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群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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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群英-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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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水河畔起恩仇,

    血流随波到尽头。

    破釜沉舟项羽志,

    背水列阵韩信谋。

    三千晋兵大战十万梁军,半日杀伤梁兵万余人。李嗣源见左右将士悉数命丧,只得催马沿沁水向北突围。葛从周部将华景、华襄二将率兵千人策马追来,将李嗣源围困其中,李嗣源横枪来战,华氏兄弟三两回合便被刺死。朱全忠见李嗣源连伤数将,怒道:“传令三千弓弩手,将这贼子乱箭穿身!”胡真即率三千弓弩手沿河追射,李嗣源翻身藏于马蹬,扭转丝缰杀回梁军阵中。李嗣源混入梁军队中,反使梁兵误伤几十人。胡真见状慌忙下令:“勿伤本部兵马!”,弩手只得停射。

    朱全忠大怒:“不许停射!传我将令,杀李嗣源者,赏三千邑,封万户侯!”只要能杀死李嗣源,误杀自家士兵也无所谓!梁军兵马得此将令争相杀向李嗣源。王彦章与其部将孙彦、鞠振等率兵将李嗣源逼至河边,李嗣源怒挑孙彦、鞠振二将。李嗣源杀梁兵上千人,诛将三十六员,所过之处残尸横卧,血流成河。李嗣源身中四弩疲惫难支,王彦章趁机一枪抽中其胸口,李嗣源飞落沁水河内不知所终。三千将士全部战死。

    王彦章令人收拾战场,未曾找到李嗣源尸首。王彦章道:“启禀千岁,想那李嗣源兴许已经淹死。”朱全忠不见李嗣源尸首心中生气,王彦章未敢再言。朱全忠遂令三军回师潞州。

    李克用回至晋阳,调来六路援兵,共计五万余人。但大太保李嗣源生死不明,李克用寝食难安。听说朱全忠已退兵潞州,李克用命李存璋前往沁州寻找李嗣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李存璋在沁州四处打听询问,仅是拣到李嗣源的兵器钢骨亮银枪,至于生死,只怕是凶多吉少。

    李克用决心收复潞州。又命二太保李嗣昭为先锋官,兴兵五万,杀回潞州。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48章 二太保李嗣昭() 
却说沁水河之战李嗣源并未被王彦章铁枪刺死,也未被河水淹死。原来李嗣源乱军之中被王彦章一枪打下战马。王彦章这一枪不是刺,而是扫,正巧扫到李嗣源前胸。被百斤铁枪抡这么一下子,李嗣源自然招架不住,一下子飞入沁水河中。李嗣源掉入河中,只觉胸口剧痛,一会儿便昏厥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嗣源才苏醒过来。但他不是在河里,而是在一间破旧的土房里,身上盖着一床粗布被褥,他下意识地摸到身上的贴身衣服一件都没有。李嗣源心想这是什么地方,耳边好像听到有什么动静,转头一看,正有一孩童蹲在地上拿一把破草扇煽着炉火,大概有六七岁的年纪。李嗣源想坐起身来,只觉胸口疼痛起不了身。那在炉边煽火的小孩看到李嗣源醒来,便走到跟前问道:“这位大叔,你胸口还痛么?”

    李嗣源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胸口已用布条包扎起来,嗣源略带微笑摇了摇头。问这个小孩:“娃娃,你是何人?这又是何处?”

    小孩道:“我姓王,没有名字,附近的人都叫我平山郎。这间土房便是我家。”

    李嗣源又问:“平山郎,我怎么会在你家中?”

    平山郎道:“你是我娘从水沟里捡回来的。”

    “你爹娘是谁,现在何处?”李嗣源又问道。

    平山郎道:“我从小没爹,我娘出去刨野菜了。”说完,这平山郎又去煽火去了,李嗣源这才明白此家的主人是个寡妇,也没再追问,只是躺在床上回想沁水大战之事。

    又过了半个时辰,只闻土房木门响动,一少妇手提菜篮进屋。看这少妇生得白皙,一对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口,杨柳细腰,发髻高盘,扎一竹簪,身着粗布裙,年纪在二十五六岁。这少妇见李嗣源醒来,走到旁边问道:“军爷的伤口还痛否?”

    李嗣源答道:“多谢大嫂救命之恩,在下永世不忘。敢问嫂嫂贵姓?”

    少妇答道:“贫女魏氏,镇州平山人,家夫早故,与平山郎寡居此地。”

    李嗣源问道:“此地何处,大嫂又如何救得我?”

    魏氏答道:“此地名曰吞龙沟。昨日我在沟边洗衣,见军爷遍身血迹夹在沟中枯木叉中。便将军爷救下。说来你这位军爷可真是个大富大贵之人。”

    李嗣源苦笑道:“嫂嫂取笑,我一个败军之将,还提什么大富大贵。”

    魏氏道:“军爷落水可非比寻常,前日就有乡邻说梁王兵马正在沁州大战,我料军爷必是从沁州河中被水冲来。”

    李嗣源答道:“嫂嫂所言不差,末将乃是晋王麾下大太保李嗣源,沁州战败,落入水中。”

    魏氏道:“原来是李将军,果真是个贵人。沁州城在南,这吞龙沟在北,沁水自古由北向南,将军若不是大富大贵之人,焉能从下游逆流漂到上游。”

    李嗣源惊讶言道:“听嫂嫂一说,我逆流漂来倒是奇怪。”

    魏氏道:“听老辈人说,这吞龙沟虽是狭窄水浅,但有吞龙不吞人的灵异。若是换了别人早被冲进黄河了。”李嗣源听完,见天色将晚,意欲离开。魏氏见其伤势未好,劝其留宿一晚。魏氏则与平山郎睡于旁边小屋之中。正是:

    寡妇门前是非多,

    大义相救沁水河。

    吞龙沟内真命主,

    顺流未能送黄河。

    次日天明,李嗣源伤势有愈,决心回至军中。魏氏道:“将军中伤,上衣都已刮破,如若将军不嫌,就拿家夫生前衣装暂且穿上。”嗣源感魏氏救命之恩,又赠衣装,对魏氏频频道谢。魏氏将李嗣源所着天王铠,用包袱包裹交与嗣源。李嗣源大难不死,临走之前,对魏氏再度拜谢,并言道:“魏夫人救命之恩,李嗣源回去定取重金答谢。”

    魏氏还礼道:“救人危难,非为报也。”李嗣源从衣袋内找出一块佩玉赠与平山郎道:“我身无分文,这佩玉之上,有我名号,若遇晋军士卒袭扰,可持此玉,定能保你母子平安无事。”因到处征战,此玉已损一角,背面刻有八字“儿郎军大太保佩玉”。李嗣源告别魏氏母子,便准备回晋阳,路上闻听晋王出兵南下潞州,嗣源又转往潞州。晋王见李嗣源死而复归,自然大喜过望。

    转过天来,李嗣源持黄金一千两,白银五千两亲往吞龙沟答谢魏氏,可到吞龙沟后才从乡民口中得知魏氏母子已经迁居别处。

    却说梁晋交兵一年,晋兵粮草供应不上,士兵对百姓大肆抢掠。石绍雄见百姓遭难,便对李嗣源道:“士兵野蛮至极,大太保为何不予劝诫?”

    李嗣源叹道:“数万将士浴血征战,不曾顾惜性命,可辎重吃紧,却无赏赐。纵其抢掠乃是鼓舞军心,令将士心有所盼。”石绍雄无奈点了点头。

    两人正在商议之时,忽有士卒来报:“禀告大太保,有一少年手持儿郎军佩玉,要见大太保。”李嗣源心中一凛,急忙言道:“令少年速来见我。”

    少顷,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来至大帐。这小孩是满面污垢,身着粗布裤褂,脚蹬一双草鞋,手中握着一块玉佩立于帐中。这孩子打量一番周围的将官,最后把目光盯在李嗣源身上,顿时眼泪冒出,“扑通”跪倒在地,手捧玉佩言道:“请大太保救我母亲。”

    李嗣源令人呈上玉佩,仔细一看已损一角,玉上刻有八字“儿郎军大太保佩玉”,问道:“你原来是那平山郎?你母亲现在何处?”

    小孩道:一年前我娘在吞龙沟救下大太保,你走时赠我玉佩。如今我娘被太保士卒抓来,充作营妓,所以我持玉而来,求大太保念昔日救命之情,放过我娘。”说着嚎啕而哭。

    李嗣源几步走至近前,扶起平山郎问道:“魏氏嫂嫂救我于危难永志不忘,我即令人放了你娘。”李嗣源立刻随平山郎去见魏氏。

    平山郎领着李嗣源走到晋军一处营帐,对李嗣源说道:“我娘被绑于此营。”李嗣源一脚踹开帐门,只见帐中绑有妇女数人,有两个军卒看守。李嗣源呵退士卒,命人将所有妇女放还。李嗣源将魏氏母子请入中军大帐,躬身谢罪。魏氏道:“当初奴婢救太保之命,而今太保纵兵为祸,放生又有何用?早晚还是被辱。”

    李嗣源道:“夫人救命之恩,嗣源何曾忘却。我即严令军纪,以绝扰民之患。只是如今诸侯并起,四处征战不休,若送夫人回去,恐难免日后乱兵骚扰,不如暂居军中以避祸乱。”

    魏氏言道:“我孤儿寡母,留住军中恐有不便。”

    晋王在一旁笑道:“本王观你二人萍水相逢,到有几分缘分。这魏娘子虽已丧夫,却是个美人坯子,嗣源常年行军身边无人侍奉,何不将魏娘子收做妾室,孩子收做义子,保其母子一世太平富贵。”李嗣源与魏氏闻言均是沉默不语,但左右众人却撮合道喜,成就了这一对乱世佳人。正是:

    群雄纷争社稷危,

    生灵苦叹流离悲。

    孤儿寡母平山窑,

    惶恐乱兵几如贼。

    荷花盛开垂柳伴,

    真龙出世凤凰随。

    贤妻可成夫兴旺,

    彪炳史册永相随。

    李嗣源军中迎娶魏氏,将其子平山郎收做养子,改名李从珂。又令安休休盘查各营,放归掠来的良家女子。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49章 成汭之死() 
却说朱温见昭宗的儿子德王李裕年龄已大,要是德王继承了皇位,一定会成为自己篡位的障碍。他有次偷偷对宰相崔胤说,李裕曾被宦官拥立为帝,这种人怎么还能留着?你应该劝天子将他杀掉!崔胤将此话转告昭宗,昭宗又询问朱温,朱温道:“这是你们的家事,为臣岂敢议论?崔胤没安好心,想把臣卖了!”

    昭宗表面上不动声色,不过心里很清楚,想杀德王的就是朱温!他有次随口对蒋玄晖说:“德王是我的爱子,朱温为什么要杀他呢?”蒋玄晖立即将这些情况汇报给了朱温。

    朱全忠帐下文武之中,惟养子朱友恭心眼最多,且心胸阴险。有次朱全忠对朱友恭说:“当今圣上对孤王已经心生怨恨,我儿可有良策?”

    朱友恭言道:“父王何不来个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朱全忠问道:“此话怎讲?”

    朱友恭言道:“长安宫廷之中,多有万岁身边耳目,父王可奏请迁都洛阳,使万岁再无依赖之人。若有不愿迁都者,必是异心之人,父王将其处死。此乃一举两得。”

    朱全忠点头道:“吾儿妙计,明日我便奏请皇上迁都。”

    次日,朱全忠入朝奏道:“臣启陛下,长安贵为大唐之都,历经黄巢贼寇作乱,百姓不耕种,商贾不往来,实乃颓废之兆也,臣请陛下迁都洛阳。”昭宗李晔是想躲朱全忠都躲不开,一听迁都更是不情愿。宰相崔胤看了朱全忠一眼,对昭宗李晔言道:“臣以为陛下不可迁都,想我高祖皇帝李渊,武德元年在长安开我大唐国基,传帝十九世,祖先开基宝地岂可变更。”

    京兆伊郑元规也随声奏道:“崔丞相所言极是,长安自汉代便是龙脉祥瑞之地,万不可违背祖制。”朱全忠说话比不得这崔允、郑元规,也没有当庭相争,他心中正想杀几个大臣吓唬昭宗李晔,见崔、郑二人反驳迁都之事,便怀恨在心。

    退朝之后,朱全忠命养子朱友恭率一千人马分别查抄崔胤、郑元规二人府第。等到次日早朝,昭宗李晔见崔胤、郑元规未曾上朝,便问朱全忠:“梁王,今日崔胤与郑元规二位爱卿,为何不来早朝。”

    朱全忠答道:“崔、郑二人犯下谋逆之罪,臣已将二人缉拿。”遂命朱友恭将崔胤与郑元规押上朝堂。崔允一看朱全忠就骂道:“朱全忠你这个乱臣贼子,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定不得好死。”郑元规也随声大骂。

    朱全忠怒道:“汝二人安敢在朝堂之上乱咬乱骂,实乃目无君主。金瓜武士安在?”只见朝门外涌入官军数人,个个手持金瓜锤。朱全忠怒道:“将这二人给我金瓜击顶!”只见崔胤、郑元规被按在朝堂门外,“啪!啪!”两锤,二人的脑袋被砸得脑浆迸裂,惨不忍睹。朱全忠在朝堂之上肆意胡为,吓得群臣无人敢言。朱全忠道:“臣请陛下三月之后迁都洛阳。”昭宗吓得哆哆嗦嗦,低声言道:“朕准奏。”正是:

    指鹿为马臣欺君,

    滥杀无辜豺兽心。

    空叹社稷无明主,

    却教泼痞耍威淫。

    话说朱全忠诛杀谏臣崔胤、郑元规后,逼唐昭宗李晔迁都东都洛阳,这皇室家眷及妃嫔宫女足有千余人,平日这些宫娥彩女长年隐居后宫,外面的臣公兵将很难见到她们,这一路上倒让朱全忠一饱眼福。时隔数日,已经临近洛阳,朱全忠无意中见皇后凤辇之上,坐一妇人三十多岁,长得是千娇百媚,妖娆动人。朱全忠想入非非,心中暗想莫非这就是正宫皇后何氏。护卫皇后车辇的枢密使名叫蒋玄晖,此人原本是朱全忠亲信部吏,被安置在皇帝左右。朱全忠把蒋玄晖叫到身旁问道:“那凤辇之上所坐夫人可是何皇后?”

    朱全忠好色成性,世人皆知。蒋玄晖一听所问之事,就明白了朱全忠的心思。他答道:“那正是当今的娘娘千岁,艳压群芳,位居后宫之首。”

    朱全忠默默念道:“若得和皇后春宵一宿,平生足矣。”

    蒋玄晖一听此言,心领神会地说:“梁王既然有心,下官可助千岁成人之美”遂附耳嘀咕几句。朱全忠大喜,对蒋玄晖言道:“此事若成,汝乃大功。”

    昭宗行至华州,人民夹道呼万岁,昭宗泣谕道:“勿呼万岁!朕不能再为汝主了!”说至此,泪下沾襟。左右亦莫能仰视。

    二月初旬,昭宗至陕,因东都宫室未成,暂作勾留。全忠自汴梁来朝,昭宗延他入宴,并令与何后相见。何后掩面涕泣道:“自今大家夫妇,委身全忠了。”

    昭宗到达洛阳时,唐廷的六军侍卫之士,已经散亡殆尽,昭宗身边卫士及宫中之人均为朱温派来的人。从长安至洛阳途中,昭宗身边尚有小黄门及打球、内园小儿二百多人,对于这些人朱温也不放心,命人灌醉后全部坑杀。然后换上年貌、身高相当的二百人顶替,昭宗初不能辨,后来才有所察觉。

    昭宗已入牢笼,专仰诸人鼻息,事事牵制,抑郁无聊,乃封钱镠为越王,罗绍威为邺王,尚望他热心王室,报恩勤王。又密书绢诏,遣使至西川、河东、淮南,分投告急。诏中大意:“朕被朱全忠逼迁洛阳,迹同幽闭,诏敕皆出彼手,朕意不得复通。卿等可纠合各镇,速图匡复”云云。

    李茂贞李继徽李克用王建杨行密等接到绢诏,乃移檄往来,声讨全忠,均以兴复为辞。朱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遣判官李振至洛阳,与蒋玄晖、朱友恭、氏叔琮等,共谋弑君大事。

    是年仲秋,昭宗夜宿椒殿,玄晖率牙官史太等百人,夜叩宫口,托言有紧急军事,当面奏皇帝。宫人裴贞一开门,史太等一拥而进,贞一慌张道:“如有急奏,何必带兵?”一言未绝,玉颈上已着一刃,晕倒门前。身后有朱友恭领兵一齐拥入。惊醒了昭仪李渐荣,只见官兵持刀刃杀入,知道大事不好,高声喊道:“宁杀我曹,勿伤大家【大家指皇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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