?
对,这么多的海鲜,一直都没办法利用起来。
想着便去做,“金毛,咱们去海滩上捉虾捉蟹去,好不?”
金毛一听,篦子在空中划下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就在落水的瞬间回到喜儿的手里。
“调皮鬼!”揪了一把它的耳朵,就着毛茸茸地手臂,轻盈地跳起来。
虽然,海滩上的生物能像篦子一样,轻易地让她操纵。
但她还是享受和金毛一人拎着一只桶,在沙滩上挖螃蟹的乐趣。
感受着潮水一浪一浪地扑打在腿上,身上,沐浴着阳光,海风,闻着椰子的清香还有淡淡地花香,鸟鸣虫笛,这才是美好的生活嘛!
没一会儿,巴掌大的虾捡了一桶,两个拳头大的海蟹捡了一桶,又在沙子里挖了小半桶的海蛎,海参
林林种种十来样,看着能整一桌丰盛地海鲜宴后,方才罢手。
洗了个淋浴,凌晨起床晨跑,趁大家都熟睡之际,喜儿将这些东西拎到陈锋的房门前,敲开。
陈锋顶着个鸡窝头,眯着眼睛看喜儿满身汗水,“怎么了?”
喜儿指指他的脚下,“陈教练,你看看这是什么?”
陈锋勉强睁开眼睛,见门口摆着一溜烟儿的木桶,这还是金毛在游艇里找了许久,才找到的。
那些不锈钢的桶要是拎出来,很容易惹出麻烦。
“啥?虾蟹?”还有些根本不认识,陈锋腿上被弹跳的虾弄湿了裤腿,不过瞌睡也被惊醒了。
淮北地处平原,离海十万八千里,这年头运输不方便,海鲜便成了奢侈之物。
“你从哪里弄来的?”陈锋看着东升的旭日下,满身鸡蛋黄光晕地女孩儿,心底的问号就像咕噜噜烧开的水,一个劲儿地往外冒。
“我跑完步回来,见你门口放着,还以为你托人弄来的呢?”喜儿也是一脸地问号,心想着我会承认么?
想着,脸上的惊诧又夸张了几分。
“不是你?”陈锋也疑惑了。
“我还想着弄点儿回去吃呢,难道谁给你送的都不懂?”喜儿觉得自己简直能拿奥斯卡大奖。
陈锋摇摇头,喜儿也没理他,从桶里揪了两只虾,一只蟹,说回去熬海鲜粥喝。
“这真是一顿奢华的早餐啊!算不算贿赂?”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身来朝陈锋嘿嘿一笑。
陈锋看着自导自演的喜儿,脑子里的问号已经缠成一团麻绪。
吃力地将这几只桶拎进来,里面还有半桶海水,真不轻。
然后去把李瑞也抓了起来,两个人嘀嘀咕咕一个早上,也没打听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都不懂这海鲜的出处,那怎么处理又成了一个麻烦。
两个正商量着要给大家好好加餐时,喜儿的话像一道闪电劈进了陈锋的脑子,“贿赂?”
啥?
李瑞一下子没跟上他的思路,这个词儿在这个年代,用的真不多。
“你不是说上面一直卡着钱不放么?咱们请他们吃顿饭吧?承蒙他们照顾这么多年,这点礼节还是要讲的。”
两个人搭档这么多年,话不用说透。
一点就通!
虽然深秋,但海鲜死了就不好吃了,于是这顿感恩宴就定在了晚上。
问了一圈,也没有会打理海鲜的厨师。
陈锋之流只会吃不会做,想到早上喜儿一脸宝贝地捧着虾蟹回去,说要熬粥,难道这个小屁孩儿知道?
想着,陈锋又去体操房抓她。
喜儿一脸嫌弃,正掉在高杠上练习大回环,“海鲜本就是吃鲜味的,白灼,白灼懂不懂?虾壳蟹壳就拿去熬粥,不懂找张逸去,我累死了,别来烦我。”
陈锋摸摸鼻子走了。
旁边的学员一脸钦佩地看着她,觉得喜儿好牛哦。
竟然连陈教练都敢嫌弃!
虽然他让大家喊他陈教练,待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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